《穿越之嫡子男妻》妍优 文案: “难道我错了吗?”“你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人心”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楚臣 ┃ 配角:慕容瑾皇甫轩…… ┃ 其它: 第1章 古墓风波   “叶子,咱还是回去吧!挖死人的墓会倒大霉的”   “呸呸呸!乌鸦嘴就你话多,那人都死了几千年了灰都没有了”   “就是,东子说的对,小满你别大惊小怪的,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盗墓的,只是去看一看几千年的古尸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就看一眼,看完我们就回去”   “是是是,就看一眼,快走吧!再这样罗里吧嗦的明年我们也找不到墓穴”   黑黝黝的洞穴中一束光若有若无的穿透空气反射到两边的墙壁上,散发出微弱的光线,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三道人影逐渐显现出来。   中间的人声音清脆,俊美无铸,身材修长,一身黑色衣服在黑暗的衬托下更显魅惑。   右边的人身材高大,面容黝黑俊郎男子气概十足。   左边的在两个高个的比较之下稍显不足,但是一张看不透年龄的娃娃脸,加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很容易激发起女人女性的光辉,给人以浓浓的保护欲,但此时眼睛里透漏着惊恐像是一只受吓的小白兔,紧紧的抓住旁边男人的袖子。   中间的那人名字叫叶楚臣是建筑工程系的大四学生,身边的人分别是自己的舍友兼好友罗旭东和小满。   大四在外实习期间无意间听说了一座很是奇怪的古墓,凡是进入到墓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政府部门为了安全起见封锁了这里,可这阻挡不了叶楚臣三人探索的热情。   趁着假期避过了保安人员进去到了墓穴当中。   “东子,我们都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我们是不是找错方位了”叶楚臣压低嗓音询问在前面开路的人。   “应该快了,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路越来越窄了”罗旭东抬手晃了晃被小满拽的发麻的手臂,举起手电照了照四周。   “小心……”随着小满一声惊呼,一群黑色的乌鸦从三人头顶上飞过。   稍作休整之后,三人继续摸索着前进,越往前走道路越窄,最后三人不得不侧身才能通过七折八弯的洞口。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丝微弱的光线。   走上前去,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五彩缤纷的壁画,形形色色构成了一副画面。   “小满,你看那边有一座冰棺”罗旭东惊喜的说道。   “这里的主人先前一定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你看着墙上的图,啧啧!真是奢侈!”叶楚臣脑海中觉得这幅画中的人物莫名的很熟悉,似曾相识。   “啊!叶子,你快过来”向来镇定自若的东子咋呼起来。   “来了”眼睛不舍的移开壁画朝着不远处的两人走去。   看到小满手里的那把扇子,不等东子开口解释惊诧的原因,叶楚臣已经明白了,画里有两个人芳草如因,蓝天白云,一人青色纱袍坐在草地上弹着琴,另一个一身白衣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那人。   叶楚臣现在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壁画上的图那么熟悉了,因为那个骑马的人分明是少年时期的自己。   “叶子,这人怎么和你那么像,难道他是你的前世”罗旭东凝眉遐想。   压下内心相同的震惊叶楚臣摇头甩开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冰棺中只有这一把扇子吗?”叶楚臣感觉内心怪怪的。   这时东子和小满才想起来为什么冰棺中没有人而只有一副和叶楚臣极为相像的画扇。   “叶子,我看这个地方邪气的很,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东子胆子一向很大,但是此刻也感觉自己全身凉嗖嗖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   叶楚臣点头同意,正当三人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一直紧抓着东子袖子的小满惊恐的抬起头来。   “东子,我们刚才来时壁画发光了吗?”四周本来黯淡无光的壁画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顿时三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传来。   这时一道仿佛很是古老久远的声音从冰棺里传了出来。   “小臣,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好久,好久了”   啊!啊!啊!终于接连收到惊吓的三人大声尖叫起来。   叶楚臣突然感到手脚冰凉,一股疼痛席卷全身,自己不就是看个墓,难道自己就要死了吗?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只手将他带入到黑暗的深渊。 第2章 懦弱叶楚臣 第二章 懦弱叶楚臣   太阳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子缓缓的撒射下来,照亮床上闭着眼睛熟睡的人。   嗯……闷哼一声,叶楚臣从昏迷中醒来,揉了揉疼痛的额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充满古色生香的屋子。   发生了什么?自己和东子去探测古墓然后看到了一幅奇怪的壁画,再然后……   想到这叶楚臣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抬头是紫纱的窗幔,帘子下垂着碎碎的流苏。   床左边是上好的梨花木的桌椅,桌子上摆放着很是精致的瓷器。   右边是檀香木的架子,上面零零散散的各种花式的古董,看得人眼花缭乱。叶楚臣心里一愣,看眼前这情景,难道自己……穿越了。   仿佛印证自己的猜想,咯吱一声响!棕色的门从外面打开。   “少爷你醒了”进来的是一位看似十二三岁的少女,圆圆的鹅蛋脸,眼珠黑漆漆的,两颊晕红,秀发梳了两个简单的发髻,身着一袭浅蓝色棉衣,手里托着一个圆盘,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看见叶楚臣醒来,满脸惊喜。   “秋兰,少爷还没醒,你小点声,”说话间又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只见她一张瓜子脸,柳叶眉,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肤色白皙,姿形秀丽,荣光照人。不过她衣服装饰略微复杂些,一身淡紫色棉衣裙,身上绣着小朵的淡粉色的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   看见睁眼的叶楚臣,满脸惊愕,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少爷,你醒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女孩柔声询问。   叶楚臣细细打量眼前的两人,脑海中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脑子疼痛的像是炸裂了一般,终于两眼一番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脑子嗡嗡响,周围有着嘈杂的声音。   “太医,犬子的病情如何?”   “叶大人,公子已经醒来了一次,想必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清醒,等会儿我会再开些药,”   “谢谢方太医,婉儿你看着小臣,我去送送太医”   “嗯……”   片刻耳根终于清净了,突然感觉床头做了一个人,来人的手拂上他的额头,叶楚臣浑身一僵,又缓缓控制身体放松了下来。   来人呆了一会儿,吩咐周围伺候的人一些注意事项,起身离开。   听到房门被合上的声音,叶楚臣才缓缓睁开眼睛。   在自己昏睡的时间,原身短短七年的生活从脑子里走马穿花般的流过。   原身和自己同名同姓,也叫叶楚臣,是当朝大臣御史叶青铜的嫡子,曾经有个哥哥不过早些年丢失了,他算是独子。   原身叶楚臣性格非常懦弱,除了自己的奶娘和娘亲之外,见到外人都会胆小的躲藏起来,就连见到自己的父亲叶青铜也会感到害怕,经历了许多尝试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他的父母非常失望。   一个月以前,叶楚臣在花园里玩,一不小心掉进了荷花池里,幸亏被园丁发现救了上来,可是却一直昏迷不醒,叶青铜向皇上请旨求了宫中的太医,可一连一个月过去了,叶楚臣还是在床上躺着,今天突然醒来对于他的父母来说很是意外。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来的叶楚臣已经溺水死了,不过是被人推下去的,叶楚仁……父亲二弟叶青云的二儿子,因为叶楚臣胆小如鼠的性格,叶青铜有意将叶楚仁收做义子,不知道谁在叶楚仁的耳边嚼舌根,说只要叶楚臣死了他就是叶御史的儿子,所以私下里没少欺负叶楚臣,这次更是把叶楚臣推到了池子里。   叶楚仁才六岁,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想到这叶楚臣心里腹黑的想,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子,那就为他做一点事吧!叶楚仁不是想做自己父亲的儿子吗?呵呵!如果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孩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有机会呢?   门外的丫鬟走了进来,看见叶楚臣醒来不过淡淡一瞥,也没有太多吃惊。   叶楚臣知道这个女孩是自己璃茉苑的人,叫做夏莲,今年十三岁,表面是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实际上是叶母给他安排的通房丫鬟,以后是要给自己做妾的。   想着原主懦弱的性格,跟着自己肯定没有前途,也难怪当初看见自己醒来会那么吃惊,不过她的心肠不坏,做事也很细心。   现在自己身体里可是二十四岁的灵魂,欺负一个未成年少女的事是做不来的,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至于这些照顾过自己的丫鬟,自己娶亲前会给她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少爷,你想要吃点什么吗?”夏莲低声细语的问到,好像怕惊扰了些什么似的。   叶楚臣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一个有着自闭倾向的男孩,自己如果突然变化大了会惹人怀疑,想着以前原主的回话方式,叶楚臣灵光一闪,自己根本不用说话的啊!   叶楚臣紧紧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目露含怯的注视着夏莲,仿佛在看着她有没有恶意,过了半晌才慢慢点头。   夏莲长吁了一口气,以为这位少爷还要等半天才敢回答呢?看来这次生病让少爷有点改变。   细细叮嘱着圆桌边打着瞌睡的秋兰,夏莲提着裙摆轻盈的走了出去。   饭菜端了上来,叶楚臣简单的在夏莲的伺候下梳洗,在桌子旁坐下,饭菜是略微简单的两菜一汤,也许是照顾原主身体的缘故,菜色都是以清淡养身为主。   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人,夏莲和秋兰立刻知道用意,两人行了礼,走了出去,离开前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叶楚臣捂着嘴心里暗笑,这下可以放心的吃了。   没想到饭菜味道这么好,所以没忍住叶楚臣撑了,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叶楚臣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铜镜细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人。   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尖细的下颚,清秀的脸上由于长时间的生病,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与平时呆滞无光的眼神不同,此时的他一双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眸子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叶楚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臭美起来,原身虽然看起来瘦弱一点,但给自己留下的资源还是不错的,以后多锻炼一定是个迷死无数少女的翩翩佳公子。   既然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那自己一定要好好享受自己的古代生活。   打了个哈欠一股困意涌了上来,爬上床叶楚臣心里暗暗发誓,嗯!从明天起,自己要好好锻炼。   迷糊中有人进来轻手轻脚收拾屋子,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了。   三更一过,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叫声,叶楚臣翻了个身子,脑袋瞬时清醒了过来,看着外面撩人的朝霞,绚丽多彩的颜色仿佛给天空披上了一身嫁纱。现在应该属于卯时,也就是现在是早上五点左右。   叶楚臣苦笑,大学养成的早起的毛病还是没改掉,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叶楚臣仰天长叹为了自己的英俊潇洒的美男梦想拼了。利落的凭借原主的记忆迅速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夏莲和秋兰在隔壁的偏房,叶楚臣直起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叶楚臣很是顺利的来到了花园。   现在才新年不久,园子里的梅花衬着积雪更显孤傲,结冰的荷花池下偶尔可以看见游动缓慢红色的金鳞鱼,深吸一口气,感觉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紧了紧身上厚厚的大氅,不舍的放在石桌上,于是刚才还存在的困意顿时一扫而空,叶楚臣看了一眼周围天然的美景,淡然一笑围着荷花池开始跑了起来。   再说夏莲和秋兰两人起的晚些,因为少爷以前不睡到午时是不会起来的。   春竹轻轻的打开门,看一眼少爷是否蹬了被子,走到床前看见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睁大了眼睛,摸了摸被子里面的温度,心里一凉,难道少爷出事了。   夏莲急忙跑出去抓住打水的人:“秋兰你看见少爷了吗?”   “夏莲姐,少爷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秋兰打了个哈欠,一脸的不解。   “少爷不在房间” 夏莲颓然松开秋兰的衣袖,面色苍白,这下完了少爷丢了,夫人会打死自己的。   “什么?不在房里”秋兰眼睛圆睁,蹬……蹬的跑进屋子片刻又跑了出来,   看着脸色很差,两眼无神的夏莲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姐,这事先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我们到其他地方找找看,说不定少爷只是一时兴起跑了出去呢?”秋兰安慰她,两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几乎走遍了璃茉苑还是没有看见少爷的身影。   两人内心存在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秋兰颓废的坐在叶楚臣门前的台阶上。   正当两人准备前去主院告诉夫人的时候,叶楚臣从门口走了进来。   只见他满头大汗,衣服像是被水浇过一样,面颊有着运动过的潮红。   看着台阶上坐着的两人,眼睛红肿,发丝凌乱,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花,衣服上也破了一个口子,甚至秋兰脸上还有一道乌黑的脏污,叶楚臣面色不解自己不过出去了半个时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莲和秋兰看见失而复得的叶楚臣眼睛充满了惊喜,特别是秋兰拉着叶楚臣的袖子呜咽的哭了起来,由于女孩发育的比男孩要早,秋兰比叶楚臣整整高了一个头,所以就变成秋兰紧紧的把叶楚臣抱在怀里了,闻着属于女孩特有的体香,和逐渐发育的身体,叶楚臣突然感觉一丝尴尬,这算不算吃豆腐。   夏莲还好一点,在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叶楚臣失笑,原来自己出去跑个步被两人以为失踪了呢?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两人,叶楚臣回到房间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一身汗,洗个澡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吃了早饭,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晒太阳,夏莲打扇,秋兰端茶,美人与书香相伴好不惬意。 第3章 略施小计 第三章 略施小计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这是长相清秀的一对兄弟,穿着青色的绿色加绒长袖看着很是爽利。   叶楚臣知道这是自己的跟班,笔墨和纸砚两个小厮,可是叶楚臣胆小的性子,这两人也就是平时来璃茉苑报个到,打个杂而已。   璃茉苑总共就六个人,夏莲和秋兰,笔墨和纸砚,还有一个是叶楚臣的奶娘,不过前些日子婆婆去世,守孝去了。   “咦!夏莲姐姐你眼睛怎么了?”笔墨看着春竹肿起的眼睛担心的问道。   夏莲不自然的低下头用手拢了拢额间的碎发,淡淡的回了声:“没什么?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   “哦!”笔墨虽说有点担心但看春竹明显不想说什么,给叶楚臣问声好,带着纸砚退下了。   叶楚臣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眼睛里蕴藏着笑意,看来这个笔墨对春竹有点喜欢啊!自己以后会看看他的品行,要是不错的话可以考虑把夏莲许配给他,呵呵!   离开的笔墨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怎么感觉有点冷。   …………   正在遐想夏莲低声的说了一声,老爷和夫人来了。   叶楚臣抬头看着逐渐清晰的人影,那名中年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的黑眸,五官刀刻般俊美,嘴角此时噙着一抹镇静从容的微笑。   旁边并肩走来的美夫人,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颊上扫出浅浅的忧虑,更添一分我见犹怜的心动,一袭白色拖地梅花百水裙,外罩锦绣玉兰飞蝶外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腰间系着一条金腰带,身段窈窕,风韵犹存。   看着面前的两人叶楚臣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心里不禁一酸,眼里噙着泪水,这在叶母眼里就是十足的心疼,一把抱起自己苦命的儿子,叶母潸然泪下,美人垂泪,本是赏心悦目,可是叶楚臣就不同了,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好不好,被一个美女抱着,咳咳……   叶青铜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母子情深的两人:“夫人,臣儿身体好了是件好事,你哭什么?”如果你仔细看叶父脸上还有着一丝不悦。   叶母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老爷说的对是我魔怔了,臣儿你现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没?”叶母关切的看向儿子。   叶楚臣看着父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种胆小的表现让叶青铜有点恼火,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剑眉微挑,脸色漆黑的看着叶楚臣。   看着儿子朝着自己怀里扑了过来,叶母美目一转,瞪视着叶父。   叶青铜尴尬的笑了笑,悻悻的转身离开,以免惹恼自己的夫人。   走到璃茉苑门外,想着自己刚强不屈的脾性,生个儿子怎么这么窝囊,叶青铜不由的长声叹息。   叶青铜走后,叶母看着儿子眼泪又要决堤,被眼疾手快的叶楚臣一把止住。   “娘亲,我渴了”叶楚臣弱弱的说道。   叶母瞪大一双美目,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小心得又问了一遍:“臣儿,你刚才说什么?”   叶楚臣颤巍巍的又说了一次:“娘亲,我渴了!”   叶母按耐出内心的狂喜,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娘亲,除了和奶娘亲近,每次见到自己也需要很长时间适应。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听到儿子叫自己一声娘亲,没想到……   “好,我们去屋里喝水”叶母轻轻的手帕拭泪,牵着儿子的手,走进屋子里。   。。。。。。。   一直到傍晚叶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看着叶母离开消失不见的背影,叶楚臣感觉自己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叶母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儿子的面前,自己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呢?   叶楚臣已经决定,自己要改变以前原主懦弱的性子,所以这次大病一场就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一个自闭症男孩突然开窍了也不是不可能吧!不过如今还是要低调,叶楚臣心里忍不住想象以后报复叶楚仁的情景,对于他自己可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叶楚臣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对这个朝代有了一定的认识。   这个朝代是中国历史上没有存在过的王朝-夏王朝。   当今皇帝是皇甫绝,这个国家崇尚一夫一妻制,不过皇帝就例外了。   这天叶楚臣早饭过后,出了璃茉苑并吩咐夏莲他们不能跟着。   夏莲他们对于自己少爷奇怪的命令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在意。   避开家丁叶楚臣来到了花园里,在假山后面躲了起来,今天是正月十四,二叔家的人回来走亲,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叶楚仁也回来,而且一定回去拜见叶母,而花园就是他的必经之路。   叶楚臣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在手里,拿出手里准备好的东西,迈着小步走到了荷花池边的小道上。   “咦!怎么不见了呢?去哪了啊”叶楚臣弯着腰低着头在草丛里找着什么?   “唉!叶楚臣?你竟然还没死?”童雉的嗓音却有着不符年龄的恶毒。   叶楚臣转过头来,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穿着厚厚的狐狸毛领的大氅,除去那双略显狠毒的眼神,到是一个可爱的男孩。   本来叶楚臣还没下定决心整他,不过在看到叶楚仁的那一瞬间坚定了这个想法,这种人长大了也是一个祸害。   思考片刻叶楚臣低下头弱弱的回了一句:“我来找我的玉佩,那是娘亲送给我的,它不见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哭音。   “玉佩?”叶楚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脱下厚重的外套,粗暴的推搡开碍事的叶楚臣低头仔细寻找了起来。   叶楚臣不动声色的站到一边,眼神一瞥看着水池不远处的那抹绿光。   “啊!我找到了”叶楚仁得意的拿着手里的玉佩,朝着叶楚臣炫耀。   “那是我的你给我”叶楚臣见此上前想要夺回玉佩。   “凭什么是你的,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叶楚仁扬起手语气很是不屑。   “你给我”叶楚臣踮脚去够,手里不经意间的推着背对池子的人。   “啊!”叶楚仁脚下一滑伸手想要拉住叶楚臣却被他侧身一闪,身子直挺挺的朝着池子坠去。   “救命……救……咕咚……”叶楚仁大叫在水里挣扎着,想要叶楚臣帮忙,对视上他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   叶楚臣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看着快速下坠的叶楚仁不禁不忙的朝着远处走去。   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叶楚臣我也算给你报仇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会精彩的活着,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远处的流云慢慢的飘逸着舒卷开来,今天又是一个灿烂的时刻。   下午叶楚仁坠池的事已经传开了,叶母听说此事急忙朝着璃茉苑赶了过来,当初的那件事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看见安然无恙静静的在座椅上看书的儿子,叶母眉开眼笑,朝着他走了过来。   “臣儿在看什么书啊!”叶母温柔的看向儿子。   “一本古诗词”叶楚臣嘟了嘟红色小嘴。   “呵呵!看书好啊!那臣儿你慢慢看,饿了就吃点东西”叶母叮嘱着起身离开,明天就是十五,叶父作为长子总要负责的,再说叶楚仁出了事,也要给二房一个交代。   秋兰端了杯茶水递给叶楚臣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原来叶楚仁掉进池子里并没有淹死,被一个过往的小厮发现救了上来,不过由于被冰水泡的时间过长太医诊断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叶楚臣心里暗想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叶楚仁到是幸运没有被淹死,不过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的资格想必更是生不如死吧!   听说叶楚仁醒来后一直吵吵着有鬼,应该是当时叶楚臣那一眼把他吓着了,因为叶楚臣才大病初愈叶母也舍不得让他出来,所以本应该去看望的他也乐得清闲。   这天天气明媚,万里无云,初春的燕子辛勤的来回忙碌建造着巢穴。   叶楚臣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日子过得也太没劲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门外传开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秋兰急忙的跑了过来:“少爷不好了,二夫人她来找茬了,说是你把小少爷害得那么惨的”。   “哦!去看看”叶楚臣穿上披风走了出去,看着眼前的一幕叶楚臣眼神微暗,一位保养的中年美妇,旁边站着一个高傲的丫鬟,笔墨纸砚眼神含怒撸起袖子像是要拼命,一边的夏莲半边脸高高的红肿着,五个指头印在白皙的脸上很是醒目。   看也不看来的妇人叶楚臣转头看向春竹:“夏莲你的脸是谁打的”语气有着一丝让人心颤的冷意。   夏莲看了一眼妇人旁边的丫鬟又快速的低下头。   叶楚臣已经明白了,低声吩咐:“笔墨纸砚,刚才谁动的手,给我狠狠的打过来”。   “你敢,”刚才美妇被叶楚臣的一个眼神吓得一个哆嗦,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再听说他竟然敢动手时,不禁娥眉冷竖。   不理会她叶楚臣淡淡的瞥了一眼笔墨纸砚两人。   两人有少爷撑腰,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笔墨伸手拦着美妇,纸砚对着刚才动手的丫鬟,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顿时她的半边脸也肿了起来,丫鬟本来算准他不敢动手,一时间也被打蒙了。   “叶楚臣,你敢”美妇恼怒推开面前的笔墨朝着叶楚臣冲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一道男子威严的怒喝震的人耳膜振动。   眨眼间一道粉蓝色的身影挡在了叶楚臣面前。   原来是叶父和叶母两人及时的赶了过来。   叶母护犊子一般的站着,不难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不友好。   “大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妇人转眼间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怎么回事?”叶青铜紧皱着眉头,扬声问道。   妇人颠倒黑白愣是把罪过全推给了璃茉苑,叶楚臣气笑了,不过却没有辩解,他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在叶青铜心里的轻重,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关键是他的态度。   “我说二婶,我东院的事什么轮到你插手了”叶母柳眉倒竖,语气很是不好。   别看叶母平时文文弱弱的好欺负,实际上在娘家时脾气大了去了,只不过嫁人了才收敛些,放在平时就是二婶欺负到自己头上也会不当一回事,现在竟然敢打自己的儿子,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动儿子一根汗毛。   叶青铜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儿子,挑了挑眉:“这件事就算了,臣儿不懂事,可是我叶青铜的儿子自己能管教,就不劳弟妹动手了。”   这是明显的偏袒了,美妇惊愕:“大哥,楚臣一醒来就变了性子,一定是被鬼怪附了身,所以才会把仁儿吓成那个样子,对……一定是……”   “住口,何佳凝你儿子才是鬼怪呢?”叶母眼睛里像是喷出了火,颤抖着指着美妇。   叶青铜也很生气,自己的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别人说成鬼怪这让儿子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叶楚臣到是很吃惊,没想到美妇看人的眼光到是挺准的,不过自己可要打消父母心中的这个疑虑,否则以后就麻烦了。   叶楚臣一把抱住因气愤而颤抖的母亲,带着哭泣的嗓音指控道:“娘亲,我记起来了,当初是叶楚仁把我推进池子里的,”打了个嗝继续说道:“他说我死了他就是你们的儿子,他还说你们很讨厌我,呜呜……”   泪水打湿了叶母胸前的衣衫,夫妻二人同时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穿过。   “我可怜的儿子”叶母半跪在地上,哭泣着,自己险些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叶青铜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两眼如冰只看得美妇心里发怵,噗通一声竟然跪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见这个情形叶青铜如果还不明白什么那他就妄为一朝大元了。   前段时间儿子的溺水,还有儿子懦弱不堪的性格是不是都是小人在作祟。   “老爷,你一定要给臣儿讨个说法,”叶母泪眼婆娑,哭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当然,我叶青铜的儿子也不是谁都能动的,既然动了就要付出代价”叶青铜怒火中烧拂袖而去。   在叶母怀中的叶楚臣露出的大眼睛忽闪,心里暗暗叹气,看来注定叶府要不平静一段时间了。 第4章 捉弄 第四章 捉弄   转眼间就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经历了上次的风波以后,叶楚臣感觉这个世界的空气都变好了。   前段时间叶府出了两件事,一是叶青铜大怒不顾老夫人反对坚决与自己二弟分了家,二是叶大人儿子多年的病症好了,如今蒙圣上恩宠前往象征皇室贵族身份的“天道院”学习,众人不得唏嘘,没想到叶大人到是因祸得福了。   叶府门前停着一辆装潢精美的马车,马车前一位美妇细细的叮嘱着什么。   “臣儿,在那个地方不要想家,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过来,要是打不过,就找你爹……”   咳咳!叶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自己的夫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教儿子学坏吗?   叶母不满的瞪了一眼打断自己说话的叶父,眼里有着一丝打情骂俏之意。   自从叶楚臣好转,叶母心情大好,夫妻间也浓情蜜意了不少。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走了”叶父虽有不舍,但还是摆手示意。   “嗯,父亲,娘亲”叶楚臣眼眶湿润,这种浓浓的感动是怎么回事。   “嗯,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叶父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叶楚臣。   “孩儿谨记!”叶楚臣重重的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   叶母不舍的盯着离开的马车,直到叶父说话才扭过头来看向叶青铜:“老爷,你说臣儿这次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想当初元儿也是那次事故失踪的,你说……”   叶青铜紧紧握着妻子不安的手安慰道:“夫人别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臣儿的,对了元儿的事有眉目了”   “真的,”叶母满脸激动,被叶父牵着手走进去府中。   直到府邸再也看不见叶楚臣才转过头来:“少爷喝口水”说话的是自己现在的伴读纸砚,自己出门只带了笔墨纸砚两人,笔墨冷静沉着,应变有度,纸砚灵活多变,善于交际,带上这两人可谓得心应手,叶楚臣现在的年纪才七岁带上两个小厮过于简单了,本来叶母想要他把夏莲和秋兰也带上的,不过被叶楚臣拒绝了,笑话,自己出门带上丫鬟,万一被哪个花花公子看上了,免不了一顿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喝了口茶叶楚臣挑起车帘,却看到了一幕很有趣的事情。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满脸不情愿的跟在美须大叔的后面,大叔手里拿着一把戒尺,看着就很疼,男孩仿佛注意到了叶楚臣戏谑的目光,凶狠的瞪了过去。   美须大叔看后面男孩狰狞的表情,一甩手就抽到了身上:“你要是再敢逃课我就打断你的腿。”   嘻嘻……叶楚臣嘴角发出了笑声,使得交战的两人同时看向他,叶楚臣淡定的放下车帘。   注意到少爷的表情纸砚很好奇:“少爷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啊!我困了先睡一觉,等到了地方再叫我”叶楚臣眼睛一闭,躺在柔软的车厢打盹。   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叶楚臣听到有人叫自己。“少爷,醒醒!”是笔墨的声音,叶楚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调整好状态,被笔墨搀扶着下了车。   入眼的是一座看似久远古朴的大院子,大门的门匾上醒目的题写着“以德为先”四个大字。   □□院门匾上的几个字是当朝皇帝所书,为了表示对皇帝的尊敬,任何人在大门前都要停车步行。   走进去见到的是一块大石碑,雕刻成一座灰白色的人物画像,据说是□□院创始人-谭师杰。   走过长长的石子路,一排排房屋显现出来,往前走两边是抄手走廊,当中是穿堂,地上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是书房大院。正面是五间楼阁亭台,两边是穿山游廊厢房,石柱上挂着很多名人条幅,再往后是学生宿舍,跨过门槛,看见台几之上,坐着几个与自己打扮相似的贵族子弟。   看到他几人都有点错愕,叶楚臣释然,朝着一位看似很是熟悉的男孩走去。   “你好,我是叶楚臣”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调皮。   男孩冷哼一声回应道:“慕容池”随机转头不在理会他。   这个男孩明显是几人的老大,一见慕容池不说话其他人也禁了声。   叶楚臣原地转了个圈,心里暗地把这个男孩记在心里,不是就看你被挨打出丑了吗?要不要这么小气。   第二天叶楚臣起的很早,洗漱完就去食堂吃饭,打过饭安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理会周围人窃窃私语声,埋头吃了起来。   走到了教室门口,整了整衣服才跨进门去,随便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真怀念这个位置,空气清新,阳光充足,偶尔还能看着远处老师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叶楚臣莞尔一笑,阳光缓缓的撒了下来,这一幕美得让人心动,一个很是英俊潇洒的男孩从远处走了过来,叶楚臣看见他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男孩向他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等叶楚臣回过头来,教室里已经零零散散的做的差不多了,不过叶楚臣发现了一个很是诡异的问题。   他发现教室里总共五排,一排六个人,不过自己前后都没有人,反倒是以慕容池为中心聚集了不少人。   叶楚臣瞬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是被孤立了啊!这还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排挤呢!叶楚臣有点哭笑不得,自己一个大人和一群孩子计较什么?不过慕容池那种嘚瑟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满,不如做点什么?   叶楚臣发笑,小小的慕容池浑身发冷,果然这个叶楚臣性格很古怪。   前两节课是史书,是一位年过半百,胡须发白的老头,听老师讲朝代更替到是有点意思,不过看班里大多数人都睡着的样子,叶楚臣猜想大家可能对这种老头不太感冒吧!   铃声响起,很快上午两节课就过去了,午饭过后休息,一个时辰,是古诗词讲课,听说是一位古板刻薄的古老师,学生们大都不喜欢他。   学生们还没有来教室,班里只有叶楚臣一个人,叶楚臣搬起凳子站在上面把属于慕容池的砚台放在了门框上,在下面放了一根细细的线,看了看周围没人,若无其事的把凳子放回原处,走出了教室。   上课十分,看似精神抖擞的老头从外面踏步走了进来,刚到门口,只见叶楚臣手指微不可察的一动。   顿时只听见一声“哎呦!”只见古老师头顶上被染满黑色的燃料,墨汁顺着脸颊流到了鼻子上,额头上被砚台砸了一个很大的胞更显得滑稽。   学生们看到这一幕哄堂大笑,顿时老师的脸更黑了。   老师弯腰捡起地上的砚台,气呼呼的直朝着慕容池走了过来。   “慕容池”古老师大叫重重的把砚台砸到慕容池桌子上:“你给我站到外面去,罚你把教室的地打扫一遍,上次我们讲的文言文抄写一百遍,今天不抄完不许吃饭”说完转身离开,估计是洗脸上的墨汁了。   班里鸦雀无声,慕容池脸色气鼓鼓的瞪了周围的人:“谁陷害的我他也别想跑掉”沮丧的站到门外。   叶楚臣目不斜视的看着书,心里去笑的痛快,叫你小屁孩看不起人,整不死你丫的。   话说你一个成年人还可以再无耻些吗?   下午过后,学生们陆续回了住处,最后只剩下慕容池和叶楚臣两人。   想着自己还有十篇文章没有抄写,慕容池懊恼的嚼着手里的笔杆,恨不得一口吞了它。   叶楚臣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要不要我帮你啊!”   “才不要你这个胆小鬼帮忙呢”慕容池不屑的做了个鬼脸。   “哼!谁是胆小鬼啊?我是看你这么辛苦真心想帮你的,不让帮拉到”叶楚臣傲娇的打算转身离开却被慕容池喊住。   慕容池迟疑的问道:“你真的想要帮我”   “那当然” 叶楚臣嘴角含笑,善良的不像话,拿过自己的毛笔提笔开始写了起来,所以接下来慕容池见到了何为速度一词,不到一刻钟,十篇文章全部写完,要知道慕容池一篇文章都要一刻钟啊!看着慕容池眼里的震惊,叶楚臣装逼的笑了笑,想当年小爷可是抄遍武林无敌手啊!咳咳……这点东西小意思。   就在这时古老师走了进来,看着瞬间站的笔直的叶楚臣,眉毛一舒,果然惩罚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看向脸上面无表情的慕容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被眼疾手快的叶楚臣拦了下来。   “老师,我下午创作了一首诗送给你”叶楚臣白皙的笑脸,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很是可爱。   顿时古老师怒气烟消云散,再看着小孩给自己的诗句,顿时脸上笑的皱纹聚在一起,好像一朵很大的菊花。   题诗是,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连说三个好字,最后满心宽慰的目送着两人离开。   “你小子可真厉害,我还以为又要被他一顿说道呢”慕容池小眼冒光,满眼崇拜的看着某人。   于是,两人由看不对眼成了臭味相投好朋友,所以还是患难见真情啊! 第5章 初识?? 第五章 初识??   啊!叶楚臣托着下颚双眼迷蒙的看着讲台上讲的起劲的乐器老师,不由得打起了盹。   什么古筝,琵琶,埙……自己以前都只是听过,不过要是有钢琴就好了,脑袋里幻想着自己玉树临风的在池边弹着钢琴,一群少女欢呼着眼冒红星的看着自己。   “喂!叶楚臣你想什么呢”慕容池撇着嘴看着哈喇子都要流出的叶楚臣把凳子又向远处挪了挪。   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慕容池又免费送给他一个白眼。   “没什么?”叶楚臣迅速抬起头认真听起课来。   慕容池不屑的撅了噘嘴,才不相信呢?就说谣言是不能信得,和叶楚臣接触这几天来,慕容池才发现他怎么会懦弱可欺,胆小如鼠,他根本是蛮横无理,睚眦必报,典型的扮猪吃虎好不好?所以每当一看到叶楚臣笑眯眯的接近某个人慕容池就会下意识的离得远远的,刚才他这个模样一定是又在想些什么坏主意了。   “慕容瑾你在看什么?”注意到旁边好友的神情皇甫轩有点好奇。   名叫慕容瑾的是一名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只见那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乌黑茂密的长发高高的束起,只留一缕长发飘在耳边,一对细长的丹凤眼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削薄的红唇微微抿起,眉眼间堆满了漠然,身着月白色暗纹长袍,衣垂青色玉佩,现在虽稍显稚嫩,但不难看出他长大后的容貌必定不俗。   再看他旁边这位少年,白皙的皮肤,子夜寒星般的黑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长相极为精致,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尊贵。   “没什么?走吧!”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皇甫轩,慕容瑾转身离开。   皇甫轩凤眸微挑动身跟上好友。   下午放学后两人结伴同行,明天是休沐的日子,七天也只有一天,为了方便学生回家放松一下。   “叶楚臣,一会儿你就回家吗?”慕容池拍了拍前边走路的人。   “那不然去哪?”叶楚臣眼神含笑,停下了听慕容池说他的打算。   “听说我们学院后面有一颗大桐树……”慕容池止住了话,笑嘻嘻的看着叶楚臣,一副问我,快问我的模样。   叶楚臣翻了个白眼:“我没兴趣,我要回家睡觉”甩开吧啦在自己身上的手,就要离开。   “叶楚臣,你丫的害怕了是不是,你就是个胆小鬼,亏我还当你是朋友”慕容池脸色通红,气愤的指着叶楚臣,仿佛他有多对不起自己一样。   注意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叶楚臣只好同意了暗地里却咬牙,慕容池你小爷我不整你,你心里不好受是不是,呵呵!   慕容池打了个喷嚏,古怪的看着老实走在自己旁边的人,感冒了吗?   “我告诉你,叶楚臣我昨天在学院后面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蜂巢”慕容池兴奋的讲述着自己昨天晚上发现。   “你要去?你不担心蚂蜂会蛰死你啊!”叶楚臣吃惊的张大嘴巴。   “我看过了,那蚂蜂戍时才会回来,这时候它们都出去吃食去了”慕容池一脸的了如指掌。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梧桐树下,果不其然不到两人高的树叉上有一个很大的蜂巢,此时不见一只蜜蜂出来应该是外出了。   叶楚臣心里有点奇怪,照理说野生的蜜蜂都不会只铸造一个巢穴的,难道……   就在叶楚臣思考的瞬间慕容池已经身手明捷的爬到了大树叉上,慕容池趴在了一根很粗的树枝上,一只手紧紧抱着身下的树干,一只手去够蜂巢。   叶楚臣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挪到了一棵树下,用脚狠狠的跺在了树干上,然后快速的回到原位。   “叶楚臣我拿到了”慕容池举起手里的蜂巢朝着叶楚臣欢呼。   叶楚臣眼睛一瞥看见了慕容池头顶上的东西忙对他大叫:“慕容池,你快下来有蚂蜂”   慕容池感到脸上一疼,伸手一拍,一只蚂蜂,嗯……嗯抬头一看周围黑压压的。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又听见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整个世界只留下了蜜蜂嗡嗡的振翅声。   三天后,叶楚臣请假去看望生病在家的慕容池。   叶楚臣被管家带到了慕容池的院子,低头对管家道了谢,叶楚臣朝着房间走去。   没想到第一眼却看到了一位很是雍容华贵的妇人,应该是慕容池的母亲。   “是小臣来了啊!还是你有心能来看看池儿”妇人很随和,让下人送了点心和茶水回来。   叶楚臣甜甜一笑:“谢谢伯母,我来看看慕容池怎么样了”。   “不让你看,你给我滚出去”被子下面传出了一道嗡里嗡气的声音。   叶楚臣自己暗笑,脸上却不显:“伯母,既然小池不希望我来,我还是先回去吧!”语气中藏着淡淡的失落还掺杂着一丝委屈。   慕容夫人脸色不善的走到床前,扯过慕容池身上的被子,芊芊细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慕容池头上,语气带着三分宠溺五分无奈两分生气:“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去给小臣拿点水果过来,你好好给人家玩,”   看着慕容池此时的尊容,叶楚臣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整个头顶被白布缠绕了一圈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白皙的手臂上也有着大大小小伤口不一的鼓起的小胞,不过上面被细致的涂了绿色的药膏。   “你还笑,都怪你,肯定是你动的手,要不蚂蜂怎么会过来”叶楚臣不笑还好,他一笑,慕容池顿时小脸更白了。   看着慕容池快要哭的眼神,叶楚臣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怎么能欺负小孩呢?   又几天过去了,到了休沐这天叶楚臣带着花费自己好长时间准备的东西动身来到慕容府邸。   “慕容池,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东西”叶楚臣神秘兮兮的来到正在亭子里纳凉的慕容池面前。   慕容池头一撇,不理会他,小孩还记着仇呢?   叶楚臣把东西放在了石桌上,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慕容池依旧扭着头努力不去看桌上的东西,不过闪着亮光的双眼出卖了他。   “慕容池,这是我送给你的”叶楚臣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不就是一把弓箭吗?我们家一抓一大把”慕容池抱着手一动不动。   “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弓箭,你看……”叶楚臣手拿着弓箭轻轻的用手拉开弦朝着远处的假山射去,只听见嗖一声响!山石应声而炸开。   慕容池双眼一亮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拿起弓箭:“这真的这么厉害?你真的送给我”眼里有着狂喜和不敢置信。   叶楚臣点头。   慕容池脸上挂满了笑容,咳了一声:“这弓箭可是你自愿给我的,我可不会再还给你啊!”   “当然了,这就是给你准备的,我们是朋友吗?”叶楚臣心里好笑,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   慕容池嘿嘿一笑,拿着弓箭对着另一座假山就要尝试,突然……   “慕容池,你要干嘛!”有一少年的嗓音突然响起。   叶楚臣转身朝着走廊外看去,只见两位很是丰神俊朗的少年并肩走了过来。   “大哥,二皇子好!”慕容池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向后退了几步。   左边面如冠玉的少年就是慕容池的大哥慕容瑾。   慕容泽州是慕容家的家主,也是当朝兵部尚书,膝下有两子,大儿子慕容瑾今年虽然才十三岁不过已经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惊才绝艳;二儿子也就是慕容池。   慕容瑾旁边的当朝二皇子皇甫轩,是当今皇后的嫡子,不过因为皇上感念先皇后发妻立先皇后的儿子皇甫敖为太子。   “慕容池,你怎么又胡闹”慕容瑾看着远处凌乱一片狼藉的花园好看的眉毛不悦的挑起。   “大哥,不是我弄的是叶楚臣干的”慕容池连忙解释。   看着叶楚臣瘦弱的身躯,再看看慕容池拉开弦准备射出的弓箭慕容瑾更加不悦:“父亲在书房找你,你自己给他解释吧!”   “瑾,池儿也是贪玩罢了,找慕容大人就不必了”旁边的皇甫轩笑了笑开口说话,他的笑容带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是啊!大哥我错了”慕容池讨好的看着自家大哥。   不再看慕容池慕容瑾的眼睛看向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叶楚臣:“你叫叶楚臣”   “嗯,是我……”叶楚臣不知道为什么面前人给自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过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一时想不起来。   “很好听的名字,你是小池的朋友也可以叫我一声大哥,这位是二皇子皇甫轩”慕容瑾嘴里噙着笑容语气很平缓。   叶楚臣忙对皇甫轩行礼不过被他及时打断了:“这不是在宫里就不用这么多虚礼了”皇甫轩很是善解人意。   叶楚臣心里咋舌,古代人长得就是好,不过原来皇子就是这个样子吗?   “楚臣我和轩要去藏书阁,你想要去看看吗?”慕容瑾不知道话怎么就说出了口,注意到旁边好友吃惊的表情,他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太唐突了。   “谢谢慕容大哥,我也该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去吧”叶楚臣心里也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礼貌的拒绝了。   听到小孩的拒绝慕容瑾心里竟然有点失望,他点了点头和皇甫轩一起离开了亭子。 第6章 出走的慕容池 第六章 出走的慕容池   等到大哥离开慕容池脸色立马变了,怒气冲冲的瞪着叶楚臣。   “这可不是我告的状,是你大哥误会的可不能怨我”叶楚臣连忙摆手澄清。   慕容池的脸因生气被憋的通红,看他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不过叶楚臣看着慕容池气鼓鼓的小脸,心一痒又起了逗弄之心。   “慕容池,本来我是怕你伤心不想告诉你的,其实你不是你妈的亲生儿子”叶楚臣双眼真诚又带了一丝同情。   “你胡说,我是慕容家的孩子,我……”慕容池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词穷一时竟然辩解不过他。   “你不是,我才是慕容瑾的弟弟,当初叶夫人的大儿子丢了,她一气之下动了胎气儿子夭折了,与叶夫人交好的慕容夫人心善将自己也才出生不久的儿子给她替换了,而且为了瞒着老夫人才又从外边抱养了一个孩子,其实我们早就相认了,只是一直瞒着你”叶楚臣说的煞有其事。   “不会的,我是爹娘的孩子,你骗人”慕容池此时眼睛通红已经带上了哭腔。   “你想想要不然慕容夫人怎么会待我那么好,而且大哥刚才还要带我出去玩呢?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娘啊!”叶楚臣双手一摊,显得很是无辜。   慕容池眼里打旋着泪水,不过他今年才八岁还是有点相信的。   看着叶楚臣慕容池朝着慕容夫人的院子跑过去。   目送慕容池离开叶楚臣此时心情大好,如果没有料错的话,慕容池一定会被慕容大人揍一顿。   叶楚臣心里暗笑悠闲地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不过没想到第二天慕容家的人却炸开了锅。   慕容池的房间里,慕容泽州脸色漆黑的看着手里的纸条,处于发怒的边缘,旁边的慕容夫人更是有点哭笑不得。   慕容瑾看着父亲的脸色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化个不停。   亲爱的父亲,娘亲还有坏坏的大哥你们好:   我已经知道我凄×的身世了,我走了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你们不要担心我,我找到他们之后会来看你们的。   小儿子:慕容池。   慕容池这是离家出走了……   “瑾儿,小池怎么会突然离开,他昨天见了谁”慕容泽州皱着眉头,问一边看过信后就没有说话的大儿子。   “父亲,我想我应该知道小池为什么会离开,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弟弟安全带回家的”慕容瑾向慕容夫妇做过保证后急慌忙的离开了慕容府。   “什么?慕容池离家出走了”叶楚臣听了眼前人的话后,瞪大了眼睛。   “嗯,他今天早上走的,这是他留的书信”慕容瑾点头把纸条递给叶楚臣。   看过信后叶楚臣仰天长笑,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看见叶楚臣面色红润笑着的模样慕容瑾心里紧张的心情突然一松。每次见到这个男孩自己的心跳都会跳的很快,慕容瑾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平复了一下心情叶楚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慕容大哥,我昨天给小池开玩笑说他不是慕容夫人亲生的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说到这叶楚臣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那你知道他会去哪吗?”慕容瑾也没有说什么责怪他的话,现如今是尽快找到慕容池。   “小池有没有出过京城?”叶楚臣问慕容瑾。   “嗯,我母亲的母家在扬州,他去过几次”慕容瑾回答。   “那我们就顺着去扬州的路找,他应该走不远的”叶楚臣提议。   两个人一拍即合一人乘了一辆马车朝城外寻人,城里慕容泽州已经派人找了,不过没有找到人,也转而派出几路人马转向城外。   再说慕容池,离开家漫无目的在街上乱逛,想着自己在府上听到的话,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由的落了下来。   当时听了叶楚臣的话后他还有点半信半疑,于是去了母亲的住处,正要敲门不过却正巧听见了父母亲的谈话声。   “夫人刚才下人来报说小池又闯祸了”   “那孩子不总是这样吗?一天不闯祸他就不安分,还是叶大人家的那个楚臣好,我看着挺乖巧懂事的”   “哼!当初我就说不要他,你非不听,现如今,你看……”   “老爷,你就知足吧!我们不是还有瑾儿吗?”   慕容池一气之下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款款上路。   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和闹市,慕容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对了!突然间灵光一闪慕容池突然想起来他可以去外祖母家,外祖母对自己最好了,就算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外祖母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嗯,等自己长大后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慕容池下定决心,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坚定的朝着记忆中扬州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慕容池就听见自己的小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叫声。   慕容池摸了摸口袋里的碎银子,很是小心的掏出一个小块的,朝着包子铺走去。   一连吃了了三个包子慕容池才感觉好了些,不过这时却有点口渴。   “哥哥,哥哥给我点吃的吧!”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哭着拉住了慕容池。   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慕容池被吓了一大跳,眼里有着惊恐,连说话都带着一丝颤抖:“那个你先放开我”   给小男孩买了几个包子才打发他离开,慕容池松了一口气,看着天也不早了挑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老板看他穿着不俗想必是个离家的公子哥,那他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所以慕容池年纪虽小,他到没有亏待他,不过第二天客栈老板就翻脸了。   慕容池被两个大汉从屋子里粗鲁的丢了出来。   “小小年纪就想着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客栈老板手里拿着从慕容池身上剥下的衣服,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慕容池双眼蕴涵着泪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的银子都不见了,还连带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   狠狠的咬着下唇慕容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屁股跌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朋友,你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家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慢慢的拂着他的头发。   慕容池抬头一看,是一位很是和蔼可亲的大婶。   大婶给他买了好吃的包子又柔声安慰他,最后提议要不跟她先回自己家,慕容池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跟着大婶绕过七曲八拐幽暗的巷子最后在一座毫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个死孩子,一天就要这么点钱干脆死了算了”碰!桌椅倒地的声音和男子愤怒的责骂声,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   慕容池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不安,大婶径直打开屋子:“我说三万你把这些吃饭的家伙打死了可就没有银子可赚了,呶”大婶用嘴示意三万朝着慕容池看去。   名叫三万的人一脸络腮胡子,脸色漆黑,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人很不舒服。   “呦!眉儿,这娃娃长得真俊俏”三万一脸色相伸出粗糙的大手就要摸他白皙的下颚,慕容池一个侧身躲开了,而且是满脸的嫌弃。   三万眯缝着眼,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瞬间慕容池被打翻在桌子边上,额头碰到了凳子上,鲜血淋漓,脸上也顿时出现了五道红指头印子,巴掌小脸高高的肿起。   慕容池低着头没有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眉儿瞪了一眼三万:“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尤物的,你要是给我弄坏了可要给我负责啊”   这一蹬可谓是风情万种看得三万下身一紧,狠狠搂过眉儿的小蛮腰眼里的□□毫不掩饰,绕过衣服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女人后背大片光滑的皮肤惹得眉儿浑身颤栗,发出了一声嘤宁。   眉儿浑身酸软,瘫倒在三万怀里,脸色微红朝着他脸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是不是好东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三万迫不及待的一把嘬住眉儿的小嘴抱起她大步朝着里面的隔间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两人暧昧的挑逗声和床板的咯吱声。   慕容池从桌子边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十几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孩子,大多是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此时正用着一种害怕,可怜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慕容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就事精神不正常了,自己这是落入人贩子手里了。   压下内心的惶恐慕容池脑袋飞速的转动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现在不能出去外面很可能还有他们的人,如果被发现自己可能会很危险。   不能给他们硬碰硬,先装作听他们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带自己这些人出去的,到时候再找机会逃跑。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慕容池找了个角落慢慢做了下来,不知道盯着外面漆黑的窗子看了多久,慢慢的入睡了。 第7章 被救   一连三天过去了,慕容池听话的不可思议,三万看他被□□的如此之好越发的满意,第四天就带着他上了街。   慕容池今天的任务是扮演一个乖巧懂事的孤儿和哥哥相依为命,可是哥哥的腿断了需要钱治病。   他穿着破旧的棉布织成的衣服,脸上抹上一层泥土此刻半跪在街道路口,旁边是卧倒在墙角的“哥哥”求过往的行人施舍。   在这几天慕容池了解到这些人除了拐卖儿童,还狠心的把他们的手脚打断,有的孩子甚至还被拔了舌头。   慕容池双手紧握身子僵硬,不过不到片刻就松弛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一定有人在盯着他,弄不好就会万劫不复。   深吸一口气眼里含泪,祈祷着过往的好心人能给点施舍。   一天过去了慕容池讨到的钱财最多,而作为奖赏三万给了他一个白馒头。   慕容池嚼着手里的馒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馒头是这么好吃,平时三万就给自己这些人一些杂粮粥,连一丝油腥都没有。   逐渐三万和眉儿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不过在听到他们的一次谈话后慕容池加快了离开的念头,三万他们竟然要把自己买到妓院里。   “朵儿,你想要离开吗?”慕容池一边乞讨一边询问旁边躺着的男孩。   这个男孩名叫一朵是自己的“哥哥”不过他并没有残废。   “什么你疯了,被香主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一朵满脸的惊恐,小声劝说着他。   慕容池没有接话。   这天晚上吃饭时慕容池被三万叫到了一边。   “你想要离开?”三万手里拿着皮鞭,扬眉看着慕容池。   看到一边得意不已的一朵慕容池心里一凉,闭着眼睛片刻又睁开。   “香主,你和眉儿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想着离开呢?只是今天一朵给我说起他的家乡是多么好,我以为是他想要……才问他的”慕容池小脸笑的很是天真无邪。   三万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感受一下手感顿时心情大好,再看着身后的一朵顿时不爽了起来,一个皮鞭招呼了过去。   听着一朵惨绝人寰的求饶声慕容池心里很害怕更多的是对他的痛恨,本来想着两人一个地方自己出去会带上他没想到他瞬间给香主交了底,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此刻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慕容池把自己紧紧的蜷缩在一团,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恐惧。   三天后,慕容池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去,甩开监视的几人他朝着闹市跑去。   一天到晚他一直担惊受怕,他害怕被抓回去,他下了山走了好久来到了一座小镇。   在一个房子的墙角边休息了一个晚上,他是被包子的香味晕醒的。   迈着小短腿看着那白白净净的包子,他吞了一口唾沫。   突然被人狠狠的一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嘘!别说话”男孩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   这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像噩梦般的声音。   “人呢?怎么不见了?”   “呸!等我找到那小子非得打断他的腿,害老子这么折腾”这是三万的声音。   看着身边与自己相般高的孩子,长相清秀,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缝补的补丁,慕容池有点不解他为什么会救自己。   现在的慕容池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已经不敢在轻易相信别人了。   等到人走远两人才走了出来,男孩松开慕容池的手板着小脸,神情有点冷漠:“我叫林逸童”   “那个你为什么救我,我又不认识你”慕容池看着林逸童和大哥一样严肃的一本正经的小脸几天来紧绷的心逐渐松了下来。   “因为我弟弟就是坏人杀害的,我讨厌坏蛋”林逸童声音很冷。   慕容池心里也有点难受,不知道是太过相信他,还是不想再跑了慕容池就这样跟着林逸童走了。   这次来到了一所破财废弃的寺庙里,只有一个简单支起的锅和几个破旧带着缺口的瓷碗。   地上干草铺了一层,慕容池一眼就注意到带着霉味的破被子下面躺着一个病弱的妇人。   注意到慕容池询问的眼光,林逸童语气里有丝伤心说道:“那是自己的母亲”然后架起火堆开始做饭。   慕容池心生同情可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去找活干,不过因为昨天在镇子上见到了三万他们为了避开他们,两人到了更远些的村子里。   他们的运气并不是太好,只要到了两个杂面馒头,不过拌着野菜汤慕容池却吃的津津有味。   三天后林母还是去了,林逸童找了把铁锹亲自给她下的葬。   看着静静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人慕容池心里难受,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男孩。   “你知道吗?慕容池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刚开始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害怕我一睁眼娘亲就走了,有时我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不过后来我也习惯了与其被病痛折磨着不如早点离开也许会更好一点”林逸童轻轻的讲着话,这时天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慕容池双手合十对天祈祷,请保佑林母走的一切安好。   这天早上两人结伴回来却不料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你这小子可让大爷我好找啊!”三万瞪着阴狠的眸子面色不善。   慕容池和林逸童双眼对视两人心里都有种不妙。   三万嗤笑就要伸手抓慕容池的前襟,就在这时林逸童突然扭过头对慕容池大喊:“快跑!”然后抓住三万对着他的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上去。   三万吃痛一脚踹了过去,林逸童被踹到一边,旁边的人想要拦住慕容池被林逸童紧紧的抓住了裤脚。   慕容池再也顾不得转身就跑,他要出去,他要找人救林逸童。   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追赶声,慕容池不敢去想林逸童的现状,他告诉自己不能哭,自己不能哭。   不知道跑了多久,慕容池的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他晕厥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自己还是让林逸童失望了,林逸童……对不起!   再次清醒时慕容池感觉自己在柔软的被子里,耳边是谁在低声哭泣。   努力睁开眼是自己熟悉的房子,看着周围的亲人慕容池哭了自己这是死了吗?   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动慕容夫人泪眼婆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池儿,你醒了”   “娘亲,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慕容池眨了眨眼看着母亲。   “傻孩子,你不是做梦你到家了”慕容夫人想起自己儿子这几天的风餐露宿顿时眼圈发红。   “娘,那个林逸童呢?他怎么样了”顾不得上被救的喜悦慕容池紧紧的抓住母亲的衣袖。   “池儿,你放心,那孩子没事已经醒了”得到母亲的的答复慕容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自己好累,好想睡觉啊!   此时的房子里,叶楚臣坐在凳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刀片,看着被绳子绑着扔到地上的几人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小臣,小池已经醒了”慕容瑾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地上哆哆嗦嗦的几人眼睛闪过一抹寒光。   “嗯,这几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叶楚臣指了指三万几人。   “自然是死”淡薄的红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   “慕容大哥,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你可知道有种死法叫做生不如死”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叶楚臣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红。   慕容瑾有些担心的看着叶楚臣,他怎么感觉他的神情有点不对。   叶楚臣让笔墨纸砚把三万几人的裤子扒了下来在下身抹了点东西,找了个蚂蚁洞挖了个坑把几人埋了下去只留下一个头在地面上。   叶楚臣命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房门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们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事吗!”叶楚臣慢慢的走到三万的面前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一是拐卖妇女儿童,二是作奸犯科,而不巧你们全犯了哦!”   温热的气息缓缓扫过三万只感到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孩子模样的人为什么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大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三万再也忍不了内心的恐惧,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周围的几人这时也开始害怕了,他们没有想到看似漂亮可爱的小少爷会这么厉害,他们现在不求自己能活着出去只希望不要死的太痛苦。   几人的哭相让叶楚臣心里一阵恶寒站起身冷冷的回应:“晚了”,起身离开。   背后响起了三万几人惨叫声,叶楚臣冷冷一笑万虫噬心的痛苦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看着少爷邪魅的笑声纸砚感觉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好可怕!   最后三万几人生生的疼死了过去,不过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慕容泽州的怒火,至于眉儿被毁了容送到了妓院,从此只能做最为下等的奴隶,等待她的将是噩梦般的下半生。 第8章 梦魇   叶楚臣不知道怎么样回到了家,他突然感觉到害怕,他不明白在杀人时自己那癫狂的欢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现代的生活约束的太久,自己本来就是杀人如麻的人吗?   一连几天叶楚臣都把自己闷在了房间里,这让叶父和叶母很是奇怪,怎么儿子去了一趟慕容府就变了样。   初春的暖阳懒懒的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池面上,使得鱼儿欢快的打了个旋朝着远处游去。   叶母款款而来,看着坐着发愣的儿子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臣儿怎么在这里带着?”叶母抬手示意夏莲他们离开,附下身子半跪着靠在椅子边。   叶楚臣没有吭声,他的思维有着瞬间的恍惚,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会这么叫我的名字,是我的母亲吗?不……叶楚臣剧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母亲不是这个样子,她在哪?不行自己要去找她。   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叶楚臣茫然的看着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里空荡荡的犹如梦游般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接下来几天叶楚臣更加沉默,叶母感觉自己的儿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不过那时候叶楚臣还会和奶娘夏莲他们说话,可是现在的叶楚臣会很安静的吃饭睡觉,不过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安静的让人感觉害怕。   叶楚臣心灵的大门仿佛上了一道锁不让人进去自己也出不来。   春去冬来又是一个季节的更替。   明天是农历小年,也是叶楚臣在现代的生日。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面如冠玉,除却脸上苍白空洞的眼睛真是一个很是俊俏的少年。   冬日的第一场雪缓缓从空中落下,满天的雪花飞舞着,不一会儿就下了厚厚的一层,犹如给严肃的寒冬披上了洁白的外衣。   叶楚臣看着窗子外雪花飘飘,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伸出白皙的略显瘦弱的手接住了一片打着旋下坠的雪花瓣。   “下雪了呢?”雪花受不了掌心的温度很快的融化了,自己不也是像这片雪花一样身不由己,叶楚臣喃喃自语。   “少爷外面冷快点进屋去吧!”夏莲拿着披风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拉着他冰凉的小手进了屋。   当晚叶楚臣就病了,这病来势汹汹,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持续了几天该做的都做了可叶楚臣还是高烧不退。   方太医把了脉把他的手小心的放在被子里站起身。   叶青铜拉住向外走的人着急的询问:“方太医犬子他这是怎么回事?”   方太医摇了摇头:“叶大人他的情况很是不好,并不是普通的寒气入体”   “那该怎么办,小臣前段时间还好好的”闻声赶来的叶母急忙问道。   “他心神恍惚,自己不愿醒来我也没见过这种怪事,不过我会先开点药”方太医垂着手语气很沉重。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叶青铜看着泫然若泣的妻子内心抽了抽。   “也不是没有办法,”方太医摸了把发白的胡子顿了顿又开口:“雪莲果到是可以让他的高烧退下去,不过雪莲果百年难遇是花多少钱都求不来的灵丹妙药,而且不是有缘人是不会找到的。”   “老爷”叶母颤声看向自己的夫君。   “我会派人去找雪莲果,不过能不能找到就看他的造化了”叶青铜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步履蹒跚的朝着外面走去。   叶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朝着叶家族祠走去。   叶楚臣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他知道周围不断的有人来了又走。   有父母越来越沉重的叹息声,慕容池和慕容瑾轻轻的低语声……   这天天气阴凉从外面走来两个人一个粉雕玉琢,一个丰神俊朗。   叶楚臣你怎么还不醒来啊!你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我听大哥说,我回来那天你就生病了,你是不是还在自责把我骗走啊!慕容池扁了扁嘴,我都不怪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要醒过来我以后就认你当老大,你以后再打我我也不会还手了……   慕容瑾看着床上苍白的小人儿,心痛的喘不过气来,他好希望看到那个会捉弄人有血有肉整天都笑容可掬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没有任何生气。   想起昨天意外听到的话慕容瑾抿紧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样大踏步的离开了。   慕容池扭过头发现大哥突然不见了有点疑惑,怎么不等自己就回去了。   回到家的慕容池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有点不安,转身拉住大哥的小厮凌云:“你知道大哥去哪了吗?”   凌云指了指一处慕容池小跑过去,看到房间里的人慕容池松了一口气,不过在看到大哥的动作时心又提了起来。   “大哥你这是……要去哪”看着收拾东西的人慕容池有种不好的念头。   “进山,找雪莲果”慕容瑾利索的把包裹打了个结,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大哥,茯苓山连老练的猎手都不敢去,更何况现在大雪封山”慕容池小脸刷白,心惊肉跳。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告诉父母”慕容瑾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庄重。   “那我给你一块去”慕容池仰起头期望的看着大哥。   “不行”慕容瑾冷斥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又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我们都走了父母该起疑心了”如果我没有回来父母以后就靠你了,不过这一句没有说出口。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慕容瑾笑了笑,摸了摸快要哭出来的弟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三天后,慕容府书房里。   “胡闹”慕容泽州重重的把手拍在桌子上。   慕容池低着头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神。   慕容夫人看着小儿子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拉着你大哥啊!这都三天了,要是瑾儿……”想到慕容瑾可能已经……慕容夫人红了眼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现在马上派人进山”慕容泽州瞪着慕容池:“你自己去祠堂跪着,等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慕容瑾摸了摸大腿顿时疼的抽了一口气,脸色发白。连续找了很久,终于第二天晚上被他找到了雪莲果,不过他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从怀里掏出了被保护的很好的晶莹剔透雪莲果,却不小心碰到了摔断的腿,慕容瑾苦笑,自己运气真不好,看了看头顶上的天色已经亮了,前天晚上他的包裹丢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慕容瑾抓起地上的积雪塞进了嘴里,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冷了,手脚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在失果去意识之前慕容瑾禁不住想,如果不能救叶楚臣两个人一起也死不错吧!   “老爷,老爷少爷有救了”管家周叔从外面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方太医眼睛一亮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雪莲果,这下叶公子有救了。   “慕容泽州,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叶青铜背着手看着窗外。   “叶青铜虽然我们政见不同但我也不想你谢我,雪莲是瑾儿找到的”想到了自己在床上尚未醒来的儿子慕容泽州脸色有点冷。   叶青铜有着瞬间的惊讶他没有想到会是慕容瑾:“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   “叶青铜你记住你是欠瑾儿的,如果有一天他做错了事我希望你不要怪他”慕容泽州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很平淡,说完话掀开门外的帘子迎着风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爷,慕容大人怎么走了”叶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却看到正在发呆的夫君。   “臣儿怎么样了?”叶青铜刚才看到方太医已经离开了,不知道……   “老天保佑,烧已经退了,不过方太医说人可能很难醒过来”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儿子叶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叶青铜揽过夫人的肩膀:“你放心上天已经亏待了臣儿这么多,他一定不会忍心让臣儿就这样的,儿子一定会醒过来的”   叶母倒在叶青铜怀里,点头有夫君在,这个冬天总不会过不去的。   叶府转角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位年轻人,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明亮黑眸,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他身形极为颀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鱼鳞纹劲装,外披着一件白色大氅,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好像是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却不去拂开静静的肃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公子,雪莲果找到了,不过人还没醒”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轻轻的附在他的耳边回话。   “那个慕容瑾呢?”男子的目光淡淡的滑过他,扬眉。   “已经醒了,不过腿好像受了伤,要休养一段时间”侍从交代。   “嗯,把那颗百年人参送到慕容府”男子捂着嘴轻轻的咳嗽,侍从紧张抬起头眼神担忧的望向他,不过又快速的勾下了头。男子眼神瞥了他一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迈着步子离开了。   片刻满天飞舞的雪花掩盖住了他的身影,只剩下地上一串串的脚印在诉说着这个地方他来过。 第9章 和尚离元   连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太阳的光软软的投射在窗户上留下了一道道剪影。   “老爷,门外有一位大师求见”管家鞠着身子对着书案上的老爷。   “大师?”叶青铜凝眉,感觉很是奇怪,带着疑惑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果然看到一个人在偏房侯着,只见他长得仙风道骨,身穿一袭红儿袈裟手持二十四子佛珠,慈眉善目,注意到有人来只是静静的站着也不上前行礼。   见此叶青铜扬眉对着管家说道:“周叔到账房给大师拿一百两银子”   大师笑而不语看着叶青铜好大一会儿才道了声阿弥陀佛。   “慕容大人,我今日是为令公子而来”老和尚道出来意。   “大师这是何意?”叶青铜心里微疑,叶楚臣生病的事已经被自己封锁了消息,为何他好像也了解此事?   “慕容大人能带我去看看令公子吗?”大师也不解释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叶青铜。   叶青铜稍加思考就答应了,他想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管他是何方神圣总不会让他伤害叶楚臣,更何况叶楚臣现在这个状况若是这个和尚真能让儿子醒过来,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苍茫的大地上荒凉的有些突兀,茫茫一片荒漠,一个人影逐渐显现出来,亦步亦趋的走着,背影带给人一种孤独的悲壮,任凭身后荒芜成苍茫戈壁。   叶楚臣看着远处熟悉的房子,不仅加快了脚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而且看着自己熟悉的身子,他不禁觉得恍惚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看着与自己近在几尺的家,他有点沮丧因为不过无论自己走的多快和房子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减少一分。   但是他毫不泄气依然坚定的走着,因为他害怕这真的会是一场梦,一个自己永远也回不去的梦,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他有着长眉毛、白胡子,身穿袈裟慢慢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叶楚臣面色不善转过身绕过他继续前进,不过不到一会儿这个和尚又出现在他的前面,叶楚臣再次绕开这次加快了步伐,可是无论自己走的多快他总能在下一瞬间挡住他的路。   这时的叶楚臣脸色漆黑很是难看,双手抱腰看着面前的老头:“你想干嘛?为什么挡着我的路,要是你不解释清楚,我的拳头可是不会客气的”叶楚臣扬了扬拳头威胁。   “呵呵!施主,老衲法号离元”老和尚笑出声来,长长的眉毛随风飘动,到真是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听到叶楚臣不甚尊敬的话也不气恼继续打开话题:“不知施主可否陪老衲下一盘棋,”   “不要我还要回家”叶楚臣想也没有想的就开口拒绝,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难道施主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已经走了这么久,但是离你家的距离还是有没改变过吗?”微风拂过老和尚发白的胡须,此刻的他有点像街道上算命先生逐步的诱导别人。   叶楚臣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回家的心太过急切,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听完老和尚的话叶楚臣抬头看向他:“就你能带我回去吗?”   老和尚咧开嘴眉目一笑:“若是施主陪我下盘棋我就带你去”   “好,不过我只会下五子棋”叶楚臣席地而坐颇有点无赖的味道,眼睛紧紧盯着离元,只见老和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副棋盘,这让叶楚臣围着他四周查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离元是怎么拿出来的。   棋局开始叶楚臣也不客气手执黑子率先落子在棋盘中央,两人都默默静坐一时之间气氛有点紧张。   刚开始叶楚臣还能一步一步来,可是不到一刻钟他开始有点躁动起来,由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专心堵截对方的去路,每当老和尚落下一颗白子紧接着他的黑子就会落在前面,来来去去双方厮杀了几个回合。   当老和尚附身又落下一子之后叶楚臣突然发现离元已经成了三四之势,无论自己下在哪里他都会赢。   叶楚臣有点颓败的将棋子散落在一旁:“你赢了,”   老和尚笑而不语略显老化的手轻轻的拨动着地上的棋盘,顿时原本已经走投无路的黑子突然显出了一线生机,形成了一股游龙之势。   叶楚臣愕然不明白老和尚的用意,仰起头等着他解答。   “施主,原本你有很多机会能赢,不过你太在意胜负之分了   以至于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一味的进攻不懂得防守你看桌上黑白子的分配”老和尚伸手指着棋盘。   黑白子界限分明,不过白子大多聚集在一块儿,而黑子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棋盘的各个地方,零乱的不成样子。   “施主,人生就如这一盘棋,如果一味的不给自己留后路,结果就会死的很惨,正如我刚刚做的那样世上没有绝路,稍加改变便能显出生机”老和尚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惹得他深思,让他想起自己的遭遇。   “那我该怎么办?”   “随缘,随心”   “……”   “人生就是一个影子”老和尚随手一扬自己前生的父母和亲人显现出来,叶楚臣徒手一抓,他们像一盘散沙一样落在地上。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叶楚臣有点沮丧。   “时机未到,你还有一段姻缘未解,等到化解之后自然……”   “什么姻缘?”   老和尚先是看着他又抬头望望天,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切!”叶楚臣一声不屑:“我说老和尚你不会忽悠人的吧!”   老和尚笑的很真诚,那分明再说我就是忽悠你的。   叶楚臣正要开口询问,突然间觉得老和尚气势一变,只见他慢慢的漂浮在空中整个人周围发出了金灿灿的佛光。   “阿弥陀佛!施主你该回去了”老和尚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叶楚臣只觉得眼睛一痛,意识陷入了一股漩涡之中。   再次醒来时浑身感觉暖洋洋的,睁开眼快速适应了光线,叶楚臣眼睛一瞥好像看到了离元和尚,连忙跳下床朝着门口追去,他不是答应自己去见父母吗,不能说话不算话。   “少爷,你醒了,啊!你要去哪啊”纸砚先是惊奇的看着少爷醒过来,又看到少爷像疯了一样朝着外面跑去,连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叶楚臣在人群中找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离元感觉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心情瞬时有点失落,正打算回家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起头却没想到看见另一个人。   “慕容瑾?”大病初愈的他身子有些单薄,此时胳膊肘一边拄着一根拐杖,旁边站着慕容池。   “你醒了?”慕容瑾语气里充满着惊喜。   “嗯……”叶楚臣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慕容瑾常来看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感动,他还不知道自己能清醒多亏了慕容瑾找到的雪莲果。   “叶楚臣你终于醒了,你太坏了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慕容池絮絮叨叨的控诉着,小脸皱起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捏捏看。   “……”   …………   时光如流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五年已经匆匆闪过。   自从梦魇事件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叶楚臣又鲜活起来,心里想通了自然做事就会更加顺心。   当然他还是选择继续在□□院里学习,认真下来也学到了不少有趣的知识。   这天叶楚臣正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叶楚臣我给你带来一个人”慕容池还没进门就听见了他的大喊大叫声。   笔墨和纸砚低声暗笑,虽然慕容池已经十四岁了,但是这个小少爷可真是一点改变也没有……   看着慕容池身边站着的人叶楚臣突然想起来了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微挑而带风情,高挺的鼻梁,唇不点及红,乌黑的发梳了简单的发髻使整个人简单而出尘。身穿墨绿色微薄长袍,腰系一条细细的腰带,配上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当真是一个俊俏脱俗的翩翩公子。   “慕容池这是你从哪里带出来的世家公子啊!”瞧着好友一副快问我的表情叶楚臣忍不住打趣道。   “呵呵!就知道你认不出来他,”慕容池神秘一笑,吊足了人的胃口才解释道:“他就是当年我被拐卖时认识的少年林逸童啊!”   叶楚臣嘴巴张得很大,可以塞的下一个一个鸡蛋:“真是人大十八变,长得这么好看我都不敢认识了”   “我就说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他漂亮吧!我隔壁李大娘的儿子一直吵吵着玩讨他做媳妇呢?”慕容池大嘴巴的爆料却被旁边的林逸童狠狠地掐了一把腰身,疼的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记得李大娘的儿子才五岁吧!你这么带坏一个未成年儿童真的好吗?”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叶楚臣明白他们两个私下关系应该会很好。   “呵呵!”慕容池打着哈哈在两个好友的打压之下再也不敢出头。   “叶楚臣你年龄比我长点,我称你一声叶大哥吧!早年我被慕容大人送外面游学,早听说叶大人的儿子是个钟敏灵秀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很不平凡,”林逸童率先开口介绍,两人一来一回之间也打了个相识。   慕容池不满自己被冷落气呼呼的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自此以后三人渐渐熟络起来,而且再经历了文武比试之后选出了老大,叶楚臣是大哥,慕容瑾是老二,林逸童排行老三,本来叶楚臣是老二的,到是禁不住人家脑子灵活,硬是把慕容池哄的甘愿屈于人下。   当时慕容池回过味来就后悔了,所以慕容池也获得个慕老二的称呼,这个一直到两个人很老很老之后这个称呼还被叶楚臣拿出来调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已经构思好,喜欢的亲可以收藏呦! 第10章 梨园刺绣   卯时刚过,三更天的鸡鸣声才响起叶楚臣就被叶母喊起来了。   今天是太后寿诞的大喜日子,凡事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去祝寿,更何况自己父亲身为朝廷御史。   叶楚臣心里是有点期待的,早就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皇宫是什么样的,这下好了。   今天是皇家宴席自然是穿着很是慎重,否则被哪个言官看到免不了一顿麻烦,这天叶楚臣脱下了冬衣,穿了一件浅蓝色袖口上刺着祥云的织云锦纱袍,腰上系着一条红儿丝带,陪着一块墨绿色黑麒麟,脸若桃花,红唇微启,年纪虽小但举手投足之间更显诱惑。   叶母看着激动兴奋不已的儿子脸上宠溺的爱融化了三春的天,伸出素白的手整了整他的衣领嘱咐道:“臣儿,皇宫不比自己家可以随意胡闹,到了那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不可莽撞,”   “是母亲,儿子记住了”叶楚臣对叶母的说教点头,皇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者头上的这颗脑袋。   一路上马车颠颠簸簸的总算到了地方,下了车由内侍领着到了寿宴席。   叶楚臣跟着父亲到了男宾做客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慕容瑾和慕容池。   慕容池举着手示意他过去,请示了一下父亲得到他的首肯后叶楚臣坐在慕容池身边。   “叶楚臣你怎么才过来啊!”慕容池小声的问他:“你不知道你错过了多么精彩的时刻”   “发生了什么?”叶楚臣问慕容池眼睛却是看向慕容瑾,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可能与他有关,果然……   “慕容池你信不信我会把你从这里丢过去”慕容瑾表情很是认真,让人觉得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干什么吗?不是公主送你件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慕容池小声嘟囔着但还是被耳尖的叶楚臣听见了。   “慕容大哥,你桃花运不错啊!”叶楚臣开口笑到,自己因着慕容池的缘故和慕容瑾的关系也算不错,所以才能无所顾忌。   “没有”慕容瑾语气很冷,像是并不想继续这一话题,叶楚臣也很识趣忙转移话题。   寿宴将会持续三天,而且皇帝仁孝特地从全国各地找来了很多乐团来为太后表演,听说还特地邀请了温朝的人来祝贺。   因为来使很多所以寿宴分为三个场地,外使朝贺皇宫,大臣御花园和妃嫔,女眷在后宫。   叶楚臣几人正在御花园里游荡突然听到一声很是清脆的女孩声音。   话音刚落从假山旁边过来了一个人,十三四岁年纪,只见她身穿粉色宫装,裙边绣着一排紫色彩蝶,三千青丝垂荡腰间。俏丽的鹅蛋脸,两腮粉红,施着薄薄的粉黛,平面整齐的刘海盖住柳叶眉,睫毛下是一双似黑宝石般的眼睛,樱桃小嘴,粉舍微吐。   “长公主好!”慕容池拉了拉旁边呆愣的某人。   叶楚臣反应过来急忙见礼,原来她就是长公主皇甫沁,生母更是地位尊崇的皇后,也是皇甫轩的亲妹妹,没想到古代的公主原来长成这样真是一个绝代佳人,小小年纪就如此绝色,那长大了还不倾国倾城。   “免礼,慕容哥哥”皇甫沁想要上前拉慕容瑾的袖子被他一个侧身闪开了,皇甫沁满脸的委屈,不过不到一秒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慕容哥哥,我给皇奶奶绣了一幅刺绣,想要晚上送给她,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父亲说他一会儿有事情交代,我就不去了”慕容瑾脸上面无表情,淡淡的拒绝。   “这样啊?”皇甫沁有点失望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慕容池接话:“我能去看看吗?”   皇甫沁点了点头,“叶楚臣你也给我一块去吧!”   “我去不太合适吧!”叶楚臣连忙拒绝,公主的寝宫一般人不能去的吧!   “怎么不能去,我说可以就行了”皇甫沁霸道的安排,小眼神却一直偷瞄着慕容瑾。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呀!”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只见她一张瓜子脸,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若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色宫装,在这满眼朱红色的皇宫中更显得格外夺目鲜润。   她就是皇宫的第二位公主皇甫兰,不过她的生母兰妃已经病逝,被皇后收到自己跟前养着,不过皇甫沁却很讨厌这个妹妹,觉得她的柔弱像是装的一样。   “姐姐你们要去看刺绣啊!我能也去吗?”皇甫兰弱弱的要求,因为奔跑脸上还有着一丝红晕。   “你去干什么?”皇甫沁面色有点嫌弃,直接就开口拒绝。   “去吧去吧!人多才热闹一些啊!”慕容池看着柔弱可怜的美人心里一突忍不住替她说起了话来。   皇甫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只看得慕容池心跳的飞快。   “我也去吧!父亲见不到我总会派人去找我的,一会儿时间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沉默的慕容瑾开口要求。   当然皇甫沁是最开心的,不过慕容池却吃惊不已自家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进去皇甫沁的月岚宫并没有太过奢华的感觉,到处都透出一股随意和淡雅,连花瓶里的鲜花都是普通的百合,即显得清纯又美观。   随着皇甫沁的几个手势,几个宫女鱼贯而出,手里托着大大的木架,上面被一层白纱轻轻遮盖着,让人感觉到一丝神秘。   掀开白纱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一阵惊呼,凤凰,白雀,画眉,白鹭,燕子,喜鹊……各种各样的鸟儿以不同的姿态朝着上方飞跃,一个坐在五彩祥云上的美妇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壮观的景象,周围有淡淡的雾气袅袅升起,到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   从白纱被掀开的那一瞬间皇甫沁就在观察众人的表情,特别是慕容瑾怔愣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花费几个月的时间真是值得,心里忍不住小小的得意。   “姐姐的绣工当真了得,以后当要教教妹妹才是”皇甫兰脸若含桃对着这刺绣满脸的赞赏。   皇甫沁下颚微微扬起,面对皇甫兰的夸赞她到没有挑刺。   “池哥哥,你看看这里小鸟的羽毛真是好看”皇甫沁指着一处示意慕容池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送水的丫鬟端着托盘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一个踉跄倒向慕容池,他下意识的去扶住来人,没想到手一滑碰到了水杯,顿时茶杯朝着刺绣飞过去,皇甫沁大声惊叫。   “慕容池……你看你干的好事”皇甫沁指着刺绣上一片被茶水淋湿的的水渍眼里有泪水在打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容池脸色通红一个紧的道歉,从怀里急忙拿出手帕上前擦拭。   “你别动它”皇甫沁上前一步猛的推开慕容池,要不是叶楚臣眼疾手快他肯定要摔个顶朝天。   “皇甫沁”皇甫轩踏进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皱起好看的眉头开口训斥妹妹。   “你没事吧!”皇甫轩看着慕容池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事,二皇子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慕容池低下头声音听着有些难过。   “二哥,他把我给皇奶奶准备的东西弄坏了”皇甫沁脸色委屈,一脸的控诉。   皇甫轩看了看慕容瑾几人,又看了看刺绣屏风:“我那里有一座玉石观音你找人去哪里拿吧!”   “二哥”正当皇甫沁不满要开口时被叶楚臣打断了话:“这幅刺绣也不是不能修复”   “你有办法”皇甫沁眼睛闪着亮光,双眼直盯着他,连慕容池也屏气凝神听着他继续下文。   “你们看这里被茶水浸到的是只画眉,”顺着浸渍延伸画眉鸟的整个身子都被破坏了:“我们可以用相同颜色的染料涂上,保证能够以假乱真”   听了叶楚臣的解释众人也觉得这种方法是如今最好的。   “涂料的事就交给我吧!我宫里正好有位画匠”皇甫轩接话,吩咐人去把人带过来。   “瑾,我们去御花园看看可好,听说那有好多名人雅士在哪里”因为刚才那件事众人的兴头有些低落皇甫轩开口邀请怎么会有人拒绝,大家都点头同意了。   皇甫沁嘟着红唇,御花园……自己公主身份当是不能不顾及身份的,所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   皇甫沁不能跟着皇甫兰自然更不能,叶楚臣走出了月岚宫心里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感到纳闷,那个丫鬟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而且怎么偏偏朝着慕容池倒过去,叶楚臣相信如果是自己和慕容瑾绝对会侧身列开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浑身打了个冷颤这皇宫的水太深了。   正在和皇甫轩低声交流的慕容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又转头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四人就来到了御花园,真如皇甫轩所说当真是人声鼎沸,可想而知这里如现代一样是一个更为光广阔的交际舞台。   从人群中远远望去叶楚臣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很是漂亮的人,看见他的一瞬间叶楚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俊秀非凡,美目似水,倾国倾城。   “哎!慕容池那个白衣美人是谁?”叶楚臣用手肘碰了碰旁边心不在焉的某人。   “他啊?是凤迎阁第一美人解锦元,没想到他这样谪仙的一个人物也来了”全然不似先前的低落,慕容池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濡慕。   解锦元,解锦元……叶楚臣低声默念这三个字…… 第11章 洞穴共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叶楚臣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有点冷,掀开暖和的被子查看火炉,果然碳火已经很少了,叶楚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起身穿上外袍,抱起手炉打开了房间的门,只感觉一身冷气袭来,天地间被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这已经是自己来着下的第二场雪了。   院子外笔墨纸砚他们正忙着打扫积雪,看见叶楚臣忙打招呼。   夏莲一路小跑了过来:“少爷你怎么也不披件大氅出来了”秀美微蹙回到屋子给他带了件衣服。   叶楚臣嬉笑,安心享受美人的服务,吃过早饭他懒洋洋的坐在狐狸皮制成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夏莲他们开心的打闹,偶尔加个油,喊个曲,璃茉苑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是周叔走了过来,纸砚正要扔一个雪球没想到却砸到周叔身上。   周叔训斥了几人一顿,吓得各人各忙各的再也不敢玩了。   “少爷你不能由着他们,这么没有教养传出去让人笑话”周叔站到他椅子旁,严肃着脸。   周叔是叶家的老人了,自己的父亲还是他看着长大的,辈分很高,叶楚臣也不敢太过造词,连连点头称是:“周叔今天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叶楚臣很好奇周叔平常除了送补品之外几乎很少踏足这里。   看到少爷如此受教周叔一脸欣慰,经少爷提醒才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慕容家的二公子来了,说是邀你前去打猎”   “慕容池,他来了怎么不直接到我这来”因为慕容池经常来叶府时间长了也就能自由出入璃茉苑,这次那么谦虚做什么。   “二皇子也来了”周叔说起好像对皇甫轩的到来有着欣喜。   “这样啊!那我换件衣服吧!”叶楚臣本来想着大雪天在被窝里躺着是极好的可是皇子都来了自己公然拒绝必定很不好。   换上了一身骑装,给他平添几分武将之气,头戴皮珞帽,帽檐上插着一根锦羽,犹如一个骑士整装待发,他对着镜子摆了个姿势引得秋兰她们羞红了脸。   去了前厅父亲也在,仔细叮嘱了他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又让周叔准备了烧烤,打猎等常用的东西挥手让他们出发了。   皇子出行侍卫是少不了的,随着马车周围跟着十几个侍卫,看来皇上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颇为在乎。   到了狩猎场几人选择自己的马,挑选合适的弓箭,只有叶楚臣傻站着不动,自己没有学过骑马,额!也不是没有学过,在□□院是有专门的老师教的,可那都是小小的马场而已,现在这荒凉的一片万一走丢了,凭着这个落后的时代估计等找到恐怕自己骨头都没了。   “楚臣不用担心,这里的马是专门驯化过得,会很听话的,”看出了叶楚臣的担心,皇甫轩和煦如风笑的让人很是舒服。   什么吗?老子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叶楚臣内心里腹诽。   “要不你骑我的白羽吧!”皇甫轩摸了摸白羽的鬃毛,马儿温顺的低下了头。   “我说小臣你胆子也太小了,大不了哥们在后面保护你啊”慕容池早已骑上了那马,此时坏笑着正准备看着叶楚臣出丑。   叶楚臣咬了咬牙视死如归的上了马,白羽看换了主人微微踢了踢蹄子。   三人意气风发的朝着从今深处奔去,后面随行的侍卫急忙上马跟上。   “哈哈,叶楚臣我这次要拿个第一”慕容池对着身后的人一笑,快速的抽出身后的弓箭朝着远处的一只兔子瞄准。   还没有射出箭只听见旁边嗖……箭离弦的声音。   慕容池扭头看去,一只鹿已经倒地不起。   皇甫轩笑的一脸灿烂:“今日我做东,怎么好让小池拔头筹”   慕容池不服气两人商量着重新比过,打着马朝前面赶去。   叶楚臣看着远处越来越远的人影,索性勒住马绳不在走了,不过坐下的白羽此刻有点躁动起来,打了个响鼻,屈起前肢惊的叶楚臣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白羽发出一声长嘶,朝着前方奔驰过去,叶楚臣紧紧的趴在马背上抱住马鞍防止自己摔倒,身边的风从耳边呼呼而过,他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   “叶楚臣”慕容池看清马背上的人心里一惊忙驱马追了过去,可是白羽可是西方朝贡的汗血宝马岂是他座下的马能够追的上的,不一会儿就被甩的好远。   皇甫轩这时也赶了过来,急忙吩咐侍卫前去寻找。   一个时辰过去了,派出去的侍卫陆续回来了但是都得到了一个结果。   慕容池沮丧的用手撕扯着头发,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去找他出来,叶楚臣也不会出事。   “都是我的错,要是叶楚臣有……”慕容池语气哽咽,眼睛更是红的像桃子一样。   皇甫轩伸手把他揽到怀里轻轻的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他:“不是你的错,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侍卫们沿着丛林搜索了几个来回,可是丛林实在太大了,猎场的周围已经找过了,如果没有的话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叶楚臣出了猎场禁区的范围了。   想到外面可能有野兽出没,慕容池的小脸更白了,看着全身紧绷的人儿,皇甫轩不得不抬手拂上了他的睡穴,叹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人吩咐侍从继续寻找,坐上马车两人先行回去了。   慕容府。   “什么?”听到皇甫轩的讲述慕容瑾惊的从椅子上一下坐了起来。   “本来出事的应该是我,白羽是我的坐骑”皇甫轩想到竟然有人想要整自己,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弯起,自己定然让他万劫不复。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慕容瑾缓缓开口道:“我去找他”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   皇甫轩没有出声反对,到是问了他一句话让他的脚步一顿。   “瑾,他在你心里面意味着什么?”皇甫轩眯缝着眼,让人看不透他眼里的神情。   慕容瑾紧抿着唇没有回应,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好友离开的背影皇甫轩低声呵呵暗笑,一切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丛林里烟雾缭绕,看着茫茫雪山,慕容瑾俯下身摸了摸身下的马儿,拿着一张手帕轻轻的把它放在马儿鼻子下闻了闻:“风,帮我找到他”马儿喷了口热气,仿佛通灵似得朝着一个地方奔驰了过去。   叶楚臣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雪坡,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脚更是钻心似得疼痛,看来一定是断了,那时不知道马发了什么疯一个劲的狂奔,叶楚臣从马上掉了下来,脑袋磕在石头上晕了过去。   看着这个情况天色已经晚了,想必慕容池他们没有找到他回去搬救兵了吧!身下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叶楚臣挪了挪屁股,这个地方雪下的小,那应该是由动物在这里安家吧!   找了个枯树枝站了起来,忍着脚下的剧痛,叶楚臣小心的前行,趁着天完全黑下来自己一定要找个地方住下来,否则如果晚上下雪,那明天慕容池他们找到自己以后很可能就是一句冰尸了。   他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干净的洞穴,借着微弱的亮光,叶楚臣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张狐狸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突然感觉一阵困倦来袭,忍不住躺在毛毯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感到有什么热气喷到自己脸上,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感觉有个东西在添自己的脸,叶楚臣突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不过看到自己面前的生物叶楚臣差点再次晕了过去。   一只白色的猴子静静的蹲在自己面前,看见叶楚臣抱腰的动作也抱腰,脸更是配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看着猴子这么人性化的一幕叶楚臣有点哭笑不得。   勉强交流了半天,这只猴子虽然聪明可人与动物之间还是存在交流障碍的。   “白毛把桃子给我拿出来”白毛是叶楚臣给新朋友起的一个名字,看起来很符合。   吱吱吱……白毛跳跃着把桃子拿了过来,叶楚臣刚才就观察了一遍这个洞穴,周围储存着很多果子,应该是这个猴子过冬用的,不过这个友好的猴子让叶楚臣大呼可爱。   足足吃了四五个桃子,才填充了肚子里的饥饿感,躺在厚厚的皮毛上,叶楚臣叹气这应该已经是第三天了为什么慕容池他们还没有找到自己,自己不会要在这个地方待到积雪化了吧!   白毛看着叶楚臣的举动,肚皮朝天,吱吱的看着他。   觉得无聊叶楚臣开始了耍猴的游戏:“白毛接着”   远远的朝空中丢了一个苹果,白毛很是敏捷的接住,反手一扬一个橘子朝着他飞了过来。   叶楚臣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来不及躲闪被橘子砸到额头,顿时头晕目眩,这就叫报应不爽。   “白毛,你怎么可以这样”叶楚臣插着腰对着白毛中气十足的大喊。   白毛吱吱吱的跑开了,那模样分明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啊!”听到莫名其妙传来的一句话叶楚臣下了一跳。   看着发音处心里雀跃了起来:“慕容瑾,怎么是你,慕容池他们没来吗?”   看到平安无事的人慕容瑾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放松了下来不过听到他对自己来时失望的语气还是忍不住蹙眉:“他们在后面”   “哦!那个给你个水果”叶楚臣顺手把手里的橘子递了过去。   慕容瑾也不搭话,修长白皙的手细细的剥着橘子,动作很是优雅,叶楚臣看呆了。   “你也吃吧”慕容瑾刚才还冷峻的脸此刻像初春的暖阳,使得叶楚臣傻乎乎的接过剥好的半块橘子,正要往嘴里塞,突然……   “白毛,把橘子还给我”叶楚臣大怒看着洋洋得意拿着橘子的猴子,站起身朝着它追过去,不过他却忘了一个现实问题。   “啊!”脚底传来的疼痛惹得他一个颠簸朝着地上爬去,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瑾长手一捞,把人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到了下去,叶楚臣身体挣扎了一下两人交叠着,他的嘴唇正好亲上地上人的唇。   叶楚臣急忙想站起来,不过一个不稳又要朝下倒去,幸亏被慕容瑾扶了一把。   这时外面飕飕的下起了雪,两人不得不在洞穴里待着,等着雪停下来。   由于刚才的小插曲,两人之间笼罩着一股尴尬的气氛,一时静默的有点冷。 第12章 为什么是他?   “那个……”   “你……”   两个人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停顿了一下两人再次同时开口:“你……”   叶楚臣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说道:“那个你先说吧!”   点了点头慕容瑾问道:“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刚才一进洞穴慕容瑾就注意到他的脚踝处肿的老高。   “这个是前天从马上摔下来,然后脚就成这样了”叶楚臣嘴角含笑不在意的说道。   不知怎么滴慕容瑾突然黑了脸走上前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势,过了好久才道:“还好只是脚扭伤了,没什么大事”慕容瑾眼神示意他朝那里看。   “那就是死不了的,你说我以后不会成为残废吧!”   “可能会,要不然我给你把骨头接上,这样好的快些”慕容瑾开口建议道。   “不要,太疼了”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次爬树胳膊脱臼了,那个骨科医生给自己接骨头的时候,自己疼的牙齿都打哆嗦,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样,那种疼痛想想都觉得可怕,自己才不要尝试呢!   “你看那里,白毛想对你做什么?”慕容瑾指着洞穴的一个角落。   “嘻嘻,你这种骗人的把戏我才不会上当的”叶楚臣一幅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砰!一个桃子狠狠地砸在了叶楚臣的后背上。   叶楚臣凶巴巴的瞪着前面的人。   慕容瑾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我就说让你看后面,白毛手里拿着果子,哦!它又拿了一个”   这时叶楚臣不假思索的朝后面望过去,只见白毛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叶楚臣正要扭过头来指责慕容瑾突然可啪一声……   “啊!”感觉脚踝上突然一疼,原来是慕容瑾趁着他不注意给他正上了骨。   “只有转移你的注意力,你才能不那么疼痛”慕容瑾笑的一脸无害。   “那也可以回去后再看啊!”叶楚臣冷汗直流,不过疼痛只是刚才的一瞬现在感觉好了很多,活动了一下感觉好了很多,除了脚还是有些红肿。   “你这脚要是回去再看就废了,难道你以后想当一个瘸子”慕容瑾挑眉扬声问。   “不是,谢谢你啊!”尝试走路发现不是很疼了,叶楚臣突然觉得自己太小气了,别人给自己看脚自己应该感谢别人才是,怎么还能挑三拣四,再说不管如何他能来这找自己就是一份情意。   两个人架起了火堆,背靠着背蜷缩在毛毯里睡了一觉。   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停,可是偶尔还会有有细小的雪花随风飘落。   白茫茫的雪山上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   叶楚臣骑在马上,背上背了只雪白的猴子,看着很有喜感。   今天早上要走的时候白毛趴在他背上死活都不肯下来,无奈叶楚臣只好带着它一块走。   打量座下雪白的一团,叶楚臣很好奇怎么会有白颜色的马,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天怎么没有看到它,下了一夜雪难道没有冻死它吗?   看出了他的疑惑,牵着马走着的慕容瑾好心地开口解释:“这匹马的名字叫做风,它是很通灵的生物,昨天我找到你的时候让它先走了,不过没想到它自己又回来了”想到白马这么人性化的回来,让慕容瑾很是感动,要不然叶楚臣脚伤还没好,自己背着他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风,你看它白的像个团子这个名字太单调了,要不要改个名字”叶楚臣爱恋不舍的用手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   “改个名字,你想让它叫什么?”   “嗯,就叫风里球吧!风里滚动的一只球,你看多好听是吧!”叶楚臣一脸自得。   “……”   于是风就这样被人如此草率的改了名字,所以风里球的名字以后就确定了。   两人走的很慢,远远的看见好多人影,走进了才发现正是前来找他们的慕容池和皇甫轩。   “大哥,叶楚臣”看见两人慕容池立刻飞奔过来一把扑进慕容瑾的怀里,要不是慕容瑾站的稳肯定会摔趴下。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不知道小池这三天哭了多少回,再不回来他就要进山了”皇甫轩和好友握了握手,双方眼里都有着喜悦。   “谁说我哭了”慕容池抬起红突突的眼,像只野猫一样表情很凶狠。   “你没哭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叶楚臣的一番调侃成功惹得周围人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哈哈大笑起来。   而叶楚臣叶有幸得到了慕容池一记白眼。   “这是什么?”慕容池看见了叶楚臣身上背着的东西,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   “猴子啊!你没有见过吗!”   “猴子不都是棕色的吗?”慕容池好奇的向前想握着白毛的手,被它一个巴掌拍了下来,而且还用两只爪子搓了搓手,脸上更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它竟然敢嫌弃我”慕容池恼怒就要把它从叶楚臣身上拽下来。   白毛吱吱吱的叫着,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   砰的一声响,慕容池被一个桃子砸中了脑门晕了过去。   皇甫轩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只是简单的晕了吁了一口气,看向那只雪白的猴子表情很不善。   白毛缩了缩头,仿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躲在了叶楚臣身后,再也不敢出来了。   叶楚臣扶额,看来以后要教化白毛,这样随意用东西投掷别人的坏毛病不能纵容,额!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嘴角微微勾起,正常防范到是还行!   璃茉苑里,叶楚臣单着一条腿忙碌个不停,只看得夏莲他们心惊肉跳。   “少爷你别忙了,交给我吧”纸砚上前夺走了他手里的刷子,把少爷交给了身后的笔墨。   “好吧!那你好好给它洗澡”叶楚臣也知道自己这样蹦蹦跳跳的对脚的恢复不利,不舍的看了看马回了屋。   原来那天回来之后慕容瑾就把风里球送给他了,说是提前当做他的生日礼物,这可把叶楚臣乐坏了,每天恨不得和马都待在一起。   一大早白毛就不见了踪影叶楚臣很好奇问身边的笔墨:“笔墨,白毛去哪了,怎么早上都没有看见它”   以往每次叶楚臣给风里球洗澡时白毛就会趴在马身上然后大爷似的也洗个澡,这让璃茉苑的人每次都笑的不行。   “白毛去主院了,要不我去看看”笔墨问道。   “主院……算了它呆在那也出不了事,不用管它”叶楚臣摆手道。   再说去了主院的白毛完全是萌宠化身,萌的叶母整个心都化了。   所以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还有专门的丫鬟给它梳理着毛发,白毛到是比叶楚臣的待遇还要好。   。。。。。   “瑾,你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去哪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抓住来人。   “太子,请你自重,注意形象”慕容瑾不动声色的把胳膊上的手拿开。   只见和慕容瑾说话的是一个少年,他穿着一身紫色直缀明黄色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嵌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但是一张绝美的脸有双狭利的眸子,一皱眉给人一种很是阴狠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当朝太子,皇甫敖,是先皇后嫡子,先皇后殁后被戚贵妃收入膝下,皇上思念发妻之恩,封他为太子。   听到慕容瑾疏离淡漠的语气,皇甫敖的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你是我的伴读,不是吗?”   “是,太子有何吩咐”慕容瑾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什么吩咐”皇甫敖用手挑起他的下颚,对着那张自己想念了很久的唇闻了下去。   慕容瑾没想到皇甫敖敢这么做,一时愣住了,直到感觉对方的舌头肆意的在自己嘴里翻转他猛的推开了来人。   “皇甫敖你怎么敢”慕容瑾也不顾及礼仪尊卑用袖口狠狠的擦拭着嘴唇。   “呵呵!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皇甫敖被指责也不懊恼反倒很是享受。   “皇甫敖别惹毛了我,否则……”慕容瑾快速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用手肘狠狠的撞击他的肚子,片刻又回到原地,动作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不过皇甫敖就不同了。   弯下腰,用手捂着肚子,皇甫敖疼的呲牙咧嘴,这人下手真狠。   “慕容瑾,你为了他错过了殿试这么重要的考试,你以前给我说家国天下壮志凌云的豪气,难道过不了儿女情长这一关吗?”皇甫轩白着脸厉声问。   慕容瑾参加了今年的考试,连中三元,最后一关是皇帝亲自举行的殿试,可他为了去找失踪的叶楚臣生生的错过了,皇帝念起他天资聪颖,让他在翰林院任职,不过如果他当初没有错过这一考试一定会被外放两年,打下好的业绩,再次会京城时必能平步青云,可是……   “我是说过,可我还说过没有家哪来的国,皇甫敖人都是会有七情六欲我又不是个圣人,况且你应该操心的是国家大事而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呵呵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皇甫敖自嘲自讽道。   “你有情有义又如何,以后身为一个帝王一点弱点也不能有”慕容瑾背着身朝后走。   “慕容瑾,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他吗?”   这句让人很莫名其妙的话让慕容瑾前进的脚步停滞了片刻。   “无论是谁,那个人都不会是你”   “都不会是我,哈哈……慕容瑾”皇甫敖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过他的笑声中带着一抹心酸的痛楚。   皇子们的学习地方也是在□□院不过和贵族子弟不是在同一个院子,而慕容瑾作为太子的伴读也是在这里学习的。   “慕容瑾刚才太子叫你,你们两个谈了些什么,他的神情怎么有些不对”皇甫轩走到他一边低声问道。   “没什么,他今天心情不好,”慕容瑾道。   皇甫轩看着他,明显慕容瑾不想多说,这时老师也来了,皇甫轩回到自己座位上,相安无事。 第13章 慕容瑾受罚   过了一天休沐又到了上课的日子,叶楚臣打着呵欠走到了教室里,昨天和白毛闹了好久很晚才睡,不过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慕容池给拉了过去。   “叶楚臣,咦……你怎么把白毛带回来了”看见坐在他旁边的猴子慕容池禁不住想上前逗逗它。   “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上来的,在半路上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当时叶楚臣正在车子上打盹,白毛突然从坐垫上爬了出来,他觉得再送它回去该迟到了,干脆把它带了回来,准备吃过午饭再让纸砚送它回去。   “唉!叶楚臣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学校要来一个大人物”慕容池八卦的开口。   “什么大人物是皇上还是太子”叶楚臣看着慕容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惊讶道:“难道我猜对了?”   “是当朝太子皇甫敖”慕容池焉焉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为什么叶楚臣每次都能猜到,这让自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再说皇甫敖那次和慕容瑾谈话过后去找了皇上请旨。   “你要去□□院学习,难道老师教的不好吗?”龙椅上的中年美须大叔缓缓开口道。   “不是,儿臣只是觉得和同龄人在一起学习,总会学到一些老师讲不到的东西,”看了一眼皇上皇甫敖有开口道:“多学习一些人情世故,将来才能更好的去帮助父皇”   “你有这份心就好,可是那学院不比皇宫”皇上低头沉思:“既然你已经想好,朕就批准了,不过这个时间不能太久,一个月”   “多谢父皇”皇甫敖激动的叩拜行礼。   直到最后上课铃声响起叶楚臣才见到了大人物-皇甫敖,当真是钟敏毓秀,风姿绰约的一个人物。   皇甫敖打眼随意的一瞟,找了个空位做了下来,可是好巧不巧正好和叶楚臣之间隔了一个走道,并排而做。   叶楚臣看了一眼充当背景板的慕容瑾,心里很疑惑,他们不是高等生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学习。   可是慕容瑾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这让叶楚臣无比郁闷,脚下踢了踢旁边的慕容池,对方却快速的蜷起腿这让叶楚臣气的咬牙切齿。   这节课讲的是玄学,叶楚臣听的津津有味,转眼间时间就过去了。   下课后,皇甫敖桌子周围围了厚厚的人群,好不容易见到次太子自然要抓住机会好好巴结一下。   慕容池本来也想过去的,看到那么多人伸出的脚缩了过来,干脆拉着叶楚臣出去了。   两人顿时觉得外面的空气真好啊!   “白毛过来”吹了声口哨白毛飞快的从树上三两下蹦下地面,一个瞬间扑倒了叶楚臣怀里。   “你说为什么白毛不让我抱啊!亏我每次都把好吃的给它留着”慕容池无比郁闷。   叶楚臣呵呵暗笑:“好了白毛你去玩吧!记住不能伤人也不能闯祸哦!”叶楚臣抓着白毛的爪子严肃的嘱咐着。   吱吱吱!白毛从叶楚臣怀里挣脱了出来,几个跳跃间不见了踪影。   “你就不怕它惹麻烦”慕容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动物可比你听话多了”叶楚臣嗤笑迈着步子离开。   呵呵!不对,“叶楚臣你再骂我连畜生也不如”慕容池挥舞着拳头和前面的人打打闹闹远去。   少年不知愁滋味,岁月静好!!!   中午饭后,叶楚臣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只见笔墨急慌忙的跑了过来。   “少爷不好了白毛被抓起来了”   困意一股脑儿的顿时烟消云散:“怎么会被抓起来,它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太子的住所”笔墨语气有着颤抖。   叶楚臣心里一惊,朝着太子的住处跑了过去。   到了门口远远的看见有两个侍卫在把手着,整了整衣服这才进去。   一走进屋子就看到坐在书案后的皇甫敖,和坐在凳子上的慕容瑾,但是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白毛焉焉的被关在笼子里,身上脏兮兮的,看见叶楚臣顿时发出了吱吱吱,委屈的叫声。   “参加太子殿下”叶楚臣转过头朝着书案上的人行礼:“不知道我家的宠物犯了何事,”   “呵!犯了何事它野性太大把太子书案上的砚台打翻了,使得太子要批阅的奏折都看不见了”太子身边的中年太监尖细的嗓音震得人耳朵疼。   叶楚臣心里一突,奏折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是看太子的态度。   中年太监正打算继续说话被皇甫敖抬手打断:“叶楚臣,那只猴子可是你所有”   “是”叶点头。   “你可知你今天有何错之有?”皇甫敖站起身背着手朝着叶楚臣的方向走来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公然把宠物带进学堂,视学院清修之地于不顾,此乃一错也,第二,毁坏朝廷办公之物,置国家大事于何地,虽然不是你所为也与你有关,此乃二错也”   皇甫敖平铺直叙的话使得叶楚臣皱紧眉头,怎么感觉太子来者不善,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   皇权之上叶楚臣再多的话也反驳不出,只能一撩裙摆单膝跪地,只求太子能够网开一面。   “既然你有心改过本宫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淡淡的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慕容瑾开口道:“来人……替本宫好好招待叶公子,哦!打二十大板就好了,记得下手要轻一点”   侍卫感觉全身冷飕飕的,太子好可怕,叶楚臣认命的站起来正要跟着侍卫离开却被慕容瑾挡住了去路。   皇甫敖讥讽的心里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忍着不动呢?不过接下来慕容瑾的话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太子,猴子是我从山里带过来的,只是在叶公子那里寄养几天,如今它犯了错我这个主人自然要受罚的怎么能让一个外人代替呢!”慕容瑾不卑不吭的歪曲着事实,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叶楚臣上前想要说话被慕容瑾的一个眼神阻止了。   “慕容瑾,你好……好”皇甫敖气的说不出来话:“既然你想要英雄救美我就成全你,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狠狠打”   慕容瑾坦荡荡的脱下了外袍,趴在凳子上,板子重重落在肉上钻心的疼,可他除了冷汗一个声音也没发出来,执行的侍卫看见太子发了那么大火,不敢放水,一时间气氛有着凝重。   皇甫敖静静的看着慕容瑾想要他服个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吭一声,气的拂袖离去。   叶楚臣眼里含泪,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他心里暗恨自己怎么能这么没用,每次都连累慕容瑾。   二十板过后慕容瑾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勉强被叶楚臣扶着身子走路。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慕容池看见这一场景眼睛都红了,亏自己刚才还对太子那么崇拜呢?   叶楚臣由于心里愧疚请了假打算照顾他,可是天色已晚待了不短的时间了,最后给慕容瑾说了明天再来看他就回去了。   几人回来没有敢惊动慕容夫人,但是慕容泽州是瞒不了他的。   “怎么回事?”慕容泽州脸色漆黑的看着床上躺着面色发白的儿子,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慕容瑾摆手示意慕容池关上门出去,等到他走远了才缓缓开口解释,只是避重就轻,可是这怎么能瞒过慕容泽州的眼睛。   “你为了救那个叶家小儿”虽然并没有看见那个场景,可是让一向谨遵守礼的儿子这么狼狈的事还是第一次见,从小到大只有他整别人的,何时见他吃过亏,除非不是他的事情而是别人的。   慕容瑾坦坦荡荡的看着父亲:“怎么是为他,我是为我自己”   “哼!自己?要真是为了你自己,就不会寒冬腊月去茯苓山找雪莲果,也不会大雪天去找人,更不会替他受罚”慕容泽州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的砸到桌子上,茶水撒了一地。   “父亲这是何意,我不明白”慕容瑾侧着头看着他难受又翻了个身。   “何意?你拒绝李家小姐的提亲不就是喜欢那个叶家小儿吗?”慕容泽州语气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哦!”   慕容泽州气的吐血三升,他这声哦!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叶家的那小子”这次慕容泽州说的很露骨。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慕容瑾反问道。   慕容泽州瞪眼咋舌,嘴唇发抖估计要不是慕容瑾受了伤他都能脱了鞋揍一顿自家这个熊孩子。   故意板着脸,小眼神悄悄的偷瞄床上的人,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喜欢不喜欢谁是我的事,你别管了,况且……”语气顿了顿:“你也管不了”   “你敢……我……”   “你觉得你不同意有用吗?”慕容瑾嗤笑。   “谁告诉你我不同意来着,”叶慕容泽州话音一转,突然大笑,“这下叶青铜完蛋了,我儿子把他家的嫡子娶回家做媳妇,哈哈!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嘚瑟,儿子努力,我看好你”慕容泽州先是哈哈大笑,后来又语重心长的教诲,最后身子快速的走出了房门,不知道到哪里去乐了。   慕容瑾整个人都处于中发蒙的状态,自己想了好多种父亲的态度,唯独这种结果没有想到,自己有点哭笑不得,既然父亲都同意支持自己了,那自己的前面的路会不会好走点。   这样想着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第14章 皇宫风波   “慕容瑾你今天好了点没?”一大早叶楚臣提着礼盒就来到了慕容府。   “还好”慕容瑾身体恢复能力可真是好,不到一个星期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   “慕容瑾……”叶楚臣张了张嘴,又咽下了嘴边的话。   “你有事,有话直说”注意到他那纠结的表情慕容瑾挑眉。   “那个,慕容瑾你为什么帮我受罚,明明白毛是我的”这几天叶楚臣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与自己无亲无故的他会三番五次的救自己,那次打猎也是,这次更是为了他受了伤,叶楚臣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想法,但是他心里下意识的不敢去想,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喜欢的只是女人,对同性心里有一种不理解,他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可以有那种关系,所以当他意识到慕容瑾对自己的这种好后他心里汹涌澎湃,说不清道不明。   “你想多了”注意到叶楚臣反复变化个不停脸色慕容瑾心里一沉,看来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次太子是因为我的事,把气撒到了你的身上,所以无论有没有你这事他都会找理由惩罚我”   “啊!哦!”叶楚臣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还有事?”慕容瑾凝眉问道。   “啊……没有”   “没有那就回去吧!我累了”慕容瑾淡淡开口下着逐客令。   “是不是你的伤口疼”叶楚臣心里一紧。   “不是”慕容瑾冷冷的开口惜字如金。   叶楚臣不知道刚才还喜颜悦色的人怎么变化的这么厉害,这还是第一次慕容瑾让自己离开呢!以往如果到了饭点他还会留自己吃饭,看着他脸上不悦的神情丝毫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叶楚臣沮丧的回家了。   “呦呵!怎么舍得把人撵走了,这几天可都尽心尽力的留着他呢?”皇甫轩眉眼带着嬉笑。   “他愿意来就来,想走就走关我何事?”慕容瑾讲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那你怎么会代替他受罚,这可不像你的性子”皇甫轩嘴抿了口茶,不经意间的问道。   “他习武不精,”慕容瑾淡淡开口。   “刚才还对人家漠不关心,唉!我看你这次陷的不浅啊!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来了,也不知道那叶楚臣何德何能”皇甫轩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瑾。   慕容瑾撇开头,淡漠不语。   就在这时突然,咚!咚!咚!钟声响起。   慕容瑾和皇甫轩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惊骇。   这钟声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丧钟响起三声意味着人殁,而皇帝正值壮年,那也就只有……太后。   皇甫轩急忙站起身,马不停蹄的朝着宫里赶去。   叶楚臣静静的看着空中萧瑟的风景,心里一片感伤有一个生命离开了,不知道皇甫沁那个丫头怎么样了,听说她与太后之间的感情甚笃,恐怕受不了这个打击。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过皇甫轩的人影,连父亲都碰不到面,太后驾崩皇帝罢朝三天,全国缟素举丧。   这天叶楚臣去了慕容府看望慕容瑾,没想到去看到了面色忧愁的皇甫轩。   见了礼安静的坐在一边,他们谈话也没有避着他,过了一会儿叶楚臣才了解了事情经过,原来太后逝世后皇甫沁就病了,饭也不吃,药也不喝,整个人神情恍惚。   叶楚臣插话道:“我能去看看皇甫沁吗?”自己以前奶奶去世的时候理解那种亲人逝去的痛苦。   “嗯,你有办法?”慕容瑾挑眉。   “嗯,我以前学过怎么给人进行心里疏导,要不让我试试?”叶楚臣感觉自己有点唐突,正要解释一下突然被皇甫轩打断了。   “好,你跟我一起进宫吧!”   皇宫上下一片缟素,莫名的让人感到伤感。   进去月岚宫,就看到了禁闭的房门在皇甫轩的注视下扣响了门,不过没有动静,叶楚臣扭过头看着皇甫轩。   “她这样已经好久了,若不是知道她没事我都打算砸门了”皇甫轩苦笑。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几颗耀眼的星星悬挂在夜空中。   叶楚臣静静的门前坐在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屋子里的人说着话,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得见。   他讲了自己奶奶去世的时候,又罗里吧嗦的扯了很多,终于……   “叶楚臣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一个略显单薄的影子打开门露出了一个头。   几天不见皇甫沁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看着病的不轻。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能陪我说会话吗?就一会儿”叶楚臣比着一根手指头祈求。   皇甫沁想开口拒绝,但看到他那祈求的眼神心一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皇甫沁,你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叶楚臣幽幽开口。   “我也不知道”皇甫沁低着头想到离开的皇奶奶心里一酸,忍不住垂泪。   “人死了就真的死了吗?”   “不会的,你们都是大骗子,皇奶奶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呜呜!皇甫沁听到这句话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叶楚臣心里松了一口气,哭出来才好,哭出来心里才会不那么难受,等到皇甫沁哭的差不多了,叶楚臣才开口说话。   “沁儿别哭了,脸花了,你的皇奶奶就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他们都告诉我皇奶奶走了,永远也不会在再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皇甫沁语气哽咽,看着让人心疼。   “沁儿皇奶奶并没有离开你,你看到天上的星星了吗?”叶楚臣抬头指着天上的繁星点点:“你知道吗?每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上天都会给他点亮一颗星星,那边最亮的一颗就是你的皇奶奶,她在天上一直在看着你没有离开,如果她看到你为了她伤心的不吃饭也不吃药,你觉得她会开心吗?皇奶奶生前最疼你了,你舍得让她难过吗?”叶楚臣循循善诱。   “可是……皇奶奶还会再回来吗?我还能再见到她吗?”皇甫沁抬起被泪水打湿的小脸轻声问。   “会的,等到有一天你的头发都白了,牙齿老的咬不动东西了,你就会看到你的皇奶奶了”叶楚臣伸手递给她一张丝巾。   “呵呵!人家才不要变成那样呢!多难看啊!”皇甫沁珞珞直笑。   “你看,笑起来多好看啊!现在乖乖的把药吃了,好好的睡上一觉,等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楚臣谢谢你,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还有这样难过的时候你会来吗?”皇甫沁低着头问道。   摸了摸皇甫沁的柔软的长发,她和自己的妹妹好像呢!   “会,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会帮你揍他的”叶楚臣信誓旦旦的宣布。   “这可是你说的哦!拉钩钩”皇甫沁伸出手和叶楚臣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月儿弯弯,星星眨眼,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唯美。   叶楚臣轻轻合上门,走了出来,刚出门口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皇甫轩,看这模样应该是等了很久,没想到他还挺疼这个妹妹的,叶楚臣心里对着他的评价又加了一分。   “今天多亏了你,谢谢!”   “二皇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别叫我二皇子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我皇甫轩吧!”   “那个……不合适吧!”皇甫轩的眼神冷冷的撇了过来,叶楚臣连忙改口:“皇甫……皇甫轩”   皇甫轩满意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突然问了他一句:“楚臣可是喜欢沁儿?”   咳咳!叶楚臣被他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吓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个……我不敢对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叶楚臣平缓了一下,斟酌道。   “哦!”语调上扬,“哦”语气有点失望。   叶楚臣心里被他这两声哦!弄的七上八下,看着突然不再理会自己的皇甫轩,自己直道惊险,莫不是二皇子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皇甫沁不成,自己对她仅仅是兄妹之情好不好,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在皇甫轩的护送下很快回了家,被凡俗之事折腾了一天,叶楚臣连沐浴都没有,钻进被子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神清气爽,吃过早饭给叶母请了安,叶楚臣朝着马厩的方向走了过去,几天不见风里球了也不知道下人有没有虐待它。   看到马厩里的景象叶楚臣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静静枕在马脖子上逍遥自在的不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白毛吗?   自从那天从□□院回来叶楚臣就不见了白毛,没想到却在这里逮到了它。   叶楚臣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一把抓住白毛:“哈哈!这次我还看你往哪里逃”   白毛身体不安的扭动身体,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叶楚臣可不管它的求饶提着它的身子,就在这时不知道何时站起来的风里球一个神龙摆尾把叶楚臣扫到了一边,对着他打了个响鼻,表示很不满意。   叶楚臣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躲在风里球背上的白毛他心里感到郁闷,自己是不是被两个动物合伙欺负了。   叶楚臣不相信撸起袖子就要霸王硬上弓,不过在风里球的掩护和白毛的上蹿下跳之下,叶楚臣完败。   就在这时叶父走了过来,看到儿子滑稽的动作嘴角抽了抽。   “臣儿,你在干什么?”   “父亲,我在抓白毛,上次它害我差点挨打,我抓住他它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叶楚臣愤恨的想。   “白毛通灵你是知道的,你觉得那件事真是它做的了的”   叶楚臣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向叶青铜。   叶父微叹一口气:“你想白毛好好的在院子里玩耍怎么会突然到房子里面去,退一步说,就算白毛能进的了屋子,难道太子书房里没有人吗?怎么会眼睁睁的任由白毛胡闹,而且你带白毛出去也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太子一下就知道是你的宠物”   叶楚臣低头深思,越发觉得心惊,满脸惶恐的看着父亲。   “臣儿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子,使得他要这样针对你,可是你不要忘了他将来是一国之君,唉!你以后见了他避着走就是了”叶青铜眉间一片哀愁。   不知道叶青铜什么时候离开的,叶楚臣静静的驻足了好久,过了半晌才仰天长叹,原以为自己穿越过来必定是个牛人,为什么还要夹着尾巴做人,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第15章 初会青楼   那天叶楚臣真是被叶父的话惊怵到了,一连几天都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在进行人生反思。   这天叶楚臣正想继续思考人生的时候被满脸兴奋的慕容池拉出了府。   看着满街喧嚷的闹市叶楚臣皱紧了眉头:“慕容池,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慕容池神秘一笑。   到了地方看着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叶楚臣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想要掐死他的举动,真想看看他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竟然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京城最大的青楼-风迎阁。   慕容池呵呵直笑,看叶楚臣这几天闷闷不乐问了一下府中的老人才知道他这是欲求不满,看自己多聪明。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进去”叶楚臣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慕容池死死的拉住了袖子。   “你不能走,进去以后可以再出来吗?”   只怕你到时候身不由己,叶楚臣翻了个白眼,却听见了一个人悦耳的声音响起:“公子难道看不起身不由己落入风尘里的人。”   只见开口说话的人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竹扇,嘴角轻钩,眉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听到了叶楚臣的话,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危险而又美丽。   “我不是看不起风尘之人,只是有人爱桃有人爱竹,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罢了”叶楚臣长相出众,气质更是出尘,这句话也没有说青楼不好,不过语句里却突出嫌弃。   “呵呵!公子既然如此说,那倒不如进去看看,和你脑海里想的也许会不一样呢?”美公子率先踏进阁楼,不再理会身后两人。   叶楚臣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慕容池心里一软,抬脚也走了进去。   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素雅柔和,全然没有青楼里的那种脂粉气息,这里有很多小的隔间,偶尔从里面穿出丝竹悦耳的声音,各种名家的字画悬挂在墙壁上,正堂上还挂着一幅很大的山水画,整个阁楼都给人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这时叶楚臣才明白为什么风迎阁会是京城第一青楼了,他突然很好奇这间青楼的主人了,那必定是个惊才绝绝的人物。   慕容池满脸的得意,看吧!自己选择的地方没有让人失望吧!   不理会他,叶楚臣径直在一个屏风前坐下,很快有丫鬟进来送了茶水,紧接着一位身穿紫群,面带轻纱的姑娘坐在了古筝前面,对着叶楚臣轻轻颔首,低着头调着音色,不一会儿属于她的那种柔和婉转的嗓音响了起来,她一边唱一边弹,弦音竟能直达人的心灵,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叶楚臣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亲人,突然琴音一转,清脆欢快叶楚臣整个的心灵又一种感受,直到琴音落下好久叶楚臣被震撼的心灵还没平复下来,而慕容池盯着人家姑娘直接愣了。   好久叶楚臣才开口:“姑娘可否把刚才的曲子再弹一遍”   姑娘微微点头,琴音再次响起。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来首岳飞的满江红,再不然离骚也行啊!”隔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公子不好意思你说的我们这里都没听说过,不过你选择一个其他的”   “没劲,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想念我的北京……”   如果听到前面的话叶楚臣只是好奇,那他最后的这句话却是心惊了,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挑开纱布寻找着刚才说话的人。   只见一个少年此时席地而坐,满脸惋惜的看着手里的书册,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猛然抬起了头。   只见他一张坏坏的笑脸,细长的柳叶眉,泛着柔柔的涟漪,眼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长相极为精致。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轻佻,下巴微微的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看着叶楚臣这样毫不掩饰的打量面色微窘,感觉自己气势不足,又反瞪了回去。   叶楚臣晒笑,打量着他做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给他到了一杯水。   蓝衣公子拿起茶杯谨慎的注意着叶楚臣的一举一动。   “兄弟你是从北京来的吗?”看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叶楚臣才开口问道。   噗!刚含到嘴里的水一下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着,片刻蓝衣公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   “我是河南来的,兄弟怎么称呼”通过蓝衣公子的面目表情叶楚臣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必定也是穿越过来的,不过叶小弟,你这么纯洁怎么不怕被别人拐走哦!   “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什么时候?”蓝衣公子还是有点怀疑。   “两年了,我是在去探险济南古墓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穿过来的,你呢?”   “我是车祸死的,你不知道好扯,我毕业典礼那天被车撞死的,然后就来到这里了”蓝衣公子一脸的悲愤,咬着袖口愣是被他咬出了一个洞。   “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吧!对了我叫叶楚臣,你叫什么名字?”叶楚臣这时才反应过来,整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叫李煜欢,唉!你不是前一段京城传来的叶御史的那个痴呆儿子吧!”李煜欢像是得到了不得了的秘密捂嘴惊呼。   “什么痴呆,那明明是自闭症好不好”叶楚臣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谈天说地,从批判这里的食物到指责这里的无聊生活,相谈甚欢。   “唉!李煜欢你住哪儿,”   “就住在这里啊!”   “什么?我靠!你卖身了”   “呸呸呸!小爷我才没有卖身呢?”李煜欢为了保护自己的清誉解释了自己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   原来自己初到京城,就被骗子骗走了钱袋,他变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可到最后钱还是被花光了,最后被客栈老板狠心的赶了出来,然后遇见了风迎阁的大台柱也就是叶楚臣刚进门说话的那个美公子-墨夷,被他带到了这里,他负责李煜欢的一日三餐,而李煜欢负责给他拉客,因为李煜欢的长相出众,许多人趋之若鹜。   “要不然你到我那里去住吧!”叶楚臣建议。   “不要,不要,我在这里不光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有银子拿,快活的不得了,我才不想出去呢?”李煜欢摇头拒绝,自己不能离开,离开了那个人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怎么?叶公子刚来不久,就要拐走我风迎阁的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墨夷挑开纱帘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叶楚臣。   叶楚臣尴尬起来,想到自己刚才在门口好像损了风迎阁来着,没想到自己见识太狭隘了。   “那个?没有我们只是开玩笑,更何况就是我想让他走煜欢还不乐意呢?”   “就是,”感觉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李煜欢忙打圆场。   “这样最好”墨夷冷哼一声,一个转身身子正好倒在了叶楚臣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不过如果叶公子有需求可以来找墨夷哦!我一定不会拒绝的”,满满的挑逗气味,不等身下的人反应过来,立刻起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怔愣的两人。   李煜欢同情的看着叶楚臣:“这下你惨了,你竟然被墨夷看上了,你不知道他在风迎阁有个外号吗?”   “什么外号?”叶楚臣问道。   “索命阎王”李煜欢幽幽出声,叶楚臣冷冷的打了个哆嗦,自己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墨夷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片竹林深处,只见一个白衣人静静的坐在台桌上下棋,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而另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边充当着背景板。   墨夷心里微叹,对着一个木头,情路坎坷啊!   “你来找我何事?”白衣人抬起头,面色微微不悦,原来墨夷已经盯着青色男人看了好久。   干咳一声,在石桌的另一端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径直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锦元,你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了谁?”墨夷吊足了人胃口:“我看见了叶楚臣”   “他去了风迎阁”锦元眼睛紧紧看着他。   “嗯,现在应该还在那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算了,相见不如不见”锦元修长的手将棋子丢进棋篓,转身离开,而身边的青年见状跟了过去没想到解锦元突然回过头来,来不及避开的青年撞在了他的怀中,鼻子顿时红了起来,担忧的看着公子,解锦元嘴角勾起,踏进房门前幽幽的来了一句:“没事别去招惹他,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墨夷翻了个白眼,招惹谁?是你身边的木桩还是你那个宝贝不得了的……明明自己才是风迎阁老大,可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听他的,郁闷。 第16章 慕容瑾的怒火   几天后京城流言渐渐传开,传言说叶御史的儿子叶楚臣喜欢上了风迎阁里的名伶煜欢公子。   噗!李煜欢正在喝茶突然听到墨夷的话忍不住喷出水。   叶楚臣一侧身,他身边的墨夷成了受害者。   墨夷脸色漆黑看着一脸无辜的人,深吸一口气朝着隔间走去。   李煜欢惊出了一身冷汗,拍了拍胸口看着依然镇定自若的叶楚臣好奇的开口问道:“你说京城的人怎么会觉得你喜欢我,这太不科学了”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天□□你这里跑别人不误会才怪”   “那该怎么办,这下我死定了”李煜欢紧张兮兮的拉着叶楚臣的衣袖,心里想,要是被那个人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人了,打了个冷颤后果不敢深想。   “风迎阁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论精彩绝学你能比得上锦元”墨夷掀开门帘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解锦元。   解锦元朝着叶楚臣温和点了点头,叶楚臣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对他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我就不用介绍了,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吧!”墨夷换了一身墨黑色长袍,手持一把折扇,笑的风流倜傥。   而解锦元则穿了一件素白的绣花外衫,淡黄色腰带上流苏垂在腰间更平添了一种出尘的气质,晚锦元几步跟上来的青色男子侧脸线条很是柔和,默默站在锦元身后犹如幽灵一般。   “锦元这是叶楚臣”努了努下巴指向李煜欢:“那个李……”装作想不起名字,看着很是滑稽,成功收到了李煜欢的一记白眼。   锦元拂手颜面莞尔一笑,随着他的笑声刚才有些诡异的气氛犹如清风扑面,自有一股清浊之气缓缓从嘴中吐出来。   一张方桌四人席地而坐,解锦元紧挨着叶楚臣,修长泛着莹白的手请拿起茶壶给他倒满了一杯水。   “听说叶公子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长长的睫毛撒成一道剪影,削薄的红唇噙着笑容。   “解公子从何处听说此事?”叶楚臣手端着茶杯,却不送进嘴里,紧盯着解锦元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难道没有这回事,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解锦元清澈的眸子淡淡的瞥向他。   叶楚臣不自然的低头喝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为什么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人的心里。   刚才解锦元问他,叶楚臣立马将这件事阴谋化了,是否他对自己有所企图,或者?想要通过自己了解点什么,可转念一想仿佛也不太可能,解锦元既然连皇宫都可以去的那么他的人脉一定会比较广,自己在外人的眼里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想到这叶楚臣心里坦然了:“锦元公子所料不错,我的确有意想要参加今年的科举,不过这是我父亲下的命令”   “叶公子你的父亲定是要你有功名在身,”解锦元微微一笑。   这天几人相谈甚欢,虽说和解锦元他们还不是很熟但心里到没有了猜疑。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慕容池拉着正在书房里发奋苦读的叶楚臣去了风迎阁。   “唉!你慢点……你别拉我”叶楚臣气喘吁吁的被前面的人带着朝前走。   “去晚了就抢不到好的位置了”元气少年依然风风火火的跑着。   今天据说风迎阁阁主会来,江湖传言这风迎阁阁主可是江湖第一美人,长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而且神龙不见神尾,没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   所以一大早慕容池就把叶楚臣叫了出来,他还理直气壮的,有好东西当然不能忘了兄弟,叶楚臣本来正在备考,听他说完这就话差点吐血三升。   风迎阁里,到处都挂着白色的纱带,紫玫瑰的熏香闻的人摇摇欲坠。   内阁里,丫鬟和小厮正在火急火燎的忙碌着。   “公子人出来了”丫鬟小欣牵着一人人带到了他的面前,来人整个用白纱包住,令人想要窥探其色。   墨夷上下打量着来人不住的点头,轻纱遮面,果然打扮起来就是好看,话说整个人现在就是一个粽子,你老人家从哪里看出来的。   “青禾你要记住今天你就是风迎阁的老大”墨夷细细碎碎的唠叨。   “公子可曾知道”青禾担忧的问道,要是公子知道了生气了怎么办。   “咳咳!当然知道了”不过是骗你的,他要是知道了今天这场戏就唱不成了。   “总之你不用说话,听我的安排就是”墨夷一锤定音。   “我……”   “呜呜!小青禾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到时阁主不在自己怎么救场。   “好吧……”青禾满满的不情愿。   墨夷喜笑颜开准备进入下一个安排。   “墨夷……”随着一声怒吼,一个人影显现出来,一把抓住了青禾的手。   “锦元呵呵!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镇外收账去了吗?”墨夷讪笑,这下完了被锦元发现了。   “墨夷你胆子不小,敢动我的人”锦元语气低沉脸色发黑,给人一种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个……青禾也是自愿的”墨夷吞吞吐吐在解锦元强大的压迫下只能祸水东引,暗暗祈祷,青禾只有你能救我了。   “你同意了”语气融着寒冰,仿佛四九天的冬雪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又给人一种孤狼在沙漠中独自旅行的孤寂。   “我……墨夷说我们欠他好多钱需要还的”青禾低着头默然。   “你……”锦元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夷。   你救救我啊!青禾,墨夷眼神求助的看向青禾。   “疼……”细若蚊音的声音,不过解锦元却突然一愣立刻放开还紧抓着青禾手腕的手。   白皙光滑的手腕现出一大片青紫的痕迹,解锦元眼光暗淡紧紧抱住了青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己怎么能够伤他,怎么能够。   “没事,一点都不疼”青禾双手微微抗拒着想要推开他,不过被察觉到的解锦元抱的更紧了,过了好久两个人才分开。   不过墨夷不敢跑,他担心会死的更惨。   眼神冷冷的看着墨夷:“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墨夷眼神发亮,不过锦元又缓缓开口:“不过要是青禾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就等着吧”   “那当然我敢拿我的……一根手指头保证”墨夷道。   台子上用一扇大大的屏风隔着,只能看到屏风后若有若现的人影,台下黑压压的人山人海。   墨夷从后台走了出来,摆摆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今年是我们阁主巡查的日子,知道大家对我们阁主慕名已久,所以……咳咳,阁主决定现身和大家打个招呼”   屏风中的人影站了起来,人们屏住呼吸突然大笑起来:嘻嘻……   只见十来个黑衣男子陆续出来,紧紧的围住了开台。   墨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办法谁让青禾对于某个人来说……   这时一人踏着碎步走了出来,只见他披了一件披风,大大的帽子遮住了整个脸,让人看不到面容,人群顿时很失望,要是这样看还有什么劲,都在吵闹着让他把帽子摘下来。   墨夷再次擦汗,没办法啊!谁让某个人要求一个头发丝也不能露出来呢?   就在这时两个人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一人身穿蓝衣飞跃的瞬间朝空中撒下白色粉末,一人一身红衣紧身到青禾面前,青禾刚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就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吸入了一点粉末,全身都有点发麻,气沉丹田微微使劲用手肘挡住红衣人,可是力气不支还是被他摘下了帽子,红衣人有着瞬间怔愣,青禾伸手抬脚将他踹到一边。   人群中顿时静默,只见那红衣人面容绝色,嘴唇殷红,邪魅性感,犹如罂粟花给人一种嗜血的危险。   那位却不同了,他秀雅绝俗,美目流盼,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说不尽的倾城绝色。   青禾一股大力拥进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没有挣扎,任由他给自己带上帽子,拉着自己离开。   “锦元,你就是为了他吗?长得到是不错不知床上的滋味如何?”红衣人危险的眯起眼。   “不用你管,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否则……”只见银光一闪,一枚细小的银针紧贴着红衣人的面颊穿了过去,深深地没入柱子中消失不见。   几缕黑发缓缓落下,看着解锦元他们离开的方向红衣人暗笑,这才是我的好锦元啊!   “就这样走了不打算留下点什么?”墨夷抱着双手斜倚在柱子上阴测测的看着红衣人,随着他的话音几个黑衣人凭空出现,与刚开始的那几个人不同,他们身上带着一股深不见底的危险。   呵呵!就等着你呢!敢来就要有想死的觉悟,不死也要让你脱层皮。   原来今天这场戏是墨夷和解锦元早就计划好的,本来是引李煜欢做局,但李煜欢那位不同意只有选择了青禾,计划就是为了引红衣人出来,愿者上钩……   京城人群传言阁主真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真乃绝色也。   酒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衣服上,浸透了内衣,显现出了他那姣好的身材:“呼呼!楚臣这酒喝的真过瘾”李煜欢猛喝了一大口酒。   “当然这里的就可都是人工自然发酵”微抿了一口,感觉到一种甘醇的酒香。   “酒是好酒,美人也很美啊!”李煜欢轻佻的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好啊!你看这世界如此寂寞不如我们互相凑合一下”叶楚臣不甘示弱伸手把李煜欢捞进怀里。   “哎呀呀!官人你好坏,”李煜欢捏着嗓子说道。   叶楚臣浑身感觉都起了鸡皮疙瘩,正想推开身上喝酒耍酒疯的人,突然砰!只见来人挑起帘子……   “慕容瑾……”叶楚臣惊讶,他怎么在这里。   慕容瑾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睛里更是有着滔天的怒火,脸色铁青的盯着趴在叶楚臣腿上的李煜欢一眼,愤怒的拂袖离开,在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楚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一句话没说离开了。   “叶楚臣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被刚才门的一声响,李煜欢的酒吓醒了一半。   “我也不知道,”叶楚臣看着门上深深被拳头砸出的大窟窿,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第17章 你真的喜欢他啊?   “叶楚臣,你知道不知道我大哥他怎么了”在去书院的路上慕容池看见了叶家的马车,招呼车夫先走,去找叶楚臣谈话。   从前天大哥从外面回来就觉得不正常,脸色臭臭的好像别人欠他许多钱似的,自己打听到好像是去了一趟风迎阁才变成这样的,难道是受了情商?   “我怎么知道,”叶楚臣肩膀半靠在车厢上,如果仔细听他的话带着抹不自然的尴尬,不过慕容池在低着头想自家大哥的事没有注意到。   慕容池今天一天都感觉心不在焉的,也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哥这样子失落过,好像整个人没有了灵魂,在自己的印象里就算当年失去了大哥最为敬重的爷爷他也只是伤心了一段时间而已……   心神不宁的慕容池翘课去了风迎阁,不过什么也没有打听到,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敲响了慕容瑾的房门。   “什么事?”几天不见他整个人感觉都瘦了一圈,看着很是憔悴。   “大哥,我今天去找了你的心上人,叶楚臣……”慕容池正想说“他说你喜欢的人在风迎阁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瑾紧紧的拽住了衣领,阴测测的说道:“你敢去找他”   慕容池被大哥的大哥的愤怒吓到了,不过听到他的话一愣,抓住了他话的漏洞,神情激动的问道:“你喜欢叶楚臣对不对?我早该想到的,大哥这么优秀的人,无论喜欢谁怎么可以压抑自己,除了叶楚臣……”不喜欢他怎么能放弃殿试去救他,不喜欢他不会太子针对他时一味的维护,等等……当年叶楚臣病重他不顾生命危险去茯苓山找雪莲果,大哥不会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吧!想到这慕容池深吸了一口气,满眼惊怵的望向慕容瑾。   慕容瑾心里恼火,自己怎么能那么不小心,三两下就被他套出了话,所以现在脸色黑黑的,很难看。   “哥,你喜欢楚臣对吧!”想通了的慕容池满眼笑意,水盈盈的眸子闪着亮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秘密。   “何为喜欢?”慕容瑾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远处抽出几枝嫩条的柳叶,语气很是无奈。   “你就别瞒我了,就你对他那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整了整皱巴巴的衣领,慕容池一脸的八卦。   “是啊!你们都知道,可他却不知道”慕容瑾一脸的落寞,语气更是充满心酸。   呵呵!那叶楚臣将来岂不是成了自己的大嫂,哈哈!看以后他还敢不敢随意捉弄自己。   不过慕容小弟,你真是太太天真了,你觉得媳妇和弟弟你大哥会站在哪一边,看来以前的种种教训都忘了啊!   太后周年祭日,书院为了缅怀太后容德特放假三天。   这天晚上叶楚臣无聊的在院子里坐着,打发夏莲他们去睡觉了,愈发感觉自己很无聊,看着天色自己父亲应该还在书房,叶楚臣慢悠悠的朝着主院方向走去,自己该科举了,还是找自家老子讨教一下经验。   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叶楚臣抬手想要敲门,却听见书房里隐隐约约传出来了父母亲对话声,叶楚臣有点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么晚了还在讨论,贴着门框侧耳倾听。   “老爷,元儿当年能在京城被虏走是不是皇上……”   “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要说不是皇上默许的谁人有这么大本事,皇上早就觉得你有二心了,说不定臣儿的事也有蹊跷”   “元儿当年失踪的事我已经再查,了解到元儿以前去过西番,接着想要查下去却被一股势力阻止了,好像不想让我们查到元儿的下落”   “那后来呢?”   “我们的人又暗自调查发现元儿竟然在京城”   “什么?元儿要是在京城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身不由己依然被人控制,也许他已经忘了我们”   “我苦命的孩子,他当年才十三岁岁啊!十年了,谁能体会到我这个失去亲生儿子的母亲的心痛”   “夫人,你不要……”   “臣儿你怎么来了?”叶父把夫人抱在怀里,吃惊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人,叶母也有点惊讶,刚才两人的谈话他听到了了多少?   “父亲,母亲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还有个大哥对不对?”如果说以前叶楚臣还是隐隐约约听到过风声,那听到他们的谈话,自己就是百分百确信了。   “臣儿……”叶母看着叶父两个人表情很是哀伤。   “还是由我来说吧!”叶父缓缓开口讲了一件十年前发生的故事。   十年前叶府的大公子叶楚元十三岁,但是京城中已经无人不知。   三岁成句,五岁作诗,八岁秀才,十三岁从上万学子中一举夺冠,名动京城。   可是树大招风,叶楚元十三岁生日那天晚上被人劫走,派出的人渺无音讯,叶母深受打击,要不是还有小儿子陪伴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叶楚臣听到父亲的讲述心里难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既然十年前就有人针对自己家,那么一味的躲避根本没有用,自己现在已经是叶家的人,那么就要做叶家的事,今年的科举自己一定要参加,找到自己的大哥,并且揪出当年的幕后黑手。   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的叶楚臣碾转反侧了许久,等到了天亮才开始睡,感觉自己才朦朦胧胧有了睡意,感到好像有块石头压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脑袋放大无数倍的人,叶楚臣脸色一黑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慕容池,你一大早的不睡觉,做鬼吓人呢?”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叶楚臣面色不善。   慕容池笑眯眯的开口道歉,这位可是自己将来的大嫂,想到着慕容池心里就忍不住暗笑。   “你笑什么?”叶楚臣面带疑惑的看着傻笑的人。   “我笑了吗?”慕容池一把捂住嘴,一脸的无辜。   无奈的下床穿好衣服,才转过身看着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哦!把正事忘了,你前天不是说锦元公子要给你两幅墨宝,今天不是要去取吗?”慕容池琢磨着,两幅的话凭自己两人的交情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一幅啊!解锦元的画可是千金难求。   “锦元,解锦元……元”叶楚臣一掌拍在脑袋上,现在他知道对解锦元那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这不就是血脉相连的共鸣,解锦元难道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哥叶楚元。   慕容池看着又是拍脑袋又是跺脚,最后跑出去的身影心里默默吐槽,不给就不给跑那么快干什么?   一口气跑到风迎阁门口,叶楚臣突然停住了脚,自己就是见了他又能问什么?你为什么不回家?这几年都上哪去了,当年虏走你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在风迎阁……有好多话想问,可是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怎么问。   “哎呦!叶公子可好久不见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出门办事回来的墨夷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人忍不住打趣道。   “锦元公子在吗?”   “锦元呀,他不在,不过煜欢公子到是在的”墨夷向他挤眉弄眼。   叶楚臣脸色变化不停,真的好想一拳打过去怎么办?   “墨夷,锦元说让他过去”青禾从里面过来传话。   切!没劲,墨夷手持折扇迈着步子走了。   青禾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   穿过大片的竹林到了一座屋子前,打开门叶楚臣走了进去,青禾轻轻的关上门在门口守着。   看着坐在凳子上对着窗外吹埙的人,叶楚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曲吹完解锦元才看着他,依旧眉目如画,薄唇含笑。   “我就知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来找我那只能是为了一件事”解锦元站起身走到叶楚臣对面。   “为什么不回去?”叶楚臣低着头仿佛喃喃自语,不过解锦元却是听清了的。   “我该怎么回去?是以叶家大公子的身份还是风迎阁第一人的名气,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冠绝名都叶楚元了”   “可我们都很想你,还有母亲……”   “楚臣,我不表白身份是为了保护你们,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将来你总会知道的”   “哥……”   解锦元神情一怔,将和自己并肩高的弟弟抱进怀里,还记得以前小的时候,叶楚臣总喜欢黏在自己身后,软濡濡的喊着哥哥,几年不见弟弟长大了啊!   兄弟两久别重逢,畅谈了一天,太阳快要落山叶楚臣才意犹未尽的告别。   “哥……你放心做自己的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是我最敬爱的大哥,父亲和母亲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嗯,走吧!记着不要给他们说见到过我,”   重重的点了点头,由青禾带着出了风迎阁。   “回去了?”躺在长椅上的人慵懒的抬起眼皮。   “嗯,公子我看着他安全到家的”   “青禾你说我和他相认这件事对不对?”一个人孤独了那么久,有抹亲情存在真好,可自己会不会因此给他带去麻烦,早知道自己……   “公子,叶楚臣那么聪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一定都能够解决的”修长的手拂上那紧皱的眉头,青禾安慰道。   欣喜自家青禾的接近解锦元微微有点意外,不过以他的性格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青禾我好难过”伸开手臂抱着青禾的纤纤细腰。   青禾没有挣开,两个人身影在窗子上交叠在一起。 第18章 一亲芳泽   “什么?他要走什么时候?”叶楚臣猛的站起身失手打碎了桌上的茶杯。   慕容池斜坐在凳子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好友,“也就这几天的事,吏部已经发了上位通册了”。   “是吗!那他走的时候我就不去送他了,你替我向他问声好”   “唉!”叫住抬脚准备出门的某人“你不去送送他吗?就算不去送送,那他今天晚上的送别宴你是一定要去的吧”紧紧拉着叶楚臣的衣袖观察着他的脸色,“不去就算了,反正以前大哥最疼的人又不是我,让大哥伤心的人也不会是我喽”   叶楚臣紧抿着嘴,“我会去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容池会心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拍了拍屁股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叶府。   “叶兄听说你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就在这里先预祝你金榜题名了”林逸童笑的很是好看。   叶楚臣举杯示意笑道,“林兄也是”两人各自回到座位。   觥筹交错的酒杯声不断响起,到处都是同僚的道谢声。   慕容瑾如今十八岁,年纪轻轻就被皇上任命为扬州太守,那不表明前途不可限量,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   尽管被迫喝了很多酒慕容瑾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于面前的人来者不拒。   叶楚臣眼神暼了一眼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慕容瑾,眉毛紧紧皱起心里突然觉得烦躁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喝的酒太多了,刚才没有注意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一壶酒下肚了。   浑身热的厉害,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散散热,看了看热闹的人群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慕容瑾看着坐着的人突然离开心里一空,一饮而尽杯中的酒,走到侍从念风身边交代几句转身离开了。   叶楚臣漫无目的的在周围走来走去,这次宴席是在慕容府花园里办的,慕容池家的花园很大没走一会叶楚臣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看到了一座亭子叶楚臣上前正准备去歇歇脚,走上前却看到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在这的人。   “叶楚臣,真巧在这碰到你”皇甫敖扭过头看着他。   “真是,太子殿下真是好雅兴!”叶楚臣行礼后在亭子的另一边坐下。   “叶公子不也是,”皇甫敖斟满一杯酒仰头一干二净,片刻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他。   皇甫敖怎么会这么和善,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叶楚臣心里立即把这件事阴谋化了,可是……默默计算着得失叶楚臣微抿了一下杯沿。   仿佛觉察到叶楚臣的心思一般皇甫敖表情有点不悦,“楚臣莫不是怕我下毒”   叶楚臣笑着摇头道,“哪里太子误会了,殿下的酒我当然不敢不喝不过……这里是慕容府上,我酒量不好刚刚已经饮了不少酒,担心喝醉了会失态”   “哼!你喝醉了出了事自然有我担着,怕什么?”皇甫敖寒声道。   眼看躲不过正要喝酒不过被突然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小臣你该回家了”来人正是前来找叶楚臣的慕容瑾兄弟二人。   皇甫敖眼神晦暗不明,低着头任由慕容瑾将叶楚臣带走。   两个人走在园子里,气氛一时有点沉默。   “那个慕容大哥……还没有恭喜你升为扬州太守的”   “不过是皇上恩宠罢了,你呢?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吗?”   “嗯,试试呗!”叶楚臣粲然一笑,顿时令天地都失了颜色,明媚的笑容让慕容瑾愣神了片刻。   察觉到慕容瑾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叶楚臣心里一突,有点惊慌还有点欣喜。   望着园子里那棵盛开的梨花树,慕容瑾幽幽的开口问道:“小臣……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能不能不要躲着我”   叶楚臣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话,一时之间竟然顿住了。   “我……我……没有”底气不足,毫无说服力的反驳。   自从察觉到慕容瑾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不像朋友、兄弟之情,倒像是……情人。   所以叶楚臣害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是喜欢女人的,突然有个男人貌似喜欢你,无论哪个正常男人都会接受不了的吧!   “是吗?那就是说以后你不会躲着我了”   叶楚臣迟疑的点了点头,是不会躲着你不过避而不见就好了。   “慕容瑾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成吗?直到现在叶楚臣也不明白慕容瑾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慕容瑾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转眼就看向别处,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分不清楚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叶楚臣的。   也许是书院中那抹明媚的笑容,也许是日积月累的相处感染了自己,慢慢的变成了喜欢。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咳咳……叶楚臣剧烈的咳嗽起来,看来是被他的这个问题吓到了。   “哦!看来是都不讨厌了”温热的气息围绕在耳边,痒痒的使得叶楚臣耳根悄然爬上了红晕,侧过身微微离开那具滚烫的身体。   慕容瑾嘴角含笑,这一个月一来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叶楚臣看着他得意的笑容觉得好像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怎么回事,额……为什么身体突然会这么热,好像有蚂蚁在身上乱爬一样。   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个字……热。   觉察到叶楚臣身体变化的慕容瑾眉毛蹙起,这天还没有开始转暖,三月份的天气他怎么会这么热!   “你没事吧!”扶着叶楚臣眩晕的身体慕容瑾紧张的问道。   卧槽……皇甫敖,这是叶楚臣失去意识前最后说出的一句话。   。。。。。。   从慕容府上回来已经过了两三天,叶楚臣每每想起就觉得咬牙切齿,傻子也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不过会是谁呢?叶楚臣不知道除了皇甫敖谁还会这样整自己,所以自然而然把罪魁祸首归咎给了皇甫敖。   叶楚臣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第二天醒来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感觉浑身是说不出的轻松,不知道慕容瑾的情况,难道自己把他给上了,心里有鬼的他不敢去打听可是有关慕容瑾的消息却不断传到他的耳朵里。   听说慕容瑾生病了,三天里都没有出过屋子,连饭菜都是贴身小厮念风送过去的。   听说皇上体恤他,恩准他休养好身子再去上任。   听说长公主皇甫沁暗地里喜欢他好久了,每天都派侍女去送汤药,皇上有意把公主指配给他……   这些消息听的叶楚臣背地里磨牙,什么乱七八糟的,终于忍不住担心一跺脚去了慕容府。   “咦!叶楚臣你怎么来了,是来看大哥的吗?”慕容池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心里暗叹真是夫妻情深大哥这才病了几天,就不顾流言蜚语的来看夫君了。   不明白慕容池脸上探究的表情叶楚臣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慕容池没有捉弄到叶楚臣顿时感觉到无趣,自己还是找林逸童去。   看着禁闭的房门叶楚臣退缩了,万一真是自己把人家怎么找了难道还让慕容瑾以身相许不成,想到慕容瑾身穿红色新娘妆盖着红盖头的模样叶楚臣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想想都太吓人了好不好。   不知道在门外找了多久,直到叶楚臣感觉双腿都麻了也没有鼓起勇气开门进去。   正当他决定改天再过来探望时,咯吱一声房门打开了。   “怎么不进去?”叶楚臣猛然转头,几天不见慕容瑾身体仿佛又瘦弱了些,苍白的脸透露出不健康的红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你……”还好吗?   “进来吧!”   看着门外的人进去屋内,转角处的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悄声问道,“逸童你说大哥到底能不能打动叶楚臣啊!”   “慕容大哥打动叶楚臣干什么?”林逸童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看着好友一脸的茫然慕容池撇嘴,“算了,你这个感情白痴说了你也不懂”   “哦……”林逸童眼神闪烁,一会儿看着他一会儿看向他身后。   “你“哦”什么啊”慕容池无语感觉内心快要吐血,扭过头准备继续观察房子里的动静,却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   “我说林逸童你有完……爹……”嘴角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却狠狠的飘向林逸童。   林逸童心里也欲哭无泪,自己刚刚提醒过他了好不好。   “我记得你下个月就要科举考试了吧!”叶青铜面容严肃。   想了想点头……再点头。   叶青铜深吸一口气,一声大吼,“那还不回去给我温习功课,”   耳膜被震的发颤,慕容池撒开脚丫子就朝自己的住处跑去。   林逸童朝叶父点了点头也快速的离开了。   叶父神情一松,面色和善的看着禁闭的房门,摸了摸灰色的胡须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药香味,桌子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一看汤的颜色叶楚臣就觉得苦的很,可慕容瑾却面不改色的一口喝完了。   叶楚臣讨好的递去一张手帕,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看着他擦完嘴才开口问道,“那个……那天……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说呢?”慕容瑾眸子暗淡。   叶楚臣听到这苦笑,完了看来自己真是把人家办了。   “怎么着?心动了还是后悔了,或者是……害怕了”慕容瑾凑上前在离他只剩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低醇有磁性的声音使得人心里酥麻。   “那个,那个我对你负责还不成吗?”低弱蝇蚊的声音不过还是被耳尖的慕容瑾听到了。   “哦!你要负责?”疑问的问话确是陈述的语气。   “嗯,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负责”认真坚定的语气。   “呵呵!”慕容瑾仿佛被气到了,语气有抹讽刺的意味,“你要负责,那你准备娶还是嫁”   “啊!”叶楚臣嘴巴张的老大,“当然是……”娶字还没有说出口,只听见咔嚓……茶杯碎裂的声音。   叶楚臣看向桌面,梨花木的桌子也裂开了一道缝,这得多大的劲。   “你要是有本事娶,我怎么不敢嫁”正当两人气氛僵硬的时候慕容瑾幽幽的来了一句,“而且我还是很期待进你叶家的门呢?”   叶楚臣很没气势的落荒而逃,心里唉声叹气,可是自己不想娶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怎么办? 第19章 初露头角   “喂,叶楚臣昨天大哥走,你怎么没有来呢?”昨天大半个京城的贵族子弟都来了,可是大哥只见了方子骏和皇甫轩,不过慕容池知道其实大哥最想见的人还是叶楚臣,可是临出发前翘首以盼等啊等!等的就快成了望夫石了还是没等到叶楚臣,最后离去时大哥脸上那阴森森的笑容可真是震惊到了慕容池,不过心里却笑开了花,这下叶楚臣可是被大哥记恨上了,希望他不会死的太惨。   听完慕容池说的话叶楚臣面色有抹不自然的红晕,“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没送他,他还不是走了”   其实叶楚臣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人……对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感觉再见面可能会感到尴尬。   嘁!慕容池不屑,“哦对了,你的科举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说呢?”叶楚臣洒然而笑,信心爆满,这让慕容池心里羡慕,为什么自家老爹对自己管的那么严……   少爷,少爷,外面传来纸砚的大呼小叫声,喧闹的噪音遭到外间的夏莲的低声训斥,“少爷和慕容公子在说话,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不是夏莲姐,是白毛不见了”白毛是叶楚臣十三岁那年从猎场带来的猴子,这些年来由于叶家人的宠溺照料愈发的顽皮了,而且几年来大大小小的失踪次数不下十起,这次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哦!白毛天天离家出走,这次又不知道去哪了,不用管它”叶楚臣摆了摆手,一点也不着急,白毛有灵性,而且逃跑的速度飞快,一般还真抓不到它。   纸砚苦拉着脸,“少爷可是白毛把你百宝箱里的东西都拿走了”   “什么?”叶楚臣猛的站起身,使得桌椅剧烈的摇晃。   叶楚臣快速的跑到卧室,看着空落落的百宝箱里心里欲哭无泪,箱子里放着自己全部的家产,全没有了。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吗?叶楚臣咬牙切齿,白毛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我肯定扒了你的皮。   灵活在树间跳跃的白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全身毛发都竖立了起来,跳到地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被毛发覆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满足的舔了舔手掌,扯了扯脖子上背着的包裹,敏捷的一跃身影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   转眼间一月过去了,科举考试也在紧张旗鼓的准备中,紧张的氛围使得跳脱的慕容池也安静下来埋头苦干。   桌上的人儿慢慢睁开了眼,打了个呵欠活动活动酸麻的身体,满足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是美好的一天。   吃过早饭的叶楚臣走出房门,紧跟身后的笔墨纸砚追了上来。   “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纸砚一脸的求知欲。   “慕容府”   “啊!为什么要去那”纸砚满脸的不情愿,每次去找慕容池,总会被捉弄,好辛苦的。   不理会身后抱怨的人儿,叶楚臣上了马车前往目的地。   对于叶楚臣的到来,慕容家的仆人早就见怪不怪,所以他轻车熟路得就到了慕容池住处。   看着禁闭的房门叶楚臣双手抱腰,一脸的沉思,慕容池这家伙怎么转性了,难道还在睡觉。   带着一丝好奇慢慢打开了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门和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叶楚臣突然觉得今天太阳一定从西边出来了,找到书房,果不其然看到了两人。   看着斜倚在书桌柱子上的林逸童,叶楚臣感到奇怪,“逸童,慕容池呢?”   听到说话声,被埋没在书本里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使得叶楚臣惊的退后几步。   衣服邋遢神色憔悴,满脸蜡黄眼窝深陷,甚至眼角间还挂着几粒眼屎,让人一看就会忍不住想这是哪里来的乞丐,这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慕容池吗。   “楚臣,你嫌弃我”慕容池嘴角撇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咳咳!没有,只是一看到你这幅尊容有点吓到了”   噗嗤!一旁的林逸童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慕容池甩出去一本书,颓废的坐在凳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逸童憋住笑,“这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慕容池今年科举,慕容泽州也没有给他逼得太紧,只是叮嘱他好好准备,五天前慕容泽州拿来了几份前几年考试的试题让两人测试下,可是最后慕容池的试卷却让慕容泽州气的不轻。   因为慕容池成功避过了所有正确的答案,最后的得分连及格都没有,所以慕容泽州生气了,下了死命令除了送饭菜,慕容池吃喝拉撒全都在书房待着,由林逸童监督……   哈哈哈……能把慕容泽州气成这样,慕容池也真是奇葩。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感觉我写的已经很好了”听到林逸童的叙述慕容池脸色发红,小声嘀咕道。   “那个,把你做的卷子让我看一下”   “干什么?你也想打击我”慕容池眼神发红满脸哀怨的盯着他。   “你想多了,我看看你哪错了,或者你是想今年科举考试不及格”叶楚臣挑眉。   嘁!慕容池不屑的撇嘴,随意的拿起桌上的卷子朝他扔过去。   叶楚臣仔细的看了起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抬起了头,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慕容池的文章和答题都很不错,针对现在法规政策的改编都有一定的帮助,但是现在是皇权之上的时期,这样的文章肯定会被当权者不喜。   “干什么?难道我写的很差”   叶楚臣摇了摇头,“不是,在我看来你写的很好,但是这里有些说法可能会触及当朝权贵的利益,所以你措辞应该委婉点,”   “怎么委婉?”   “你看这句话,‘赋税重于泰山矣,民不堪其苦,’可以改成,‘赋税重乎?其民苦乎?”   妙哉!慕容池眼神发亮,忍不住拍手叫绝,林逸童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   大街上车水马龙,从各地进京赶考的学子络绎不绝,两人因为身在此地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上个月乡试叶楚臣轻松夺冠,这次会试准备的很充分,所以叶楚臣一点也不担心。   到了考试地点,老远就看到吊儿郎当坐在马车前的人,看见叶楚臣招手。   刚走近就被他塞了个热乎乎的包子,叶楚臣有点哭笑不得。   排查完进了考场,看着一马平川的场地叶楚臣惊呆了,自己的考场有三十多个考生,被分散开来,桌子被整齐的摆放成五排七列,前后一尺宽,这为了防作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慕容池在另一个考场,叶楚臣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不到片刻铃声一响开始答题。   打眼一扫考卷,叶楚臣不慌不忙的开始动笔,腹中自有沟壑,下笔如有神助,不过在做到最后一篇的策论时叶楚臣顿住了。   ‘你觉得一个国家强盛要拥有什么样的精神,对此写一篇策论’   嗯,凝神思考片刻叶楚臣动笔,‘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舜发于畎亩之中……’   长吁一口气看了看天色,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时辰,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试卷满意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拍拍屁股闪人了。   监考御史是当朝太傅,也是当今天子的老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大摇大摆走出考场的叶楚臣,随意的拿起他的试卷,这一看停住了。   字体是苍劲有力的瘦金体,最关键的是他最后的那篇策论,一口气看完,年过半百的太傅大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又看到他的名字,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团。   三天后放榜,一大早慕容池就急慌忙的拉着他出去了,实际上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自然会有下人去看榜但是由不得慕容池急不可耐啊!   不过在看到榜前挤涌的人群两人还是吓了一大跳,极不情愿的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等着,纸砚和念云分别挤进人群中,好久纸砚率先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你中了”   “嗯”叶楚臣一点也不意外。   “第几?”一旁的慕容池紧张的抓着他的袖子。   “额!我忘了看了,不过慕容少爷你好像是第五”   “哈哈……叶楚臣你这次比不过我了”   一会儿念云也挤出了人群,看着自家傻笑的少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少爷你中了,第三名”   慕容池狂喜,还没来得及嘚瑟只听见念云接着说了一句瞬间让他从天堂打到地狱的话,“叶公子第一,林少爷第五”   额!咳咳!慕容池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叶楚臣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感到精神饱满,吃过早饭叶楚臣被叶父叫到了书房。   “父亲”   “嗯,你这几次考试考的都不错”叶青铜欣慰的看着儿子。   “那还是多亏父亲的教导”叶楚臣笑道。   “你就别给我打马虎眼了,这次进宫面圣,皇上问你话时你要小心回答,别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   “是,儿子知道了,那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叶青铜点头,目送他离开,看着那远去已经不在稚弱的背影,叶青铜长久的叹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楚臣表现的这么优秀不知道会不会被某些人暗中使绊子,唉!希望他一切都能够顺利。 第20章 棋差一招   金銮殿自然是巍峨庄严,地板都是从云南运过来的大理石铺垫而成,中央的五根石柱上面均雕刻着腾飞的金龙,乘着五彩祥云,气势如虹,一飞冲天。   地下一干学子,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规规矩矩的跪着,知道奸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问安之后五十多名学子面前都放好了桌椅笔墨,叶楚臣悄悄打量隔着厚厚屏风的模糊的身影,听到里面的嬉笑声心里暗自讶异,怎么会有女人到这,看来这个皇帝也不是个明君,荒淫无度。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才开了金口,“尔等以后皆是我朝的栋梁之才,朕今日只出一个考题”话音刚落,一个太监端来了一个托盘,考生一人拿了一张上面放置空白的宣纸。   “皇上想知道,若你们今后当朝为官该怎么做才能为民为君”太监传话,“时间为两个时辰,请各位考生自行拟题作答”铛铛,钟声响起。   每个人都开始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开始有人动笔作答,叶楚臣凝眉,脑海里构思了多篇题材但是都感觉不是那么完美,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大笔一挥,几个大字写了出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章,看着即将结束的沙漏,全部检查了一遍,叶楚臣心里暗自窃喜,带着金手指的感觉超好有没有?   沙漏流尽,考生卷子被收走,看着有的学生暗自叹息,有的在庆幸,眼神一瞄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慕容池,两人暗地里打了个手势。   考生们屏气凝神坐着等了片刻,只见屏风打开从里面走来一个史官模样的人宣布道,“各位考生文章都做的极好,成绩已经揭晓,择日公布,皇帝龙心大悦三天后将在琼林宴上与尔等学子倾心长谈,钦此!”   考生高呼万岁,依次有序的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皇宫门外坐上自家的马车,叶楚臣还没有缓过劲来,感觉皇上就是皇上,一个模糊的影子都能给人中喘不过气来的压迫。   回到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疲惫不堪的叶楚臣简单的洗过澡就滚到了床上。   听到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夏莲轻轻的给他捏了捏被角,关上门出去。   鸡鸣三刻,外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喧闹声,睡得正香的叶楚臣被外面的噪音吵的心烦,猛的把头埋在被子中又沉入梦乡中。   “公子,公子大喜啊!”   “笔墨,少爷怎么还在睡,快点沐浴焚香接旨啊!”   “夏莲我也不知道,公子怎么也叫不醒”   “关键时刻还得看我的,公子,慕容瑾来了”纸砚一声大吼。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院中很是突兀。   这声惨叫使得传旨的原公公肥硕的身体一抖,感觉周围冷嗖嗖的。   叶青铜脸色一黑,瞪了睡眼惺忪的儿子一眼,猛的咳了一声,叶楚臣的眼神顿时清明了起来。   “叶公子好大的架子啊,连皇上的旨意都敢怠慢”原公公冷嘲热讽   叶楚臣知道这是公公对自已有看法了忙说到,“原公公好,这么早来麻烦你跑这么远,让你等这么久是小子的不对”然后对着面白无须的公公深深鞠躬。   原公公脸上有一瞬间的动容,想不起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给自己说话了,自己虽贵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为了讨好巴结自己,表面上对自己恭敬有加背地里却对自己不屑一顾,真正尊重自己,把太监当人看的又有几个呢。   面对难得的尊重,原公公脸色缓和,“探花郎言重了,恭贺叶公子成为探花,今后前途无量啊!”   一直忙活了大半天,目送兜里塞满银票的公公笑着离去,叶楚臣整个人都累瘫了,谁说金榜题名好的,累死人了好不好,跑上跑下的又要跪拜祖宗,又要焚香沐浴,还要应承道谢的宾客。   眼见叶楚臣没有形象的摊到在地叶青铜难得的没有责怪,“怎么一个小小的探花郎就把你难倒了”   “嘁,这还难不倒我,就是不知道慕容池那家伙考的如何,看他昨天那兴奋劲”   “哼,人家可比你考的好太多,人家是状元郎”   刚站起的身体瞬间倒下,慕容池状元郎,有没有搞错。   三天后琼林宴。   走进御花园一眼看见那件惹眼的大红色状元服。   三件衣服各不相同,状元是大红色,榜眼是紫色,探花则是黑色。   不过让叶楚臣没有想到的是,以前在□□远名不见经不传嚣张跋扈的方景成竟然位居第二。   慕容池悠哉哉的信步走了过来,“呦呦呦,黑色衣服多魅惑,秒杀无数少女心”   看着依旧吊儿郎当的好友叶楚臣失笑,“我说你怎么还这么不正经,老实交代怎么你一下就成了状元了”。   从小玩到大的损友,叶楚臣肯定是最了解慕容池的人,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要说这状元成绩里没点水分谁信?   “切,我也不知道啊,就这样一考就金榜题名了,怎么你嫉妒我?”   “嫉妒你,状元兄”叶楚臣撩开肩膀上的咸猪手,离这个得意的疯子三尺远。   琼林宴本就是彰显文采的一个舞台,看着看着叶楚臣就觉得无聊至极,刚才被阿谀奉承的人夸的想吐,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小憩一会。   不过还没有歇上片刻就听见了人来的脚步声。   “探花郎这是在这躲清闲来了,由着我和慕容公子应酬可真是不地道”来人正是方景成。   “榜眼兄不也是吗?我们彼此彼此”叶楚臣回道。   “探花郎可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   “皇宫重地自然不能乱闯”   “呵呵,倒是我唐突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自讨无趣的方景成快速离开。   叶楚臣没有挽留,人心难测言多必失,否则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叶公子,我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啊”一道声打断了叶楚臣的遐想,来人则是慕容池的贴身小厮念云。   “你怎么来了?”   “我家公子喝醉了正在找你呢,”   “他在哪?”   “我带你去”念云在前面领路,叶楚臣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跟着他来到了一座宫殿里。   “这是哪里,你不是带我找慕容池吗?”看着念云那讽刺的笑容叶楚臣意识逐渐模糊。   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叶楚臣被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醒了,低声咳嗽了几声意识回笼,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瞬间觉得自己处境不妙。   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交流声,“娘娘你这么做清誉就毁了”   “小昭,为了他我不后悔”   正当叶楚臣想从床上起来时听到有人走近,他立刻闭上眼躺好,假装昏迷不醒。   知道感觉有人在解开他前襟的扣子,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来人的手。   面前的美人一脸惊慌,她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你想□□我,嗯,陷害我吗?”叶楚臣眼神冰冷。   美人浑身一颤,面色一狠,好像突然决定了什么似的,用手粗鲁的撕开胸前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嘴里大喊大叫,“非礼了,非礼了……”   叶楚臣双手抱腰全程都在冷眼的看着她自导自演,想想陷害自己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果然大批的人从门外涌了进来,最后是一抹明黄的身影。   刚刚还作秀的女人此刻觉得梨花带雨,满腹的委屈。   “皇上你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是清白的”小昭噗通跪倒在地。   “你把话说明白,董妃若是有冤,本宫自然不会姑息”戚贵妃脚向前迈出了一步,皇上对她暗中点了点头,她得意的朝着皇后看了一眼。   “我家娘娘本来准备睡午觉可是探花郎突然闯了进来对娘娘动手动脚的,奴婢就上前劝探花郎离开,可是他说自己父亲是御史,他是皇上钦封的探花郎,谁敢不给他面子就把奴婢们关到了门外,后来……后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来了,皇上你一定要给娘娘做主”小昭哭着说完。   “皇上,臣妾的丫鬟是路上遇见小昭的,当时看她急急忙忙的,就派人询问没想到就听到了这样一件事,臣妾不敢擅自做主只有找皇后娘娘了,不过没想到却打扰了皇上你,是臣妾的不是了”戚贵妃柔声说道。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说话了,“皇上不如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皇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叶楚臣,“探花郎你有什么可说的,对皇妃行如此之事当真好大的胆子”最后一句话包含怒气,可见皇上得知自己可能被带了绿帽子是何等的愤怒。   “皇上,臣有话说,董妃口口声声说我对她有不轨之心,这里有三点漏洞”   “哦……”   “第一,我和董妃是初次见面,以前更是不知其人,第二,后宫寝宫那么多,我怎么会恰巧跑到董妃这里,而且寒雨宫在皇宫的最东边没有人带领根本找不到路,第三,时间不对,就算我喜欢董妃我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所以可以判断出我是被人陷害”   “皇上他胡说,你要给臣妾做主……”   “够了,都给我住嘴”皇上脸色发黑,心情很是不好“来人,给我先把叶楚臣压入天牢”说完大步离开了寒雨宫。   牢中的叶楚臣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有那么多的漏洞皇上还是不相信自己,难道真的是红颜祸水吗?   御书房里。   “原力,你觉得叶楚臣如何?”   原力悄悄观察着皇帝的脸色,斟酌回答道,“奴才不知道”   “你说把他调到云南那里如何?”   原力脚不明显的踉跄了一下,“皇上圣明!”   晚上一个黑影在窗子上闪现出来,尖细的压低声音说道,“告诉大人,叶公子无事,可能会被外放云南”话音刚落窗外的黑影立即消失不见。 第21章 暗杀   半天后叶楚臣从天牢里被放了出来,说是等待候审。   回到家天色已晚,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叶青铜和叶母在焦急的翘首以待,叶楚臣心里一酸有家的感觉真好。   进了门自然免不了一阵嘘寒问暖,叶母更是用手帕频频拭泪。   叶楚臣安慰道,“母亲,你别哭啊!儿子只是去天牢参观了半天而已,你看我不是一点皮都没掉吗?”   “你这孩子,”叶母破涕而笑,一天的紧张的氛围被这抹笑容冲散开来。   “小臣你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事问你”叶青铜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小臣才刚刚到家,”叶母幽怨的看着叶青铜。   叶青铜语气一噎,叶楚臣忙回答道,“母亲你先回房休息,我正好也有些事想要问问父亲”   桌上蜡烛跳动的火焰因为窗外吹过的凉风来回摇摆,书房里的两人都默不作声,空气停滞了一瞬,叶楚臣抬起头眼神紧紧的盯着叶父,“父亲,皇上……是不是要打压我们家”   叶青铜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如果要打压我不会等到现在”   “那为何我会被陷害,是太子还是……”   “皇上已经查清楚了,整件事都是董妃策划的,这件事你就不要追查了”   “难道就让我白白毁了声誉,你不说我也知道,昨天我好像被人算计了,应该先是方景成或者是那个‘念云’给我下了药,再然后把我带到了董妃寝宫,接下来应该是她自导自演的后续了,不过我很好奇父亲你是否有派人保护我”叶楚臣意识清醒隐约记得有人给自己闻了什么药粉,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一直觉得是叶青铜派的人。   “嗯,这事到此结束,三天后你准备去云南上任”   “云南……”离开书房叶楚臣喃喃自语,到那么远的地方吗?离开也好京城的水太深了,自己不够强大就没有立足之地。   书房里的叶青铜静静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久久回不过味来,皇宫戒备森严自己派去的人根本进不了皇宫内部,难道暗地里还有人跟踪着叶楚臣,这样的跟踪应该已经好久可是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察觉,那背后的那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今天是叶楚臣进宫接旨的日子,皇帝竟然破例的准许他可以随意到其他地方走走,叶楚臣就来到了一个地方见一个人,那就是董妃-董妗。   破败不堪的宫殿看起来荒废了很久,四周的蜘蛛网分布在各个角落,仔细闻还能闻见一股发霉的味道。   叶楚臣借着昏暗的光线来到了一间房门口,刚推开门只听见嘎吱一声,砰!门竟然倒了下去。   迈步走了进去,看到铜镜前端坐的人,一身红衣似火的宫装,脸上略施粉黛,丝毫看不出是冷宫里的妃子。   董妃对于叶楚臣的到来并没有太多惊讶,“叶公子此时来就不怕给自己惹上麻烦”董妃红唇微抿,低头侍弄指甲盖上的蔻丹。   “我为什么不敢来,我又没有做错事,而且……”叶楚臣看着沉敛的人笑出了声,“想必董妃认得这个东西吧!”   叶楚臣伸开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粒饱满的红豆子,董妃神色一怔,淡淡的回道,“怎么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当年董妃不正是被这一粒小小的红豆被太子俘虏了一颗芳心吗?”   “放肆,叶楚臣你不要以为我现在是个失宠的妃子就可以随意污蔑我”   “哦!污蔑你,太子府上,画廊里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怎么?你知道些什么?”董妃维持很好的表情瞬间瓦解,努力使得身体颤抖的不是那么厉害。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董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喜欢太子,甚至不惜为了他进皇宫,可是你错在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所以……”叶楚臣背对着她冷冷的说道,“你可有想过你的孩子”   “不,不要,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董妃哭着求饶。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不过那就看你怎么做了”叶楚臣说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董妃整个身体摊到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叶楚臣对自己当年的事了解的那么清楚,董妃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   还记得那样相思树下,满地的红豆子落了一地,红的妖娆,十三岁的董妗第一次遇见了那个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人,当那人轻笑着把一粒红豆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时候,董妗知道自己好像懂得了爱情。可是世事无常父亲因贪污受贿被发配边疆,自己蒙的熟人打救幸免于难改名换姓,充当了太子府上的一名歌姬,心里想着离他近一些也好,哪怕最后的结局依旧是人老珠黄。   有次他遭受到了皇帝的冷落,还记得那天他喝醉了自己照顾他,他酒后抱着自己喊着‘妗’的名字,董妗心里感动就把自己交给他,可是第二天醒来当他看到自己那嫌弃的表情,董妗心碎了,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   可是两个月后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董妗离开了太子府,七个月后生下了一个男孩把他交给了自己以前的奶娘。   可是一天董妗听说到他被皇帝关到了天牢里,理由是以下犯上,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消息,董妗铤而走险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通了宫门的侍卫混进了皇宫,开始自己的一步步谋划,终于在一天晚上爬上了皇帝的龙床,一夜之间从一个普通的宫女成为了皇帝的宠妃。   随着自己的步步算计,逐渐地位牢固,直到有一天在御花园中看到了他抱着一个人亲了上去,虽然他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下可是他依然笑的很开心,董妗听到他叫那个人-慕容瑾。   如果是一个女人自己还能争一争,可是如果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呢?   一个月后皇帝准备微服私访,皇后指派自己跟着,本来一切都很风平浪静可是当全身冒着热气的他闯进自己的房间里时,自己还是没有狠下心,把自己交了出去。   可是很不幸自己又怀孕了,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自己房里了,一旦事情暴露自己和他就完了,自己可以死但不能连累他,所以董妗才把注意打到了叶楚臣身上,临死前把他最大的情敌解决掉也算对得起他了。   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一分情都没有包容自己,自己是不是很悲哀,从来没有人爱过自己,手轻轻的抚摸着腹部,那里有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存在着。   “孩子,娘对不起你,”大把大把的泪珠从雪白的脸颊滑过,“呜呜……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娘亲好不好,你不要怪娘亲”   紧紧的闭上眼,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割上纤细的皓腕,顿时鲜血肆涌而出,手无力的垂下,打翻了桌上的蜡烛,烛火点燃了帘布,火势蔓延开来,火光就着红色的热血浸然了一地,就像那铺满一地的红豆子,既魅惑又凄美。   董妗昏迷前嘴里喃喃自语,皇甫敖,我爱过你,你知道吗?   走出宫门的叶楚臣伸了伸懒腰,摇头失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遭报应。   “嘿,怎么样大仇得报的感觉如何”果然一转头就看见那张欠扁的脸。   “我说你逮兔子啊!这么殷勤”   “这次多亏了我的消息吧!要不然董妃岂能那么容易就上套,啧啧!”这不就是逮兔子吗?我这是为大哥刷好感度呢?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现在去哪?你明天就要走了要不要买些东西,哦明天我家老太太过寿我抽不出时间送你,不过林逸童回去的”   “没事替我向慕容老夫人问好,而且我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呵,出了那么多事还没恭喜你在翰林院任职了呢”   “嘁,那算什么,我倒是想像你一样外派但我没有这个机会”   “你就嘚瑟,慕老二我们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见面了”叶楚臣感慨道。   “别说那么肉麻,又不是生离死别,还有你怎么又叫我慕老二,走走林逸童在饭馆里等了好长时间了,这次你一定要自罚三杯”   “好好,我喝酒还没怕过谁呢?”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在夕阳的衬托下留下了两道斜长的影子。   眼看着父亲和好友身影越来越模糊,叶楚臣放下了车帘,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久突然间离开好不舍得,不过京城我还会回来的。   “少爷,要吃点东西吗?”笔墨问道。   这次去西南上任叶父本来想让他带些护卫的不过只带了笔墨纸砚两人,一来是两人从小就跟着自己,对自己的生活习惯都很了解,再者自己现在正站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所以轻装简便些总是好的,不过一天之后发生的事却让叶楚臣捶胸顿足,早知现在自己应该带一个连出来,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天色渐暗,由于路上马车出了点问题导致没能赶到下一个小镇,所以只能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停歇。   车夫小马去捡点干柴,纸砚则去溪边打水,叶楚臣在一块大石头边坐着,笔墨忙着收拾一会晚饭需要准备的东西。   看着将落的夕阳余晖,叶楚臣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公子小心”随着笔墨的一声惊呼,叶楚臣头一偏,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刀锋。   徒留一阵心悸,看着与笔墨交上手的蒙面人叶楚臣一头雾水是谁想对付自己。   蒙面人武功很高,笔墨渐渐感到不敌,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马夫和纸砚赶了过来,蒙面人见此,虚晃一招,侧身跳开朝树林深处跑去。   纸砚想追不过被笔墨拦住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公子,这人身手敏捷,而且尚没有使出全力,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笔墨刚才在打斗中手臂受了轻伤,简单包扎后立即向叶楚臣说了自己的看法。   嗯,叶楚臣点头,“他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迷惑我们,或者是……提醒”   “公子的意思是说……”笔墨和叶楚臣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需要早点出发”叶楚臣决定道。   “可是马上天就黑了,如果现在赶路再遇到杀手怎么办”笔墨说道。   “就算我们在这,也不能保证杀手不来啊”纸砚插嘴道。   叶楚臣凝眉沉思,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晚上轮流值班,我和纸砚两人下半夜,你和马夫上半夜,这样两人之间相互也有个照应”笔墨几人点头同意。 第22章 邑城之乱   此时躺在马车上的叶楚臣却睡不着,看着窗外透出的月亮的光线,暗自沉思,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想着想着忍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到半夜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叶楚臣睡意全消,又有刺客,刚准备下车纸砚从打开车帘,“公子外面刺客太多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那笔墨他们怎么办?”叶楚臣焦急的询问道。   “马夫已经死了,笔墨只能抵挡一会,来不及了,”驾,随着纸砚的抽打马儿快速的跑了起来。   叶楚臣痛恨自己学艺不精,自己跟着慕容池学了一段时间的武功,现在勉强算个三流高手,可这些并不是一般的杀手。   暗自咬牙叶楚臣对着外面的纸砚说道,“我们不能抛下笔墨,回去”   “公子,不行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纸砚声音哽咽,压抑住哭声。   “你别忘了我才是主子,我现在叫你回去”叶楚臣厉喝道。   抹掉脸上的泪水,纸砚调转马头朝着原地赶去。   “你们怎么回来了”笔墨满脸吃惊,愤怒道。   此时的笔墨被十来个杀手围在一起,衣服破了很多口子,境况很是糟糕。   “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叶楚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内心把他们咬碎了百遍。   “啧啧!真是主仆情深,本来我打算先解决掉这个麻烦再去看看叶公子呢,不过既然叶公子你自己送上了门,那我就不客气了”一看就是领头的黑衣人面色嬉笑。   “哦,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背后的指使是谁?”   “拿人钱财□□,叶公子还是下去问阎王爷吧”   “是吗?”叶楚臣冷笑,手一挥一把粉末对着黑衣人撒了过去。   趁着刺客忙着躲避,纸砚快速的捞起笔墨三人架起马车逃走。   黑衣人一开始以为是□□,没想到却是辣椒粉,黑衣人脸上火辣辣的烧,敢骗自己,“给我追”   察觉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笔墨开口道,“公子你不要管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闭嘴,大不了死在一块,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什么?”   这句话惹得笔墨纸砚感动的双双落泪。   咔嚓一声,马车被凌空劈开,叶楚臣三人狼狈的从车里掉了下来。   咳咳!笔墨纸砚侧身挡在叶楚臣面前,叶楚臣也抽出防身的匕首。   砰!交手不到一招叶楚臣就被踹翻在地,哇!吐出一口鲜血。   纸砚一个分神也被刺中大腿,倒在路边。   叶楚臣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些杀手,愤恨道,“如果我今日大难不死,必将踏平你们的门派”   “呵呵,痴心妄想”黑衣人被叶楚臣冷冷的眼神看的心里一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手起刀落叶楚臣闭上眼睛心里暗呼,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砰!刀剑相碰的声音,叶楚臣急忙睁开眼,只见两个蒙面人和刺客们打上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刺客们不敌,黑衣人面色不善摆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刺客们如潮水般退去。   蒙面人对着叶楚臣拱手道,“属下来迟,叶公子受惊了”   对于凭空出现的两人,无论叶楚臣怎么逼问他们都不肯交代自己的真正身份,只是说了两人的名字月七和月八,再问其他的一律不知,如果叶楚臣逼得紧了,他们就干脆躲着不出来,问又问不出,打又打不过这使叶楚臣无比郁闷。   一座雅间里,啪!茶杯碎裂的声音。   “废物,这么多人竟然对付不了三个书呆子”   “主子赎罪,本来就要得手的,不过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高手,属下们不敌只能伺机而动”   “嗯,蒙面人,可有看出他们的来处?”   “他们用的招式很陌生,不过我还是察觉到,他们的武功倒是有点像……慕容府里出来的”   咔嚓!茶杯终于受不了压迫碎裂了,茶杯主人毫不在意的接过手下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哼!慕容瑾我倒是看你能护他多久?”   山顶上,一人迎风而站。   一人走过来,恭敬的行礼,“公子如你所料那边动手了”   “他可有事”   “受了点伤,不严重,不过…”   “不过什么?”   “不是我们的人出的手,正当我们准备出手的时候出现了第三波人”   “哦!这样啊…你让你的撤回来吧!”   “为什么?万一…”   “因为不需要了啊!”   紧赶慢赶终于在早上任日期三天到了目的地-云南邑城。   叶楚臣这次的官职是邑族的县令,当初来赴任时还被慕容池戏称为七品芝麻官。   虽然先前对于云南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在看到真实的境况时叶楚臣还是狠狠的吃惊了一把。   街上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大街上荒凉凉的,看着很是凄清,按理说现在还不到晚上不应该这么冷清才对啊。   一行几人低调的朝着不过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   还没到县衙门口几人就迎了出来。   领头模样的人看着很是圆滑,看到几人走来忙道,“大人好”   “你是?”   “回大人,我是这县衙的师爷,我的名字叫金连城”中年人笑道。   “金师爷客气,我刚来有些事还不太懂今后要唠叨师爷了”叶楚臣摆低身份,仿佛一个晚辈一样。   金师爷一愣忙回道,“大人客气了,为大人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   “我们家大人赶了很长时间的路,房间有没有收拾好”笔墨问道。   “有有,看我真是糊涂了,大人舟车劳顿一定非常疲惫,我带大人先去后院休息,等明天再进行交接仪式”金师爷回答道。   到了后院金师爷安排后就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你们觉得这个金师爷如何?”晚饭后,叶楚臣对着桌旁的几人问道。   “刚来时我打听过了,为人很是圆滑已经是前面两人县令的师爷,这次来想必也是想看看公子这边的水深不深”笔墨回道。   “嗯,纸砚让你在外面打探的如何,”照理说一个地方再穷也不会穷成这样除非……   “公子,我什么也没问出来,”纸砚挠了挠头。   看不过去的月七接话道,“公子,是这样的,现在的云南知府是皇上亲自委派的人,也是五年前的状元,不过他暗地里可是鱼肉百姓,他手下的人更是投其所好,变本加厉的剥削普通百姓,增加税收,百姓敢怒不敢言,不过云南知府倒是每年向朝廷报丰收,”对着一脸崇拜的纸砚翻了个白眼。   “那云南太守也不管吗?”或者他也是贪污受贿的其中一个,想到此叶楚臣皱眉。   提到云南太守月七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云南太守虽然在任三年没有太大的业绩不过倒是本本分分的,要不是因为他云南可能更会民不聊生”   “云南知府是谁的嫡系?”   “当朝国舅方景泰,他的亲妹妹是宠妃戚贵妃,”   “怪不得,权势大了去了”叶楚臣咋舌。   先前的县令是暴毙而死,他的一家老小早收拾走人了,交接仪式倒也简单。   认真熟悉了县衙内的事务,叶楚臣很是好奇为什么没有人报案呢?闲的发慌的他带着笔墨纸砚出门,而月七和月八也在他出门前隐在了人群中。   意兴阑珊的逛了半天正打算找个茶馆坐下喝点茶,却被前面的喧闹声吸引了过去。   打听一下原来是一个鱼贩子和一个顾客因为缺斤少两的问题打了起来。   最后几个衙役走了过来,两个人才消停。   “你们是要报官还是要……”做出一个拿钱的手势。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道,“我们拿钱,拿钱”两人刚拿出钱袋就被衙役粗鲁的夺了过去。   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衙役满意的走开了,人群慢慢散去。   叶楚臣拉住卖鱼的鱼贩子问道,“你们怎么不报官啊”   鱼贩子像看傻子一样的瞪了他一眼,“我呸!这样顶多破财消灾,进了衙门可能命都保不住”暗诅咒下自己的运气,鱼贩子悻悻的离开了。   叶楚臣茫然,贪官污吏让这些质朴的人怕了啊!   第二天,衙门开始肃清,对作奸犯科欺压百姓的一律逐出衙门,永不招用。   第三天,衙门门前敲锣打鼓说,对勇于报案的人给与一两银子的报酬。   人们将信将疑一连七天过去了,无一人前来报官。   正当叶楚臣感叹是不是自己的奖罚力度不够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的击鼓声,叶楚臣喜极而泣。   “堂下何人?”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倒是有几分气势。   下面是一男一女,女人是个少妇模样的人,不过头上别了个白色的纸花,男子贼头鼠脑,眼睛不住的张望。   女子哭着叙述道,她是镇上的一个寡妇,名字叫小琴,丈夫已经死了三年了,不过因为没有给丈夫生一个儿子常遭到婆婆的责骂,小莲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决心为丈夫守孝三年,眼看孝期将至,婆婆却擅自做主要让她嫁给村口的无赖刘小光,小琴自然不从被婆婆关在了房子里,连饭都不给吃,一天晚上小莲的房门被打开,刘小光要对小莲行不轨之事,小莲拼死挣扎,以死相逼才守住贞洁。   眼看被婆婆和无赖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报官求大人裁决,小莲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叶楚臣不给自己公道,就准备赴死一路。   县衙外拥挤了很多的人,都想看看这个县令这次要贪多少,听完少妇的叙述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肃静!   “刘小光你可认罪?”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是这个女人先勾引我的,”   “你胡说”小莲一脸羞愤。   “怎么胡说,你有证据吗?”刘小光轻蔑的笑道。   “大人,我可以作证”这时一个儒衫的书生避开衙役的阻挡跪在了堂下。   跪着的小莲焦急的示意他不要出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哦!你说”叶楚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莲,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   “前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小莲的婆婆打开门让刘小光进了门,而且还听到小莲的求救声,可是她婆婆却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我……”   “连公子,你是说你早就喜欢这个贱妇了,否则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刘小光嗤笑道。   “是,我是喜欢她,可是我们之间却是清白的”青年正义凛然道。   “哦,你说你是清白的,可是……”   肃静!惊堂木重重拍下。   “刘小光事到如今你还在污蔑他人,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再什么地方?”   “大人我当然是在家里了”刘小光眼睛躲闪。   “哼,昨天刘员外家失窃,有人认出就是你做的,而且还将人刺伤,”   “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刘小光额角的汗啪啪的流着。   “这个可是你的东西”叶楚臣冷冷的拿出一个衣服的碎片。   刘小光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自己的裤脚,面色惨败颓然道,“大人,小的知罪,请大人网开一面”   “等着,小莲的事你可招,如果此时招的话还可以降低处罚,如果等到以后数罪并罚”   “我招,我招”于是刘小光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了。   “来人,将刘小光压入大牢,等他的罪状一一说清后再一并判决”   看着堂下的两人叶楚臣嘴角含笑,“小莲姑娘我看这位连公子对你用情颇深,而且你孝期到今天就结束了,你……”   “多谢大人厚爱,小女子不敢耽搁连公子”   “小莲你”一旁的连公子听到她的话急得一头大汗。   “小莲,人生在世遇见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不易,要懂得珍惜,晚一些决定可能就会多一些变数,你可想好了”叶楚臣苦口婆心劝道。   小莲低头垂泪,声音呜咽盈盈一拜道,“全凭大人做主”   “好,我今天再次见证,命你二人结为夫妇,一个月后大婚,任何人不得阻挠,否则刑法伺候,”   这对新人忙跪着谢道。   “而且在此期间小莲先在我府衙内帮着打理事务,可好?”   小莲感激的看着他,如果自己现在回去婆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在县衙内就不一样了。   “我说过有人报案就会赏银子,”纸砚拿着银子交给了连公子,“这里是五两银子全是我对你们新婚的贺礼”   两人再次跪谢,门外响起了阵阵不断的鼓掌声。   对于自己上任一来的第一次判案叶楚臣很是满意,不过接下来的事却让他气的跳脚。 第23章 我想你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叶楚臣暗自走访几个村子,发现百姓的生活状况比镇子还遭,这让叶楚臣下定决心改革一番,不过这还得从钱的问题解决。   邑城有三大家族把握这邑城的商市,叶楚臣决心从这几家入手。   “没拿到钱?”看着落寞回来的纸砚叶楚臣问道。   “嗯,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晚一步回来的笔墨也没有拿到钱,几个家族的态度惹毛了叶楚臣,“别泄气,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兵不血刃”   三天后大街上再次敲锣打鼓,“各位父老乡亲们,都来看啊!我们邑城的三大家族感叹民生艰苦,为了报效朝廷准备一家捐献五万两为咱们修路,大人决定给他们一人搬一张牌匾,大家说要不要感谢他们哪?”   要,人群瞬间沸腾起来,不到半天三大家族捐钱的消息传了开来。   “大人,这里是五万两银票,”三大家族之一的楼家趁着月色来拜访叶楚臣。   “楼老爷果然是识大体,”   “大人你看,我那不争气的犬子……”楼老爷搓手讪笑。   “哦,楼公子真是学识渊博,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真是受益匪浅,楼老爷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不敢,不敢,”楼老爷看了一眼被人抬着的儿子,心里一惊忙上前查看发现只是昏睡了过去,才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容虽年轻手段却不容小觑的县令,道辞后悻悻的离开了。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那天叶楚臣正在街上闲逛一个不知名的登徒子凑了上来,扬言要娶他,自然是被叶楚臣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不过那人倒是锲而不舍,叶楚臣一打听,呵!这不就是三大家族之一的楼成元的独子-楼景添,心生一计就把他抓了起来,然后通知楼老爷赎人,最后楼成元自然打碎牙齿和血吞,乖乖拿钱赎人了。   拿着手里白花花的银票,叶楚臣奸笑道,“吩咐下去,就说楼成元已经和官府达成协议”   “是,”笔墨应声下去安排了。   原府里。   哼!“楼成元那个老匹夫倒是打了一首好算盘”叶家家主叶年易恨声道。   “爹,你也不必如此动怒,虽然他楼家和官府暗通曲款,可是咱们又没有同意给他县衙捐献银两,我们可以名利双收给他来个不认账”叶家二子叶一峰说道。   “二公子这样不可,我们的好名声已经流传开了,如果我们不拿出银子可能会被那县令反咬一口说我们不守信用,这对我们不利”叶师爷说道。   “父亲看来那叶楚臣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不过我想我们不但要捐款还要比他楼家要捐的多,堵住那县令的嘴,不过这个哑巴亏我们也不能白吃,我们可以给知府稍微透漏一下”叶楚长子叶一山说道。   叶年易点头,事不宜迟忙吩咐下人准备银子,自己则赶去书房写信去了。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票,叶楚臣笑的和不开嘴,总共二十三万两银票,楼家五万两,叶家十万两,原家八万两。   钱到手叶楚臣就支出银子开始了修路,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吗?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路刚修好就迎来了雨季,不过今年的雨势汹汹,这一下就持续了半月之久,邻近的郫村几个村相继都被淹了,颗粒无收。   能做的都做了,筹钱,筹粮可依然是杯水车薪。   “少爷,你当真要去找知府吗?”笔墨担心的问道。   “嗯,现在只有他才能就这邑城几万百姓了”一连几天没休息好,叶楚臣脸上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等到有时间就会来见大人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把他带到了客厅就离开了。   可是叶楚臣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公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笔墨担心的问道。   “再等等吧!”叶楚臣叹气,心里想着希望这方景泰念着同乡之意,同意开仓放粮。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微胖中年模样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叶县令真是不好意思,本官来晚了”   “不敢,下官也没等多久”   “哦!叶大人这次来是为何事?”方景泰落座,端起热茶微抿了一口。   “禀知府大人,邑城发生洪涝,希望知府大人能够同意开仓放粮”叶楚臣委婉说道。   “叶大人,本官帮不了你,开关放粮需要圣上的手谕”   “可是律法曾说道,遇到有重大灾情知府有权酌情处理”   “叶大人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下官不敢”   “不敢,你把本官放在何处?”方景泰怒哼,拂袖离开。   叶楚臣正要追上去被管家拦住了,“叶大人还是请回吧!”   叶楚臣摇了摇头,去了院子里,撩起裙摆对着门口跪了下去,高声道,“知府大人,刚才小子言语冒犯了,但是希望大人高抬贵手救救邑城几万百姓”   “公子”纸砚想拉他起来,被叶楚臣拒绝了。   “我这一跪,跪的不是他方景泰,而是为了邑城几万百姓”   大雨随之而落,叶楚臣打发笔墨纸砚两人离开,一个人在那跪着,仿佛一颗不屈的苍松,屹立不倒。   “那个叶楚臣还在外面跪着”小憩起来的方景泰淡淡的问道。   “回大人,是的已经跪了四个时辰了”管家回道。   “他倒是有点恒心”方景泰不屑道。   “大哥,你不如给他点粮食,免得落人口实”一旁的方景成开口道。   方景成是今年的榜眼,皇上就把他分配到方景泰身边来,为了辅佐他。   “也好,叶大,你给他一万石粮食”   “可是邑城有几万百姓啊,这……”管家迟疑道。   “那这就是他叶楚臣的事了”方景泰淡淡道。   管家立刻回意,点头下去安排了。   回到县衙叶楚臣就病倒了,一连几天的寝食难安再加上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高烧不退。   金师爷看着这个虽圆滑却是真为百姓着想的年轻人,暗自佩服,长吁一口气也下去联系自己的人脉帮着邑城度过这次难关。   烧了一连三天叶楚臣终于醒了过来,看着眼睛哭的像个兔子的纸砚,叶楚臣无力的扯了扯苍白的嘴角,“没事,现在赈灾进行的怎么样了?”   “公子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赈灾”纸砚带着哭腔控诉道。   咳咳,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纸砚连忙给他背后塞了个枕头。   “这不好好的吗?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没有饿死人的事发生!”看纸砚支支吾吾的叶楚臣脸色一黑就要下床。   纸砚连忙按住他,老实交代道“少爷,那一万石粮食根本支撑不了几天,虽然都是熬粥但今天早上一粒米都没有了”   “方景泰他就给我一万石粮食,老子我跪了那么久”叶楚臣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月七已经去找太守了,还没回来?笔墨去找各乡绅再捐点粮食”   “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父亲知道了吗?”   “嗯,老爷收到你的信了,说从京城筹集的粮食已经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而且还会给那知府上上眼药”纸砚幸灾乐祸道。   “千万别,我们叶家现在正是被皇上猜忌的敏感时期……”   “公子,你放心吧!老爷自有分寸,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好起来”纸砚碎碎念道。   说着好好休息,可叶楚臣身体刚好就一个人出了门。   看着周围七零八散的人,虽没有饿殍遍野,但个个都形容憔悴,惹得叶楚臣鼻子一酸,虽看惯了生死,但这种眼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他妈的糟糕。   “叶大人”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来人则是方景成,因着他大哥的问题叶楚臣连他也记恨上了,头一扭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楚臣走这么急干什么,我们好久不见……”   叶楚臣侧身闪过,走进右手边的茶茗酒楼,方景成眸色一暗快步跟了过去,不过还没走到他跟前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方大人请留步,这里不是贵宾是不能进去的”一个很是好看的少年笑道。   “那刚才那位公子……”   “叶大人是我们酒楼的贵宾当然有资格进去”少年一直笑着,不过话里话外都是拒绝的味道。   方景成莞尔一笑,目光深深的看着禁闭的房门,很是潇洒的离开了。   “二掌柜,刚才进去的那位客人……”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哦!对了,别收银子”   小二摇了摇头,心想这位向来小气吝啬的二掌柜怎么转性了。   叶楚臣很是好奇,为什么方景成没有跟过来,而且还被人带到了一间清雅的隔间里。   看着周围散发着幽香的房间,叶楚臣四处走了走,走到一幅字画前停了下来。   吾遇君时君不知,徒留一处惹相思,很是清俊隽逸的字体,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熟悉感。   叶楚臣有感而发在字画旁边提笔又写了两行字,雕栏玉砌空摆设,虚名悠悠空如烟。   看着窗外悠悠飘过的白云,叶楚臣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想起了那个一直从小到大都在默默保护自己的人,一个人静静地站了好久,突然长叹道,慕容瑾,我……想你了。 第24章 如鱼得水   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从京城运来的粮食也早已有序的分配了下去,这几天传来的消息中也不再有饿死人的事件发生,由于洪涝灾害而坍塌的房子也有朝廷出钱妥善修葺,邑城的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百姓提起上任的叶县令谁不说一个好字。   这天叶楚臣正在书房里查看近来粮食的进账情况,突然留意到在京城来的帖子下面夹着一份陌生的卷粮名单。   他想这可能是云南的某个大户人家在做善事,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再怎么有心也不会一下卷了五十万石粮食,其中还不算其它赈灾物资,带着浓浓的疑惑叶楚臣叫来了金师爷。   “大人,你找我”很有眼色的顺手带上门,金师爷行礼低声闻道。   “金师爷,你可知道这个人”叶楚臣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   “慕喜叶”金师爷看了一眼很是惊讶的问道,“难道他不是大人你的朋友吗?”   “我的朋友”搜索自己脑海中的朋友名单叶楚臣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富有的朋友。   金师爷快步走出了书房片刻又折返回来,不过手中多了一封信。   “这是灾害发生五天后我收到的一封信,大人看看吧!”金师爷抱拳离开,心里还在想这个大人果然深不可测,认识的人都是大人物,自己以后做事需更加谨慎一些。   迅速浏览了信的内容叶楚臣更迷惑了,从扬州来的,自己在扬州……突然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慕喜叶……慕喜叶……翻译起来不就是慕容瑾喜欢叶楚臣吗?   想到这一点的叶楚臣感到鼻子一酸,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个月以来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看着,支持着自己。   慕容瑾啊慕容瑾,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该怎么对你??   。。。。。   春日迟迟,卉木凄凄,仓暖意融融……四月份云南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云南太守上奏折给皇上,勇敢痛斥了方景泰在邑城发生洪涝时袖手旁观时的失职行为,一次一句无不字字啼遇血,声泪俱下的控诉,更可笑的是那天皇上刚得了一个小皇子正心情大好,上早朝时脑残的让太傅把奏折念给文武百官听,那太傅是皇帝的老师,本人又是个刚正不阿的君子,所以一五一十的念着手中刚刚才收上来的来自云南的奏折,所以……皇上怒了。   如果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别说因为方景泰死了几十人,就算死了几百人,皇上看着宠妃的面子也只会轻拿轻放,最多治他一个失职之罪,可是偏偏百官都知道了,所以皇上不得不严惩他,否则百官必定不服,本来想让他降两级但受不了美人垂泪,把他从知府降到了通判。   不过,本来要经过户部的奏折一下怎么到了皇上手中,皇上又为什么会突然想让人当着百官的面宣读奏折,这些都成为了迷。   而云南发生的第二件事就是,前任太守升迁到了扬州的知府,又来了一个新太守,据说新太守长得很是好看,而且和蔼可亲,刚上任不到十天就下去体察明情,又听说新太守也叫慕容瑾,当时刚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叶楚臣还在想会不会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慕容瑾,不过只想了一下就否决了。   慕容瑾是扬州太守,而扬州又是个富裕丰饶的地方,就看那个前云南太守,别看只是一个官不大的扬州知府这其中的利益可是比云南太守大的很多更不要说扬州太守了。   慕容瑾可不是个容易为感情冲动的人,他怎么会屈尊来到这个地方,除非他傻了才会。   随着云南太守的上任,一系列的政策要求和任务规划书也安排了下来,而作为邑城的县令叶楚臣近三年的任务就是改善这个地方的生活状况,做到使家家户户丰而有余。   有了太守的掣肘方景泰收敛了很多,所以在发展经济方面叶楚臣更加得心应手。   以前自己是学土木工程的,所以关于土地、盖房子,水质的问题,自己是毫不畏惧,可是对于一个土生土长在北方的汉子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水稻长什么样?   所以梯田边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叶楚臣走进插秧的人群中,来到了刘老汉身边。   “大叔,你在插秧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叶楚臣笑的很温和。   “不用,不用,大人你歇着吧!”刘老汉直起弯着的身子乐呵呵的摆手笑道。   “不用客气,”叶楚臣自觉的抱起一小捆秧苗学着刘老汉的样子,弯下腰用手摸索着,选了好久终于决定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插秧,不过在起身时感觉手上有东西,离开水一看,手上有很多泥而且还带着不知道多少棵幼苗的根须?看着刘老汉黑成锅底的脸色叶楚臣讪讪的笑了笑,抬脚打算离开稻田。   迎面碰见了来送午饭的李家妹子,李家妹子甜甜的笑着,“大人来视察啊!要吃饭吗?”   叶楚臣正想说自己吃过了突然觉得脚下碰到一个软趴趴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癞□□,啊……一声尖叫刺破了长空。   脚下一个不稳背朝地,哗啦!一声水响,有人摔倒了,刘老汉的脸更黑了,因为那正好是他家的稻田。   于是在叶楚臣成功的‘拔掉‘了无数棵秧苗,踩死多个青蛙后,邑城百姓纷纷来县衙向金师爷哭诉,师爷,千万不要再让大人屈尊来田里了,我们受不起啊……   打发了一波乡亲们离去,金师爷看着床上躺着的大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你是不是闲的无聊啊!   “咳咳!我每天闲的无事想去帮帮他们没想到我果然没有种田的天赋”叶楚臣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是你是很闲,因为每天的公务案子都是我看的”金师爷幽怨的看着叶楚臣。   “那个?啥,能者多劳吗”叶楚臣无力辩解,焉焉的躺在床上,由于前几天去田里扭伤了脚不得不卧床休息,这让邑城百姓高兴了好久,不过他们也知道大人是真心想为他们做点事每家每户凑钱给他买了许多礼物,这让叶楚臣很是受用。   在床上一连躺了几天终于能下床走路了,叶楚臣无事可做突发奇想去了马厩里,看看好久不见的风里球。   风里球被下人养的毛发更加雪白蹭亮,此刻正窝在厚厚的茅草上面打盹,闻道熟悉的味道风里球睁开眼睛,挣扎着身子站了起来,叶楚臣只见一个浑圆的雪团落在了地上。   顿时叶楚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到,“白毛你怎么在这?”   被风里球颠簸醒的白毛很是不耐,眼睛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   听见叶楚臣的话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身子明捷的跳上了马棚,几个呼吸间不见了踪影。   叶楚臣气的嘴唇直哆嗦,他怎么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被一个猴子无视了呢?这丫的不光蹭吃蹭喝的自己像大爷似得养了它这么久,没想到它这么忘恩负义。   再说白毛出了衙门,顺着街道拐了几个弯,走到一座院子外,攀上树的纸条一个跳跃稳稳的落到了院子里。   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坐着白衣人在静静的看着书,注意到从院子翻墙过来的猴子温和的笑了笑,“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抛妻弃子了呢?”   吱吱!白毛讨好的在他宽厚的大掌下蹭了蹭,举起自己握着的手缓缓打开,湿漉漉的眸子带着笑意,入眼的是一块玉石,上面刻着-一个臣字。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公子,叶大人腿脚无碍,只是去找了溪田镇的村长”   “嗯,我知道了”白衣人的声音温醇悦耳很是好听。   溪田镇村边,“大人你怎么又来了”村长王汉青捶胸顿足仰天长叹。   听到村长喊声的溪田镇村民都紧紧的抱着锄头严阵以待,就怕大人想不开再来帮倒忙,要知道大人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   察觉到乡亲们的神情叶楚臣先是很受伤最后深深习气平复一下心情。   “那个乡亲们对不住,我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个你们这几天的损失我已经找人合计,会一一补偿给你们的”   “大人你误会了,你为我们溪田百姓做的已经够多了,别说你现在只是弄死些秧苗,哪怕你就是想要我们镇上全部的稻田我们也会二话不说的送给你的”   “是啊大人,我们这几天是给你开玩笑的,因为大人不是崴脚了吗?我们大家一致讨论为了大人的安全还是观望就好”   “是啊,是啊!大人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刘老汉哈哈大笑,使得本来压抑的气氛突然松快了起来。   叶楚臣心里一松,“我知道乡亲们的意思,我这次来是找村长谈些事情,你们继续忙吧!”   等远离了人群村长就率先开口道,“大人你不会还为这件事生气吧!”   “你想多了,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我们这里的水稻一年种几回?”   “一年两回”   “那不种水稻的时候呢?”   “村里人会种点蔬菜之类的东西”   “你们这有没有玉米”   “玉米?这是什么东西?”   “那花生、土豆、马铃薯、……”终于再问道大豆的时候村长终于点了头。   “大人你说的豆子是不是毛豆,可以做成豆腐的那个?”   叶楚臣长舒一口气,终于听懂了……   接下来几天叶楚臣跑遍了溪田镇的各个角落,观察地形。   邑城的其它小镇大多也和溪田镇的境况差不多,叶楚臣决定先在这里作为实验场地,不种水稻的期间,在梯田上种些其它农作物,这样百姓的生活更会有保障。 第25章 邂逅   看着桌上堆着的近一个月来发生的案子叶楚臣感到很头疼。   近来邑城来了一个自称颜如玉的采花贼,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个采花贼找的不是黄花大闺女而是已经成过亲的有夫之妇。   前天邑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叶年易来报案说他的小妾被颜如玉掠走了,据说这是叶年易新纳的第八房小妾,叶年易对她甚是宠爱。   这天叶楚臣手里拿着新呈上来的案子,感觉事情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看着在文案上批改公文的师爷叶楚臣扬声问道,“金师爷,你怎样看待这件事?”   金师爷放下手里的笔目光转向叶楚臣,“大人是说这几天的采花案吗?”   叶楚臣点了点头。   “大人依我看那个采花贼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劫色”   “哦!金师爷是说颜如玉还有别的目的,不过我很好奇,颜如玉劫走那么多少妇可是他又把人藏在哪里了,或者……先奸后杀”想到这种可能性叶楚臣浑身一惊。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大人有没有想过颜如玉有没有可能……是个侠盗”金师爷摸着胡须斟酌的说道。   “这我也想过,因为我调查案宗发现他劫走的都是被迫下嫁的人”叶楚臣沉思语气很是不解。   “所以大人打算如何处理这个案子呢?”金师爷眯着眼睛问。   “不管他颜如玉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就这样掳走别人的家室是不对的,那些女子被迫也好自愿也罢,肯定会有交易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我一定要捉拿下颜如玉”叶楚臣语气说的振振有词,无论如何都要将颜如玉捉拿归案。   金师爷点了点随后又摇头苦笑,“可是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颜如玉这个人,想要抓住他无疑是大海捞针哪”。   就在两人商量对策时笔墨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叶楚臣耳边轻声说道,“公子京城来信了”   叶楚臣点头,正要开口说话眼神却看见了跟在笔墨后面进来的某人,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双手击掌,“有了”   “什么有了?”纸砚注意到从自己进来就盯着自己的公子全身感觉冷嗖嗖的。   叶楚臣故作神秘的说道,“颜如玉不是喜欢美女吗?不是喜欢救人于水火吗,我们就满足他这个愿望,给他一个美女”   金师爷点头,“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你是想引蛇出洞,可是你怎么才能确定颜如玉会出现呢?”   “呵!明天是七夕节,颜如玉自诩风流潇洒无双,这样白白看美人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叶楚臣语气很是笃定,那个颜如玉这么喜欢有夫之妇的人看见恶霸想必会仗义执言吧。   “可是公子我们县衙哪有女子啊!小莲姐早就嫁人了”纸砚小声嘀咕,不过却想起来了叶楚臣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惊恐道,“公……公……子你不会想让我装女人吧!”   叶楚臣给了他一个就是这样的鬼脸,纸砚内心泪奔我能不能换个主子。   不过无论纸砚内心如何崩溃,最后还是被迫穿上裙子,画上女妆。   还别说纸砚原本就很清秀可爱,但是打扮一下,略施粉黛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与旁边的笔墨站在一起,额……如果不说话的话,别人一定会误以为他们是龙凤胎兄妹。   “公子……”纸砚委屈道,看着周围人忍俊不禁的笑容也能猜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搞笑。   叶楚臣没有理会委屈的不得了的人儿,开始交代自己的计划。   今天七夕节晚上,众人会租一艘画舫,然后就会上演这样的一幕……   七夕节,热闹的街道上到处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三三两两的情侣浓情蜜意的在昏暗的灯光下诉说着什么,浓郁的夜色更平添了一抹诱惑,不远处的湖上仅有的几艘船只也都被有头有脸的人承包了,此时在一艘画舫上传来了一声突兀的尖叫声吸引了岸上的人注意。   “美人,快过来,让小爷好好疼疼你”一个身穿白色华服的年轻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看着对面畏畏缩缩蹲在角落里的女孩。   离得女孩几尺的距离站着一个年轻人,不过此刻正被两个大汉狠狠的按在地上,一脸的愤怒和无奈,他和地上的女孩面容相似俨然是一对双胞胎兄妹。   这正是叶楚臣几人,叶楚臣悠哉哉的扫了一眼岸上的人群,自顾自的扮演起了恶霸的角色。   叶楚臣本来还有点担心会被人认出来自己,不过被神通广大的月七易了容,现在倒是不怕什么?   “慕喜叶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兄妹二人”年轻人紧紧的咬着下唇语气很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恳求。   咳咳!慕喜叶是叶楚臣的化名,不知道慕容瑾知道自己滥用他的名字会如何,心里想着嘴上也不停着,“哎呀呀,莫笔我们几天前就是一家人了,说什么放过什么的,再说燕子现在已经是我的十八姨太了,只要你乖乖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恶霸,明明是你逼我们的,”年轻人眼睛闪过恼怒。   “你问燕子是不是自愿的,我好心救治你们娘亲是你们的大恩人,以身相许有什么不对?”说完转过头看向抽搭个不停的燕子。   “老爷……说的是我是自愿的,我再也不逃了……不逃了”女孩抽噎着回答,娇弱的身子发抖真是楚楚动人。   年轻人看着趾高气扬的慕喜叶,又看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妹妹,胳膊用力的甩开拉着自己的两人,双目圆睁只能狠狠的跺脚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就在这时叶楚臣只见一片红色衣角从自己眼前飘过,回过神地下的燕子和挣扎的莫笔全都不见了。   不远处的另一艘船上出现了刚刚消失的几人,一个形色狂娟,面色秀美的美男子站在船头。   “呵呵!本公子就是看不过持枪凌弱的事,这两人啊我都很喜欢就都带走了”美男子手摇纸扇,一脸的张狂笑。   “你……你就是颜如玉”慕喜叶语气带着颤音,搓着双手,额……不过是激动的。   “关你何事?不管我是谁这两人我要定了”美男子看着他那张讨厌的脸,一脸的不屑,转身就要带着两人离开,不过只听见……咚……一声轻响美男子的船只和旁边的船边碰了一下。   “怎么回事?”听见响声从船里走来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让几人都吃了一惊。   “念风?”叶楚臣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念风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隔着通明的灯火念风打量船上的人感觉有点熟悉,“你认识我?”   颜如玉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打算快点离开,眼睛一直观察着他的叶楚臣注意到这一幕急切的大喊道,“笔墨纸砚动手”   只见原本柔弱不堪的美人,文弱的书生同时动身朝着颜如玉攻去。   颜如玉侧身闪避,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来来回回过了几招,一个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朝着水里倒入,掉下去时下意识的抓着身边的东西,刚巧纸砚在此时近身出招,被他一带两人双双掉进了河里。   “第二套方案准备启动”随着叶楚臣的大喊,哗啦一声从水里带出来两个人,不过此时被网紧紧的套住,绳子栓到了船帆上。   “颜如玉你这个疯子没事干嘛拉我下水”纸砚满脸控诉,双手颤抖的指着另一张网里的人,自己因为这家伙平白无故的遭殃了。   “呸!我好心好意救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坑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颜如玉此刻也很狼狈,没想到向来机敏的自己有天也能被人下套。   “你还说呢,我们大人三番五次客气的请你,你为什么不去,活该被抓”纸砚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我去,这就是你们请人的方式我算是见识到了,还有你们官府还真是够阴险的,竟然使出这一招”颜如玉冷冷的讽刺。   “我们怎么了,是你自己色性难改,”纸砚气愤的回道。   两个人虽然在网里,也不耽误他们吵架的热情,看到两人一本正经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搞笑。   叶楚臣没有管他们只是看着对面的船只,只是心里暗想那船里的人会不会是慕容瑾。   不过心里的疑惑随着船里出来的人瞬间消失了,“叶楚臣?你……”一个人灵活的跳了过来,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叶楚臣看见意想不到的人也很是高兴,打趣道“慕容池,这么久不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叶楚臣揭开脸上的易容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看到慕容池时,叶楚臣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突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你这家伙现在神气的很,我刚才听念风说可能是你,我还不太确定,本来我还打算给你个惊喜呢,这下惊喜提前了”慕容池拍着好友的胳膊很是怀念,转眼两个人有几个月的时间没见了呢?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叶楚臣想到刚才突然看到的念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还不知道吧!我被皇上认命为巡察使了,这次我就是来调查云南赈灾一事的”说道这慕容池一脸傲娇,仰着头一副快羡慕我的表情。   “你升官的速度,啧啧……不说了这次你来我这,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不醉不休”叶楚臣摆出东道主的姿态,既然来了自己的地盘总不会亏待他。   “你们好像忘了一个人吧!”一个声音幽幽的从两人背后传来。   慕容池一拍脑门,自己一高兴把正主忘了,讪笑的看着来人,“大哥”   叶楚臣转过身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睛偷瞄向慕容池,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慕容池耸了耸肩,笑的一脸无辜,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竟然转身走了,叶楚臣心里暗暗的骂他不讲义气。   “怎么?不欢迎我吗?”慕容瑾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当然不会,我只是没想到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扬州吗?”叶楚臣连忙摆手解释,心里却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生分了,还好慕容瑾没有说什么。   “你这是打算在这里让我给你说清楚吗?”慕容瑾感觉明明一脸的不安还要强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的人儿特别可爱,语气不由得放的平缓。   “额……”看着四周喧闹的人群,叶楚臣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一看见慕容瑾脑子就打结了,现在想起来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叙旧,所以简单交代了一下,带着慕容瑾朝着县衙内宅走去。   岸上纸砚已经被笔墨放了出来,颜如玉也被笔墨派人看着,准备一会等大人审问。   “哎,慕容公子你怎么来了?”刚被捞上来的纸砚还不知道这件事。   “纸砚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次可是特意来找你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呢?”慕容池一脸受伤的表情。   “你真的来找我吗?”纸砚脸色微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看着他的眼睛。   “笨蛋,人家是来找你们家大人的,发什么情”颜如玉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   “你怎么那么多嘴,”纸砚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手上加大了力道,牵着绳子的一头满脸不情愿的带着捆着严实的颜如玉走开了。   七夕佳节,情人相会,远处的灯火阑珊,隔岸的花火似乎比刚才更绚丽了些。 第26章 沁儿逼婚   夜色深深,醉人的酒香从亭子里飘了出来,皎洁的月色照亮了坐在亭子里对饮的两人。   “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来着吗?为什   么不说话了,嗯,”慕容瑾嘴角勾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好像知道了”叶楚臣清亮的眸子直盯着他,“你就是那位新上任的云南太守吧!”   “猜的不错,看来最近进步了不少”   “为什么呢?”叶楚臣看着天上弯弯的轮月幽幽的问道。   扬州太守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位置,可是他说放弃就放弃转身跑到贫瘠的云南上任。云南水害原本没有他的事,他却派人送粮帮助自己度过难关。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对方做到这种地步吗?   “你想多了,我到这来并不是为了你,云南这个情况我早有了解,也知道皇上对于云南的税收一直都很不满,打算派人过来改革,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云南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不过若是好好的大干一场也不失为一次更上一层的机会”慕容瑾神色平静,端起茶杯抿了口。   叶楚臣想了一番也是这个道理,心里的梗稍微松了些,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   却没看到慕容瑾眼中那一闪而过隐忍的深情。   我的喜欢不会给你带来负担,因为感激而产生的爱我不会要,我要就要你不掺杂任何利益因素的爱。   慕容池为了查案这几天都没见到人影,不过这天叶楚臣却很意外的在院子里看到了他。   “今天怎么有空闲着?”叶楚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叶楚臣我该走了,皇上下旨让我回去”慕容池语气有点失落。   “你刚来没多久怎么会这么突然,莫不是……”叶楚臣心里一咯噔,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   “不是,是皇甫沁大婚皇上派我去送行”慕容池闭上眼,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得不背负一些事,哪怕他是地位尊崇的公主。   “皇甫沁嫁给谁了?”叶楚臣有点好奇,她不是一直很喜欢慕容瑾的吗?   “这次恐怕她也是身不由己,塞在和亲每个公主都避免不了,哪怕她的母亲是当朝一国之母”慕容池心里微微对那个女孩有点疼惜,喜欢自己大哥这么久还是免不了被草草远嫁。   “皇上还真舍得,这下那丫头要吃些苦头了”叶楚臣咋舌,这还真是铁血帝王,就这么把自己女儿嫁了,真舍得。   眼看慕容池走几天了,叶楚臣还是觉得有点心里堵着慌,自己和皇甫沁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自己一直把她当成妹妹,而且自己被太子责罚她也帮了不少忙,这次自己要不要帮帮她……看着窗外萧瑟的落叶叶楚臣突然泪流满面,如果是自己的妹妹也该这么大了呢?   几天后。   “你决定了真要去京城”书房里的人背对着光让人看不到他的脸上的神情。   “嗯,决定了”叶楚臣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应该知道皇上雷霆一怒,浮尸千里的道理,哪怕赔上性命也不管吗?”慕容瑾转过身子,目光如炬带着些许压迫。   “放心我还没笨到那种地步,既然我敢去自然想好了退路”叶楚臣垂下眼帘,不敢看慕容瑾此时的脸色。   “你要去汉州?”慕容瑾听到这话,诧异的看着他。   见心思被揭穿,叶楚臣老脸一红“这你都知道,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   “到了京城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可以去找他们,可以帮到你”说着将一张写着名单的纸递给他。   “嗯,谢谢!”叶楚臣抬头看着那个坚韧如大山一样的人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几步,张开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后腰,“慕容瑾我真把皇甫沁当做妹妹,所以这一次我想去帮他”没等慕容瑾回答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隔着窗户看到了急匆匆离开的人,慕容瑾嘴角微微勾起,“我知道,所以你帮她我也会帮你”。   “通知京城的人,如果他少一根汗毛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黑暗的房间中有人回应到。   云南通判府里。   师爷替他到了茶,仿佛不经意间的说道,“大人这次来的云南太守看着可不是善茬啊”   方景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浅笑,“呵呵,不过是慕容泽州的儿子,就先让他蹦哒几天”   “大哥,我看这次你被贬之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方景成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事难说,京城的人查的如何?”方景成觉得自从自己被贬之后,有些事仿佛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师爷听到方景泰的问话,立刻正色道,“奏折是怎么到皇帝手里的还没有摸清,不过太子让我们稍安勿躁,太子说他已经有眉目了”   “哼!指望着他,本来他就和我妹妹不太亲近,搞不好这件事还有他的手笔呢?”方景泰想到自己那便宜太子外甥,一脸的嘲讽。   “可是我们现在还用得着他,不能得罪太子”师爷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让陷害我的人身不如死”方景泰听着凉凉的开口。   “我相信大哥,”方景成笑道,到那一天就算是慕容瑾也跟自己抢不了人,叶楚臣早晚会落到自己手上。   公主出嫁,又是嫁到那么远的地方,觉得对不起女儿的皇帝可是下了血本,光是嫁妆就送了一百多车,其中这还不算皇后给皇甫沁的陪嫁。   一百多辆马车蜿蜒曲折的行驶在路上,几千士兵沿途相送这景象颇为壮观,除了豪华马车里的那位地位尊崇的公主。   “公主我们以后就回不来了吗?我舍不得我的娘亲还有弟弟他们”月心想到这忍不住暗自垂泪。   “月心,在公主面前提这事干嘛”大丫鬟月岚开口指责。皇甫沁自从知道自己要被和亲的消息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说这话不是朝她的伤口撒盐吗?   “月岚我没事,其实你们不用跟着来的,我和母后说好了我走后就放你们出宫”皇甫沁黯然伤神,自己连这些公主都不如,起码她们还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自己呢?   “公主从小我们就跟着你了,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怎么忍心”月岚眼角含泪,自己虽然舍不得家乡可是公主待自己如姐妹一般,放她一个人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太可怜了。   “是啊!你们都尚且不忍心,可我父皇就舍得”皇甫沁想到这,嘴角冷笑,眼神带着一抹恨意。   “皇上也是没办法,兴兵开战百姓必将流离失所”月心看着公主的目光宽慰道。   “所以这就是我的命运,一个从小就被注定了的”心里微微有些发涩,烦躁的扭过头不再开口。   “要不是裕仁王指定非你不娶,皇上那么疼爱公主怎么会让你远嫁,”月心嘴里嘟囔。皇甫沁闭上眼,不愿再去面对现实。   就在主仆三人谈话时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月心拉开车帘伸头望去,片刻脸上带着惊喜道,“公主,公主,是叶楚臣耶!他堵在了路口”   “什么?”皇甫沁诧异的睁开眼,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叶楚臣你想干什么?”慕容池眯着眼问道,对于好友的到来很是吃惊。   “来接她”说完叶楚臣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慕容池,自己来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了,难道还要自己在仪仗队前高喊一声,我来抢亲了。   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要被这个人给气死,“你可知道公主出嫁是皇上下的旨,你这样可是抗旨,这可是死罪,你这么做大哥可知道”慕容池跳下马走到了叶楚臣身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不知道,慕容池我是一定要带走皇甫沁,”叶楚臣半眯起眼,心中闪过一丝果断,看着走近的皇甫沁问道,“皇甫沁你愿不愿意嫁给裕仁王”   “叶楚臣,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皇甫沁垂下头,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要自己了,你还来干什么呢?   “皇甫沁,我是来救你的,而且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次决定你一生的机会,大声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叶楚臣每问一句声音便大了一分。   “不”皇甫沁摇摇头表示拒绝。   “我没听到,给我大点声说”叶楚臣怒喝,眼神不满的看着面前被自己吓得浑身一颤的皇甫沁。   “我不愿意,不愿意……”皇甫沁扯着嗓子连续大喊了几声,仿佛要把这几天来的不忿都发泄出来一样,一时之间少女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上传出了好远。   “这样就行了”叶楚臣赞赏的点了点头,嘘……响亮的口哨声吹起,一匹白色的马儿从远处快速的跑了过来。   叶楚臣身手灵活的跳上马背,弯下腰身一把捞起地上傻站着的皇甫沁,拍了拍身下的马儿,“风里球,看你的了”,马儿听到主人的话,长嘶一声像一道闪电似得跑开了。   被叶楚臣推开的慕容池对着远处的人大喊,“叶楚臣你给我回来”说着就要骑上马派人去追,不过却被皇甫轩拉住了。   “别去追了,风里球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轩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就这样掳走公主可是会出大事的”慕容池捶胸顿足,自己怎么能把那小子放走。   “放心,叶楚臣不是莽撞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作为哥哥我比不上他”皇甫轩低垂着眼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局外人都能勇敢去守护自己想要护着的人,自己却畏首畏尾,也许这就是那个人这么喜欢他的原因吧。   叶楚臣带着皇甫沁一直走着,跑了好远转了几个弯确定没有追兵跟着才在一家门口前停了下来。   打开门,门里的人显然认识叶楚臣,直接带着他们到了内院。   “叶公子,我家公子一会儿就会赶过来,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还有这位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公子的隔壁”仆人恭敬的说道。   “谢谢你了!”叶楚臣点头道谢。   “叶楚臣这里是什么地方”安顿下来的皇甫沁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我的一个朋友,你放心这个地方很安全,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不用多久我会派人来接你的”叶楚臣看着出落的越发水灵的少女安慰道。   “叶楚臣你送我回去吧!为了我你死了,不值得”皇甫沁眼角不可控制的流出来了眼泪。   “傻丫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的,说好照顾你一辈子的”叶楚臣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细语的说道。   “可是……叶楚臣你这样会死的,父皇不会放过你的”皇甫沁拉着他的衣袖很不安。   “皇甫沁你听着,没有人有权利去勉强你做你自己不喜欢的事,你的命运由不得他人掌控就算是你的父皇也不行,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一个人,并且愿意和他过一辈子那我必定十里红妆相送,可那不是现在”叶楚臣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她,给人一种很心安的感觉。   “那你……”皇甫沁犹豫的看向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叶楚臣信心满满,语气轻快“我会去见皇上,你放心从小到大我经历过的事还少吗?这次我一定要向他讨一个说法”思绪飘向远方,仿佛直到那遥远的宫殿。 第27章 进京   叶楚臣一行三人到了城门口,天已经晚了,笔墨上前去找守卫交谈,这时一对骑兵从城里面驾马突然停到了马车前。   “谁是叶楚臣?”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开口问道。叶楚臣知道他是皇宫里的侍卫统领,看到他叶楚臣瞬间明白了。   笔墨下意识的拦在叶楚臣身前,“有什么事吗?”   “你是叶楚臣?”统领皱紧眉头,有点怀疑,这个人和画像上的人有点不像。   叶楚臣不卑不亢的朝前进了一步,“我是叶楚臣,大人有何吩咐”   侍卫统领拱手侧开身,里面传旨的公公走了过来,好巧不巧正是自己认识的人。原公公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开口宣旨,“圣上密旨,叶楚臣以下犯上罔顾朝廷信任,没有指令擅自入京,今暂押大理寺,等待候审,钦此!”   宣旨的人话音刚落,身边的士兵就上前来要捉拿叶楚臣。笔墨纸砚见此拔剑挡在了叶楚臣身前。   “笔墨纸砚回来,臣遵旨!”叶楚臣细心交代他们几句安心的话,跟着侍卫统领走了。   “大哥,怎么办,公子会不会出事啊?”纸砚眼睁睁的看着叶楚臣被带走心里七上八下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回府通知慕容公子”纸砚点头,两个人打马进城。   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叶楚臣瘪了瘪嘴,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进牢房了,不过不知道皇甫沁那丫头怎么样了,可不要被皇上一炸就出来了,那自己的辛苦布置就付之一炬了。   早就想过这种可能,京城可是皇帝的地盘,恐怕从自己刚离开云南,皇帝就知道了,不过自己托付的人应该会把皇甫沁转移,呵呵!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皇甫沁在哪,皇上就不可能找到的吧!   在牢里关了一天一夜,连一口水也没有,叶楚臣苦笑这皇帝是在整自己,杀杀自己的锐气,也对毕竟名义上是自己把他宝贝女儿拐走了。   几束光线从房子的小窗户上投射下来,叶楚臣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有人进来。   懒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叶楚臣最后一丝的睡意也不见了。   “皇上,臣不知皇上前来,还请皇上赎罪!”   “你眼里还有朕吗?”皇上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举一动无不是俾睨天下的豪迈。   “臣不敢!”   皇上不发一言,属于帝王的威压迫的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所有人都转眼看着那个跪在地下,腰身挺直的年轻人。   “呵呵,叶楚臣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还不到十九岁吧!”   “回皇上,还差几个月而已!”叶楚臣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掳走公主”皇上怒吼,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朝下面的人砸去,叶楚臣不闪不避茶杯的棱角砸到了额头,顿时鲜血淋漓颇为凄惨。   “朕问你长公主在哪里?”皇上怒气横生,每问一句,房里的压迫就多了一分。   叶楚臣压根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再次开口,“皇上!,臣想斗胆问一句,是家重要还是国重要”   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皇帝脸色铁青,处于爆发的边缘。   没有得到回应叶楚臣也不在意,不过脸色出现一丝嘲讽,“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又谈什么去保护天下”   “你这是在教训朕吗?”皇上气极反笑,目光看着倔强的少年,是谁给他的勇气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皇上是否觉得自己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叶楚臣抬起头看着傲然屹立的九五至尊。   “朕……自认为无愧于天下苍生”皇上说到此,怒哼了声甩袖离去,徒留愕然不已的侍从和发呆的叶楚臣。   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态度?原本以为皇上为了面子应该把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皇甫沁的下落,然后自己就会请兵北下,将功赎罪,这……皇上就这样算了。   叶楚臣叹了口气看来还得等几天等皇上怒气消了再面圣请罪。   “叶楚臣!”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颓废的叶楚臣扭过头看过去。   “太傅大人,有什么事吗?”叶楚臣连忙站起身行礼道,他对这个太傅还挺尊敬的,因为云南知府的事他还是自己的恩人呢?刚才惊讶于突然出现的帝王没有发现太傅竟然也来了。   “你刚才在给皇上说的话太过了”太傅叹气仿佛在教育一个小辈一般。   叶楚臣苦笑,“我知道,不过我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还是多谢大人教诲”说罢再次拱手行礼。   “叶楚臣你还是太过年轻气盛,认知狭隘了,你觉得为了家人牺牲自己是值得的?哼!难道你就觉得皇上不想发兵?就舍得自己的女儿嫁出去?皇上也不想,你可曾想过一旦和西番打起仗来,有多少百姓将会民不聊生,更何况今年西南今年多处地方自然灾害严重,如果兵起你能不能保证其它两国会不会趁机联合起来,这样我大夏朝几百年积累的财富会不会毁于一旦,皇上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从登基以来他放弃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亲情、爱情这些都是他不敢想的事,为了天下苍生他尽了力。”   “为了天下苍生……太傅我也想要身边的人都好好活着,不用去背负太多的责任,皇上也是,皇甫沁也是,所以我……”   太傅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多说,皇上难道猜不出你今天在朝堂上的用意,可是皇上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带兵打过仗吗?”叶楚臣急了眼,说话也冲了点。   太傅给他一个白眼,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皇上这次没有你并不是善心大发而是因为对别人的一个承诺”   “承诺……谁的承诺?”叶楚臣惊讶,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可以说服皇上。   “这个我不能说,不过以后你会知道的,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太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再也闭口不谈那个人的名字。   “也只能先这么办了”看着太傅离开的背影叶楚臣苦笑,还不知道怎么给叶父叶母交代呢?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叶楚臣的牢房里就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我说你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叶楚臣眼睛盯着从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好友。   “呵!哪敢呀!你现在可是京城圈子里有名的不怕死,我哪敢得罪你”慕容池吊儿郎当的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坐在了凳子上,只查手里拿把扇子当大爷了。   “你就别怪我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哦!对了你说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会吧?”这下自己不死定了,皇上为了面子会不会暗中解决掉自己,可别什么都没做就一命呜呼了。   “嘁!傻了吧!皇上是下了禁令不过该知道的人也瞒不住,我说你那天胆不是挺肥吗?怎么现在怂了”慕容池阴阳怪气的,心里现在还恨得牙痒痒,这个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弄得自己在圈子里很丢脸。   “唉!慕老二虽然我从小到大欺负你不少,可我自始至终都是拿你当兄弟的,我做的事怪不了谁,反正最坏的也只有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叶楚臣嘴上自嘲,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呸!呸呸!我说你知道欠我的就行,谈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个祸害活不了一千年都不行”慕容池听到他一说死字立马炸毛。   叶楚臣眼神更显落寞,一脸受伤的看向慕容池“反正我也快死了,你就别生我气了,”   “我本来就没太生你气,刚才你都道歉了,就算了”慕容池本来火大,但是一想到叶楚臣这下可能自身难保,语气不用的放软。   奸计得逞的叶楚臣背着好友暗笑,小子给我斗你还嫩点。   “我说你现在是怎么个打算法?京城可是传来了都说你对公主至死不渝,连婚嫁都敢拦”慕容池是真心佩服叶楚臣的勇气,换做旁人也没这个胆子啊。   叶楚臣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先不管这个,皇甫沁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嗯,安排好了,我说你费这么大劲图个什么?”慕容池看着损友,想从他身上看出点端倪。   “我能有什么?反正人生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也是值得的吧!”叶楚臣笑着耸了耸肩。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点问题,慕容池不屑,“好,你找刺激,想早点去找阎王爷喝喝茶,我就不拦你了”慕容池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起身打算离开。   “兄弟,谢谢”在慕容池离开牢门前叶楚臣低着头说了一句,但耳尖的慕容池还是听到了,心里有点动容,“牢房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是兄弟以后做事就先告诉我一声,还有……别死了……给我机会让我看不起你”   叶楚臣听到好友的话默默一笑,眼角一滴泪悄悄划过。   哥们!不是兄弟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说的话可能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我想回家,我想我妈还有我妹妹了。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以前说起,那天是金师爷的生辰,作为县官而且金师爷在事务方面帮了自己不少,于情于理都应该上门道贺,所以叶楚臣让纸砚备了礼物登门拜访。   那天前去的人还不少,金师爷向来为人圆滑想要攀交的人不少,当然生辰也免不了贺礼了。   一个乡绅在酒席上当面给众人看了自己的生辰贺礼,那一时刻在场所有的人都为那见礼物的外表而惊呆了,纷纷诉说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纯粹的东西,除了-叶楚臣。   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而叶楚臣却知道因为那是个-玻璃杯。   在大夏王朝,制作玻璃的技术根本就不存在,所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现代人穿越而来,叶楚臣曾经问过李煜欢发现杯子不是他的。   当所以可想而知叶楚臣得知可能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是激动的极尽崩溃,虽然自己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多年,可毕竟这里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对自己的亲人还是很想念的。   在生辰宴后,叶楚臣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找到了那个乡绅,乡绅的话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他说,这个玻璃杯是自己在一个商人手里买来了,那个商人是西番人。   叶楚臣暗中派人打探了好久不过那个商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叶楚臣就在想那个人是不是有回去的方法。   正巧当时皇甫沁被逼婚,叶楚臣才想回来请求皇上让自己前去领兵,只有自己有了权利,才能够找到那个人,如果那个人还在这里说不一定还有回去的希望,所以叶楚臣才会这么迫不急切。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办法给别人讲明白,雀占鸠巢,灵魂出窍的说法很可能会被人当做怪物吧! 第28章 一月之约   清冷的月光照射到河面上,一个人面对着河岸静静的站着,黑暗中依稀只听得见蛐蛐的叫声,让人莫名的感到一丝凄凉。   “打探到了”   “属下查到,叶楚臣这一个月来派出了很多人再找一个人的消息”   “可有查到是什么人?”   “好像是一个商人,名字现在还不知道”   “他现在怎么样?”   “叶楚臣虽然被暂押大理寺,大理寺的人没人为难他,而且皇帝好像是轻拿轻放也不知是何意?”   “嗯,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那个商人的事你继续查下去,不过,别被他看出些什么”   “是,属下知道了,天凉了公子也早点休息!”   “嗯,下去吧!”   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年轻人微微一叹,叶楚臣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夜色微凉,上弦月悄悄的隐入进墨黑的云层当中,寂静的黎明人们还在熟睡,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   一辆马车从街上缓缓驶过,留下了一串咯吱……咯吱的响声,踏着细碎的星光出了城门。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啊?”纸砚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   “汉州”笔墨看自家主子闭目眼神替他回答道。   “汉州,为什么?”纸砚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头重重的磕到车棚上,使得他痛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却没有人再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是一个秘密。   今天凌晨时分,叶楚臣突然接到圣旨,他被任命为出征汉州北伐的监军使,而且是秘密出行,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叶楚臣刚开始也怀疑事情的真假,可是见到了皇上,皇上说派兵北伐他早有此打算,既然叶楚臣一心想要去汉州,那他就成全他,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身为监军使他可以有指挥权,不过一旦造成大面积的伤亡,指挥权会被收回……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叶楚臣有点难以置信,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交给自己这样一个重大的任务,按他事前想的他会去西番,不过可能最高也就是一个千户罢了,这么大的担子让叶楚臣感到有些头疼,而且皇上为什么这么着急让自己走呢?   马车从京城出发,一路向北行驶,在一条寂静的小道上马车停了下来。   “笔墨就看你的了,我说的这些东西一定都要准备好”叶楚臣眼窝凹陷眼睛通红,一看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准备好的”笔墨郑重道,一边把厚厚的一摞纸叠好塞到衣服里。   叶楚臣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办事最为牢固我相信你,”一切都靠他了。   笔墨点头,想着有纸砚在身边伺候,月七月八暗中保护,公子出行不会出问题,这样想着简单收拾下自己的包裹,下了马车,不拖泥带水的骑上了一匹马快速离去。   “公子……你让大哥干什么去了”纸砚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好奇。   “你见过有给智障解释事情的吗?”叶楚臣微笑的看着好奇宝宝。   “智障什么也不懂?解释也没用……哦……公子你敢说我是智障”反应过来的纸砚正要找叶楚臣算账却发现他已经歪过头闭上了眼睛。   纸砚知道公子累坏了,这几天都是纸砚在外面驾车,他隐隐约约知道公子画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图,还给大哥讲些什么□□似的东西?今天大哥离开肯定和这些东西有关,既然公子和大哥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吧!纸砚轻轻的把一件毛毯盖在他身上,月七在前面赶车,马车晃悠悠的不一会两人都睡着了。   傍晚降临,几人到一处客栈停了下来,准备休憩一番,明天一早出发。   众人找了一处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小二上了酒菜,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几人都没有喝酒,月七明中跟着,月八暗中保护他们两个配合的倒是很不错,打算交代纸砚吩咐店家打包些食物放在房子里,突然小店里躁动起来,有什么人再大呼小叫。   “两位姑娘,我家公子想邀请你们吃个饭,你们的饭钱我们全包了”一个长得颇为猥琐的人□□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个美人。   “我去,你说谁是姑娘,睁开你的狗眼我是男是女”其中一个暴脾气俊美的青年咬牙切齿的站起身。   “呦!看我这张嘴,两位公子,你看……我们公子……”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嘴立马改口。   “去去!走开,别打扰小爷,告诉你家公子我不是出来买的”俊公子嫌弃的打发他离开,他身边的另一位公子始终面色淡淡的坐着不发一言。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请你们来是给你们面子”男子口中的公子走到了两人面前,神色垂涎的看着美人,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正当俊美男子忍不住想要教训一下面前对自己色眯眯看着的猪头时,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顿住了。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这是我新纳的两房小妾,他们不懂事你别见怪!”叶楚臣一使眼色纸砚会意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今天的酒菜我们公子请了,”   男子看着刚才的两位美人眼中的欣喜,瞬间明白原来这是别人的菜。   “原来是公子的家室,不知……”男子正要开口问叶楚臣能不能割舍美人,只见自己刚才口中的美人拿了一把筷子,可擦一声,十几根筷子应声而断,男子面色一白,“是我唐突了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再回”男子来不及拿银票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叶楚臣打发人离开,带着两人来到了房间里,才慢悠悠的转眼看着两人,“说吧!皇甫沁,颜如玉你们到这来干什么?”月七关上门走了出去,房间只剩下几人。   “叶楚臣你别怪他,是我让他带我来的”皇甫沁抢先回答。   “我不管谁带你来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过来,我不是都给你安排好了吗?”叶楚臣好奇怪来来回回眼睛看着两人,什么时候两人勾搭在一块了。   颜如玉在云南时被抓了,后来得知那些女子都被他给了银两放了,而且他也没真心做过坏事,叶楚臣关了他半个月就放了,不过不知道他怎么到这来了。   “叶楚臣你不是说,我的命运应该自己做主吗?给西番和亲的人是我,现在要出兵我自然有理由跟着”皇甫沁说的是理直气壮。   “哦!你要去汉州,呵呵!我想问一下公主,你去汉州是烧火做饭还是骑马打仗,”叶楚臣□□裸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发出啧啧的轻声。   “我……我……我读过医书,我可以救人”皇甫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一无是处不由得面色通红。   “救人,我看你是去送命,你可知道,一旦西番知道我们这有位当朝公主坐镇,你有多危险,”叶楚臣面含怒气,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好脾气。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教训过的皇甫沁顿时红了眼,“叶楚臣,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指责我,可是我是真的想来西番,这场仗是因为我来打的,也许会有好多人因此失去性命,我不能袖手旁观,如果我不幸被敌军抓住了或者死了我也一定不会连累你,不会连累大夏几十万将士,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守护”皇甫沁抹去泪水,倔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她在人前哭泣,她快速的夺门而出,叶楚臣使了个眼色,纸砚跟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颜如玉和叶楚臣两人,叶楚臣浑不在意刚才自己对公主的态度,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却盯着颜如玉。   “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不会想着你是真的想帮皇甫沁”   “我能有什么目的?”颜如玉眼色躲闪,掩饰性的假咳了一声。   “你觉得你能瞒了我几时,他们已经出去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否则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个闲心的”叶楚臣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咳咳!你知道我想干什么”颜如玉试探性的问道。   “不就是喜欢个人吗?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采花大盗的风格”   颜如玉听到他这不靠谱的问题翻了个白眼,“不是喜欢谁,我只是想查明白我的身份?”颜如玉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   听到这叶楚臣一愣,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叶楚臣八卦道。   “我生来就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长得好看被别人欺凌,后来便遇见了我的师傅,可是一年前师父突然失踪了,只给我留下一封信,”颜如玉扫了一眼叶楚臣又缓缓说道,“师父说我的身份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哦!那你还要去找就不怕丢了性命?”叶楚臣不解,既然他师父交代不让他查下去,他这么执着干什么。   “我不知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才要不辞而别,我想找到他,知道我自己的身份?”颜如玉目光坚定,心中闪过一丝果断,要是叶楚臣不帮自己,自己就自己去找。   叶楚臣又迷糊了,“你找师父给我有什么关系?”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凭什么帮你。   “你不是一直在暗中找一个汉州商人吗?”   “你怎么知道?”叶楚臣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如果颜如玉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麻烦自己不介意解决了他,说着眼神里带了杀意。   颜如玉被他杀人的目光吓得朝后退了一步,“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个商人就是我师父”   叶楚臣猛的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前襟,努力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你说你师父有可能是汉州商人,但是一年前他忽然就消失不见了,而你想找到他问清楚对不对?”   得到颜如玉肯定的回答叶楚臣眼神冷冷的扫过他,“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你放心我找你师父也只是有些事想要问他,不会伤害到他,”叶楚臣交代完,起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就吩咐纸砚盯着颜如玉的一举一动,别让他出什么幺蛾子。   叶楚臣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被晾在外面的纸砚。   “她不让你进去”听到叶楚臣的问话纸砚无奈的耸了耸肩。   叶楚臣摆手让他回去,自己敲响了房门,“皇甫沁开门”没动静,叶楚臣没有思考一脚踹开门,看着剧烈摇晃的门框终于倒在了地上,叶楚臣拍了拍手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自顾自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利索的倒了杯茶放到了桌子上,“还在生气?我刚才语气说重了,很抱歉”   趴在桌子上的人儿闷声回道,“你没有错,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不带我,我就自己走到汉州”   “我可没说赶你回去啊”叶楚臣嘴角勾起,戏谑道。   皇甫沁猛的抬起头,怀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麻烦吗?”   叶楚臣仰头看天,随后目光平静的看向她,“来就来了,我就勉强收了你这个麻烦吧!不过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就算你再不愿意我也会让人送你回去”   “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皇甫沁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已经给你父皇回过信了,”叶楚臣双手按下美目圆瞪的公主“唉你先别激动,我给他说了我会保护好你,否则我就不用回去了,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找事”   听到他不是去给父皇告状皇甫沁放了心,“嗯”高兴的重重点头。   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叶楚臣双手抱腰戏谑的说“好了,我的公主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   怎么会不知道叶楚臣这是在打趣自己,皇甫沁终于破涕而笑,最后的心结也被打开。 第29章 汉州之行   叶楚臣一行人到达汉州并没有事先通知将军景呈,他想先考察一下这里的的守卫和治安情况,一个守城里面士兵的的品性、做事态度可以看出此地将领的性格,看到秩序井然的城池,和来来回回巡查的士兵,叶楚臣稍稍放了心,这里的将军应该是个不错的官,自己不用担心会有一个猪队友了。   第二天早上众人来到了将军府,上交了上任的任命书和皇上的密旨叶楚臣才被人请进到了府里。   “叶大人,我是将军府的管家-寂桐,我家将军去巡防布兵了,请你在此休息,稍等片刻,”叶楚臣点了点头,寂桐吩咐下人上了茶退了下去。   “看不出来这将军府还挺奢华呢?叶楚臣你确定这个将军真不是个贪官”憋了半天的颜如玉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傻了吧唧的,这座府邸是皇上特意赐给景大将军的,这可是莫大的荣耀”提到景呈纸砚的双眼都带着亮光。   “切!有什么可得瑟的,要是我带兵打仗肯定也能当个大将军来着”颜如玉对着纸砚对景呈的夸赞很是不屑。   “嗨!你还真不怕风大伤着了舌头,除了调戏美女你还会干什么?”纸砚翻了个白眼。   “我不但会调戏美女,我还会调戏良家妇男,你信不信?”颜如玉语气阴森森的,说着修长的手指间已经弹出了薄刃。   “好了都别闹了,景将军来了”叶楚臣开口阻止了吵个没完没了的两人,纸砚吐了吐舌乖乖在自家公子身后站着。   叶楚臣本来心里想着,景呈再怎么着也是个南征北战,功勋赫赫的大将军,那一定是小麦色的皮肤,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人,可见到真人叶楚臣有点惊讶。   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铠甲,面色黝黑的英俊青年,一个是身穿白色长袍,美如冠玉,温文尔雅的年轻人。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分的清楚“你就是景将军,原来长得这么……”威猛,看着面前铁血风范,还带着一丝血腥味的青年,纸砚吞了吞唾沫,下意识的闭了嘴。   “纸砚,不得无礼退下去,下人无礼,将军不要见怪”叶楚臣呵斥纸砚随后面对着白袍男子拱手行礼道:“早就听说过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景将军果然是玉树临风,惊才绝艳”   “将军?他是……将军?”纸砚说话结结巴巴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在场的几人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皇甫沁眸子里带了惊讶,有点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叶楚臣,你脑子坏掉了,他看起来也就是个军师。   不过下一刻白袍美男的话让众人的心碎成了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景呈的”年轻人笑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玩味。   这么多年来每当与别人见面没有人会当他是威震八方的景大将军,所以对外都以军师自诩,而且自从十三岁离京自己的相貌已经变了好多,至今已经有了十多年,要说叶楚臣认识自己还真的不可能,可是叶楚臣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能准确猜到自己的身份,如果这个叶楚臣不是从别处打探出来的话,那只能说这个人是个聪明人,而自己也喜欢聪明人。   叶楚臣脸上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将军伪装的很好,从管家到你身边的这位小将军表情都很到位,可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   “哦!什么细节?”白袍将军也就是景呈开口问道,自己已经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透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   叶楚臣看了一眼景呈旁边的青年,缓缓开口:“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就算他们掩饰的再好也藏不住他们内心深处对你的尊敬,发自内心的爱戴”其实叶楚臣刚开始还不确定,可是后来留意到无论是管家还是跟着的青年都会不由自主的落景呈一步,凭着他们身在军营目中无人的气势,没有必要对一个文职的军师这么恭敬,除了……他是他们的王。   “好好!”景呈拍掌大笑,“叶楚臣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呢?本来我以为皇上给我的是一个笔杆子的书生,没想到是送给我一个诸葛亮来了,明天军营场地练兵,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最后一句话是他趴在叶楚臣耳边说的,还带着一丝热气。   “我也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叶楚臣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离开院子,旁边的黝黑青年忍不住开口:“将军,我怎么觉得这个叶楚臣来者不善啊!他一来我们就要上交兵权,这样下面的兄弟会不服啊!”   “燕开,你说他的观察力真的会这么好,只一面就能摸透一个人的身份”比起青年景呈的两人的关注点显然不再一个层次。   “说不一定只是误打误撞罢了,”燕开傻笑,也许自己刚才扮成将军的样子被他看出点什么,自己就算重修了八辈子也修不出来将军的一半气度。   景呈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嘴角勾起:“是真是假,看明天他的表现喽,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夜深了,纸砚服侍叶楚臣洗漱完,主仆两人坐在一块闲聊。   “公子,你说景将军让你明天去军营是不是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啊!”想到这纸砚满脸的担忧。自家公子小胳膊小腿再看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自家公子贞洁难保。   “当然了,我们一来就夺了人家的兵权,是个兵都会有自己的傲气,更何况他还是大将军,”叶楚臣摇头苦笑,所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真敢把几十万兵这么放心的交给自己这样的一个菜鸟。   “本来我还挺佩服那个将军的,看来他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不就是兵权吗?我们又不是不还给他了,唉!公子我们是来打仗的吗?”纸砚仰起头后知后觉的问。   叶楚臣一愣,“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小傻瓜”真的哭笑不得,已经到了这里了,这个活宝竟然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看着叶楚臣的笑容,纸砚挠了挠头,“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   叶楚臣以手扶额“可那个人在汉州,而且现在西番还在边境频频惹事,我们能去找人吗?”   “哦!公子那打仗会死好多人的,”纸砚托着脸,略带悲伤的语气。   “所以,我们才要让这场仗少死点人”看着漆黑的窗外,叶楚臣叹息道,不知道那件事笔墨办的如何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黑漆漆的街道上,黑影一闪而过,墙角边显现出来一个人,不过脚步有点凌乱可能受了伤,黑衣人捂着胸口朝着街头走去,突然几个身影出现挡着了他的去路。   “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些,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蒙面的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阴狠,还有满眼的杀气。   “咳!你们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呸!一群见不得光的畜生”青年脸上的黑布已经掉落,清秀的脸此时面色灰白,他扶着墙面才能使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蒙面人眯着眼显然是动了杀机,举起手中的长剑,眼看着青年就要丧命,突然间寒光一闪黑衣人连忙急身后退堪堪躲过不过衣服还是被割下一条口子,他身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两个人都被一剑穿心。   “慕容瑾,竟然是你”黑衣人看到突然间出现的人内心一惊。   “你认识我,看来是敌非友了”慕容瑾也不多说抽出佩剑朝着黑衣人攻去,一人对抗十来个杀手竟然毫不费力,黑衣人逐渐感到有些吃力,正要开口准备撤退突然感到背后一痛。   那些杀手一看领头人受伤更加不要命的围了上来,“尊主快走”不过下一刻他就被慕容瑾隔断了喉咙。   黑衣人咬牙拼命地杀了出去,将杀手一个个的解决完后,念风准备追过去不过被慕容瑾阻止了,“还是先看看笔墨吧!”   黑衣人忍着背后巨大的疼痛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座小溪边,看到了溪边静静停靠的马车,黑衣人费力的走过去。   车里人听到动静,跳下车来,是一位明媚皓齿的少女,看到一脸惨相,满身血腥味的男子,女子用手捂住了嘴:“东西没拿到?”   “差一点,不过……遇到了慕容瑾失策了”黑衣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接过少女递过来的药品开始给自己包扎。   “哼!慕容瑾,看来你是永远也争不过他了”少女讽刺道。   “你少煽风点火,这次我受的伤下次我一定会让慕容瑾百倍奉还”黑衣人咬牙切齿,不小心碰到了背后的伤口,顿时面目狰狞更加可怕。   “是啊!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少女语气娇媚:“我来替你上药”接过药瓶少女低下头,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悄悄的拔下头上的簪子,趁着黑衣人不注意朝着他的脖子捅去。   尖锐的发簪穿过黑衣人的喉咙,他将少女狠狠地踹开,用手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看着笑的纯真的少女,脸上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黑衣人半跪在地上黑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以前你对我有用,不过现在没有了,哦!不对你的尸体对我有用哦!”少女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站起身笑的很甜,又可恶的像个恶魔。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黑衣人面色狰狞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可是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让他有气无力。   “呵呵!你死后,我会告诉你哥哥是慕容瑾杀了你,到时候他一定会报复他,你放心你的叶楚臣也会给你陪葬的”   黑衣人心里有着滔天的怒火,可是意识逐渐涣散,慢慢失去了生息。   少女等了好长时间,才过去检查,发现他真的死了,眼里充满着嘲讽还夹杂着一丝怜悯:“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想得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黎明已经到来,小溪边马车早已离去,只剩下地上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   客栈里。   “你醒了?你再不醒我家主子就要杀人了”   “念风,原来是你们救了我”笔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样,只能用嘴角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叶楚臣呢?”慕容瑾朝前一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自从他昨天救回笔墨,他的心里就很不安,莫不是叶楚臣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自己的人并没有传来消息啊!   “慕容大人不要着急,我家公子无碍,我这次来是公子托我来办一些事,也是公子特意吩咐来云南太守府找你的”笔墨心里滑过一阵暖流,看来慕容瑾还挺关心自家公子的。   “办什么事?”慕容瑾听到这心里很不舒服,那个人做事之前就不能给自己打声招呼的吗?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笔墨有点窘迫,自家公子交代要严格保密的。   “无事,你先在这里安心修养,需要什么就找念风”慕容瑾安排了下去,到了书房。   ”念风你在府里照顾笔墨,我要出一趟远门”   “公子是打算……”   “嗯,他需要什么你都尽量给他办,还有府里有什么应酬就说我进来身体不好,闭门谢客”   “是,公子要不要我多安排些人手”   “不用,你下去准备吧!” 第30章 军营夜袭   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叶楚臣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抬眼别向景呈,他笑着点头,眼睛深处更是存着一抹探究,叶楚臣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自己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想当年大阅兵自己挤在千万同胞中,只身穿过不也活的好好的,就当下面是一片海得了。   嘴角挂上常有的一副笑容,切!下马威?小爷可是经历过两次生死的人,论不要脸舍我其谁?   “各位将士!”叶楚臣内力可没那么雄厚,早在昨天晚上就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扩音器,第一次使用效果很不错,心里暗自得意:“从今天起我将是你们的监军,不过……呵呵!我并不是来抢你们家老大的位置的,我只是过来打个杂而已”众人听到这话哄堂大笑起来,看不出这位监察使还这么幽默。   “接下来一个月里,我们将会是朋友、兄弟、战友也会是上下级,西番之战在所难免,我希望我们一起能共同抵御外辱……”叶楚臣措辞激昂,下面的将士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最后听的热血沸腾,不过偏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资格领导我们,我们只听景将军的,凭什么听你的”   “这位小兄弟,”叶楚臣上下打量人群中黝黑的汉子,大概二十岁出头,有点土匪味应该是个领军人物:“你今年应该十九岁左右,南方人,家里有个妹妹或者……情人,”玩味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左脚前几天受过伤,平时喜欢使用右手,可能不喜欢吃青菜,这几天应该在生病,哦!对了你刚才集合前应该刚吃了羊肉……我说的可对?”   周围其他的士兵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大汉那副模样怎么可能是南方人,可是给大汉离得比较近的几人脸上都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黝黑青年一脸谨慎的看着神秘难测的监察使。   “如果我说我不是一个普通人,你信吗?”叶楚臣瘪了瘪嘴半开玩笑的说,实际上自己也没骗他,自己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也就不是普通人。   “我不信,”青年眸子里像是喷出了火,隐隐约约闪过愤怒的气愤。   觉得踩到了青年的底线叶楚臣连忙开口解释:“你不要误会,开个玩笑而已,我只是根据你的外表和穿着判断出来的,而且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我刚才说的不错吧!”   “监察使你真的那么牛,那你看看我呗!”一个瘦瘦的青年出列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叶楚臣。   叶楚臣简单的看了他一眼,全身打眼一看眼神带着戏谑:“你昨天应该做了一个春梦吧”   “真神了,我真做了一个梦,”瘦瘦的青年脸色通红,真假一看便知。   至此军营炸开了锅,都说这里来了一个上通天理,下知地理的神仙,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所以叶楚臣的名气达到了一个高度,直逼景呈,毕竟人们对神明还是很敬畏的。   夜晚,景呈设宴招待叶楚臣,众人喝到醉时。   “叶楚臣我真没想到,你用这一招来笼络人心”景呈端起酒,眼色眸深。   叶楚臣讪笑,自己这点伎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雕虫小技,怎么比得上将军的十分之一,希望景将军不要怪我唐突”   自己以前在大学期间曾经学过一段心理学,这次校场阅兵也不过是现学现卖而已。   景呈倒是很佩服,能在那样的场合快速找到应对的方法,而且还是选择了一种很荒诞的方式,这人还真让自己看不出深浅:“哪里?你这一招让我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随后相视哈哈大笑起来,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叶楚臣花费三天时间了解了军营的情况,期间和将士同吃同住,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几天后从中挑选了一百精兵强将着重训练。   “叶大人,你挑这一百人要做什么?”景呈看着自己的兵在下面艰苦训练些稀奇古怪招数,不解的问。自己景呈的兵虽不能说个个是翘楚,但是数一数二也是毫不逊色的。   叶楚臣笑而不语没打算进一步解释,背过手看着下面的人:“景将军知道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派我来?”   “皇上的圣意岂能是我们这些人能猜的透的”景呈扭过头避开叶楚臣的问题。   “如果这场仗将军来打,有几分把握?”叶楚臣直盯着他,不给他回避的机会。   “八成”提起这个问题景呈语气多了些自豪,几年的战神可不是白叫的。   叶楚臣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过片刻又想到了什么:“那我们的将士又会死去多少?”   景呈凝眉沉思了一会斟酌回答道:“这是场惨无人道的杀戮,西番人向来野蛮凶残,十万兵力的折损是保守估计”   “所以,我想这正是皇上派我来的原因的吧,他想让我用最少的死亡来尽可能取得最大的胜利”   “叶大人有何妙计?难道仅凭这一百将士就能拿下西番二十万兵力?”景呈语气掺杂丝嘲讽,一个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叶楚臣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等过几天将军就会知道了,现在希望将军能够加紧军防,大战一触即发,我们要严防敌军偷袭”   景呈虽然有点不知道他在计划些什么,但是关于战事还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点叶大人放心我早有准备,而且我已经和西南守城将士交涉过了,一旦我们这有情况他们会及时来支援”   三天后大军开拔,距离边境一里的地方,景呈下令全军扎营原地休整,叶楚臣作为监察使自然也有自己的专属营帐。   夜色微凉,偶尔有秋风吹过带来了一阵冷风,尚未凋零的叶子嗖嗖沙响,半夜时分,叶楚臣画行军图忙活了大半夜,刚刚闭上眼,突然听到帐外的有人再大声呼喊着什么?穿着一件中衣,来不及披上外套叶楚臣就掀开帐篷走了出去,只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传来了士兵的尖叫声,不好了……粮仓失火了……   叶楚臣心里一惊,脑子里想着火势怎么出现在东南方向?难道……随意拦住一位拿着水桶前去救火的官兵,叶楚臣问道:“见没见你们大将军?”   “叶大人,我们将军去查看火势了,粮仓着火了”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听到动静的纸砚和颜如玉也都穿上衣服跑了出来,看着满天火光也很吃惊。   “公子,你怎么不穿件衣服就出来了,我给你拿件外套”纸砚走到叶楚臣身边发现他冻的嘴唇发紫,冷的厉害迈开脚就要走被叶楚臣叫住了。   越来越大的火势逐渐蔓延,叶楚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故意先是扰乱军心,再……袭营……“纸砚,你现在去找景将军,告诉他敌兵可能会袭营,让他注意防范”   “大将军可能早就知道了,我还是待在公子身边吧?”   “你一定要去”叶楚臣严肃道,扫了一眼四周注意到没有外人,附在纸砚耳边轻声说道,“告诉他有奸细,让他小心身边的人,敌人的目的可能是他”   “不会吧?”纸砚大声惊呼,不过很快用手捂住了嘴,叶楚臣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就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叶楚臣交代。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纸砚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双手抱腰一脸没睡醒的颜如玉,很不放心把公子交给他啊!   “我这有颜如玉,而且你知道的,”叶楚臣使眼色给他,纸砚恍然大悟还有月七他们呢?   “颜如玉,保护好我家公子,要是我家公子掉了一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纸砚撂下狠话,不再磨磨唧唧快速的离开了。   颜如玉一脸惊愕,我又不是卖给你家了,为什么要保护他?   “颜如玉,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叶楚臣转身认真的看着他。   “唉,我说你别不拿我当外人,我可只看着你的安全,其它的我可不管也管不了”颜如玉连忙摆手拒绝。   “这件事责任重大,事关全军的生死存活,我不知道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去完成”   “什么事?”颜如玉交叉着手,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深吸一口气,叶楚臣才缓缓开口:“离这一里的地方有个农舍,你保护好里面的东西?”   “什么东西?还需要我跑那么远?”颜如玉皱紧眉头,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家伙不是在故意把自己支开的吧。   叶楚臣狭长的眼眸微闪,削薄的红唇轻启,冷冷的吐出来两个字,“粮食”   “你……难道刚才不是……”?颜如玉瞳孔微缩,“你就那么相信我”   “我相信你也是在相信我自己,”叶楚臣嘴角上扬,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他。   颜如玉眼里闪过一丝动容,片刻他扬眉道:“好我答应你,”   叶楚臣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后,就让他快速准备离开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叶楚臣骑上风里球朝着巡逻的地方赶去,自己去检查防卫情况怎么样。   刚才因为突然出现的火势,有些小小的骚乱不过被右将军燕开给平息了,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检查使燕开嘴角微抿这个时候他过来干什么。   “叶大人此时不好好的呆在营帐里,跑这里来干什么?”   “燕将军……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不对劲的事,”叶楚臣问道。   “我们这平静的很,我还想去大将军那里看看呢?”燕开心不在焉的敷衍,自从这个监察使来到军营自己就看他不顺眼,偏偏将军对他另眼相看。   “你要小心静则生变,敌人可能就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觉性”叶楚臣想了想战场上瞬息万变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燕开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我知道了,叶大人来就是为了教导我怎么用兵吗?”   听到他不耐烦的语气,叶楚臣心里叹口气,看来别人真是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肚子里窝了火不打算久留这时听见有马蹄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会儿从马上下来了一个人,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燕开不好了,粮仓那边被人袭击了,我们的粮食全没了”说话的人眼窝深陷,脸上更是一片血污,看着很是吓人,他就是负责守卫粮仓的右将军刘年。   燕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焦急的怒吼道:“将军有没有没事?”   “大将军肩膀上中了一箭,性命堪忧”中年人面色哀戚,颤声说道。   “卧槽,他妈的”燕开忍不住爆出粗口,骂骂咧咧的命人牵出了马匹,“贾奇你替我看着这边,我去支援大将军”   叶楚臣连忙拉住朝前走的人:“不行,燕将军,你的职责是负责这里”   “叶大人,我效命的是我们大将军,虽然你是监察使,可是你有认命我的能力但是没有指挥我的权利,”燕开登上马又闲闲的回道:“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不会行兵打仗就乖乖的回家当你的文官,”   看着不听劝阻片刻就走远的人叶楚臣气的牙齿痒痒,这个人真有气死人的本事,他以为自己算老几? 第31章 受伤   “叶大人你别生气,我们右将军就是这样的性子”旁边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叶楚臣这时才注意到他,自己记得他就是阅兵那天做春梦的青年,好像叫方觉来着。   眼看人已经走远了,就算再生气叶楚臣也没有办法,把人叫过来:“我知道,你是燕将军的亲卫兵吗?”   “我不是,我是大将军派来的,大将军知道燕将军心性不定容易出岔子,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盯着点”面色清秀的青年笑了笑,脸上显出了两个梨涡,看着很是可爱,这加大了叶楚臣对他的好感。   两个人交谈着叶楚臣正准备道别离开,发现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方觉脸色突然大变,“小心”叶楚臣感到被人重重的一推,接着在倒地的同时只听见肉体被穿透的声音。   只见原本应该在地上的左将军贾奇快速的爆起,面色狰狞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在了方觉的胸口上。   叶楚臣嘴巴张得老大,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一时之间忘了反击。   贾奇侧身躲过方觉的攻势,冷笑的看了一眼叶楚臣,抽出匕首朝着叶楚臣刺了过来,重伤的方觉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身体猛的撞向贾奇。   贾奇没有想到他还能反击,身子一个踉跄,眼神闪过一丝杀气:“看来还是先解决掉你?”   “该死的,你真当我是吃白饭的”反应过来的叶楚臣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朝着贾奇攻了过来。   叶楚臣气血翻涌,招招都致命,可是贾奇可是在杀人如麻的战场走下来的,武功自然不弱,所以两人一时还分不出胜负。   两边守营的士兵也被这个情况弄懵了,监察使和右将军打起来了,刚才还杀了方觉。   察觉到浮动的人心,贾奇脸上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表情:“你们快过来帮忙,他们是叛徒,烧了粮仓还打伤了大将军”   “呸!你才是叛徒的,你全家都是叛徒”叶楚臣反唇相讥,自己早该知道的,粮食根本就不在这里,这件事除了自己和景呈没有人知道,刚才贾奇挑拨燕开离开就是为了得到这部分兵力的指挥权,而刚才哪个傻大个还真的走了,现在人心不稳该怎么办?   周围的将士从刚才的迷惑逐渐坚定了起来,选择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还是初来乍到的叶楚臣,答案显而易见。   越来越近成包围趋势迫近,叶楚臣忍不住大骂,有些士兵走向重伤昏迷不醒的方觉叶楚臣一个箭步避开贾奇跳到了方觉身边,眼神血红,一身白衣上上下下数十道口子,狠狠地咬牙切齿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老子不想杀你们,一切等你们老大回来了再说,你们要是再敢向前一步”一个剑招晃了晃手里方觉的佩剑道:“就别管我不手下留情”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兵顿住了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这是危言耸听,”贾奇煽风点火道,听到他的话再不迟疑举刀攻了过来。   “我去!”叶楚臣眼神一闭又快速的睁开。就在这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两人一身黑衣面带煞气,一人淡薄的红唇微微轻吐“找死”   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两人贾奇心中觉得不妙,焦急的指挥人过来,里里外外的几十人把他们两个包了个水泄不通,不过这却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月七和月八的身手岂是这些士兵能够受得住的,叶楚臣还有所顾忌可是他们却随心所欲了,眼神中闪过一抹自嘲,一群脑残兵唯命是从该拿什么拯救你们的智商。   一个不察,刺啦!躲过前面的刀口,后背却不小心被人划了一道伤口,体力不支,叶楚臣单膝跪地,用刀柄支撑着身子,周围的人眼神闪过一丝窃喜,都朝着他攻了过来,叶楚臣苦笑景呈这是故意整自己啊!要是自己今天能活着出去肯定不放过他。   脚下一个踉跄叶楚臣重重的朝地上倒去,不过在倒向地面之前一双手温柔的接住了自己的身体,叶楚臣眯着眼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慕容瑾。   此时慕容瑾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眼神透过人群中杀戮的月七和月八眸色变得幽深。   看着面色苍白的叶楚臣慕容瑾解开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抹温柔,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慕容瑾冷冷开口,:“一个不留,就当……我送给他的大礼吧!”   听到这话的将士脚下传来一阵寒气,这个面色绝美的男子却有着与大将军相似的杀气。   随着他的话周围闪现出来了十来道身影,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带走了一个生命。   “慕容瑾住手”远方传来了焦急的喊声,对被□□地将士无疑是救命的稻草,可是这些杀神却像是没听到似得仍然收割着生命。   “慕容瑾快让你的人住手,”燕开迫不及待的从马上跳了下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手指不由控制的微微颤抖。   “慕容瑾,住手吧!他们也是听从命令”随后赶到的景呈看着血腥的现场心里很震惊连忙也开口劝导。   慕容瑾轻轻的避开景呈的手,淡淡的开口道:“回来”一个命令仿佛就是一个圣旨,十个人依次排开站到了慕容瑾面前,牢牢的把两人护在中间。   慕容瑾弯腰抱起地上怔愣的某人,离开前对着景呈冷冷的说道:“只此一次,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景呈苦笑,今天真是惹了这个大神了,看来这事不能善了了。   “将军这个慕容瑾太猖狂了”看了一眼死伤过半的将士,燕开气的跳脚。   景呈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丹凤眼微挑:“你活该,自己解决”撂下话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燕开。   另一边营帐里两个人的气氛有点诡异。   叶楚臣吞了口唾沫问道:“那个……你怎么来了?”   慕容瑾没有说话,仰头示意他把衣服脱下来。   “那个,我看还是等纸砚回来帮我上药吧!不差这一会儿”叶楚臣摆手拒绝,就这样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感觉好好尴尬。   “让纸砚?你确定?”慕容瑾的眸子暗沉,带着一丝怒气:“你是让我把你衣服扒下来还是你自己乖乖的脱下来?”   叶楚臣面色一愣,这还能用强的,心里一狠,都是男人上个药有什么?闭上眼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的上半身。   看着叶楚臣背上狰狞翻涌的伤口,慕容瑾眸色跳动着火焰,修长的手缓缓的拂过使得叶楚臣感到一阵酥麻:“疼吗?”   “刚才没感觉到,现在有点?没事你上药吧?”受不了这个场景叶楚臣只想快点结束。   打开金疮药慕容瑾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虽然尽可能的轻柔但是叶楚臣还是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慕容瑾轻皱眉头站起身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叶楚臣一侧,叶楚臣好奇他在干什么扭过头来,慕容瑾嘴角含笑,伸长脖子亲上了那抹诱人的唇,不过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快速的把上药倒在伤口的四周。   片刻后唇瓣分离,两人都累的是一身汗,不过慕容瑾是累的,而叶楚臣不光是疼的还有……吓得。   咳咳!叶楚臣不自然的撇开脸:“那个……谢谢”谢谢你的到来,还有谢谢你的……喜欢。   一切都安顿好,慕容瑾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去见个人”   “景呈吗?”叶楚臣仰着头问道,慕容瑾点头,不再搭话大跨步的走出了营帐。   目送他离去叶楚臣心里泛起一波涟漪,为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有点甜还带着一抹心动。   看着气势汹汹掀开营帐进来的人,景呈没有感觉很意外,脸色讪笑:“慕容兄,你来了……”   慕容瑾错身闪开肩膀上的手,冷冷的说道:“景大将军现在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太守岂敢和将军称兄道弟”   “慕容,这次是我不对,没有保护好他,我不知道他对你是这么的重要”景呈眼神暗淡下来。   “不知道?就能致他于死地,景呈是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吗?”慕容瑾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呵呵!是我大意了,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贾奇会叛变,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军营中有奸细,这次计划我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可是我没想到叶楚臣会去军营”   “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的,不过如果你以后再这么做……”慕容瑾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是眼里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慕容瑾不敢深想要是自己晚去一步叶楚臣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你的心上人我以后肯定要供起来”景呈察觉到慕容瑾的怒火消退,连忙举手保证,慕容瑾这才脸色好看些。   “对了,我的人查到方景泰带着他的人跑了”   “跑了?通敌叛国还是投靠西番了?消息准确吗?”   “嗯,投靠西番了,皇上大怒所以才派我来协助你来抓回叛徒方景泰”   “我去,他图什么啊?放着好好的国舅不当非得当叛徒”   “听说方景成死了,”   “呸!呸!他弟弟为什么还给我名字一样,晦气!”   “找到贾奇的上头是谁了吗?”   “说到这我就来气,昨天不是抓了贾奇吗?刚才有人来报他死了”   “死了,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是自杀的,你说他既然敢叛变为什么要自杀呢?”   “呵呵!因为他害怕你”   “害怕我?为什么?”   “我猜的,谁知道呢?”   “你把话说清楚,你知道些什么?”   不过慕容瑾却再没说话,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赴死,不是爱一个人就是再用生命保护着某个人,慕容瑾曾经见过贾奇,一个孤儿曾经跟着景呈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也是景呈一直没有怀疑过他的原因,对于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慕容瑾不知道除了景呈谁还能让他不为名利为了他背上千古的骂名,可是慕容瑾也不知道他背后到底为了景呈做了什么?揉了揉酸疼的额角,慕容瑾心很乱,为什么觉得仿佛一直有一只手才暗中默默的操纵着这一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在世,历经薄凉,承载的实在太多太多,难能可贵的是千帆过尽之后,仍然知世故而不世故,知心险恶而质淳朴。   心有感触,觉得同样生而为人,请我们务必善良!! 第32章 笔墨归来   “颜如玉那个死人,叫他保护好我家公子,他去干什么了?,”纸砚眼睛通红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公子,一脸怒气的骂着离开的颜如玉。   “纸砚,咳咳……是我让颜如玉走的,我交代他一些事,不是他的错”叶楚臣挣扎着身子,纸砚一看什么怒气都没有了,凶巴巴的跑到了床边给叶楚臣背下放了一个枕头,让他躺着更舒服些。   “公子,你可是老爷夫人的独子,以后不能再这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否则……”   “好了,你现在啰啰嗦嗦的像个小女人一样”大手轻轻的扫过他的鼻子,宠溺的笑了笑。   纸砚满腹的唠叨随着叶楚臣的一个动作而烟消云散。   “对了,方觉怎么样了”叶楚臣突然想起同样受伤不轻的那个青年,当时自己被慕容瑾带了回来,没在意他。   “哦!公子你放心,那个方觉受伤大将军已经给他请过军医,不过他没事,军医说只是胳膊扭伤的比较严重,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纸砚心里还是挺感激那个方觉的,他刚醒的时候纸砚还特地去看了看,毕竟他可是自家公子的救命恩人。   距离一月之约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随着西番的挑衅,两国之间充满了浓郁的□□味,战争一触即发。   黑云压境,远处的雷声滚滚,一场大雨就要到来。   叶楚臣看着暗沉下来的天色,揉了揉酸疼的额角,眼睑合上,时间不多了。   “快下雨了,怎么不进去?”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叶楚臣身上。   叶楚臣扭过头看见来人笑了笑:“在想些事情,想在外面待会儿”低下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知道有些事要不要问,前天笔墨来信说已经和慕容瑾见过面,那慕容瑾为什么闭口不提这件事,他就没有什么要问自己的事吗。悄悄地抬起头,观察身边的人,他的侧颜很美,目光看向你时温柔似水,不管谁跟他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吧!   “看够了吗?”慕容瑾突然转过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没看够”叶楚臣下意识的接道,话一开口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对,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是说想问你一些事,月七他们是不是你的人”叶楚臣脸色发烫,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哦……我的人从来只有一个”慕容瑾拉长音,温柔缱倦,突然话语一转,“至于他们你说呢?”背着手走向自己的帐篷,只顾着惊讶的叶楚臣没有注意到慕容瑾眉眼都染上了一抹笑意。   秋风潇潇雨未歇,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这让景家军的各个将领都颇为头疼,如果照这样的下法,这场仗还怎么打。   这天叶楚臣几人正在军帐里面商量战事,刚刚出去端茶的纸砚突然又折了回来,面带喜色,轻声附在叶楚臣说了些什么?叶楚臣也顿时狂喜,道别了他们,连雨衣都没来得及披急忙朝着自己的营帐跑去。   “公子,我回来了”一身黑衣的笔墨披着披风,如果仔细看眼底还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脸上带着雨渍。   一旁的纸砚早就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自家大哥,眼泪啪啪的直流。   “回来了……就好”吸了吸鼻子叶楚臣心中同样激动不已,他知道笔墨这一路并不平坦,想必也经历生死攸关的惊险。   等笔墨洗了个澡主仆三人心情也稍微平静下来,笔墨交代着叶楚臣让自己办的事。   “公子,我已经按照你写的找人把它配置了出来,我们曾经试了一下威力甚大,”笔墨想起自己做的事,心里还是感到骄傲。   “这就好,不过没有伤着人吧!”知道这种东西能带来多大危害的叶楚臣心里一惊,毕竟好多人都不了解这个。   “嘿!也不算伤太重,我们试验时有个人不相信就上去看,结果……”强忍住笑意笔墨又接着开口:“秃顶了而已”   叶楚臣松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会出现好奇心太重的人。   “对了,研制出来的东西你……”   “公子放心,东西我都放在你安排的地方,没问题的,不过公子……”笔墨想了想详细地将自己遇见慕容瑾的经过并且被他相救的事说了出来。   叶楚臣皱紧了眉头,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没想瞒着他。   一旁的纸砚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云里雾里的:“你们在说些什么?都不告诉我”纸砚想到大哥和公子什么事都不告诉自己,不开心的嘟起嘴。   “咳!纸砚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是我最最看重的人,所以我才把你留在身边”   “真的吗?其实我也没有做的太好”纸砚羞涩的低下头,完全没看到强忍住笑的两人。   “公子我们下步该怎么办?”笔墨来到了叶楚臣身边,询问他下一步的计划。   叶楚臣看着外面已经停雨的天色,脸上绽开一抹艳丽的笑容。   慕容瑾看着对面俊美绝伦笑的一脸开心的某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慕容大哥,我叫李煜欢是来找楚臣的”说话的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楚臣?叫的这么亲密,慕容瑾神情冷了下来:“我知道你,我们见过”   勾搭叶楚臣去风迎楼的事自己还没找他算过账的,本来找人去抓他没想到竟被他逃了。   “唉!慕容大哥,你要相信我我和叶楚臣可是什么事也没有,而且我已经有爱人了,”想起自己来时絮叨个不停的某人,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咳!我这次来就是让你抱得美人归的”   “哦……”慕容瑾尾音长挑,抿了口茶抬起头说道:“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拿到就不劳你费心了”   感觉周围的温度又低了几分,气场这么强大李煜欢心里哀叹:“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而且我这次来可是楚臣邀请的”不过楚臣怎么还不来,自己可不要面对这个煞神。   “李煜欢……”帐篷被挑开从外面走来一个俊俏的公子。   “叶楚臣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被你家这位冻死了。   李煜欢拉着他朝外面走,叶楚臣看了一眼一直低头看着茶杯的慕容瑾,心里感到奇怪,自己刚才没回来时,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到了叶楚臣的营帐李煜欢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毛毯上面。   “你干什么了?搞得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叶楚臣倒了一杯茶水,好笑的看着地上的人。   “我说你们家那位太厉害了,给他在一块我心脏感觉都快骤停了,”李煜欢拍拍胸口做出受惊吓的样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慕容瑾人很好的”叶楚臣一脸的不相信。   “得,人家那是只对你,唉!你们两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李煜欢凑上前一脸的八卦。   “哪一步都没有,我让你给我带的东西你带了没?”叶楚臣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   李煜欢面带得色:“带了,刚开始我收到你的信我还被吓了一跳,”   “你还能被吓到,不过你可是瞒了我好久啊!要不是慕容瑾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身份这么高”叶楚臣双手抱腰,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刚开始叶楚臣以为自己这个好友只是一个高门府邸的一个公子哥罢了,所以当时也没有追问他,后来慕容瑾告诉自己,他竟是大华朝温王的王妃,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叶楚臣真被吓了一跳,温王可是男的,求当时叶楚臣心里的阴影面积。   “当时我是偷跑出来的,当然要隐瞒身份了,我担心告诉你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   听完他的话叶楚臣洒然一笑:“我不怪你了,但是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否则再过十天我就该去阎王殿报道了,你觉得我们这次该怎么计划?”   “放心就算这场仗没有打赢,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毕竟自己这个王妃也不是吃白饭的不是,大不了自己带他回华朝,而且就凭慕容瑾的性格要真到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会不救他。   夜幕低垂,天边一轮弯弯的上弦月散发着柔和的光,在浓郁夜色的掩护下,一对长长的黑龙游走在茂密的草丛里,给人带来一股扑面而来肃杀的煞气。   临近西番驻扎的一里外停了下来,整齐划一的压低身子侧身附在地面,随着领头人的一个手势陆续的四散开来,逐渐融入到夜幕中。   西番大帐里。   “君上,这场仗是领军虽是景呈,可现在的指挥人可是叶楚臣,据我所知他可是从未带兵打过仗的”说话的人低眉顺眼,神情无比的谦卑,可是眼角却露出一抹阴狠的厉色,原来他就是前些日子公然叛国的方景泰。   “军师言之有理,可是就算领军人不是景呈,可景家军还在,这场仗……”此人就是西番的君主-成易。   “君上不……”方景泰正要接话旁边的人附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方景泰脸色转喜:“真是天助我也,君上,刚才手下人来报,我军一些将士出现腹泻的情况”   “这还叫大喜”西番君主皱起眉头,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事一定是有人动的手脚,呵呵……应该是熟人来了,不如我们……”方景泰笑而不语眼神示意。   “军师的意思是……”西番君主摸着胡须突然鼓起掌,“此计甚妙!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搜寻可疑人物,一经发现不用上报就地处决”   “不如君主让我前去,我可是非常了解此人的”方景泰拱手要求,自己现在对叶楚臣恨得咬牙切齿。   西番君主眯着眼打量着坦荡的正视自己的人,笑了笑说道:“这就麻烦军师了,不过军师不会武功,就让阿达跟着保护你吧”说完仰头指了指自己身旁名叫阿达的护卫。   方景泰知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心里闪过一丝恼怒,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再次拱手道:“多谢君上厚待,我一定活捉叶楚臣”说完抱手退了出去。   此时几人隐藏在山坳处,被围在中间的叶楚臣眼神狂跳,揉了揉跳个不停的眼皮叶楚臣拍了拍胸口,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计划,总共只有几个人知晓,自己带领一百名将士前去下药,叶楚臣就没想着下泻药会起作用,主要是为了迷惑西番君主,让他只知其一,而李煜欢的人则是去埋□□。   叶楚臣前些日子吩咐笔墨的事情,就是按照配方炼制□□,而给李煜欢写信则是让他安排埋□□的人手,这些暗线早在自己来时就已经准备了。   叶楚臣反复推敲自己的计划,确定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看了看远方的天色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第33章 神医独孤   片刻前去暗查的月七回来了,附在叶楚臣耳边:“公子,西番君主已经觉察了”   晚一步回来的月八也回道,“李公子事情也办妥了”   月七和月八自从慕容瑾来了以后对叶楚臣的态度恭敬了不少,叶楚臣也猜到他们是谁的人,这次来慕容瑾前前后后又给他安排了五六个人,要不是叶楚臣觉得不妥可能他身后跟着的人就不止这些了。   “嗯,我知道了”叶楚臣半眯着眼,心里激动万分。   “公子,要不先让月八送你回去,我在这等着他们回来”月七不由的开口建议,要是这位受了一点伤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这次慕容瑾是坚决不让叶楚臣亲自来的,要不是叶楚臣再三保证自己的安全,又加上那么多暗卫跟着,慕容瑾才勉强没有跟着他一起。   叶楚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只是他内心深处觉得这里有些东西在牵引着自己。   “还是不要了,一起来就要一起回去”叶楚臣摇头拒绝,整晚没有闭眼眼睛有些酸涩,还还是打起精神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毕竟自己还是在西番的地盘的。   半柱香的时间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每个人都是一脸激动,想着自己这些人算不算在敌人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赚了一趟,顺便解决了几个小喽啰,真心舒爽,这下回去有的显摆了。   随着人员的撤回,西番营地接连传来了爆破声,使得叶楚臣长松了一口气,不过再次听到月七传来的消息心又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西北方向有大约三千西番将士逼近。   叶楚臣皱眉,自己老巢都被人炸了难道不应该先进行排查吗?为什么会立即兴师动众的派兵追踪自己。   虽然这一百人连着培训了大半个月,怎么躲避追捕的本事已经学的七七八八,可是对方可是比自己多了近十倍的兵力,硬碰硬绝对不可以。   叶楚臣心里有了考量当即安排道:“月七,你带着一百人朝着东南方向撤,我朝北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公子,不行,你带着人朝东撤,我去引开”月七立刻反驳道。   叶楚臣举手拒绝道:“我们的行动已经被察觉,他们的目标是我,而且我们来时就说好了,别再多说了,这是命令”   月七皱紧眉头:“那……公子注意安全”看了一眼暗自点头的月八,把带来的好手都留了下来月七带着一百军士悄悄的离开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叶楚臣摆手:“我们也走”   天色微明,一行人走过了一条小路,掩在了草丛里,远处是一条暗流,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艘小船静静的停在河面上,月八暗中观察了一会,一个手势吩咐人前去查看。   来人摇了摇头,“船坏了”月八几人把叶楚臣护在中间,几人慢慢的接近河流,突然月八口中发出一声暴喝,“谁?出来”暗卫连忙戒备眼神集中看到一个地方。   “别,大人是我”随着说话声,从草丛里出来了一个人,正是景呈的手下方觉。   “方觉,你怎么来了?”叶楚臣看着瘦瘦的身影疑惑,动机不纯。   “将军就知道大人会选择自己去引开追兵,担心追兵会破坏船,特让我再次等候”方觉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河流不远处的停泊的一只船。   月八没有放下戒备,还是紧紧的候在叶楚臣身边,毕竟事情紧急无论如何谁都不能相信。   方觉耸了耸肩,率先朝着船走去。众人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在前方的方觉突然扭过头给了众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好,屏住呼吸”月八大喝,众人立马捂住鼻子,可还是吸入了一点,顿时感到四肢无力。   “你们不要挣扎了,这可是沉香醉,月护卫可知道它的效果”方觉嬉笑,很欣赏自己的杰作。   沉香醉,不是一种□□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闻了它的人一天之内会感到手脚酸软,四肢无力。   同样头晕不已的叶楚臣看着前面很是熟悉却无比陌生的人,嘴角苦笑。   “叶大人,对不起”注意到叶楚臣不解的目光方觉的眼睛暗淡了一瞬间,不过很快就冷了脸,一步步的走到了瘫倒在地上的人前:“如果我们能做朋友该有多好”嘴上说着,手却从怀里掏出一把暗金的匕首:“对不起,希望我们下辈子能做朋友”   眼看着匕首朝着叶楚臣的胸口刺去,月八挣扎着拼尽全力用身体狠狠的撞向方觉,手一抖,虽是刺偏了,但是叶楚臣还是觉得疼到了骨子里,妈的?肯定挨着心脏了。   “有什么……冲着我……别伤害我家……公子”月八全身冒着虚汗眼神血红愤恨的盯着他,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了鲜血,看着无比渗人。   “别急,一会儿会轮到你的”方觉踢了他一脚,转头又看着叶楚臣。   “我好像知道了……”叶楚臣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额头上疼的冒出了汗,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知道什么?”方觉带着好奇闲闲的看着他,再过一会儿这个人就要死了,还真有点不舍得。   “你姓……方”叶楚臣挣扎着说完,自己真是笨,方觉这么恨自己应该是以为自己杀了方景成吧!   “没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我是方家人,是自小参军的方家三少爷,二哥死了,大哥投靠敌国要报仇,我没有办法”方觉紧挨着叶楚臣做在草地上,从远处看像是两个聊天的朋友。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方景成不是我杀的,还有那次救我……谢谢你”叶楚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抬起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意识慢慢的消散,记忆深处这种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方觉垂下头,轻轻的拂过他的面颊,轻轻低声喃喃道:“对不起……”   “都解决了,怎么不把他的人头带过来”方景泰看着回来的某人面色不悦的问道。   “嗯,叶楚臣不管如何是朝廷的人,我担心此举会惹得朝廷愤怒出兵西番,再说慕容瑾这么爱他,万一……”方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景泰不耐烦的打断了:“我就是让他们体会一下爱人惨死的痛苦”说着就要前去查看被手下传来的回报声顿住了脚。   “军师,南面出现了大队人马,领头的好像是景呈”听到是景呈带兵,每个人的脸都带着一抹惊恐,毕竟杀神的称号可不是白的得。   “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方觉知道硬碰不得连忙开口规劝。   方景泰面色不甘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躺着的人,调转马头离开了。   一队人马快速的冲进营地,慕容瑾面色漆黑的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儿,朝着大帐篷走去。   “把独孤给我找过来,快点”慕容瑾眼圈发红对着身后的人大吼。   “楚臣坚持住,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慕容瑾小心的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轻轻的拉起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平时冷漠睿智的他眼角湿润,一滴泪悄然滑落。   帐篷被人轻挑看来,来人俊秀非凡,风迎于袖,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瑾,“别担心,有我在”纤细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手腕上,语气低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然是沉香醉”翻开内衣看了一眼伤口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中毒。   “瑾,你要不要先出去”看着慕容瑾不安的神情独孤九元提议。   “不要,我给你帮忙”慕容瑾摇头,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   三天后。   慕容瑾的眼底一片青黑,面容消瘦,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人儿,回想到看到叶楚臣血淋淋倒在地上的样子慕容瑾仍然感到一阵阵心悸,要不是独孤再三给自己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慕容瑾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杀人。   这个人是自己从小就发誓保护的人,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受到伤害,自己太大意了,站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慕容瑾禁闭的双眼骤然睁开,自己必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掀开帐篷看了一眼挺直身子跪着的几人,慕容瑾眼神冰冷:“可还记得听倚楼的规矩?”   “阁主,属下记得”   “护主不利,该怎么做?”   “死……”   深吸一口气,想起了刚才笔墨交给自己的东西,慕容瑾说道:“从今天起,你们都给我撤回去,告诉月大他知道怎么做”   “属下愿以死谢罪”几人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自己护主不利应当只有一死来捍卫最后的尊严。   “哼!死容易可活着更难,要不是有人给你们说情,你们还能活到现在,退下!”   “遵命”不到片刻,一行人消失不见。   月七和月八是慕容瑾安插在叶楚臣身边保护他的人,不告诉他也是为了让他不至于想太多,这次袭击西番的计划自己的人几乎倾巢而出。但是没有想到方觉竟然会下药,而恰巧其中唯一擅长解毒的月八被支走,看来叶楚臣命中注定要有这一劫。   “叶楚臣怎么样了?”赶过来的景呈问道,这件事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方觉竟然是西番的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景大将军,我不管结果如何,三天之后我要见到方觉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慕容瑾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景呈紧接着一声长叹,自己命真苦,朝着远处望去,面容冷肃,不过看来有些人也该整治了一下了。   “吩咐下去,全军准备,明天攻打西番”景呈对着身后的人交代一声,朝着营帐走去,要事先商量一下部署。   几天前,西番突然发生大规模爆炸,死伤不计,百姓惊呼觉得是上天对西番惨庸无道的惩罚,三天后夏朝杀神,景呈带着大军攻打西番,方觉被抓,方景泰和西番君主消失不见,西番亡。 第34章 前世今生 上   昏迷中的叶楚臣只觉得自己的手一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有人附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可是越想睁开眼就越是做不到,只能任凭意识游荡在混沌中。   脑子剧痛,好像被什么牵扯着似得飘得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大雪飘飞,洁白的雪花打着旋嗽嗽的滑落,不多会街道就被铺了厚厚的一层,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焦急的走着,急切的想回到温暖的房屋暖和暖和。   拐角处一垛厚厚的麦秸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不一会儿从麦秸下爬出来了一个孩子。   大约五岁左右的年纪,因为寒冷他的嘴唇冻得发紫,身上破烂不堪的棉衣完全挡不了冷风的吹袭,脸容污黑身子很瘦弱,但是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   用力搓了搓手,男孩抿着唇眼睛紧紧盯着街上偶尔走过的行人。   裹了裹身上四处透风的衣服,男孩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侧身像是不经意间和一个人擦身而过,眼里狡黠一笑,转过头手里却多出了一个钱袋。   掂了掂重量,男孩笑的很开心,突然感觉背后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男孩心里一惊随之身子灵活的一转逃脱了束缚,正要撒腿就跑不过却被前面两个大汉挡住了去路。   男孩转过身子,看见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只见他身披厚厚的雪白色大氅,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华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配着玉石雕刻的貔貅玉佩,面若冠玉,狭长的丹凤眼,黑发被发冠高高束起,只余下脸颊两侧的几缕碎发,此刻眼神带着笑意看着男孩。   “小孩儿,偷盗可不是一种好习惯”恍惚中看到一个影子在眼前飘过,回过神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因为刚才还在自己手里不见了。   少年两根手指扫了一眼钱袋,也不看径直的朝着身后抛去,男孩啊……的惊呼出了声,只见钱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刚才男孩偷窃的人身上,这种准确度和劲道,身手不错。   男孩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无论屈服与否都会遭到一顿暴打,还不如什么不说的好。   “虽然我们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少年眸子紧盯着他,使得男孩羞红了脸,为什么往常做的习以为常的事,从这个漂亮的少年嘴里说出来会这么让人惭愧呢?   “你有地方去吗?给我一起回去可好?”少年背着手,像一个兄长般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肯要我?”男孩睁大了眼睛。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起走的话,我当然要了”   “你不嫌弃我是个乞丐,还是个……小偷”说到小偷二字,男孩略带惭愧的低下了头。   “世上虽有三六九等,可是在我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我看得出来你本性不坏”   男孩抬起头,眼神还是很疑惑:“那我跟着你,能做什么?”   少年走到男孩面前解开大氅披在了他身上,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拂去男孩脸上的雪花:“你随意!”   抬起头看着门匾上的几个大字,男孩轻轻的喃喃道,“凌鸢阁”   穿过七拐八拐的走廊,两人在一个岔口停下了:“小孩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让紫璇带着你去休息”伸手指了指旁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女孩,少年急匆匆的离开了。   男孩看着少年离开,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我不叫小孩儿,我有名字,我叫苏锦言”   紫璇捂着嘴儿笑:“小公子我带你先去洗澡”   “紫璇姐姐,你别叫我公子,我听着别扭,你……就叫我锦言吧”锦言想了想甜甜的笑了笑。   “好,锦言”紫璇手掩口鼻,笑颜如花。   在凌鸢阁里待了大半个月,苏锦言慢慢的了解到,那个带自己进来的漂亮少年,原来叫做白璃棠,是这里的少阁主。   而且据说凌鸢阁对外是搜集情报的组织,还是令江湖都畏惧三分的杀手组织。它门下有四大堂,分别是,青龙殿,负责收集各路情报。朱雀门,负责暗杀守卫。白虎星,负责经济来源收入。玄龟堂则负责内务管理。每一个分堂放在外面都有着举重轻重的威慑力。   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苏锦言感觉自己太无聊了,都快发霉了,本来想着去找白璃棠,可他是堂堂少阁主自己只是他带过来的一个小乞丐,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呢?   所以接连几天苏锦言就站在凌鸢阁门口等着,因为这是唯一可能会看见他的方式?   “小孩儿,你在这都几天了还要等啊?”从外面闲步走进来一个人,看到还在门边等候的人很是惊讶。美目寒星俊秀绝伦,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特别勾人。   坐在台阶上的苏锦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不是自己想等的人,又低下了头。   “我叫风羽,你叫什么名字?”风羽撩起衣袍也不顾形象的做了下去。看着苏锦言不理他,又拍了拍他的头。   苏锦言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这几天风羽三番五次的搭话,可是苏锦言却一个字也没理他,总觉得这个漂亮的人对自己热情的有点过分。   “嗨!真无趣,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样才能见到白璃棠哦!”风羽循循善诱。   “真的?那我叫苏锦言”苏锦言半信半疑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带着一丝期待看着他。   “苏锦言……嗯,很好听的名字”风羽想到,不过转过头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小人:“咳咳!你知道白璃棠是凌鸢阁的少阁主,每天都有好多事要忙,根本没有时间去见你这个小人物,不过如果你成为一名很厉害的……暗卫”   “暗卫?那我要当暗卫”苏锦言急切的抓住了他的手。   “唉!你听我给你讲清楚,苏锦言你可知道?暗卫这件差使是很辛苦的一种职业特别是要成为未来阁主的暗卫,”风羽刚开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小孩儿还真的想去。   “我想去,风羽大哥你能帮我吗?”为了能够参加暗卫,苏锦言瞬间改变称呼带着撒娇的语气。   “咳咳!明天青龙殿有招收暗卫的选拔,你可以去试一试,不过能不能选上就全凭你自己了,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风羽戏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   “我知道,风羽哥哥,谢谢你!”苏锦言小扬起小脸,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站起身快速的跑回了院子。   风羽没反应过来,这小家伙真是行动惊人,摸着光洁的下巴,心里暗自得意,嘿嘿!白璃棠以后可有个小家伙烦着你了。   深夜窗户被北风刮得沙沙作响,苏锦言动了动胳膊,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今天去参加青龙殿的选拔,来比赛的虽然都是几岁不会武功的孩子,可和那么多人打了一架还是一身伤。   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可是苏锦言心里依然很开心,今天选拔的有五百多人,可是只从中只挑出了二十个骨骼清奇,耐力也很好的孩子,自己也被选中了。   累了一天,疲惫不堪的苏锦言带着笑容慢慢的闭上了眼,白璃棠,我是苏锦言你还记得我吗?   十年后。   “璃棠,现在惊羽重伤未醒,你身边要不要先给安排个暗卫”风羽询问道。   “嗯,你看着办吧!对了?天下第一楼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仍在查?”风羽眸子染上了一丝笑意,不知道一会儿白璃棠看见当年自己无意间救得那个孩子,还认得吗?自己这几年可是一直在注意苏锦言的一举一动,而且机缘巧合之下,两个人还成为了朋友,风羽没有想到苏锦言竟然真的坚持了下来,每次暗杀行动和内部比试他都完成的很出色,俨然成为了朱雀门的翘楚,本来有望成为副堂主可他偏偏选择了跟着白璃棠,啧啧!也不知道白璃棠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心里想着听到外面有人传话,“阁主人带来了”   风羽忙站起身,白璃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一个黑衣少年缓缓走了进来,只见他白皙的皮肤,眉如墨画,一双闪亮的惊人的黑眸,笑起来如弯月,秀挺的鼻梁,面凝鹅脂,唇若点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参加阁主”美少年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白璃棠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艳:“你是这次替任的暗卫,叫什么名字?”   “暗卫棠七”   看着风羽打趣的表情,白璃棠再看看眼前的少年,没什么奇怪的啊?为什么风羽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阁主你不是忘了吧!想当年棠七可还是你带进阁里的”风羽掩嘴轻笑,棠七为了接近他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应该告诉他棠七的本来身份。   “我带进来的,只有很久以前……你难道是那个……苏锦言”白璃棠经过风羽的提醒瞬间恍然大悟。   “阁主还记得我”棠七仰起头黑钻石般的亮晶晶的眸子。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模样变了那么多”白璃棠感叹道,没想到以前黑乎乎的小孩现在竟然出落的这么好看。   “阁主,从今天起棠七就跟着你了,不过他现在对外是你的侍从,还有,对人家好点”风羽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棠七走开了。   “你现在多大?”风羽走后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璃棠开口找话题。   “禀阁主,属下十四,等到了七月份就十五了”因为心情很好,向来话少的棠七也多说了些。   “当年因为忙所以没有顾得看你,等后来忙完找你,紫璇说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竟然去参加暗卫了”   “能保护阁主是属下的荣幸,若不是当年阁主搭救我早已经不知道在哪了,阁主的恩情没齿难忘”   “锦言不要轻蔑自己,你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阁主以后还是叫我棠七吧!听习惯了早已经忘了原来的名字”   白璃棠摇了摇头“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父母给予的,那以后没有外人时我叫你锦言,在外面我再喊你棠七可好?”   苏锦言点了点头:“是,一切听阁主的” 第35章 前世今生 中   几天下来两个人渐渐变得默契,有点上下属的感觉了。   这天。“锦言备马,随我出去一趟”白璃棠一边穿上衣架上衣服,一边对着苏锦言吩咐。   “是”苏锦言连忙跑出了屋子。   天意茶楼里。两大波人手持刀剑紧张的对峙着。   “奉火,你要跟凌鸢阁作对?”站在北边中间的青年一只手放在腰间,一只手对着身后的人打手势,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凌鸢阁争过东西,重莲堂主话严重了,不过今天这人是我先抓住的凌鸢阁不会连这点舍弃的度量都没有吧!”名叫奉火的男子,左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说的话阴阳怪气的。   “哦!这明明是我们守了几天的目标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你的了”重莲冷笑道,自己这边跟着这个目标-韩文已经一个月了,因为还不到收网的时刻所以今天只带了两个人前来,算上跟踪的也只有五人左右,而奉火那边的人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人,还都是武功好手,这样打起来自己这方肯定讨不了好,已经派人通知总堂主了,怎么……朝门口望去看见了来人重莲松了一口气。   “我还不知道,炼狱楼的手已经伸了那么长了”来人施施然的迈步走了进来,人群自动移开了一条道。   “凌阁主?”奉火眯着眼冷冷的看了左边的人一眼:“不敢不敢,那我今天就给阁主一个面子,我们先走一步”奉火大手一挥一帮人走的一干二净。   “阁主,多亏你来了,要不然今天这事不能善了”重莲垂下眼帘。   白璃棠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皱紧了眉头:“炼狱楼摆今天这一出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挑唆,查!”   “是,属下也觉得不对劲,可是今天被他打乱了计划,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件事可还要查下去”重莲不知道白璃棠的下步打算。   “缓缓吧!先拷问这个韩文看能撬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白璃棠不耐烦的揉了揉疼痛的额角。   默默站在白璃棠身后的苏锦言眼光瞟了瞟柜台一角,几个呼吸间手里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人。   被苏锦言的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白璃棠不解的看着他,刚才这个人自己也看到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店老板而已,不过他相信苏锦言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地上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韩文,这个人才是”苏锦言凉凉开口。   白璃棠看向重莲,“怎么可能他可是我精心守了几个月的目标,我怎么会认错?”重莲心中微微不悦,白璃棠身边这个人是不是抓错了,这样质疑堂堂青龙殿堂主的行为真是欠揍。   苏锦言摇了摇头:“你没有抓错人,只是这个才是你们真正想要的人,从那个人嘴里你们是问不到什么的”   “凌阁主你们是不是认错了,我已经在这里呆了近十年了,扬州城里有几人不认识我,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了。”天意茶楼的查掌柜,直挺挺的站着,笑的很坦然。   “棠七你为什么觉得查掌柜会是我们想找的那个人?”没有理会查掌柜的话,白璃棠扭过头看向苏锦言。   苏锦言眼神紧盯着查掌柜,给众人解释道:“他身上有着天蚕盅的母盅,而子盅则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   说到天蚕盅是种很厉害的毒盅,身上有母盅的人可以控制子盅的活动,也可以说被控制的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傀儡,而且母盅还可以让子盅自杀,如果那样的话身上有子盅的人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查掌柜脸上微变,手上暗自运气:“你怎么能确定我身上有母盅呢?”   “因为……”话音刚落苏锦言身子一转化解了查掌柜落在白璃棠身上的掌劲。   两人对了一掌,查掌柜身子朝后退去,不过苏锦言却没有再追,眼看就要跑出门口,突然……查掌柜砰!的一声被打倒在地,一人手持纸扇从外面走了进来,身着月白色暗纹长袍,衣垂白雕玉佩,有着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嘴角的弧度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他就是让江湖都闻风丧胆的羽扇公子,凌鸢阁的总堂主-上官奕。   “重莲你最近做事可是越来越不稳妥了,这么简单的事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说着眼光还状似不经意的瞥了苏锦言一样。   “属下知错”重莲额头上冒着虚汗,阁主不是来了吗?怎么总堂主也来了,这位可是位杀神,惹不得更打不过。   “璃棠,你身边什么时候换人了,而且……还很不简单”摇开纸扇上官看着白璃棠后面默不作声的人儿。   “刚招进来的,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觉察到上官看向苏锦言的眼神,白璃棠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   “好,晚上找你喝酒,我们几个好长时间没聚了吧?”上官收回打量的目光,笑着开口。   “好”白璃棠带着苏锦言离开了。   一直目送到两人远去上官才收回目光,嘴里直呼,有趣!   回到自己的月岚轩,白璃棠关上门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苏锦言:“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阁主想听什么。”苏锦言不解其意,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觉得阁主从回来就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天蚕盅?”白璃棠严重仿佛蕴含着一场风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苏锦言有事瞒着自己,这种感觉很糟糕。   “阁主,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苏锦言搞半天才弄明白白璃棠是因为这个生气,感觉心里有点好笑,苏锦言缓缓开口解释。   三年前,自己去进行一场暗杀行动,不过没想到有人泄露了动机,苏锦言和自己的一个同伴被抓了。   严刑逼问两人拒不坦白,后来为了控制自己有人给自己中下了天蚕盅的子盅,两人就被放了出来,自己的同伴为了不被控制从而危害凌鸢阁自杀了。自己还没能走到白璃棠身边,他不甘心。可是苏锦言又不想就这样回去,天蚕盅的毒性是七天后发作,苏锦言甩掉跟踪自己的人不过却不幸掉入了茯苓山里。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位高人的搭救,那位高人不但治好了自己而且还把千年难遇的天蚕盅王给了自己,所以,在到达天意茶楼时苏锦言就感受到天蚕盅的存在,只是刚开始不知道天蚕母盅的位置,最后自己发动天蚕盅王,一直在观察人的苏锦言注意到不对劲的查掌柜,才确定了查掌柜有问题,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那后来可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白璃棠听到这心里有点心疼,这个少年想必以前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   “嗯,我伤好后把他们都解决了,可是我觉得当年的事背后可能还有人在操控着,可是这几年来我没有查到是什么人?”   “疼吗?”   “什么?”   “子盅要想放进身体,必须割开心脏边的动脉,钻心之苦疼吗?”   “过去了那么久,除了偶尔还会觉得疼已经没事了”   “苏锦言”   “嗯……”   “以后由我护着你”   “……好”   夏天的午后总是很炎热,可是屋内却凉爽宜人。   书房里两人一人执笔,一人研磨,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两个美人看着很是养眼。   白璃茉提笔在象牙扇上轻描淡写,大约用了一个时辰,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轻轻的吹开纸上的墨迹,满意的打量自己的画作。   “锦言明天就十八了呢?”白璃茉仿佛不经意间的问道。   “多谢阁主还记得锦言的生日”苏锦言眼含笑意。   这三年来两人亲密了不少,相互之间相互打趣也习以为常。   “你这个人,我哪次没送你东西,今年……这个礼物……就是这把扇子”白璃茉话音一转,把刚完成的扇子递给他。   苏锦言轻轻的接过白璃棠手中的扇子,被扇子上的情景迷住了。   一幅画,两个人芳草如因,蓝天白云,一人青色纱袍坐在草地上弹着琴,另一个一身白衣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那人。这不就是自己十五岁那年生日时白璃棠带自己去了郊外,他居然画了下来。   苏锦言修长的手拂过扇面,看了好久才合上,“谢谢阁主,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你喜欢就好”白璃棠眸子里也掩不住笑意。   第二天因为阁中无事,所以两人准备出去走走,正要出门风羽和重莲迎面遇见,都是来给苏锦言庆生的。   自从那次茶楼见识了苏锦言的能力,重莲这个青龙殿的堂主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三天两头找苏锦言,若不是白璃棠不同意重莲都想把他挖到青龙殿里。   而风羽就不用说了,闲人一个,每天必定到月岚轩里报道,无论刮风下雨稳打不动,不过每次都会遭到苏锦言的白眼,智商太低不想理他。   摆好铁架,点燃柴火煮酒,众人席地而坐吃着带来的小吃,俨然成了游玩的游客。   嘴里塞下一串烤串,风羽笑眯眯的看向细心把烤好的肉串递给白璃棠的苏锦言开口问道:“苏锦言听说青龙殿里有位叫含玉的美人在追你啊!”给苏锦言说着话眼神却瞄向白璃棠,看着他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觉得是不是自己火力不够。   “风羽大哥说笑了,我们是朋友”如果仔细看,能看到苏锦言眼中的不自然。   “哦!朋友啊!嗯……朋友还能补补衣服,没事约个会啊”风羽眼神挑起。   “没有的事,你不要瞎说”苏锦言羞红了脸,眼神鬼使神差的看向白璃棠,发现他仍在专心的吃东西,心里微微有点失落。   “我说锦言啊!你今天也就十八了也该找老婆了,璃棠那么大度的一个人不会阻止你的,你看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含玉不好那就……红香……绿袖……”   “你说完没完”白璃棠一记眼刀杀了过去:“我的人不用你操心,哦!对了听说上官奕再找你,上次见面他问我有没有看到你,我说不知道,不过……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你早就从邑州回来了”   “阁主,不要,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呵呵!真的!”风羽连忙保证,上官奕那个煞星招惹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哦!可我不是开玩笑的啊!”白璃棠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拍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锦言我们去那边?” 第36章 前世今生 中   黑夜降临,房间里的灯火通明,苏锦言看着阁主写字,写了一张就撕一张,最后废纸满了一地。   阁主今天和总堂主他们喝了些酒,回来就一直在写字,已经写了一个时辰了。   “锦言……”白璃棠放下手里的毛笔,直坐在椅子上。   “嗯,我在”苏锦言有点奇怪白璃棠今天的态度,但还是乖乖回答。   “你当年为什么留下?”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紧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心里。   “我的命是阁主给的,自然要待在阁主身边”苏锦言低着头斟酌着怎么才不能惹阁主生气。   “就没有其他的了,比如……喜欢我……”幽幽的声音传过来,飘进他的耳朵里。   “阁……主……是在开玩笑嘛”苏锦言内心瞬间翻江倒海,吞吞吐吐的结巴道。   自己是由刚开始对他的感激知道后来求而不得的爱慕,后来终于如愿以偿来到了他的身边可是喜欢已经深入骨髓,不可自拔。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忍不住走下去,可是为了不打破两人之间的关系苏锦言一直隐瞒着,可是今天白璃棠对自己的态度,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或者……厌倦了自己。   “看着我,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趁着苏锦言思考的时间,白璃棠站到了他的对面,手挑起他的下巴容不得他回避。   苏锦言眼神一闭:“阁主为什么一定要问呢?”   “你不想让我问,那我直接动手了”白璃棠轻笑出声,朝着他的唇瓣吻去。两人身高平起,接吻恰到好处。   不过苏锦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到了,竟然忘记了反抗。   片刻两人分开,白璃棠看着对面人的惊愕微张的嘴唇,满意的嘴角勾起:“我知道你的回答了”   “阁主……我……”苏锦言想要开口解释,却见对面的人欺身上来,堵住了他将要开口说的话。   厚重的帷帘被放下,粗重的喘息声传过来,一室旖旎风光。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每次见到白璃棠苏锦言都会脸红,可偏偏白璃棠还得寸进尺每次自己离他近点都会被他调戏,可偏偏两人每天都共处一室,苏锦言觉得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阁主一定是骗人的。   东边的太阳缓缓升起,两条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并排走着:“小锦儿,你说父亲找我做什么?”白璃棠的父亲白墨卿已经闭关好久了,自从白璃棠接任凌鸢阁阁主之位时就没有再见过他,今天突然收到他的来信,让自己去雪鸢山见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阁主,无论老阁主让你干什么你都要小心行事”苏锦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让白璃棠去见他,可是却没有理由阻止。   “我知道,还叫我阁主,该改口了,叫我璃或者相公”最后两个字加重了音调。   “等你回来我就改口,路上小心”苏锦言笑了笑,细心的替他整了整衣领,再走一段就到山顶了,老阁主吩咐只能白璃棠一个人上去,所以苏锦言只能在这里等他回来。   “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爱怜的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白璃棠朝着山上走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日暮低垂,夕阳西下红云盖住了半边天际,可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马蹄声哒哒响起,烟尘消散从马上下来了一个人影。   “锦言,阁主让我接你回去”重莲看着孤寂站着的人儿,有点可怜。   “阁主回去了?”苏锦言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眸。   “嗯,中午就回来了,你……”重莲看着苏锦言眼里的光一点点散去,逐渐化为一摊死水。   “嗯,回去吧!”再次扭过头看了一眼黄昏下的峰顶,头也不回的骑上了马。   月岚轩里。   “锦言你先回去休息吧!”守在门前的风羽对着苏锦言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苏锦言迟疑的想要再问些什么。   “阁主说以后不需要你服侍了,你现在是青龙殿的副堂主了”风羽扯开嘴角苦笑,他也不知道白璃棠怎么回事,明明对苏锦言很关心为什么却不肯见他。   “风羽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苏锦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恳求的问道。为什么一个下午事情会变成这样,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发生了一些事,你让阁主静一静,也许他想通了就会让你回来呢?”不忍心看到他伤心的表情风羽开口安慰。   “是吗?你让阁主好好休息我走了”苏锦言嘴上自嘲,怎么可能呢?他不要自己了,难道以前的一个月都是假的吗?   “他走了吗?”屋里传来了声音。   “走了,璃棠,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看得出来你对苏锦言的喜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隐忍,而且到了要把他调离身边的地步。   “风羽,我累了,我想睡一觉”房里的人呼吸渐匀仿佛真的睡着了。   风羽长叹一口气,几个转身不见了踪影。   青龙殿里。   “有谁自愿去?”高台上的重莲看了下面的人沉声问道。   “我去吧!”重莲旁边的人上前一步,目光平静的看着来人。   “棠七,你是副堂主这件事怎么能让你去”重莲摇头。   “你也知道这次去天下楼窃取情报九死一生,而我曾经是朱雀门的人,对于暗杀和藏身我都有经验”苏锦言分析利弊。   “可是……”重莲还想开口被苏锦言打断了:“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今晚就走”   天上的繁星满天,蛐蛐的叫声传的很远,扣扣……门被敲响。   “锦言……”白璃棠惊讶他的到来,心里带着疑惑为什么没有人拦着他。   “阁主不让我进去吗?”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对面熟悉的脸听着耳熟的声音,一切都变了。犹豫了下白璃棠还是打开门让他走进来。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不过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阁主”苏锦言背着手开口。   “你说?”白璃茉眼神淡淡的滑过他。   “你……可曾有喜欢过我?”下定了决心,苏锦言的心跳的很快。   “从未!”削薄的嘴唇冷冷的吐出来两个字。   听到传到耳边的两个词,苏锦言心脏停了一瞬:“呵呵!我知道了,原来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看着白璃棠眼底深处的淡漠,苏锦言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散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凉。   苏锦言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白璃棠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还没到深秋为什么感觉好冷……好冷。   半个月后。   手里拿着一封信风羽眼含着哀痛迈着步子走进了屋子里。   “阁主……锦言……出事了”看着对方震惊不已的表情风羽不忍心再说下去。   “你再说一遍”白璃棠紧抿着唇,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裂,可风羽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不会的,不会的”一滴泪从眼角悄悄滑落,白璃棠双手掩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做还是保护不了你,为什么?”再抬起头眼神通红,白璃棠颓坐在地上。   “璃棠你不要这样,我们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说不一定他只是被人救了”风羽跪在地上,扶着白璃棠从来没有看到阁主这样失态的模样,只能捡好听的话说。   “他在哪出的事?”白璃棠冷着脸,若无其事,可通红的眼却出卖了他。   “凤凰山”风羽说到这也有点黯然,自己已经派了几波人去找,可是情况不容乐观。   凤凰山顶,一人迎风而站,看着绵延不绝的山脉,白璃棠牙齿作响,他是个很骄傲的人,身受重伤宁愿从这里跳下去也不愿束手就擒,苏锦言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阁主查清楚了,炼狱楼动的手而且天下楼也参与了”说道炼狱楼重莲脸上铁青。   “清洗炼狱楼,一个不留,把邑州的人调回来”背起手,白璃棠声音的清冷在空中响起。   “是”重莲应声,下去准备了。   白璃棠静静地看着手里的象牙扇出了神,苏锦言伤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千万不要死。   三年后,天下第一楼少主订婚宴,邀请天下群雄赴宴,而凌鸢阁作为第二大门派自然也收到邀请。   “阁主,你说这天下第一楼的少主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大厅里的两人并排而坐,趁着空隙的片刻,风羽轻声问。   “不知道,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白璃棠摇了摇头,不打算多做回答,自从三年前苏锦言失踪,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白璃棠就沉默了不少,轻易不开口。   随着一声鼓声响起,大厅里跳舞的妖娆美女,依次退了下去,从正门里一人径直走向主座,等他落座众人才看到他的样子。   身穿大红坠地长服,慵懒的坐在宽大的座椅上,面容绝丽,红唇妖冶,浑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他就是鬼魅一般存在的天下第一楼楼主-燕辙   “各位久等了,”燕辙神情懒散的回道,却没有表现一丝歉意:“今天邀请诸位来就是来参加义子的订婚宴”有意无意间眼神投过白璃棠的方向,说完举起手拍了三下,只见几位美人簇拥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待众人看清他的面容时都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他竟然半边脸带着一半面具,可是另一半脸却倾国倾城,不知道他摘下面具时会是怎样的绝色。   “晚辈叶沐风见过各位”叶沐风轻轻嘴角勾起,对着燕辙行了礼就在他一旁坐了下来。   不过一旁的白璃棠眼神却一直盯着叶沐风,不光是他就连风羽也久久回不过神来,那张脸,那种神情不就是消失几年的……苏锦言吗? 第37章 前世今生 中   宴席过后。“阁主你不要冲动”风羽急忙拉住想要起身的白璃棠:“我们凌鸢阁这些日子和天下第一楼关系已经僵化了,你这样贸然前去万一他不是苏锦言那该怎么办?”   “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苏锦言,他不认我,一定还在怪我”白璃棠面色灰白颓然道,想起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心更是冷了一片。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不要他的,虽然你有苦衷可锦言不知道,还是缓几天等有机会了再问不迟”风羽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什么阁主一遇到情字,就会变得这么冲动呢?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扣起:“凌阁主,我家少主有请”   白璃棠和风羽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小心”风羽轻声开口,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白璃棠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了书案上写着什么东西的人,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叶沐风已经摘下了白天的面具,此刻俨然是三年前的苏锦言,不过眼里的东西少了些什么?   “朱雀门的堂主既然来了干嘛还畏手畏脚的藏着,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们家阁主不成”勾起嘴角,手里的一粒棋子朝着房子的一角弹去。只听见闷哼一声,一阵风吹过门又被重新合上。   “锦言你功力精进了不少?”白璃棠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我不是苏锦言,我是天下第一楼的少主叶沐风”叶沐风漫不经心的开口。   “苏锦言也好,叶沐风也罢在我心中你从未变过,你……当真要娶亲?”不知道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白璃棠鬼使神差的开口问。   “如果你说的是风迎楼的第一大美女连月娥的话,那是”叶沐风声音冷漠刻骨,仿佛冰冷的死物,没有丝毫感情。   “那你对我以前所说的喜欢有几分真心?”白璃棠觉得心里堵的慌。   “不过逢场作戏而已,难道凌阁主当真了”叶沐风邪魅的笑了笑,靠近对面的人,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知道了,不打扰少主休息了,先走一步”白璃棠苦笑,抬起头看着熟悉的脸庞白璃棠两手抓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吻上了那人冰冷的唇,唇上传来了刺痛,可白璃棠依然没有松开,你那伤人的话我不想听,就别说出口,不等叶沐风回过神反击白璃棠急速退后转身离开,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伤害他。   叶沐风的眼睛紧盯着那人跌跌撞撞的离去,手指拂过自己还带着余温的唇,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不过仅维持了片刻便恢复到刚开始的冷然:“义父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一片衣角从墙角显出了身影,一身红衣正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燕辙。   “风儿莫不是还对那人念念不忘吧!”燕辙剑眉微挑。   “义父说笑了,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还想着他”叶沐风眼神带着些许轻蔑。   “这样最好,三天后就是你和连月娥的大婚之日,好好休息”燕辙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漆黑一片的常青树下,一人静静而站“叶寒凌,你不是要护着凌鸢阁吗?我就让你的儿子亲自毁了它,”   月半中天,明天就是大婚之日,对很多人来说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失神的叶沐风不知不觉来到了园子里的一所废弃的房子前。长长的蒿草没入了房子,竟然比一个成年人还高。   “谁?”叶沐风惊觉的回过头,怒喝道。   “锦言,是我”   第二天一场盛大的婚礼热闹非凡,整整持续了一天,叶沐风把新娘扶进新房里,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谢谢你……重莲”   “我去,终于好了,我说苏锦言你到底在干嘛啊?”累了一天的重莲疑惑的问道,几天前突然收到苏锦言的来信还以为是别人开的一个玩笑,没想到见过面真是苏锦言,不过他却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让自己扮演新娘,重莲觉得他神神秘秘的已经疑惑了好久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累了吧!先喝一杯水”叶沐风递去一杯茶,重莲一饮而尽。   “重莲你回去后告诉白璃棠我喜欢他,一直……从未变过”叶沐风温柔的说道。   昨天伤心欲绝的白璃棠已经回去了,他受不了看着他穿上喜服一脸幸福的样子。   “唉!你喜欢他你自己去说干嘛……叫我”重莲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你……”   叶沐风接住重莲倒下来的身体,把他抱到了床上又给他捏了捏被角:“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好了”   “少主,你找我们”两人拱手恭敬的行礼。   叶沐风颔首:“穆山,童云你们两人曾经是我父亲叶寒凌的手下,所以应该认得这个?”说完举起手露出了拇指上的玉扳指。   “这个麒麟扳指不是二十多年前跟着老楼主一起消失了吗?那老楼主……”穆山一脸的不敢置信。   “父亲没有死,这次我让你们来就是受父亲所托,你们应该知道父亲当年是如何护着凌鸢阁的,燕辙他重伤父亲逼得他不得不隐世,如今燕辙死心不改仍然要对凌鸢阁下手,所以我要让你们前去凌鸢阁阻止燕辙”叶沐风眼神淡淡的扫过两人。   穆山和童云相互对视一眼,单膝跪地抱手道:“谨听楼主之令”   “锦言你真的想好了,要对付燕辙?”从树林从影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父亲,他逼死母亲又害的父亲你躲了这么多年,如今还要伤害我爱的人,他……我一定不会放过”叶沐风没有想到,三天前竟然见到当初在茯苓山救过自己的高人,更没有想到他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父亲。叶寒凌这次现身是逼不得已,燕辙要对凌鸢阁下手他要护着它,所以就对叶沐风讲述了当年的真相。叶沐风刚开始有点怀疑,但是当他拿出了一把长命锁时自己完全相信了,因为自己也有一把,一模一样,这件事连白璃棠都没有告诉过,这也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爱人,和从小长大的凌鸢阁,燕辙不得不除。不过燕辙向来心狠手辣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锦言,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后悔告诉你了,上辈子的债不该由你来承担”叶寒凌深深的叹气。   “父亲”叶沐风带着笑走近叶寒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我从未后悔过,下辈子我还当你的儿子,”手轻轻拂过他脖子上的睡穴,叶沐风看着怀里的父亲,虔诚的落下了一个吻。   一步步朝着亭子走去,叶沐风的脚步从来没有这样坚定过,自己已经用天蚕盅王篡改了父亲的记忆,从此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天下楼楼主。   缓缓落座,叶沐风朝着对面的人笑了笑:“义父真不爽快,自己喝酒却让我一个人招呼那些客人”   “我看你挺游刃有余的,明天凌鸢阁的事办的如何了”   “凭着天下第一楼的本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我希望在灭掉凌鸢阁后能把白璃棠留给我”   “可以,不过你到时候别一心软就放过他”燕辙眼神冷冷的瞥向他,饮尽杯中的酒。   “义父,你还记得当初我问你为什么要灭掉凌鸢阁,你怎么给我说的吗?”叶沐风手指微动,缓缓开口:“你说我母亲,我的父亲都是因为凌鸢阁而死的对不对!”   “是,所以这血债我们一定要讨回来”燕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叶沐风摇头:“不,义父你错了,我的父母是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囚禁父亲,逼死母亲,那他们就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燕辙脸色惊愕,快速的站起身,震惊的看着他:“你不会知道的,不是我害死寒凌的,我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他”燕辙大吼,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黑血:“你给我下毒?”   叶沐风冷笑,举起背后的剑欺身过来,燕辙慌忙之下抬手去挡,叶沐风的攻击方向瞬间改变,一剑刺中腹部,燕辙大怒一脚踹飞他。   “你敢背叛我,好……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了凌鸢阁的人”燕辙变手为爪,速度快的惊人,叶沐风来不及多巧,燕辙的手已经穿过了他的心脏。   “燕辙,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一刻叶沐风笑颜如花,燕辙不敢相信从自己背后插进来的两把剑,叶沐风双手一翻,双剑再次击中心脏   燕辙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你怎么……怎么会?”话未尽,倒在地上气息尽觉。   “是……这可是……父亲的……双星绝技啊!”叶沐风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看着拳头般大小的窟窿,嘴里扯出一抹艳丽的笑容,叶沐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手举起像是抚摸着什么?“璃,这一世我陪不了你了,希望来生还能遇见你”   轻轻的合上眼睛,一条年轻的生命离开了。   凌鸢阁里。   白璃棠突然感觉心脏揪心的疼痛,好像被什么撕扯着一样,痛的喘不过气来。   “报告阁主,有很多人朝这里赶过来,他们说是奉第一楼的少主之命的”   “报,重莲堂主回来了”……   “阁主,第一楼的人全部撤走了”风羽担忧的问道,天下第一楼的人开始汹汹,为何会突然这么着急退去。   “重莲,你这几天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风羽看着几天不见憔悴不已像是失了魂一样的人紧张的开口询问。   重莲像是被突然拉回了思绪,看着白璃棠,悲从中来,痛苦失声:“阁主,苏锦言死了,他真的死了”   “你说什么?他不是昨天才大婚吗?”风羽拉着他的衣袖,不至于让他倒在地上。   “阁主,锦言对你的心从未变过,他担心燕辙伤害你们就假意妥协,他没有大婚,新娘是我扮演的,他给我下了药一个人去刺杀燕辙,最后和他同归于尽”回想起昨天的一幕,重莲眼含泪水,颤声叙述昨天悲惨的一幕。   “不会的,不会的”白璃棠躲过风羽的双手,发疯般朝着外面发足狂奔。   “你看着阁里,我去看看别让他出事”风羽不放心对着上官奕交代,连忙追了过去。   拨开重重的人群,冲进大堂一眼看到停放在中间的灵堂,白璃棠手指轻颤,连续掀了几下才揭开白布,冰棺里躺着的是毫无生气,面无血色的人儿,此时他却哭不出一滴泪来,无比虔诚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白璃棠坐在地上,蜷着一条腿,眼泪无声滑落。   “苏锦言你这个傻瓜,你为风羽考虑,为我考虑替每个人都考虑好了,为什么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你再惩罚我对不对?你不是想听我说喜欢你吗?你起来啊!你起来啊”泪流的越来越凶,可是任凭他如何晃动,那个鲜活灵动的人已经不在了。 第38章 前世今生 下   墙壁上五彩缤纷的壁画,形形色色构成了一副画面。那是他们以前共同的回忆。   冰棺里的人静静的躺在里面,依然是精美绝伦的脸,可是却永远活在了自己的记忆深处,白璃棠大手轻轻的爱怜抚摸着他的脸,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可眼神里的哀伤仿佛直逼内心世界。   “阁主,你……别伤心了,锦言泉下有知也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风羽心里同样对于苏锦言的死很伤感,但是他不愿看到这样一个徒有其表而灵魂早已经随着苏锦言离开的阁主,自己心里的阁主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指责别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风羽,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白璃棠坐在冰棺的棱角上,淡淡的说。   风羽还想劝解衣角被人轻轻一扯:“我们先回去,让阁主好好想明白,想通了他自然会好的”上官奕压低声音说道,情伤需要一段时间的缓解,没有一时半刻好不了,与其劝解不如留给他空间,让他静一静。   风羽担忧的望了他一眼,随着上官奕走出了洞口。   白璃棠神情落寞,颓丧的瘫坐在地上,失神的目光盯着手里象牙扇。   “锦言,你知道吗?三年前去凤凰山见父亲,我还见了一个人那就是修云大师,他给我卜了一挂,算出我有一个生死劫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我喜欢的人也会死去,所以我才躲着你,那天我不知道怎么样下山的,我自己在房子里想了好久,我觉得只有和你分开才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错了,爱上一个人怎么能够控制的了呢?”白璃棠想起那三年待在一起的日子,他后悔了他不该放苏锦言离开,这样他就不会成为天下第一楼的少主,也就不会死。   可是他不知道,燕辙早就盯上了凌鸢阁即使没有苏锦言也照样会对白家下手,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白璃棠轻轻的抱起冰棺里的人,拂去他脸上的碎屑,眼神温柔的仿佛怀里抱着易碎的宝玉一般。   手里的折扇掉进了冰棺里,他却好似没有察觉,几个呼吸间冰棺缓缓自动合上。   白璃棠一步步向洞深处走去,直到走到一个巨大的圆盘前停了下来。看着怀里的人,白璃棠默默的闭上眼:“苏锦言,这辈子你一直在守护我,我以我的灵魂起誓,只愿我来生能够早日遇见你,到时候换我娶你可好?锦言……等我!”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腕蜿蜒成一条血流流进圆盘中央。   这时一道久远的声音从洞深处传过来:“年轻人,你想好了?不会后悔?”   白璃棠勾起嘴角,抱着怀里的人走到了圆盘中央,神情坚定:“从未后悔过”   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圆盘快速的转动,强光凸显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这时一个虚幻透明的影子显现出来,“年轻人,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段缘分”话完就淡入到黑暗之中。   “穆山,去凌鸢阁的人都撤回来了吗?”一个人背光而站。   “楼主都回来了,而且燕辙已经伏诛,一切都落定了”穆山说道这语气一顿,多年的大仇终于报了。   “那个叶沐风的后事安排的如何?他是击杀燕辙的功臣,你们不要怠慢了他?”叶寒凌提到那个名字心里一阵剧痛,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好多东西,比如一些重要的事和……人。   “楼主,叶沐风已经被白璃棠带走了,不知所踪”穆山想到了昨天见到凌鸢阁阁主的模样,心里叹息。   “那也好?我昏迷的这么多年楼里是不是发生了好多事?”叶寒凌揉了揉疼痛的额角,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几年的事。   “楼主,你大病初愈不宜太过劳累,还是先去休息,以后我再给你详细叙述”穆山观察了一下叶寒凌苍白的脸色劝他多保重身体。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叶寒凌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   看着叶寒凌离开穆山眼神闪烁着泪光,小少主,楼主不记得你也很好呢?   刺杀燕辙前苏锦言找到了穆山,安排他在自己走后继续瞒着父亲,并且交代了后事,穆山不愿辜负他的意愿,给叶寒凌解释说他十几年前走火入魔,燕辙趁机包揽了大权,燕辙凶残无道使得天下人愤恨,后来叶沐风成功刺杀了燕辙,但是却选择了同归与尽的方式。   一个月前,凌鸢阁阁主选择退位,由总堂主上官奕担任新一任的阁主。而前任阁主却神秘失踪。   天下第一楼的少主刺杀了楼主,两人同归与尽,前楼主神秘现身重掌第一楼,自此进去了一个新的巅峰时代。   天晟王朝一直流传着一个神话传说。据传,上古时期有对很相爱的神仙伴侣,但是在一次和魔域的交战中,其中一个名唤灵珞的仙人不幸战死。他的伴侣雀风伤心不已,在大战后消失不见。他用几千年的灵力和心头血为祭铸造了一座祭台,穿越时空隧道去寻找他爱人的转世,但是从那以后祭台也随之消失了,后世将那座祭台命名为-灵雀台。   听说,当你以你的心头血为祭,另一个时空里的爱人会带着指引来到你前世死去的地方,然后你和你的爱人会在另一个时空重新相聚。但是如果一直等不到对方,献祭的人灵魂就会一直在原地徘徊,一直等,一直等,十年……百年……千年……直到下一个轮回。   床上的帷幔被风吹开一角,躺着的人儿睫毛微动片刻猛然睁开了眼睛。   叶楚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神带着一抹震惊,原来自己前世和慕容瑾是伴侣,所以自己才来到了这里,成为了这里的叶楚臣。   叶楚臣不觉得那只是一个梦,因为它太真实了,看到慕容瑾站在圆盘上鲜血流干的模样,自己就揪心的疼。没想到在自己死后慕容瑾竟然傻傻的前去陪葬,他怎么那么傻?   “你醒了?”慕容瑾掀开帘子看到懊恼不已的人儿,快速上前抓住他拍向自己脑袋的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叶楚臣坐起身来,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曾经被方觉刺了一间,揭开伤口上面的纱布,叶楚臣嘴巴张得老大,谁能告诉自己为什么伤口已经愈合了,上面只有个淡淡的浅红色的疤痕。   “多亏了独孤,要不是他你……”慕容瑾想到先前的一幕还是觉得后怕。   叶楚臣已经昏迷了整整半个月了,要不是独孤九元再三保证他一定会醒过来,慕容瑾一定会愤怒的杀人。   “独孤?你的朋友吗?”叶楚臣大梦一场之后,把一切都看开了,白璃棠也好,慕容瑾也罢,无论前世今生他们都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更何况他已经等了自己不知道多少世,怎么忍心再次辜负。自己喜欢慕容瑾这一点以前因为害怕两个男子相爱会被世间所不容而一再逃避,经过了生死之后叶楚臣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就要像前世的苏锦言大声说出来。   “嗯,他医术很好,外人都称他为神医,不过脾气有点怪以后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慕容瑾端着下人送来的药碗,小心得吹凉送到了叶楚臣嘴边,没想到叶楚臣没有躲闪,而且自己乖乖端过碗一口气喝完。   “好苦!”叶楚臣皱紧了眉头,忍受不了嘴里的苦味。   “真的那么苦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找些蜜饯来”慕容瑾看着他苦巴巴的样子,不忍心正想站起身去叫人却被他扯着身子坐了下来。   叶楚臣眸子里染上了一丝笑意:“苦不苦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捧着慕容瑾的头附身吻了上去,灵巧的小舌俏皮的伸进嘴里,慕容瑾一时惊呆了,为什么叶楚臣一觉醒来变得这么,嗯……主动。   “叶楚臣你醒了,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慕容池进来打算叫大哥去吃饭没想到却看到这样暧昧的一幕。   放下帘子的慕容池心里感想看来大哥的追妻之路终于见到曙光了。想完自己喜滋滋的去吃饭了。   咳咳!叶楚臣连咳了几声,假装掩饰自己的尴尬,被自己小叔子看到这一幕很丢人,不对?自己为什么叫他小叔子,自己又不一定是下面的那个?   摸了摸唇上带着余温的那个吻,向来镇静自若的慕容瑾呆呆的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认真的”   “吻都吻了,你说呢?”叶楚臣红着脸语气带着抹不自然。   “叶楚臣我可当真了,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慕容瑾的黑眸热切的盯着他,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   “咳!你要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做了”叶楚臣有点沮丧,为什么感觉慕容瑾好像不喜欢自己吻他。   慕容瑾低声嗤笑:“叶楚臣,接吻应该这样做”勾起他的下巴滚烫的唇紧贴在一起,慕容瑾翻身把他压在自己身子底下,两个人口齿交缠,一室春光。   叶楚臣上下打量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感觉只有一个字帅。   “叶公子可看够了”清冷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叶沐臣回过头看到了慕容瑾漆黑的一张脸。   “咳咳!多谢独孤神医的搭救,否则我就该去找阎王爷报道了”叶楚臣言归正传道。   “别感谢我,我只是看你可怜,我还有药没有炼化完先走了”独孤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朝着外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来:“对了,他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一定的房事能够让他更快速的恢复本元”   叶楚臣被他最后的几句话弄得吐血三升,我说神医大哥你能不能话不要说的这么直白。而且看着慕容瑾一本正经思考这个问题可实施的可能性,叶楚臣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黑暗了。   慕容瑾有点好笑的看着嘟着嘴生气的小人,轻轻的把他揽入怀里:“你放心这种事我不会逼你的,”   头靠在他的怀里,叶楚臣感觉自己太扭捏了,不就是那个啥吗?一闭眼的事。   “慕容瑾我们做吧!”叶楚臣扬起头神情无比的认真。   “乐意奉陪”慕容瑾的炽热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片刻帘子里传来了几道响声:“我要在上面”   “好,你在上面”粗重的喘息声。   “嗯,不对,慕容瑾……你不能……你……”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上,房间里充满了□□的气息。 第39章 太子叛乱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叶楚臣神经一下绷紧 ,酸软的身体仿佛在提醒他昨天的境况是多么惨烈。   动一下身就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样,“醒这么早,身子可还受得住”温热的气息围绕在耳边叶楚臣下意识的是捂着自己的耳朵。   昨天可真是失算了,本来想着两个人高瘦都差不多应该势均力敌的,没想到慕容瑾这么变态,自己居然被他……想起最后讨饶的一幕叶楚臣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烫。   “生气了?”慕容瑾支撑起身子将叶楚臣包裹在身下,身上的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带着点古铜色的皮肤。   叶楚臣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你……那个你先穿上衣服”慕容瑾笑意的眸子看着他,低下头慢慢靠近,叶楚臣呼吸慢了半拍紧张的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感觉身上的人没了动静,好奇的睁开眼发现那人已经下床穿衣服了。吃完抹干净就走,卑鄙!   “放心今天我就不动你了,好好休息,我让念风一会儿给你送点粥端过来”慕容瑾穿戴整齐,走近俯下身子在他全身唯一露出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确定慕容瑾真的离开了,叶楚臣才掀开被子,脸却像煮熟的龙虾一样红,摸了摸滚烫的脸叶楚臣叹气,慕容瑾这是吃定自己了。   黑暗的牢房密不透光,散发出一股熏人的霉味,这是汉州大牢,是军营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   用沾过水的白手帕捂住口鼻,叶楚臣朝着里面走去,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了下来,吩咐守卫打开门锁叶楚臣走了进去。   墙角躲着熟睡的人听见响声动了动手,抬起头来,看见了来人眼角溢出了泪水,仿佛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将近一个月不见当时意气风发的方觉憔悴了许多,青色的胡茬长了一脸,眼窝也深陷下去,关键是他眼里面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方觉,虽然你伤了我可是……我却不想杀你”叶楚臣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了下来,是,要不是自己陷入了昏迷知道了前世的事情,那么也许自己和慕容瑾还会这样兜兜转转的错过,所以叶楚臣觉得自己反倒应该感激他才是。   “哈……哈哈……叶楚臣,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方觉哈哈大笑觉得这一幕太可笑。   叶楚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觉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并不意外他的问题,方觉心想果然是有目的,示意他说下去。   “放下以前的种种,好好活下去”叶楚臣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在说笑吗?”方觉站直身子,满腹疑惑,自从叶楚臣踏进来的那一刻,方觉就做好了被他责骂、质问的准备好,可是现在叶楚臣不但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还让自己活下去。方觉心里疑惑觉得叶楚臣肯定还有后招,果然……   “给你见个人”叶楚臣笑了笑,突然抬起手,啪啪啪!三声掌声落地。侍卫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人,扯下套着身体的麻袋发现竟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你这是?”方觉不解的问道。   “她是夏朝公主皇甫兰,而且据暗卫调查方景成就是被她杀的”叶楚臣说着,手里端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地上人的脸毫不怜惜的泼了上去。   咳咳!皇甫兰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吓得惊恐退后:“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当朝公主,你们赶快放我出去,否则我让父皇诛你们九族”慌乱中的皇甫兰没有认出叶楚臣来。   “皇甫兰,你告诉我方景成是不是你杀得”叶楚臣眼神带着威胁。   “是,哦不!不是我,我是公主,你们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皇甫兰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漏洞连忙纠正转移话题。   “呦呵!公主的滋味我们当还真没有尝过,公子不如把她赏给我们也让我们享享口福。”汉州大牢的掌使正巧走到这里,给叶楚臣暗地里使了个眼色,色眯眯露骨的瞄了一眼皇甫兰,只把她吓得连连后退,哆哆嗦嗦的大喊:“是……是我杀的,我想把他嫁祸给慕容瑾,可是我没想到一刀下去他就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你放着尊贵的公主不做,偏偏跑到了汉州,我们和西番打仗你却跑到西番的地方去服侍他们,皇甫兰你说皇上会不会还让你有命回去”叶楚臣冷哼一声,说着还讽刺的瞟了她一眼。   “不是,不是的,我也是为了大夏朝,我想帮父皇攻打西番,你,不要诬陷我”皇甫兰面色苍白,无力的辩解。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纸砚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沁公主失踪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叶楚臣心里一惊,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个丫头就是不让自己省心。   “一个时辰以前,大将军已经派人去找了”   “哈哈……你们是汉州军营的人吧!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皇甫兰眼神血红,“皇甫沁那个贱人失踪了,真是报应”   啪!一直不动声色的方觉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双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说,皇甫沁在哪里?”   下巴被捏的生疼,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皇甫兰恨声说道:“我不知道”   “好了,既然她不想说我们就把她押解回京,皇上的闺女自然该有皇上自己操心”叶楚臣冷冷的开口:“方觉,你……”   “叶楚臣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去找公主,”方觉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叶楚臣摇了摇头,“不是朋友”方觉脸色黯然复有听见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的话我们还可以是兄弟”   汉州大营里。   “怎么回事?皇甫沁不是好好的待在大帐里吗?为什么会突然出去”叶楚臣眉头一皱,语气不悦。   燕开出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知道,昨天公主外出回来脸色很是不好,今天一大早就说出去散散心,我想着西番已灭这里是很安全的所以就没有派侍卫跟着”   “胡闹,”景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不知道西番君主和方景泰现在还没有被抓,若是他们抓了公主那后果不堪设想”景呈此时非常气愤,公主在自己军营里丢了,那自己这个将军也该下台了。   “将军,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先派出人手去寻找公主,等把公主找回来外惩罚也不迟”慕容瑾开口建议。   “大哥说的对,公主向来聪明伶俐,也许这次她能巧妙脱身呢!”慕容池只能这样祈祷皇甫沁能够找到机会逃走。   “只能这样了,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一旦发现可疑目标立刻上报”景呈叹气,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封锁消息,暗中寻找公主的下落。   “是”燕开拱手领命,还没有下去只听到又有士兵报信。   “报,禀大将军皇上派了人传旨,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几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下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汉州监察使叶楚臣政绩卓然,则擢升为汉州参谋长,徐州刺史,特赐玉帛若干,黄金千两,钦此!”清俊疏朗的声音停下,将圣旨递给叶楚臣。   “谢主隆恩”叶楚臣起身接过圣旨看到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林逸童感觉一头雾水。   “林逸童,你怎么来了?”慕容池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口问道。   林逸童摇头失笑,这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一副急性子,一点都没变:“前些日子听说楚臣受了重伤,我在京城担心的很,正巧皇上念其大才,值得嘉奖打算封赏,所以我就请旨过来了,楚臣你现在可全好了?”说完扭头转向叶楚臣。   “多谢逸童关心,现在已经全好了”叶楚臣轻轻的应了声,并没多言。   “我刚来的时候听说公主失踪了,可是真的?”提到公主林逸童的眸子带了一丝凝重。   “嗯,我们现在已经确定是方景泰的人动的手脚”慕容池开口解释事情的起因,并没有想太多,倒是慕容瑾几人听到这心里暗惊,皇甫沁失踪一事已经被封锁,可是林逸童竟然知道了。   “大人奔波了一路还是先去休息吧!”景呈的语气有点生硬,也怪不得他,传旨的人是皇上派过来的,现在他知道公主失踪了那皇帝也会知道,到时候岂不是会龙颜大怒,所以要在他回去复旨之前找到皇甫沁,然后自己再写一封请罪书。   三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打乱了大家的计划。   “什么?太子……叛变”叶楚臣喝进去的茶全部喷了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太子联合常阳王的大军,已经逼近京城四少”景呈看着桌上的地图,眼神凝重道。   “皇甫敖不是已经是太子了吗?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慕容池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我来时,有人弹劾贵妃的母家,而且证据确凿太子想必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反了”林逸童漫不经心的开口。   慕容瑾充满探究的目光朝着林逸童的方向缓缓的瞟了一眼,片刻就收回了,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天大的权势面前又有几人禁得起诱惑?”景呈感叹:“慕容瑾你说我们汉州该怎么做?”   慕容瑾低头沉思好大一会儿,他觉得事情的背后绝没有那么简单,此刻门外传来了急报声。   听完手下的传话景呈面色大变:“硫朝对我汉州出兵了”   “什么?硫朝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难道……他和太子联合好的?”慕容池听完凉凉的开口。   “这该怎么办,公主失踪,朝廷内乱现在又加上硫朝出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开觉得自己头都快炸了,犹豫的看向景呈,这事情真是赶在一起了。   “那我们不如兵分三路,林逸童带着方觉去就公主,那里方觉熟悉。慕容池回京城护驾,只要皇帝无事皇甫敖就成不了气候,我和慕容瑾就在这里帮助景呈阻挡华朝出兵”叶楚臣斟酌片刻提出自己的建议。   “我同意”不等众人开口慕容瑾率先点头,后来其余几人也表示同意。   夜晚营帐里。   “你不觉得林逸童有点奇怪吗?”叶楚臣看着跳跃的烛火看着趴在桌案上写信的某人。   “你觉得他哪里有问题?”慕容瑾停下笔看向他。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哎呀!不想了,也许是我太小题大做了,人都会变得是吧!”叶楚臣挠了挠头,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   “今天林逸童隐瞒了一个问题,他说有人弹劾太子,而那个人却是-杜词,皇甫轩的人,”慕容瑾盯着桌面神情有些凝重。   “你的意思是说皇甫轩也开始准备夺嫡了”叶楚臣语气很是惊讶。   “不是开始,恐怕他从前几年就已经准备了”慕容锦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心机也太深了”叶楚臣咋舌,感觉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上一章前世今生的时候实际上是有感而发。我觉得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也是如此,有些时候一些事一旦我们看开了、放下了,对于那些爱着真正爱自己的人会有更多的包容。而对于其它的前尘往事,又何必傻傻的去问个所以然,我喜欢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喜欢你了,你说……你算什么呢? 第40章 兵起   城楼上看着绵延几里的土地叶楚臣突然觉得为什么战争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发生的,在这个战乱的时代百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平静的生活。   “公子”笔墨把带来的披风轻轻的盖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叶楚臣扭过头问。   “李公子来信了,华朝北方今年大旱,岭南的太守贪了赈灾的钱,不知道被谁鼓动发生了□□”笔墨从怀里掏出信纸递给他。   叶楚臣快速的浏览一遍,神情顿时有点失落,华朝发生暴动而温羽澈作为赈灾将军自然要前去安抚,这样一来夏朝和硫朝的战事他就参与不了了。   夏朝因为自己李煜欢才请求温王出兵,可……如果温王被支走自顾不暇……叶楚臣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的事可能是针对夏朝而来的。   “笔墨,你那研制的□□还有多少?”叶楚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大约有三十个,上次炸西番军营用了十五个,”笔墨想了想回道。   “嗯,你准备好随时都会用,还有皇甫沁那可有消息?”叶楚臣问道。   “林大人带人去了,不过还没有消息传来?”笔墨回道。   “嗯,对了我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到颜如玉,他去哪了?”叶楚臣突然想起来,自从自己伤好之后就没有见过他。   “他在公子醒来时就走了,说是去找他的师父,这个事我忘了告诉公子了”笔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颜如玉临走时的确交代自己了,但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自己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三天后。   军帐里几人在商量行军和作战路线,帘子被挑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直扎进叶楚臣的怀里,众人惊愕。   随后跟来的林逸童眼里闪过一抹异色,而慕容瑾的脸却是黑的见底了。   嗝,嗝,嗝!皇甫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头深深的埋在叶楚臣的怀里,肩膀不停的抽动着。   “乖,沁儿,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叶楚臣轻轻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平安回来就好。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甫沁因为又累又困终于昏睡了过去,这时叶楚臣才解脱出来。   “林大人,你是怎么找到公主的?”景呈犀利的眸子盯着他,自己派人前前后后找了这么久,而他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找到了人,而且不费一兵一卒的安全带回,要不是他天赋异禀那么就是背后有猫腻了。   “景将军是不是多想了,公主不是我去救得,我们在半路遇见逃出来的公主,不过回来的路上倒是遇见了杀手,不过都被我们解决了”林逸童眼神飘向一处,燕开看向景呈点了点头,证明他说的话。   “林大人真是好运气,你们可有什么消息?”慕容瑾淡淡的问道,林逸童摇了摇头。   “林大人舟车劳顿还是让他休息一晚吧!等明天长公主醒了再问不迟”感觉气氛有点僵硬,叶楚臣连忙调节道。   太阳的光线投过帘子打在了她的脸上,睫毛轻轻颤抖着,床上的人儿突然从梦中惊醒,看着陌生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可怕的地方了。   “你醒了?先把药喝了”叶楚臣温柔的说道,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看着皇甫沁眼神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叶楚臣轻笑,“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   噗嗤轻笑出声,“谁要盯着你看哪?自恋狂”   等到皇甫沁放下了心中的恐慌,叶楚臣才试探性的开口:“皇甫沁能告诉我都发生了些什么吗?绑走你的人到底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早上出去散心,等意识到走过了士兵巡逻的范围我正想回去却被人从背后人打晕了,后来就一直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我吓坏了,有一天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带我去见了一个人,”皇甫沁回忆道。   “谁?”   皇甫沁摇头,“他一直背对着我,我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他让我给他合作,我假装答应了,后来他们换了一个房间关我,有次我见他们放手松懈就趁机逃了出来,后来就遇见了林逸童”   “丫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叶楚臣轻轻的把皇甫沁抱入怀里,自己很自责说好的保护这个妹妹可答应她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   “不是你的错,叶楚臣……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利用了自己你会怎么做?”皇甫沁突然问道。   “你看他利用你做了什么?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能被原谅”叶楚臣想了想还是正经的回答道。   “是吗?”皇甫沁静静不语。   “叶大人军营外有人想见你”燕开叫住出去的叶楚臣对他说道。   “见我?他叫什么名字?”叶楚臣疑惑道。   “解锦元,”燕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人的名字,挺好看的一位公子。   倒是叶楚臣听见这个名字激动不已,连忙朝着军营大门跑去。   看见了阳光下站立的两人,原本沉思的解锦元突然扭过头来,对着傻笑的人招了招手。   “大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叶楚臣斟满一壶茶,惊喜的问道。原本以为上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没想到今天竟然再次见到了大哥。   “想你了听说你在汉州就过来了,楚臣长大了,这几年做的事很是厉害”解锦元拍了拍弟弟和自己并齐的肩膀一脸欣慰。   “大哥过奖了,我只是投机取巧而已”叶楚臣被大哥这么夸奖挺不好意思的,害羞的红了脸。   两人进了帐篷,落座后。“不过我觉得大哥不单单是来看我的吧!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去做,只要我能办的我……”叶楚臣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解锦元开口打断,“你怎么觉得我是有事求你而不是过来帮你的呢?”   “大哥这是几个意思?”叶楚臣心里打鼓,和解锦元一连分别数年,在叶楚臣眼里感觉大哥一直都神秘兮兮的。   解锦元瞟了凌青一眼,他会意走到了帐篷外。   “你应该听父母说起过我八岁那年突然没了消息,当初父亲怀疑是当今皇上动的手而事实也是这样”解锦元抬起手,按耐住激动的叶楚臣,“你先别说话听我讲完,我当年不是失踪而是和皇上做了一笔交易,我们的爷爷是前朝的宰相所以皇上一直对父亲有所忌惮,恰巧那时有人弹劾父亲滥用职权,皇上想动叶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计划,后来皇上找到了我,他让我潜伏到西番去寻找安礼,他是一个商人,而他给我的承诺则是不动叶家,为了保全父亲和你们我答应了皇上的条件,到了西番一呆就是十年,再然后一次打探情报的过程中我受了伤被人所救和那人有了些渊源,那人势力很大所以逼不得已我才回道京城,没想到却遇见了你,之后我回到了西番又去了硫朝,现在来找你”   “皇上派你去找那个商人干什么?”叶楚臣心惊肉跳。   “不只是那个商人,更准确的说皇上想要找到中能穿越时空的东西”解锦元沉思说道。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了掩饰脸上的震惊叶楚臣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因为救我的是当今硫朝的君主……离殇夜”解锦元闭上眼睛迟疑的回道。   “那他……这次攻打夏朝是不是因为大哥?”叶楚臣试探性的问道。   “楚臣你不用试探我,离殇夜攻打夏朝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解锦元解释道。   “因为我?”叶楚臣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性的问道。   “对,因为你,上次你攻打西番用的烈性□□激起了他很大的兴趣,离殇夜有野心他想实现大一统所以他想要□□研制的配方”解锦元说道。   “□□虽好用可是我却不会给他,□□的威力大哥也听说过,如果它一旦被有野心的人得到,可能会把这个世界变成人间炼狱”叶楚臣想到以前从书本里看到的人间修罗地狱下意识的回绝。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到这里,跟了离殇夜那么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弱点,我来的目的就是击败他?”说到这解锦元觉得心里微微发涩。   “嗯,我们一起努力保这一方平安,天下太平”叶楚臣走上前去,轻轻的握着他的手。   “你确定你大哥的那个方法有效果”马背上的慕容瑾一身灰色盔甲,对着同样骑在马上的人问道。   “我觉得可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叶楚臣挑挑逗似得眨了眨眼睛。说完率先打马狂奔出去,慕容瑾使了个眼色顿时十几个人跟在其后。   百十人组成的队伍打马从汉州边境呼啸而过荡起一波土黄色的飞沙。   “君主,察觉到有一对骑兵朝西南方向赶了过去我们的人要不要去追?”   “查清了什么人领队?”毫无情感起伏的问话。   “不知道,只是来人一身红色盔甲身后别着一杆长菱枪”   “长菱枪?难道是他?来人备马”   “是”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队骑兵叶楚臣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过却感觉好爽,此时此刻好像高歌一曲。   几千人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一百人圈外里面。人群自动裂开一条缝从长队后面一人缓缓打马走到了前方。   离殇夜看着戴着头盔身披铠甲的人,声音冷漠的仿佛没有温度不过却让人不寒而栗,“解锦元,玩够了就随我回去,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对面的人一动不动,离殇夜皱紧了眉头,包含怒气“你难道非逼我出手?”   远方一枚信号弹的火光直冲天际,叶楚臣耶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离殇夜是吧!我大哥你就别肖想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个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叶楚臣口哨吹起,一波漆黑的雾气扑面而来。   “不好大家注意这烟雾有毒”人群中一人大声高喊,不过下一刻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烟雾慢慢消散,离殇夜的脸却如锅底板一样漆黑,一百多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自己的手下也倒下了一大半,竟然在自己眼皮子溜走。   砰!砰!砰!   “君主不好了,营地发生爆炸,将士受伤严重”   “报,君主东面有大批夏朝将士朝着这边赶来,初步估计大约二十万人”   离殇夜眯着眼睛,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扫过身边的人,苍白的嘴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撤兵”   “将军,硫朝撤兵了,慕容瑾那成功了”景呈开心大笑。   这一天汉州城里全城百姓为硫朝的撤兵而庆祝兴奋不已。 第41章 意外倒戈   天色暗际,林逸童正准备回房却看见了站在自己门前的人,有过一瞬间的讶异,连忙行礼道:“公主深夜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皇甫沁没有说话,背着手围着他转了两圈,眸子里是不复往日的温柔充满了几分淡漠:“林逸童我倒是小巧你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公主说笑了,我谁的人也不是,我是皇上的人”林逸童规规矩矩的回答。   “哦……”拉长了嗓音,“林大人最好如此,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不过你要是伤了叶楚臣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   林逸童眼神平静的扫过她:“公主说笑了,叶楚臣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伤他,天色已晚公主还是早做歇息”   眼看林逸童下了逐客令皇甫沁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怒哼了一声离开了。   房间里。   “慕容池还真是好样的,竟然那么快就打败了叛军”叶楚臣摸着下巴赞赏的夸奖道。   “无论谁去这个仗都不会败,皇帝现在正值壮年手腕强硬,面对叛军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慕容瑾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对了,慕容池昨天不是来信说皇甫敖吃了败仗正带着他的残军朝西南方向来了,我们要不要准备再给他迎头一棒”叶楚臣摩拳擦掌,好长时间没有动过身体了。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皇甫敖虽然心性阴狠,但他的文韬武略不比我差多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几天你尽量待在帐篷里,我去带人找他的下落”慕容瑾嘱咐道。   “知道了,相公……”叶楚臣笑嘻嘻的凑到了跟前正打算调戏一下美人,没想到身子被瞬间架空,慕容瑾笑容带着戏谑,“那就让为夫在床上好好□□□□”   红衣锦烛,热浪翻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连几天慕容瑾都是早出晚归的,叶楚臣每天醒过来铁定不见他的人,这天无聊的叶楚臣想着自己要不要给皇上上一份奏折把自己调回来,正在想着房门被敲响。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逸童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叶楚臣只当他在开玩笑。   “白毛回来了,在九里岗那,”林逸童觉得无趣索性说了出来。   “白毛,真的?”叶楚臣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白毛几年前离家出走就没有回来过,现在不仅回来了还找到了汉州,难道它是属狗的不成。   “是真的,底下的士兵发现了他,想要捉它回来,可是不过没成功,但是白毛就不敢过来了,我觉得可能只有你才能带它回来”林逸童打趣道。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养的”叶楚臣傲娇的耸了耸肩,穿好衣服招来风里球和林逸童一起朝着九里岗赶去,随行的暗卫们暗中保护。   到了一处陡峭的山路因为马过不去,两人就步行前进,远远的叶楚臣就瞧见一团白色的毛球,不过走近后叶楚臣发现白毛竟然被全身捆绑着,心里一惊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别乱动,否则我手上的刀子可不长眼睛”   “林逸童你在干什么?”叶楚臣又气又怒,傻子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身后的林逸童没有理他,押着他的肩膀朝着前面继续走去。   啪啪啪!有人大笑的鼓掌从旁边的一个山洞里走出来一个人:“林逸童你做的很好,叶楚臣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皇甫敖?你竟然来了汉州,你不会不知道慕容瑾这几天在找你吧!”叶楚臣嘴上说着内心却在找脱身的计策,真没想到林逸童竟然是皇甫敖的人,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   “是吗?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皇甫敖说道此有些怀念。   叶楚臣没有大骂也没有打感情牌只是简简单单的问身后的人,“林逸童为什么?”一句话包含了对他的失望和痛心。   林逸童垂下头没有搭话,仿佛被问住了一般。   皇甫敖皱眉不悦,质问道“林逸童还不动手?”   叶楚臣心里一惊正要反抗却感到胸口一痛,闷哼一声叶楚臣痛的半跪在地上,一把匕首深深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叶楚臣瞪大了双眼,有着震惊和不解。   林逸童看也不看他一眼,大踏步的朝着皇甫敖的方向走去,恭敬的说道,“殿下,人已经解决了”   皇甫敖自然看到了被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叶楚臣,“你确定……他死了,我想要让慕容瑾伤心,可我的心为什么那么痛?”皇甫敖神情恍惚,眼看要摔倒被身旁的林逸童快速扶住了肩膀,“殿下我们回去吧!追兵马上就到”话眼不顾皇甫敖的反对,一把扛起他带着其他人撤退。   一听到叶楚臣和林逸童单独出去的消息,慕容瑾就快速的赶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晕倒在地上的人儿。   慕容瑾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叶楚臣身边,目呲欲裂,滔天的怒火将要喷发出来的时候,手指被人轻轻的拉住,地上本应该死去的人睁开了眼睛,直起身子紧紧的抱住了惊神不定的人:“慕容瑾别担心我没事,我没事”   等两人都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叶楚臣给他看了看手里的刀,原来这是一个折叠的刀子,受到外力会缩进去,所以外人看到的刺中身体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刚开始林逸童挟持自己时,叶楚臣悄悄地给隐藏的暗卫打手势让他们不要动手,因为叶楚臣就是觉得林逸童不会伤害自己。   “万一他要真动手了呢?”慕容瑾生气的质问,不管身后的人站起身就朝着原路返回。   叶楚臣起身想追,突然想起了还被绑着的白毛小朋友,给它解开了绳子白毛亲昵的嗅了嗅叶楚臣的脸,黑漆漆的眼睛竟蕴含了两行泪水,这让叶楚臣大叹,原来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有感情的。   自从上次从九里岗回来以后,慕容瑾救灾没有对叶楚臣开口说一句话。   这天晚上,“瑾,相公……老公……夫君……”叶楚臣坐在慕容瑾的大腿上挑逗着,声音发嗲。   慕容瑾冷着脸不为美色所动,叶楚臣搂着他的脖子继续撒娇:“亲爱的,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同陌生人出去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慕容瑾,在坚硬的冰块也会融化了,不是不知道叶楚臣这几天一直在讨好自己,可是慕容瑾就是很气愤,上次是方觉,这次是林逸童,叶楚臣到底还要折腾自己有多久。   慕容瑾眼神黯然神伤的看着他,“叶楚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失去你,你知不知道每当你受一次伤我的心有多痛,我恨不得那把剑插在我身上,”   “慕容瑾,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叶楚臣看着慕容瑾一脸受伤的神色心觉得好痛,只能一遍遍重复着道歉。   “知道错了?”慕容瑾眼神带着淡淡的威胁,“我要让你记住今天这一夜,永远记住”   叶楚臣被慕容瑾这种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可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无论慕容瑾怎么对待自己,叶楚臣都不会反抗。   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丢在了地上,不到片刻身上就光溜溜的。   嗯,感觉下身没有润滑直接被穿透的刺痛,叶楚臣疼的额头冒着虚汗,狠狠的咬着下唇,任凭身上的人冲刺到最深处,没有往日的温柔疼惜只有残忍的惩戒缠绵,慕容瑾扳过他的头,大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松开紧咬的唇,带着一抹妖冶的红色滚烫的唇吻了上去。   那晚叶楚臣做到最后疼的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身下更是撕裂般的疼痛,不过好在自己身子已经被清洗过了,伤口也被认真的涂上了药膏。   叶楚臣被折腾的狠了,几天都没能下得了床,不过慕容瑾始终在身边,喂他喝药吃饭。被夺了饭碗的纸砚天天噘着嘴,一边用眼神愤恨的盯着慕容瑾,一边感觉自家公子太不稳重,人家都把他折腾的那么狠还不把人一脚踹出去。纸砚受不了两人的浓情蜜意干脆不呆在房里去找已经回来的颜如玉玩。   纸砚敲开门却发现颜如玉正在收拾东西,“颜如玉你要去哪?”   “去哪都行,”颜如玉闷着头继续整理衣服。   “你不是还要继续找你的师父吗?难道你不找了”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纸砚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觉得不舍,内心只想留住他。   “不找了,前几天有人带来师父给我留下了的一封信,我看了,他说他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他回去自己的世界了”颜如玉眼里充满了讽刺。   “你别伤心了,你的师父可能真没有骗你,我家公子以前说过,虽然看起来我们这个地方很大但外面还有更大的地方,而且还有很多时空,那里也有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也许你的师父就是回家了呢?”纸砚劝慰说道。   “可是我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他不光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现在连师父也不要我了,”颜如玉感伤道。   “你还有我啊!额……”纸砚羞红了脸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永远是你的朋友,还有我大哥,公子还有其他人好多好多人,怎么可能只剩下你一个了呢?”   “纸砚,谢谢你开导我,我以前留在这是为了寻找师父,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颜如玉摇头拒绝。   “你……你是我的人……不我的朋友,公子不会赶你走的,你看你长得好看武功又好,只要你跟着公子就一定会大有作为的”纸砚急切的劝说,又觉得自己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时之间有点辞穷。   “纸砚,你很希望我留下来,为什么?”颜如玉停下手下的活好笑的抱着腰玩味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没为……什么?就是……很希望你……留下了”纸砚啃啃巴巴道。   颜如玉朝着他走过去,纸砚有点害怕身子快速后退,很快被逼到墙角,纸砚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紧紧的闭上眼睛。   因为比他高了半头,自己很轻易的能够看到他发颤的睫毛。颜如玉喉咙一动,忍不住对着那双欲说还休的唇吻了下去,颜如玉是情场高手,不一会儿就吻的他身子酸软,好久两个人才分开,因为亲吻而愈发红烧的唇更显得诱人,纸砚摸了摸自己的唇,红了脸一把推开颜如玉朝着门外跑去。 第42章 纸砚出事   “什么?皇上让我押解皇甫兰回京?”叶楚臣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   “嗯,方景泰还没有找到我还不能走,皇上下旨让你带着皇甫兰和皇甫沁回去”慕容瑾点头道。   “可……”叶楚臣迟疑道。   “慕容瑾不好了,”景呈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沉重,“皇甫兰自尽了”   “什么?”叶楚臣听到这个消息猛的站起身,“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自尽”皇甫兰不是很怕死的吗?   “昨天晚上她身体不适我找军医给她看了一下,发现她……怀孕了”景呈说道。   “怀孕?公主未婚先孕可是巨大的丑闻,皇上一定轻饶不了她,怪不得会选择自尽”叶楚臣恍然大悟道。   “可是皇上让你带着她回去,现在她死了皇上可能会怪罪与你”慕容瑾担忧道。   “不会的,皇上比我更知道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实际上皇上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现在皇甫兰一死我们间接的给皇上解决了一个头疼的问题,”叶楚臣分析到。   三天后叶楚臣动身出发,慕容瑾放心不下一路护送到临州边界,直到快到京城了才停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足足留了二十多个暗卫随身报护,这才原路返回。   一行大约两百多人,天色已晚众人准备休憩一番明天一大早再进城。由于快到了京城守卫放下了戒心,松懈了些。   晚上天色有点冷,纸砚看着发抖的皇甫沁交代了一声去找点木柴点火,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纸砚还是没有回来,叶楚臣觉得有些不妙,站起身找到了带队的侍卫统领-燕开。   “纸砚,我没见他到这边来,是不是刚才回去了你没有看到?”燕开疑问道。   “我确定他没有回来,传令下去,点燃火把寻找他的下落”叶楚臣下令道,纸砚从来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出事了。   天色蒙蒙亮,叶楚臣的脸更黑了,啪!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自己怎么不派人跟着他。如果纸砚出了什么事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嗖!一声箭响,“小心!”燕开高喊一声,抽出刀挡开飞箭,一支白色的箭矢深深的扎在了树干上。   叶楚臣面无表情拔下箭打开了上面的纸条:若想要你的侍从,就一个人到五里屯来,多来一人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头。   狠狠的把手里的纸握成一团,叶楚臣心里翻江倒海,如果纸砚少了一根头发自己必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叶大人,你不能一个人去,现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万一他要对你不利”燕开阻止道。   “那是纸砚,是我从小长大的兄弟,我一定要去”叶楚臣说道,“备马,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暗卫也不要跟,纸砚的命我赌不起”   燕开无奈只能照做,只是在叶楚臣走后吩咐暗卫远远的跟着一旦发现什么危险立即保护叶楚臣。   下了马叶楚臣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去,果然远远看到了全部骑在马上的几十人。   “主子,没有人跟来”手下人回报。   听到这中间的青年点头笑了,“叶大人果然信守承诺”   “纸砚在哪里?”叶楚臣半眯着眼问道。   青年扣着自己的手指,“看来叶大人对你的侍从还真是情深意重,啧啧!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是谁呢?”   按耐住想要在他脸上砸个洞的怒火,叶楚臣再次问道,“我的人在哪里?”   “叶楚臣,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求我我就告诉你”青年人嗤笑道。   “我求你”叶楚臣咬牙切齿道。   “那么没有诚意,最起码也要跪下来啊!”叶楚臣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两腿弯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呀!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我真的不真心再折磨你,来人,把昨天孤临幸的人带过来”青年人呵呵暗笑,听到他的命令手下人从林子里毫不怜惜拖出来一个厚厚的被子包裹起来的长条,朝着叶楚臣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叶楚臣连忙站起身,扑过身子接住了长条,手指颤抖的打开包裹的被子,捂着嘴任由眼中肆虐的泪水狂奔。   里面的人面色憔悴苍白,呆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直盯着前方,苍白空洞,不着寸缕的身子布满了青紫交错的痕迹,早已经历□□的叶楚臣怎么会不知道纸砚发生了什么?   恨意滔天,叶楚臣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他碎尸万段,自己心心念念要护着的人他竟如此伤他。   “叶大人干嘛这么生气,我昨天对你家的侍从可是很温柔的,我还吩咐手下的人对他好点呢?”青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的愤怒,自然自顾自的说道,“叶楚臣这种亲人被折磨的滋味如何?你屠我西番,还逼死了兰儿,我只伤了你一个人不错了”   “你怎么敢……裕仁王-成易,我要让你不得好死”叶楚臣的下唇已经被自己狠狠的咬破,内心的愤怒已经不能理智的思考。   “叶大人,我知道你的人正往这边赶来,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足够我杀了你”成易哈哈大笑,他身后的人随着他的命令持刀逼了过来。   吱吱!吱吱!吱吱!树枝摇曳,一只猴子,两只猴子……瞬间五十多只猴子在林中穿梭挡在了叶楚臣面前。   叶楚臣眼含泪水,看着中间雪白的一团,竟然是白毛。白毛跳跃到他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转过身吱吱!发出叫声,全部的猴子朝着成易扑了过去。   “该死的猴子?”成易双手抱头,不得不先召手下回来解决这些讨厌的猴子。   吱吱!一个猴子被刀剑砍成两截,一只又一只的猴子倒在了地上,成易下了马手里的刀狠狠的穿透一只还未死透的灰猴身上,猴子抽搐了几下,气息禁绝。   白毛的眼中冒出了怒火,吱吱吱!发出尖锐的叫声,朝着成易扑了过去。   叶楚臣挣扎着起来,举起手里的剑冲了过来,“成易你敢?”   吱吱!一声惨叫,白毛被成易一剑刺中腹部,成易挑起刀,刀尖被深深的扎进里面,挑衅的看着叶楚臣一眼,举起剑上的猴子狠狠的朝着叶楚臣甩过去。   叶楚臣跳跃起接住它,把它放在地上摸了摸白毛的头,一滴血泪滑过。   “留活口”叶楚臣对着身后迟来一步的暗卫说道,血红的双眼紧盯着成易,“我要你生不如死”   成易瞳孔不经意间的一缩,举刀朝着叶楚臣劈了下来,叶楚臣用剑挡了一下一个回旋踢打的他退后几步,手里的剑狠狠的朝着他的肩膀刺去,“我不会让你们轻易的死的,我会让你们像畜生一样,求活不能,求死不得”   半个时辰后。“公子,人全抓了”暗卫拱手回道,“都带回去”叶楚臣走到白毛身边抱起它交给了身边的暗卫,“替我照顾好它”说完轻轻的抱起地上的人,骑上马留下一地烟尘。   几天后叶楚臣带着纸砚回到了叶府,而白毛因为救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以后得行动可能会不太灵活。   “他怎么样了?”叶楚臣一把抓住从房间里出来的笔墨问道。   笔墨摇了摇头,“公子别进去了,让他自己待会吧!”   叶楚臣静静的在门口站了好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迈步离开了。   再次来到昏暗的牢房,叶楚臣的眼底一片冷漠,看着角落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人,叶楚臣冷笑,“来人”   门外的侍从恭敬的回道,“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成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今天就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如何?”   “呜呜!呜呜!”角落里的人听到叶楚臣的话惊悚的大叫,不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把成易带回来时叶楚臣就让人挑断他的手脚筋骨,拔了他的舌头,让他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废人。   “别叫了,没有人会来的,”叶楚臣笑容冷酷,“哦!悄悄告诉你,伺候你的人都是从外面特地找来乞丐呢!你这么尊贵的人想必会非常喜欢”   不理会身后压抑的愤怒声,叶楚臣悠哉哉的走出了牢房,再过一个月就把他送到最偏僻的妓院里,让他做一个最下等的奴隶,过完下辈子。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纸砚的精神状况越发糟糕,叶楚臣几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天叶府来了一个人。   “纸砚,你振作起来,就当被狗咬了一下,你吃点东西好不好?”颜如玉轻声细语的劝说道。   任凭颜如玉如何,床上的人儿一直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熟睡,不过颤抖着的睫毛说明了他清醒着。   “纸砚,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无论谁遭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很……可是你也要明白,欺负你的人现在得到了他该得到的教训,而且比你所受的残忍几百倍,他们得到了报应,可是你该怎么做?你这样不吃不喝你让你的亲人,朋友又该怎么做?你受伤我们的心不比你的痛,你用这种方式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我们?你向来聪明睿智,有些伤痛时间长了就会减轻,真正爱你的人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他只会比以往更加珍惜你,保护你”   床上的人,眼角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颜如玉轻轻将人抱在了怀里,压抑很久的纸砚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可是更疼的却是心“纸砚我喜欢你,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纸砚听到这浑身一震,片刻费力的挣扎起来,颜如玉任凭怀里的人儿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   纸砚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颜如玉闷哼出声,“纸砚,无论你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这辈子我认定你了,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自在,我们就找个乡村野舍隐居下来,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我们相守一辈子好不好?”   “颜如玉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的”嘶哑的声音响起,纸砚哭道。   颜如玉站直身子,附身吻干了人儿脸上的泪水,“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第二天一大早,纸砚和颜如玉不见身影,叶楚臣一个人对着空荡的房间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幽幽的地说道,“颜如玉希望你能真心待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第43章 逼入绝境   汉州境外,硫朝上次被重创之后再次出兵,这次足足出动了二十万兵力,战事一触即发。   “解锦元你真要去见离殇夜?”景呈问道。   解锦元点头“战事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我去见他一面看能不能劝他收兵”   “如果他既不收兵又不放你回来那该怎么办?”慕容瑾问道,他知道的东西自然比景呈知道的多,比如离殇夜喜欢的人。   “你放心我自然有脱身的办法,慕容瑾帮我好好照顾楚臣,还有替我向他道别”解锦元眼神躲闪,低下头低声要求道。   “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道别还是由你自己去给他说”慕容瑾轻笑的拒绝道。   “什么道别不道别的,慕容瑾你真放心他一个人去?”景呈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   “什么一个人,不是还有凌青的吗?”慕容瑾朝着解锦元身后努了努嘴。   景呈气急败坏,说了一声自己不管了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门。   “自己保重”慕容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凌青,你真要跟着我一起去?”解锦元眼睛盯着窗外问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凌青上前一步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硫朝军营里。上座的离殇夜眼睛冷冷的看着双手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解锦元没想到你真的敢来,你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   “你真的要对夏朝出兵?”解锦元反问道。   “原来你今天是为了这事而来,解锦元我还是低估您了,”离殇夜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凌青你不会不知道他中了寒毒,没有解药他活不了一年”   凌青瞳孔紧缩,手上加重了劲道,解锦元握了握他的手,目光温柔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凌儿,一年也好,一天也罢只要有你在身边足以”凌青微微动容。   咔嚓!茶杯碎裂的声音,“你当真不怕死?”   “离殇夜你真可怜,我还有人陪着一起生死,你呢?用你的权势控制着别人,用这样的方式得到的又有几分真心”解锦元嗤笑道。   “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一年后我等着给你收尸”离殇夜拂袖离去。   十天后,不知为何硫朝突然撤兵,边境安稳。   绵延不绝的小道上,两匹马静静地并排走着。   “公子,若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   “傻瓜,我不会死的那些话我是说给离殇夜听的,你还记得汉州军营里的那位独孤神医吗?有次他给我把脉知道我中了寒毒,就给我解了,你不知道我那几天天天吃药,泡药浴吗。”解锦元笑道,自己真是幸运刚好碰到了神医谷的弟子,这下自己可以陪他好久好久了。   “我以为公子生病了呢?那公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了那么久?”凌青嘟嘴道,而且自己已经想好了解锦元走后自己怎么随他而去,更重要的事这几天晚上对于他的求欢自己从没有拒绝过,公子……   察觉到凌儿的脸越来越黑,解锦元连忙打马远去,“凌儿我先去前面看看”   “解锦元你不要走”凌青怒喊,催动身下的座骑跟了过去。   路上两匹马相互追逐,一片祥和的景色。   咚咚咚!门被敲响,刚刚躺下的叶楚臣心里嘀咕这大半夜的谁会过来,披上衣服去开门,看见来人叶楚臣吓了一跳,“慕容瑾……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在汉州吗?”   慕容瑾一身风霜,不过眼睛却炯炯有神,朝远处的墙壁努了努嘴。   叶楚臣失笑,慕容少爷什么时候学会半夜爬墙了,侧开身让他进去,叶楚臣关上了门。   走到桌前摸了摸茶壶还带着余温,叶楚臣拿起一个杯子倒满了水递给他,自己坐在了桌子对面“说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这次回来的事是保密的,不能回家所以就到你这来了,我查到方景泰来京城了,我觉得他可能会有下一步动作,所以就来了”慕容瑾说道。   “方景泰来京城了,他是不是和皇甫敖一起的,”叶楚臣想了想说道。   “嗯,很有可能他们打成了某一种交易,硫朝的暗线传来消息,他们在那订制了许多武器可能要来攻打京城”慕容瑾说道。   “皇上早已经把京城布置的水泄不通,皇甫敖这么做简直是自寻死路”叶楚臣说道。   “嗯,听说纸砚出事了,怎么回事?”慕容瑾问道。   “嗯,是西番君主的弟弟成易那个王八蛋,他竟然对纸砚下手”叶楚臣一个拳头锤在了桌子上。   “没想到皇甫兰的孩子父亲竟然是他,落得那样的结局也是报应”慕容瑾轻轻的把怀里的人儿抱进了怀里,“你也不要自责了,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嗯,”叶楚臣郁闷的嘟嚷道。   “我今天来就是想见你一面明天就要走了”慕容瑾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说道。   “走?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还要留在这里去抓方景泰吗。”   “我要去见皇甫敖一面”慕容瑾双手抱着怀里躁动的人儿,“你别急听我说,我作皇甫敖的伴读多年深刻了解他的性子,他为人虽然毒辣但对皇上却很尊敬,所以我觉得这次叛变可能是被人挑拨所致,我不能看他越陷越深”慕容瑾眼神紧缩。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不过你要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叶楚臣说道。   “嗯”慕容瑾笑着应声道。   “还有你把暗卫全部带过去,最好再带些□□他要不乖乖投降就炸他”叶楚臣板着手指头一个个想着。   慕容瑾失笑,“你以为我这是去打架带那么多人?我让慕容池陪我一起去就好了”   “那我也去”叶楚臣说道。   “你不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皇甫敖一心想杀你,你要是去了那不是更让他愤怒吗?”慕容瑾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就是不让我去”叶楚臣不悦的撇了撇嘴。   “你很好,无论我在哪里你都在我的心里”慕容瑾看着孩子般生气的爱人,一个翻身把叶楚臣压在了身下,小人儿生气了自己要多多哄哄才是。   日上三竿叶楚臣才悠悠转醒,摸了摸床边已经凉透了想必那个人已经早走了,叶楚臣失落的捂着胸口,为什么心中总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茯苓山顶。   慕容瑾不记得上次自己来这里是多少年的事了,茯苓山的雪终年不化,每天早上的温度都很低。   “你来了?”山顶上一人背光而站,听见脚步声回了头。   两人并排而站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皇甫敖放下吧!权势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慕容瑾轻声的问道。   皇甫敖摇了摇头,“慕容瑾你不懂,有些东西你不争别人也会逼着你去争,比如金钱和权力”   “因为自己的私心死了那么多人值得吗?”慕容瑾反问道。   “我也不想死人这都是被逼无奈,慕容瑾我伤了叶楚臣你可恨我?”皇甫敖颤声问道。   “恨,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因为你不仅是大夏朝的太子还是我的朋友,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一直是五岁那年跟在我身后叫着瑾哥哥的孩子,而不是现在的那个人?”慕容瑾说道。   “呵呵!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慕容瑾小心皇甫轩”皇甫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殿下,小心”半山腰上传来一道声音,接下来是肉体被穿透的撕裂声,慕容瑾一把抓住旁边的人两人朝着一边滚去。一只箭贴着两人的头顶呼啸而过。   两人回过神来俯下身子打量来人,发现他们下山的路已经被官兵堵住了,林逸童抓着方景泰手里还在滴血的剑和地上气息奄奄的人说明了一切。   “哈哈……”皇甫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林逸童你竟然是皇甫轩的人,我这次真是看走了眼,你们……”皇甫敖指着慕容瑾,“都是一伙的对吧!为了抓住我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   “皇兄,你在城外的兵已经被一网打尽,明智的还是束手就擒,父皇还会饶你一命”皇甫轩眼神闪躲的不敢看着慕容瑾眼里失望的神色。   “投降?呵呵!皇甫轩没想到我谋划了这么久还是不如你,你这样良苦用心的……”闷哼一声大腿上被射了一箭,皇甫敖曲着腿“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嗖!箭矢在半空被抓住慕容瑾冷冷的看着他,“皇甫轩够了”   “瑾,你要护着他?”皇甫轩瞳孔紧缩。   “是,”慕容瑾扭过头看向他,“皇甫敖,我说过你是我的朋友,是朋友我就不会出卖你”   皇甫敖眼里闪过一丝感动,片刻抿紧了唇,“我只是一个失了势的皇子而已,不需要慕容大人的同情,你赶紧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轰隆隆,山顶动摇,慕容瑾脸色一变,“不好有□□,皇甫敖快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朝着悬崖边掉了下去。   快速的下坠道半山腰上注意到一颗枯死的柳树,皇甫敖一只手急忙抓住,另一只手抓住了慕容瑾,腿上的伤口在滴血,柳树禁不起两人的重量也摇摇欲坠。   慕容瑾垂下头看了看山底,眼光看向皇甫敖,“皇甫敖,好好活下去,我吩咐了慕容池他在京郊外等你,他会带你去安全的地点”   额头上汗水流淌“慕容瑾……你这个傻瓜,不……要给我说这些,你快上来”   慕容瑾最后望了一眼他,脑子里闪过叶楚臣,闭上眼轻轻的说了一句,保重。双手狠狠的掰开皇甫敖紧抓着的手,身子快速的急坠下去,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不要……”   “方子骏你怎么敢。”皇甫轩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一拳朝着他的鼻子打去。   旁边站着的林逸童眼里也带着怒火,要不是皇甫轩已经打了过去,林逸童也不会手下留情。   鲜血顿时说着下巴流了下来,方子骏一手捂着鼻子,眼里却蕴藏了一股厉色,“殿下,别人以为你喜欢的人可能是慕容池,我知道你在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慕容瑾,你做了这么多方方面面都要顾忌到他,你没想到慕容瑾回来吧!要不是他今天意外出现你还会是他心中的那个谦仁公子,可是殿下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我五岁就跟着你,我比慕容瑾还要先认识你,为什么你眼中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方子骏眼中狂热,仿佛疯了一般。   “方子骏你走吧?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必定杀了你”皇甫轩狠狠地推开他,“吩咐下去全力搜索两人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   “是”林逸童应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高中时总喜欢看那种一章节一个故事的短篇小说,就像《花火》那样的,所以正准备着,喜欢的亲过段时间可以看看写的如何! 第44章 真相大白   一所园子里,杂草丛生,看起来荒芜了好久。突然咯吱一声,门却被意外打开,小雨淅淅庭院门口一人一手支着伞,两人相望无言。   “叶楚臣……对不起”这个人竟然是茯苓山消失不见的皇甫敖。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说的人是他不是我”叶楚臣的心一点点沉下,听到慕容瑾掉下悬崖的消息自己却意外的很平静,因为叶楚臣觉得慕容瑾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皇甫敖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人,”叶楚臣说道,一个倩影从雨中渐渐显出了身影,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艳三分。此女竟然是几年前在宫中大火烧死的董妃。   董妗福身,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殿下”   皇甫敖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没有死”   董妗看了一眼叶楚臣缓缓开口,那次大火我喝的□□被人换走了,我被烟雾迷晕后发现自己还活着,最后知道是叶大人救了我,董妗眼含泪水,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皇甫敖你是想要和你的孩子,爱人相守一生还是要去执意去争那个位子”叶楚臣幽幽的问道,手却摸上了腰间的佩剑,如果皇甫敖的选择是后者叶楚臣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因为慕容瑾救他一命毫无意义。   董妗满含希冀的眼光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皇甫敖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他们,“不了,不争了,我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皇甫敖走上前去牵起董妗冰凉的小手,两个人相识一笑,并携着离开了园子。   青色的纸伞雨点渐渐大了起来,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雾中。如果有个人为了你他心甘情愿可以为你牺牲一切,那么给他一个相守一生的承诺又有什么不可?   “皇甫轩,如果你深爱着瑾又为何要治他于死地”王府里两人静静地坐着,没有情人相见剑拔弩张的仇恨只有着淡淡的哀伤和忧愁。   “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叶楚臣我对他的爱不比你少,”皇甫轩眉眼冷漠。   “我知道你恨我,我去西南上任那次暗杀是你的做的,还有是你指使了方景泰杀我,裕仁王能够知道我的行踪消息也是你给他的吧”叶楚臣很平静的问道,仿佛经历过那些生死攸关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只可惜你一直都死不了”皇甫轩幽幽叹道。   “从几年前你就开始了谋划,你假装无心与皇位,暗地里挑拨皇甫敖和慕容瑾的关系让他们感情破裂,还一直搜集皇甫敖的罪证就是为了让他众叛亲离,”叶楚臣问道。   “那又如何?为了皇位,容不得半点仁慈,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以为皇甫敖会放过我”皇甫敖反唇相讥。   “皇甫轩你真的很可悲,我走了,我要去找慕容瑾”叶楚臣站起身。   “如果他永远也回不来了呢?”皇甫轩问道,毕竟各方人马找了好久,除了一块玉佩没有找到慕容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等了我那么久,我等他一辈子又有何难?”叶楚臣看了一眼远处的蓝天,笑了笑走出了王府。   半个月后,皇甫轩被册封为太子,一个月后皇甫轩荣登帝位,免税一年,天下大赦改国号为元。皇甫轩登基后前皇突然消失不见,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被皇甫轩杀了,也有人说他四处云游去了。   叶府里。   “爹,娘”叶楚臣走到了大厅看见了急切等待的父母乖巧的喊到。   叶母鼻子一酸,泪水直流,一把抱住了他,“我可怜的孩子怎么遭遇了这样的事?”   “娘,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个人呢?”叶楚臣强忍住泪水,笑着说道,“大哥出来吧!”   解锦元站在门口,神情激动的看着叶父和叶母,颤声道,“父亲,母亲,元儿回来了”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俯下身深深的对着二老磕了一个头。   叶母捂着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神激动的看着叶楚臣,“臣儿他真的……真的……”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可血脉相连的牵绊提醒着叶母真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回来了,得到叶楚臣肯定的答案后叶母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看着,哇……的一声放声大哭,那里面包含着伟大的母爱还有着浓浓的思念,叶青铜眼角也微微湿润鼻子通红,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几天后,叶青铜对外宣布自己的嫡子回归,一家分离数十载终于团聚。   皇宫里。   “抓刺客,抓刺客……”巡逻军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片刻带了一个捆绑着结实的人丢在了地上。   “皇上,小的救驾来迟,还望皇上赎罪”侍卫统领看着皇上沉默心里一沉,不敢起身。   皇甫轩面带困惑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叹息道,“你怎么那么傻?”   “轩,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人从来也没有变过,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能死在你的怀里……很好”吐出一口鲜血,方子骏抬起手想再摸了摸他的脸,可是手却无力的垂了下来,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被捆绑着的人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皇甫轩因为你的私心纸砚受了那样的对待,因为你慕容瑾到现在还找不到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颜如玉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不要逼我杀你,你的人还在等你,放他走”皇甫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抱着怀里的人大踏步的离开。   元朝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要出嫁了,嫁的人正是一年前抢婚的叶青铜的二儿子-叶楚臣。叶家这些日子真是喜事连连,先是认回长子,有要娶公主做媳妇,这种富贵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寂静的庭院里,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一颗梧桐树下。   “皇甫沁,其实……你不用这么做”叶楚臣眼神飘向远处淡淡的说道。   “怎么叶楚臣你后悔了,你以为谁真的想要嫁给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瑾哥哥现身,你不是觉得他不会死的吗?”皇甫沁嘟起小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可是,你这样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万一慕容瑾到时候没有来,你难道就……”叶楚臣止住了话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就什么?”皇甫沁瞪大了双眸无辜的问道。   深吸一口气叶楚臣说出了刚才没有问完的话,“你准备就这样同我过一辈子”   皇甫沁不动声色的弹了弹衣角,“一辈子就一辈子好了,反正你不会娶别人,我也不会嫁人这样不是很好的吗?”   “傻丫头”摸了摸皇甫沁的头顶叶楚臣苦笑道,“你懂的爱一个人的感觉吗?就敢说一辈子不嫁人”   皇甫沁躲过了叶楚臣的魔掌没心没肺的说道,“叶楚臣我敢嫁,等着你来娶我”眨了眨眼睛皇甫沁轻笑着离开。   。。。。   “沁儿,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叶楚臣,你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难道我会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可是沁儿你也要知道与其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如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太后爱怜的看着正在试穿穿火红色嫁衣的女儿,眼角湿润,为什么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为情所困,皇甫轩也是,现在沁儿也是这样。   “我知道,正因为它是叶楚臣,我才不想要逼他,我是喜欢他,可是我更不想勉强他。”皇甫沁身着红色宫衣,裙边秀着一排彩蝶,三千青丝垂荡腰间,两腮粉红,施着薄薄的粉黛,美得脱俗,笑的灿烂。   “那你还要嫁给他,你这……”太后惊异的问道,自己这个女儿自己越来越不懂她的心思了。   “难道我就不能争一争了吗?他是不喜欢我,可是如果慕容瑾真的没有来,哪怕做一天的梦我也心甘情愿。”皇甫沁柔声说道,仿佛是说给母亲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   慕容池像一团火焰一般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叶府,下人看着慕容漆黑的脸也不敢阻拦只能急忙忙的去向家主禀告。   进去璃茉苑看见坐在池子上的人,二话不说一个拳头迎了上去,叶楚臣没有想到慕容池会来这一出瞬间被打蒙了。   “叶楚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哥有哪点配不上你。   八岁那年,你生病发高烧,我哥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寻找雪灵芝。   十岁那年你从马上摔下来,为了救你他错过了状元考试。   十二岁那年你不小心伤了太子,为了你他抗下所有责任。   十七岁那年你中了探花却被人陷害被分配到远地,为了保护你他辞去扬州太守的职务。   十八岁他为了救你孤身一人引开敌人,因为你受伤向来不相信神灵的他在菩萨前跪了整整一夜。   叶楚臣,我大哥他除了不是女人有那点你看不上他,甚至为了你他甘愿委身与你,你还要他怎么做?”慕容池的眼光喷出了火。   “我不会负他”叶楚臣袖口抬起擦干嘴上的血渍挑挑眉,看向他。   “不会负他,大哥失踪你不去找人你就要洞房花烛夜,你这就叫不会负他”慕容池咬着牙特想对着他的脸再打一拳。   叶楚臣挣脱开一步步朝着他逼近“我不去找他?慕容池你有见我天南海北的找他吗?我昨天才从西南回来只因为听说曾有人见到了慕容瑾,我不去找他,我找了他那么久?半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那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已经忘了我,第二,他已经死了。既然他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等他,为什么?慕容池你告诉我为什么?”叶楚臣声音冷的冰人,不带着一丝温度。   “好……好,好样的叶楚臣,算我看错你了,”呸!慕容池气愤的咬牙切齿,“我替我大哥感到不值,竟然喜欢你这样的人渣”慕容池点点头,脸上看不出表情,快速的离开了叶府。   闻讯赶来的解锦元正巧看到这一幕,略带担忧看着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叶楚臣莫名的感觉好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皇甫轩是终极大老板是小说的一条暗线,关于他的介绍和林逸童皇甫沁的结局都会在番外有交代。 第45章 婚约如期   皎洁的月光散发出明亮的光线,夜色加上若隐若现的亮光,仿佛给周围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黑色朦胧的轻纱,模糊而不真实。   台阶周围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十几个空酒瓶,台阶上了主人脸颊酡红,手里拿着酒壶直接望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烈而辛辣的酒流进喉咙里被呛到了,眼泪哗啦啦的直流,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水。   “慕容瑾,你知道吗?我明天就要娶亲了到时候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嗝!不要你了……呜呜……”伤心的人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浑身蜷缩在一起,刚立夏的季节却感觉周围温度冷的惊人,好像只有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才能暖和些。   公主大婚而且是太上皇以前最疼爱的女儿,那场景自然壮观。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官兵沿街站成了一排。几百两马车的嫁妆从寅时开始出发,到了巳时才车辆才减少些。人们都感叹这次叶家真实捡到宝了光这几百车的嫁妆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雕刻着龙凤呈祥的鸾凤轿子由几十个宫中的内侍抬着,几百人随车跟着正午十分轿子从叶符正门抬进去。   叶府到处都是红色的绸缎和喜字,下人们动作很麻利人们欢欣鼓舞来接待这位地位尊贵的公主,可叶府的主人们脸上却不带多少喜色,特别是今天的新郎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司仪额头上冒着冷汗,迟疑的想问问叶父这个堂什么时候拜,眼看吉时就要过去了。   叶父叶母坐在高堂,解锦元和凌青站在宾客的前方几人的眼睛都看着叶楚臣,无论他现在的选择是什么他们都会支持他,哪怕他现在逃婚?   叶楚臣静静的站在礼堂中央,手里还拿着红绸,红绸的另一边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哪怕双方都不情愿。   扭过头看着空无一人,一眼可以望到大门口方向,叶楚臣苦笑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出现,对着已经焦灼不安的司仪说道,“开始吧!”   司仪终于长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大声喊到,一拜天地!夫妻同寿,天地同恩。   二拜高堂,报答父母生养之恩。   夫妻同拜,相互扶持,共度一生。   司仪喊完笑着搓了搓手,“以前夏朝时有个婚俗,现在我们大婚时还用着,我还要再问一句”   叶楚臣点了点头,红盖头下的新娘也微微颔首。   “公主我问你,在接下来的后半生里,你是否愿意和你的夫君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哪怕他病了丑了老了,你是否愿意?”   皇甫沁扭过头看着红绸另一段的人,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他的轮廓,紧咬着红唇莹莹说道,“我愿意”   司仪笑的脸上开出了花,转过头看向叶楚臣也同样问道,“叶楚臣我问你,在接下来的后半生里,你是否愿意和你的夫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哪怕她病了丑了老了,你是否愿意?”   叶楚臣没有吭声,我愿意和我爱的人相守一生,可他现在却不见了,再次扭过身子看了一眼门外叶楚臣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抓破了,缓缓开口道,“我……”   “他不愿意”门外有人大喊一声,全部的人都惊讶的朝着门口看过去。   叶楚臣泪眼迷蒙,眼神紧盯着门口像天神般突然出现的人,只见他整个脸被一张银色的面具遮挡着,但是叶楚臣看着他的眼睛欣慰的笑了,他终于来了。   皇甫沁早已经掀开红盖头,脸上说不尽的落寞和伤心,眼看着两人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牵着手走出大门,肆虐的泪水忍不住狂奔,提着裙摆跑出了叶府。   两人手牵着手走过了大半个京城,却没有说一句话安心的相守这难道的静怡时光。   在一所住宅前慕容瑾停了下来,推开门带着他走了进去,关上门叶楚臣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唇,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知道他真的回来了而不是自己的一个梦。   慕容瑾修长的手温柔的拂过他的脸,银面具下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但是能看到一阵阵疼惜。   叶楚臣的手颤抖着摸着他脸上的冰凉,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了哭腔“你……这是怎么了?”   “脸上受了点伤,小臣对不起害你等了我那么久”慕容瑾说道。   叶楚臣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也受了不少苦,看你都瘦了,你这几个月都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可是都找不到你”   “以后我会慢慢的一点点讲给你听,你不要哭了,哭花了脸谁还要你”慕容瑾打趣道。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叶楚臣伸手去揭他的面具被慕容瑾侧身一闪,“别看很丑”   叶楚臣苦笑,“其实你早就好了,就因为脸受伤不敢见我,慕容瑾……”转过身气愤不已的叶楚臣扭头就走。   “别走”上前一步拉住他的人,强硬的转过他的身子,慕容瑾缓缓拿下了脸上戴着的面具。   叶楚臣瞪大了双眼,捂着嘴泪水从指缝里滑落,慕容瑾以为他嫌弃自己丑赶紧想戴上面具不过被叶楚臣拿到面具狠狠了摔在地上。   叶楚臣的手轻轻滑过伤痕交错,疤痕遍布的脸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自己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见自己了,这几个月一来忍受自己变成这么难看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很难受吧!   踮起脚尖叶楚臣轻轻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慕容瑾永远不要在离开我,哪怕你残了丑了,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爱的是慕容瑾,是我心里永远那个模样的慕容瑾”   慕容瑾手指颤抖,“哪怕我永远都这么丑,你也愿意”   “从未后悔过”叶楚臣眼含神情,笑着说道。   “唉!我说你可别坏我招牌”门外面出人意料的传出一道声音。   叶楚臣浑身一震这个屋子里还有别人,看着慕容瑾淡定的样子,带着一抹疑惑看着来人。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着柔柔的涟漪,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的桃红色的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   “慕容瑾,你这么败坏我的声誉可不厚道啊!”漂亮青年一把扇子挡在身前,一脸受伤的说到。   随着他的画说完,慕容瑾抹上自己的脸轻轻的揭下一张薄薄的皮,露出了没受伤前的一张脸,而且与以前相比还带上了一丝白皙。   “这是怎么回事?”叶楚臣被突然出现的人和慕容瑾的举动弄得迷糊了。   “还是我来说吧!”漂亮青年主动解释道。   原来在茯苓山慕容瑾掉进悬崖后被李煜欢的人所救,李煜欢整顿好自己国家的内务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夏国动乱,不得已把受重伤的慕容瑾带到了华朝。   昏迷不醒了两个月慕容瑾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又过了两个月身体机能恢复了,不过脸却毁容。慕容瑾顶着一张连自己都会觉得恶心的脸怎么能去见叶楚臣呢?所以他祈求李煜欢不要告诉叶楚臣自己还活着,这样他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有一天李煜欢从外面带来一个自称苏翎离的人,他为人凶巴巴的不过医术却好的惊人,一个月后自己脸上的疤痕就逐渐变淡了,就在这时听说了叶楚臣将要娶亲的消息。那时候慕容瑾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还是忍不了想念回到了夏朝。李煜欢担心他的身体就让苏翎离随身跟着,这样路上还有个照应。   到京城以后两人在这里安顿下来,大婚那天慕容瑾来到了叶府,因为想试一下叶楚臣的反应就让苏翎离给自己画了一个毁容的状,后来就知道了。   听完了苏翎离长长的讲述叶楚臣眉头高高凝起,“慕容瑾你这个傻瓜,怎么这么傻?”说完又扭过头看向苏翎离,眼神带着一抹探究,“苏翎离真是太感谢你了,不过我想问你一句你和独孤九元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苏翎离惊悚的朝后面后腿,指着叶楚臣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怎么……怎么……知道他的”   “哦,在汉州时慕容瑾带他过来的,对吧?慕容瑾”叶楚臣俏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慕容瑾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那个死人是我的师兄,从小到大就一直欺负我,后来我好不容易混到了华朝太医院太守的位置没想到那个死人一来我什么都不是了,你说他一个游医天天跟着我干嘛?”苏翎离愤怒的讲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说道那个独孤的时候更是悲愤欲绝,咬牙切齿。   叶楚臣和慕容瑾相视而笑,果然这两个人认识而且很有可能感情还有些猫腻。   苏翎离感觉自己好像扒光了衣服一样,“你们问这干嘛!算了算了,反正慕容瑾的伤也好了我也该走了,否则那个死人又要闻着味找来了”   “嗯,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些银两?”叶楚臣想了想自己就否决了“我看不用了,你一个神医随手救个富商也饿不死”   “说实话叶楚臣我不介意你给我一点的,你知道做大夫这一行天天被人家颐指气使是多么可怜……多么……”苏翎离说道动情处被叶楚臣笑着打断,“算我怕你了明天你去叶府账上就说是我吩咐的,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真的?”苏翎离眼神滴溜溜的只转,这样自己是不是可以把钱全部拿走,叶府这么有钱自己要拿多少?掰着手指头算着苏翎离走出了房门。   慕容瑾好笑的看着他,“你又算计人家了?”   叶楚臣嘟嘴不满道,“哪有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算计他呢?”因为担心有人会以自己的名义胡乱取钱,叶楚臣以前曾经吩咐账房的人一旦有这样的人立马扣押,他要多少钱就要在叶府挣多少钱,否则就不能离开,想到这叶楚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   “小臣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慕容瑾盯着眼含算计的小人心里感觉满满的。   “那公主那里怎么办?毕竟她喜欢了你好久”叶楚臣不安道。   “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慕容瑾低声嗤笑,吻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有些事情慕容瑾比叶楚臣看的更为透彻,比如皇甫沁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还是快点更完吧!要不然一篇小说一不小心就要写“两年”了(?? . ??) 快元旦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元旦快乐!!! 第46章 大结局   一个月后皇甫轩迎娶宰相嫡女-谢婉容为妻,隔日赐封为仁皇后。   又过半月慕容府二公子慕容池和华朝首富的女儿轩辕梦雪喜结连理。   大婚三天后,慕容池早上起来就看到了自己门前孤零零的放着的一张纸。   慕老二我和你家大哥去环游世界了,你好好照顾父母,我们抽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对了,你们要赶快生一个好看的孩子啊,留言叶楚臣。   “怎么了?”轩辕梦雪看着夫君苦笑不得的脸色关切的说道,瞥见了信上寥寥可数的几行字也露出了笑容,“嫂子和大哥这么恩爱啊!都环游世界了,夫君我们什么时候也去玩玩好不好?”   慕容池摸了摸爱妻的头发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臣,你这么给小池写,他会气死的”慕容瑾想到信上的内容也忍不住笑意。   “怎么会?我写的多么情深意切,还有我让他们早点生一个孩子也不错啊?”叶楚臣捏捏手感不错的手微微一笑。   “你还走吗?”慕容瑾看着远方波澜壮阔的美景幽幽问道。   “不走了,你在哪我就在哪?有缘分自然会回去的”叶楚臣感叹,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自己的亲人知道后也会祝福自己吧。   “我们下一站去哪?”慕容瑾宠溺的问道。   “去找李煜欢吧!还没有去过他那里了”慕容瑾点了点头两个人相携远去,逐渐和周围的山水融为一体。   莲花池上,一个倩影静静的站着,微风带起她的裙摆打乱了她的发丝,手里紧紧窝着一块全体通白的玉佩,眼光温柔的注视着,对于其它却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这一切。   突然一件带着余温的衣服披在了她瘦弱的身子上,扭过头看到来人眸子却突然冷了下来,红唇轻启,“林逸童我不是说过不让你来了吗?”   “公主这里有点冷还是回房子里歇着吧!”林逸童的脸色透着一抹苍白,仿佛大病初愈。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要以为救过我,我就会感激你”皇甫沁别开脸不再看他虚弱不堪的样子。   叶楚臣大婚后皇甫沁伤心欲绝,脑子一个不清醒竟然失足掉到了河里,不过多亏了林逸童把她救了上来又悉心照料。在她迷茫的那一段时间林逸童一直在陪着自己,开导着她。   皇甫沁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可是自己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没有多余的爱可以给另一个人了,病好之后皇甫沁回到了皇宫,可是林逸童每天的探望无论刮风下雨从未断过。这让皇甫沁对于他的好越来越不知所措,只有说伤人的话逼他离开。   “我从来不需要你的感激,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以后想必以后没有机会来见你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林逸童一条一条的嘱咐仿佛要把一生的话都说完一样,又呆了一会儿林逸童起身离开。   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皇甫沁心里竟然有所疼痛,难道已经冷却的心还会跳动吗?   夜灯初上皇甫沁看着眼前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快乐。   “皇兄,你为了得到皇位失去了那么多东西,值得吗?”千万言语只能化为一个询问。   “我不知道,皇甫沁你不是我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林逸童的离开不是偶然……他的时间不多了”皇甫轩幽幽的说道。   “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皇甫轩瞪大了美眸。   “他上次救你寒气入体,得了肺痨,太医说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他才会离开”皇甫轩说道。   “这不可能,他……”皇甫沁惊慌失措,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唯一这么爱自己的人怎么能这样死了呢?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远处跑去。   皇甫轩对着月亮一杯一杯的将酒水灌到嘴里,感觉愈发的苦涩。   察觉到有人靠近皇甫轩头也不回的轻声询问,“皇后,你告诉我做人该如何?”   “皇上,世上的人有三六九等,每个人的追求都不相同,有的人要的是金钱有的人要的是权势,只不过陛下想要的是天下太平罢了”仁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所有人都怪我,难道我错了吗?”皇甫轩问道。   仁皇后的眼睛淡淡的扫过一脸醉容的皇甫轩幽幽的说道,“你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人心!”   秋风萧瑟,树枝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一个新的冬季马上又要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构思到完稿历经了三个多月终于写完了,虽然是在空余时间写的,但还是写的很开心,只能说不容易。我自己平时喜欢写点东西,但时间不长就放弃,这还是我第一次坚持不懈的写完这么长的小说。不知道以后写小说的路还有多长,只是简单的想把我自己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讲给你们听。番外准备写三章,还没写好,等有空了再给你们讲讲慕容池爹娘不疼,哥哥不爱的故事,和他的爆笑追妻之旅吧!   暂时告别了我的叶楚臣和我的腹黑公子慕容瑾…… 第47章 番外篇   慕容池篇:   慕容池从小就觉得自己是捡来的,要不然怎么爹娘不爱,连唯一的大哥都成别人的了呢?还好有自己的媳妇疼,摸摸头!   黄昏时分,太阳微弱的光线若隐若现,弯弯曲曲人烟稀少的小道上,一只井然有序数万人的队伍悄然前行。大约又行驶了一刻钟,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前面就是潭州县,过了它就到京城了”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打马走到蓝衣华服的青年身边轻声说道。   蓝衣人看了看天色,点头应声道:“嗯,让兄弟们动静小点,今晚就在此扎营了”   蓝衣人正是连续赶路的慕容池,自与叶楚臣他们汉州别后,慕容池带领五万人快马加鞭的朝着京城赶去。虽然一路上小心谨慎但还是遇到了几次袭击,好在都是有惊无险,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可不能出岔子。   下了马,走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前,慕容池交代道:“云绍,天马上就要暗了,你一会儿吩咐手下把篝火点上”   “放心都已经交代下去了,一百米点一个火堆,做饭后的篝火也及时扑灭了,应该不会引起注意”柳云绍回道。   “嗯,对了,杨奕呢?怎么没有见到他?”慕容池刚才就注意到,一向片刻不离柳云绍的人竟然这时不见了踪影。   “哼,他啊?性子不定这会儿说不定上跑哪夜去了”柳云绍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很是阴阳怪气。   慕容池眉眼一跳,突然间好像闻到了好大的醋味,好像想起来今天下午杨奕好像抓到一个小乞丐,不会这么快就移心别恋了吧!   “哎呦呦!我说我一不在你们又说我什么坏话呢?”一人由远及近,流里流气的晃悠着过来,走到柳云绍旁边停了下来,右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柳云绍看了看慕容池一脸兴味的表情,脸顿时更黑了,一把甩开肩膀上的咸猪手,“我们很熟吗?别动手动脚的”   杨奕一脸受伤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向他,“我们怎么会不熟呢?云绍你还记得当年明月湖前的小鱼儿吗?”   柳云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感觉略糟心,其实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二十年前杨奕的父亲从商结识了柳云绍的父亲,两人一见如故,成为了兄弟。当时恰巧两人的妻子都怀有身孕,一名云游的得道高僧为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卜了一挂,算出两人有一段上好的姻缘,因此两人当即决定结为亲家。两个多月后,结果却是令人啼笑皆非,竟然是两个男娃娃。   大夏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事父母媒妁之言既定婚约不得轻易作废,除非一方中途夭折……   柳云绍比杨奕晚出生了两个月,小的时候不知道婚约的事还和杨奕玩的很好,五岁那年杨奕把左邻右舍的男孩子全揍了一遍宣告说自己是他的媳妇,幼小的柳云绍才从父母哪里得知,自己已经在五年前成为别人的媳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一点的柳云绍一直在避免杨奕媳妇的阴影,十五岁参军成为百户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阎王了,没想到杨奕更厉害人家弄了个千户,直接指名带自己,阴魂不散啊!所以过了这么多年柳云绍也看开了,而且谁说自己一定是媳妇就不能当相公的。   慕容池看着柳云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连忙岔开话题:“咳咳,那个你带来的那个小乞丐在哪呢?我看看”   杨奕听见慕容池的问话站直了身子,想到了自己先前问话的场景莞尔一笑:“大人当真要看,那位可是毒舌的主”   “毒舌?那到更应该看看了”慕容池不以为然,心里却在默默暗想,这个时候单单能够找上杨奕的人肯定大有来头,目的一定不简单,不过在慕容池见到那个人时傻眼了。   “杨奕你说的是个……女人?”慕容池摩擦着下巴看着被绳子捆绑的结实绑在树上满脸脏污的女孩,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柳云绍。   呜呜呜……女孩看到有人来瞪大了眸子,由于嘴里被手帕塞着发不出声音。   慕容池仰头示意杨奕给她拿开嘴上的手帕。   随着嘴上东西的拿开,女孩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着慕容池幽幽说道:“官老爷,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想要点银子,你们至于吗?”   慕容池半蹲下来,目光与女孩对视:“银子?呵呵……你哪里要不得为什么会找到我们这里来的”   “天大地大,皇上也没有禁止这里不能要饭吧!而且我在林子里睡觉是你们吵醒我的,要说也是你们打扰到我的吧”   慕容池失笑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倒是伶牙俐齿的,你刚才说你想要银子?”   女孩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你给啊?”   “我给,不过……”慕容池站起来看向柳云绍示意他解开绳子。   女孩松了松筋骨,站起身大眼睛忽闪,撇了撇嘴撒开腿就开始跑。不过很不幸刚迈开腿后衣襟就被人抓住双脚离地凌空抬起。   “小乞丐你可不乖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慕容池拽着她的衣襟让她转过头来。   女孩怒瞪了一眼旁边嗤笑的两人,脸色通红小声嘀咕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虽然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耳尖的慕容池捕捉到了:“你是虎吗?我看就算是虎也是只母老虎”   “你……你……你”女孩结结巴巴话说不利索,中途被慕容池打断:“你什么你,结巴了,”松开女孩的衣领,拉开两人的距离,又开口道:“银子我给,一百两够不够?不过要用你身上的一件东西来换”   女孩双手抱胸惊恐的后退一步,慕容池仿佛没有察觉般举起手里的东西自顾自的说:“我看这个玉佩就不错吗?”   摸了摸原本放在腰间的锦囊,女孩脸色发白:“你还我玉佩”   慕容池把玉佩蜷在掌心好整以暇的看着气呼呼的女孩:“先给我说你的名字?”   不情不愿的声音:“原梦雪”   “哦!年龄?”   “这个还要问吗?”   “当然,”   “十五”   “来自哪里?”   “扬州城,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是不是还要给你说我是否婚配啊?”女孩眯着眼一脸不悦。   “哦?这倒不用,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要钱还是要……银子?”   “你……我两个都要”   “哎呀呀!本来想的给你再多加五百两呢?看你也不想要,那这两样我就都收了”   “别,别,我要银子,”女孩连忙回答。   “这样啊?可是……”慕容池欲言又止。   原梦雪连忙打断,抢先开口:“先说好我给你借五百两银子,我以后会还给你的,那我的玉佩你也要给我保管好”   “好,不过打个欠条,以后可就是一千两了”慕容池接口。   女孩咬牙点头。写好欠条把银子给她,原梦雪气鼓鼓快速的走开了,害怕多呆一分钟慕容池会把她怎么着似得。   目送原梦雪远去,慕容池低下头打量手里鸳鸯戏水的羊脂白玉,眼神冷了下来:“派人跟着她,另外去查这块玉佩的出处和她的真实身份”   杨奕点头,踌躇了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大人既然你觉得她有问题为什么不先扣押她,反而是放她回去,若是她把我们来京城的消息泄露出去……”   “所以才让你派人跟着她,看她与什么人接触,一旦发现什么不对,杀”慕容池微眯着眼。   “笨,公子这是引蛇出洞,”柳云绍闲闲开口。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全军分八股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朝京城靠拢”慕容池吩咐。   “是,属下遵命,不过还是留二十人保护大人,让他们扮做经商的商人,大人以为如何?”   慕容池点头同意:“嗯,你去安排吧!”   天色微明,一行人来到了潭州县,在大路边一所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下了马慕容池吸了吸鼻子,眼神含笑,吩咐其他人在门外侯着,与柳云绍两人对视一眼进入到房子里。   推开门入眼的零零散散被绑着的几十个半大的孩子,看见慕容池几人神情激动。   “别动”背后脖子上一凉,一人缓缓转过身,慕容池余光注意到柳云绍两人也被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三人周围也被人团团围住。给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慕容池看着面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开口:“各位好汉,我们好像给你们无冤无仇吧?”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络腮胡子说:“是无冤无仇,但是我们给钱有仇”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人被丢在了地上,看见地上的人慕容池瞬间明了,原来是“熟人”作怪啊!   原梦雪脸色发红,不安的看着脸色不善的慕容池语音颤抖:“那个……对不起,我要是拿不出银子他们就会杀了这些孩子,所以我只有……”   “哦……我昨天还真不该放过你,你说了多少?”   “没……我只说你们有钱让他们在这等着你们拿钱,别的我什么也没说,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我答应,”原梦雪不加思考。   “别废话,把你们的钱都拿出来”络腮胡子语气不耐烦。本来听谈话知道他们互相认识放了心,没想到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唠起嗑来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络腮胡子生气手中没控制好力道,刀尖在慕容池白皙的脖子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慕容池眼神晦暗暗,削薄的红唇轻启:“动手”话音刚落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已经换了人,几个呼吸间除了络腮胡子和慕容池三人,再没有一个站立的人。   情势瞬间变化络腮胡子终于感到了害怕,冷汗直流看来真是踢到硬板上了,刚才刀口架到柳云绍的男子捂着肚子站起身,站着开口:“刚才都是误会,呵呵!误会,还请各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哼!”手指摸到割破的伤口,慕容池看着唇齿红白的青年冷哼一声:“杨奕,压下去好生伺候着,”   络腮胡子和青年几人被带了下去,只听见哎呦!“别打脸啊!”青年痛呼没想到杨奕直接朝着自己的脸上来了一拳。尖叫声越穿越远,逐渐消失不见。   给原梦雪松绑,慕容池缓缓开口:“记住你可欠我一个承诺,还有这次救命的恩情”   原本就凭原梦雪给自己找麻烦这一点慕容池就不会放过她,但是早上听到柳云绍说的话慕容池改变了主意。   原梦雪原来给自己要银子是为了救护潭州县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这次半路上银子被山匪劫了去,原梦雪更是要被带去当压寨夫人,原梦雪当然不干,所以就谎称还有些人更有钱,山匪贪得无厌想回去时再赚一笔,所以就在这里等慕容池他们出现,而慕容池也就将计就计。   不再理会原梦雪慕容池问旁边的人:“云绍可知这潭州县的知府是谁的人?”   “这个知府是今年才上任的,是中流一派,但是这里的通判是皇上派下来的,知府的权利被架空了”   “哦这样啊!……把通判带过来好好“款待”几天,等过个百八十天的再送过去好了”   三天后,潭州县通判离奇失踪,知府大人趁机揽权,下令开办收养园,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资金由朝廷供给,潭州县人民的生活渐渐好转,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坐在石块上休憩的慕容池扭头看向远远吊在后面,明明体力不支偏还咬牙坚持的人慕容池今天第一百五十三次叹气。   无奈的站起身走了过去,慕容池双手抱腰看着累的附身喘气的人开口道:“原梦雪你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玉佩不是还你了吗?钱我也不要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原梦雪脸色苍白费力的摇头:“我不走,我欠你的银子等到还清我自然会离开,我轩……我原梦雪说话算话”   “那我救命之恩你岂不是要以身相许?”慕容池戏谑道。   原梦雪脸色微红,只听见慕容池又继续道:“好吧,我同意你跟着了,不过你随时可以离去?”   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原梦雪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笑意:“你同意了?”   慕容池点头,原梦雪欢欣鼓舞下意识的想站起身只觉得脑袋眩晕身子朝一边倒去,慕容池眼疾手快的接过,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视。   五万人在京城一百米外停了下来,慕容池遥遥相望看着高耸的城墙,心里有点不安,为什么派入京城的暗线和大哥安排的人始终没有传话出来,京城里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一无所知,如果说敌暗我明这情况可不太妙啊?   正在讶异间城门被缓缓从里面打开,一个人从护卫中显出了身影,奸细的嗓音传了过来:“慕容大人,皇上等你很久了”   慕容池皱眉:“原公公?宫里现在是什么状况?”刚才手下的人回报,京城现在一派祥和,叛军呢?皇甫敖呢?   原公公笑而不语,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慕容池吩咐杨奕在门口先按兵不动,和柳云绍两人打马入城,随着两人的离去,城门缓缓合上。   柳云绍被留在外面,慕容池被带到一处大殿原公公就退了下去,慕容池暗自吃惊看来皇甫敖叛变的传闻有误。   “慕容池好久不见了”帘子被打开一角,露出明黄色的身影,正是当今皇帝皇甫辙。   “皇上,你这是?”什么情况,皇甫辙就脸色看着有点不好其它一切正常,那皇甫敖是不是……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皇甫敖没有攻到京城,外面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皇甫辙摸了摸龙须叹气道:“皇甫敖真不是做皇帝的料,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却偏偏退缩了”   慕容池发誓他从皇帝嘴里听出了一丝惋惜的味道,还真有希望别人攻打自己地盘的皇帝。   “这个皇位谁来做又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不想做了,要不是皇甫轩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早就把皇位传给皇甫敖了,可是太子啊!还是缺少一点点狠劲”   “皇上说笑了,皇上可是天下的明主”慕容池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朕也想回家啊!慕容爱卿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有事朕自然会传唤你”   无奈慕容池只能悻悻离去,回到家来不及给父母请安,首先写信给汉州的慕容瑾告诉他京都已定。   走出房门只见念云急急慌慌的跑了过来:“少爷,大事不好了”   慕容瑾眉头轻皱心里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跟着念云来到了主院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原梦雪你真是好样的……   “池儿你来了,快过来”慕容夫人眼角瞥见墙角的慕容池脸上带着笑容连忙招呼他过去。   “母亲,儿子刚才有事没来得及给母亲请安,母亲可不要怪罪儿子啊!”脸上迟疑的表情持续了一刻慕容池坐在了原梦雪旁边,用眼神示意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母亲会笑的这么开心?原梦雪扭过头撇了撇嘴做出自己一副也无可奈何的表情。   慕容夫人看到两人的互动手帕掩面轻笑:“池儿年龄也不小了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咳咳……刚喝进一口茶水的慕容池听到自己娘亲的问话吓了一跳,面色带着一抹不自然:“娘,我也才十九岁而已,再说大哥还没有成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赶到大哥的前面去。”   慕容夫人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池儿我刚才只是问问而已,你慌什么?难道……”说完打量着旁边的两人。   “夫人说笑了,慕容池对我只有救命之恩,其它小女子不敢肖想”原梦雪看够了慕容池的窘态,察觉到他处于愤怒的边缘连忙开口解释,现在还不能得罪他。   “这样啊……”慕容夫人语气掩饰不住的失落。两个儿子,大儿子自己已经不指望了,一颗心都挂在叶家那个小子身上了,眼看小儿子十九了没想到去了一趟汉州竟然领过来了一位姑娘。慕容夫人心里那个高兴看见了原梦雪那叫一个满意,可是……唉!看来自己现在还是没有抱孙子的福气吧!   从主院走了出来没有多久慕容池就停下脚步双手抱腰扭过头眼神不善的看着身后的人。   原梦雪讪笑:“呵呵!怎么了?”   “你说呢?趁我不在你倒是很讨我母亲的欢心啊!”   “我发誓我真没说什么!”原梦雪很委屈,谁知道慕容夫人对自己这么热情。   “哦……”慕容池低下头拉长了弦音,眼神亮了一瞬:“我也只是说说,我娘他希望我娶媳妇想的狠了,你别见怪!”   如果痴心爱着一个人……   几天后,书房里。   “原梦然,你有完没完?”猛的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被墨水染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慕容池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这几天对自己殷勤的有点过分,自己吃着她站着,出门她跟着,坐着送来板凳,喝茶送来杯子,自己一个眼神她会立马眼巴巴的跑过来,不过最让慕容池受不了的是……为什么晚上睡觉都摆脱不了这个女人。   盯着慕容池额头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原梦然冷的打了个哆嗦,手指轻颤慢慢的走上前:“对不起啊!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慕容池错开身子,避免女人的触碰:“不劳你大驾,”注意到男人的动作原梦然原本躲闪的眸子瞬间暗淡,抬起的手慢慢的垮了下来。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随着房门的关闭而暗了下来。   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长叹一口气慕容池缓缓坐了下来,揉了揉酸疼的额角,拿起笔俯下身来书写未完的信件。   天色已晚,家里的仆人早已经点燃了灯火,看着桌面上跳动的火苗慕容池才想到自己已经一个下午没吃东西了,前几天都是原梦然提醒自己按时吃饭的,甩了甩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慕容池暗想看来还是离不开念云呢?   砰砰砰!门从外面缓缓打开,探头探脑的从里面走来一个人。   来人快速的把手里托着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人目光紧盯自己连连摆手:“我可不是来惹麻烦的,是慕容夫人让我来给你送饭的,我这就走”走到门口,仿佛放不下似得又回过头:“大事很重要,吃饭也很重要啊,记得吃哦”   脸上表情终于维持不住的慕容池捧腹大笑,看来有些人真是……有意思!   元丰四年,硫朝大举出兵云南北部,邑城危。   “父亲,方景泰勾结外番,皇甫敖叛变,现如今硫朝又出兵云南,我担心……我担心大哥他们……”慕容池盯着手里新送来的南方战报心里更加不安。   慕容泽州点了点头,脸上更是有着深深的凝重:“池儿,我知道你的担心,想去帮你大哥,可你也要知道,皇甫敖的乱党未平再加上京中的皇甫轩对皇宫虎视眈眈,这儿也离不开你啊?”   “可是父亲,皇家的安危自有人去维护,我大哥……”   “闭嘴”慕容泽州厉声打断慕容池,瞟了瞟窗外缓和了语气:“慕容池,你要知道你首先是华朝的一名臣子,其次才是兄弟”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将云南来的信件反复看了两遍慕容池垂下肩缓缓吐出一股浊气。   自从那天父子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慕容池的心里就憋着一股郁气,既有对兄长安危的担忧,也有着对父亲的不理解,这些都随着叶楚臣的来信而化解了。   尽管不知道硫朝因为什么原因退兵,但是边境起码暂时安稳了,下面就是解决内患的时候了。   门被敲响,打开门。   “少爷……”府上的一名小厮传话:“偏厅有一位自称轩辕逸然的男子找你”   “轩辕逸然……”慕容池喃喃自语,好耳熟的名字。   随着小厮来到门口,看着对面的人转过头来,慕容池皱起眉头,以前心中的疑惑仿佛都解开了:“是你?”   如果痴心爱着一个人,何必一切靠缘分。   晨曦初上,远处依旧灰蒙蒙的一片,夜晚照明的灯笼此时也被衬托的有些暗淡,洁白的石桌反射着冷冷的光,偏院里此时静静的站着两个人。   “慕容池,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倔强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欲落未落,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想必是熟睡中被人强行拉起来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发生了什么。   “哦!为什么赶你走?你说我是称呼你为原梦然,还是该叫你轩辕梦然呢?”其中轩辕两字提高了音调。   听到慕容池的话原梦然的心噗通狂跳,这个男人如果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代表着他真的生气了。   咬着下唇轩辕梦然抬头问道:“你都知道了,不错我是叫轩辕梦然,可是这不是你赶我走的理由吧!”   慕容池冷笑出声,一步步逼近她,知道两人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才停了下来:“先是故意被我手底下的人抓到,到被绑架求救,成功进到慕容府,接近我母亲,轩辕梦然你这么苦心积虑一步步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金钱?我看你不需要,或者是……权利?”   听到他的一个个问题轩辕梦然狂摇头:“慕容池,如果我说我有目的的接近你是因为喜欢你,你会相信吗?”   听到这意想不到的话慕容池微微有点吃惊,片刻眼神冷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被慕容池这种眼神盯得发怵,轩辕梦然不想再惹他生气,还是先弄明白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想必到那时候慕容池也消气了。   做了决定轩辕梦然施施然的走进屋子,片刻背着一个包裹出来。   抬眼看向慕容池期待他能不能挽留下自己,结果令自己很失望。   紧撇着小嘴轩辕梦然脸上带着失落,湿漉漉的眼神盯着慕容池,如果仔细看还带着一抹哀怨:“慕容池,你真不是个君子”   慕容池眼神微挑,被这个女人气笑了。明明是她先骗了自己,怎么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真不巧,轩辕小姐,你也不是淑女!”   轩辕梦然垂下头,认命的一步步的走出了慕容府。   轩辕梦然走后,慕容池微不可察的轻叹,稍后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冷声朝着身后说道:“戏看够了吧?”。   从房子拐角处缓慢走出来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但是那天在偏厅慕容池见到的,赫然就是当初轩辕梦然被绑架的那帮土匪之一的那个害怕打脸的青年。   青年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衫,面容白皙,眉目如画,未到初夏手里却拿着一把象牙扇,此时嘴唇微抿,脸上挂着亲近的笑容,听到慕容池的话悠闲的走进。   咳咳!扇子掩面,青年笑道:“慕容公子做事当真是爽快,我喜欢,想必公子也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慕容池落座上下打量来人后红唇微启:“轩辕逸然江南首富的大公子,十七岁代父从商,十八岁开通南北之路,二十岁开通云来客栈,旗下有八百店铺,其中酒楼,青楼更是涉及各处,因此名声大噪一跃成为江南新贵,我说的可对?”   “看来什么都瞒不了慕容公子”   “不,有一件事我就猜不透?”慕容池转过脸看向轩辕逸然。   “你想问我的目的?”轩辕逸然嘴角勾起。慕容池不接话,可眼神中的询问之意不言而喻。   提起轩辕家,想必没有人会不知道,作为江南有名的首富之家,轩辕是每个女人都想嫁的地方。轩辕朗,轩辕家的家主,身为富商他一生却只有一个妻子,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轩辕梦杰在朝为官,二儿子是江南第一才子,三儿子乃经商怪才,立誓要把店铺开到外国去,小女儿则是位说一不二的小公主。传说轩辕家的商铺全国各地无所不在,他所拥有的金子可以铺满整个京城。   “我原本以为慕容公子会有点怜香惜玉之心的,没想到……啧啧!”轩辕逸然摸着光洁的下巴叹道。   慕容池冷笑不予理会:“轩辕三公子,你许诺给我的三百万银子可以给我了吧!”   经过提醒轩辕逸然想起了这件事,那天轩辕逸然提出让慕容池离开轩辕梦然,许诺只要离开轩辕梦然就给他一百万两银子,没想到慕容池摇头拒绝,真当轩辕逸然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没想到慕容池竟然开口说,给自己三百万两银子,就答应他让轩辕梦然离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轩辕逸然答应了,反正三百万两对于自己来说也就是相当于三年没有零花钱而已,而且如果三百万两能够让小妹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也是值得的。   “我当然记得,这是三百万两的支票,只要是轩辕家的钱庄你都可以去拿银子”轩辕逸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金颜色的纸张递给慕容池。   反复检查一下确定没有问题,慕容池笑眯眯的点头,既然事情已经搞定轩辕逸然也不便久留,随即告辞离去。   慕容池眼神目送他离去,双手抱腰举起手连拍三下,脸上带着笑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一般。   随着掌声落下,从树后面气呼呼的走来一个人竟然是一炷香前离去的轩辕梦然,此时的她满脸怒气,牙齿仿佛要把嘴唇咬破,眼神哀怨的飘了一眼慕容池就要离开。   被慕容池好笑的拦着:“哎!你先别走,你说给我的二十万两银子呢?”   轩辕梦然嘟着嘴满脸不情愿的拿出来:“我的私房钱就只有十万两,剩下的等我回家拿给你”   接过钱不再拦着她,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忙活了一大早还没吃饭呢?”   话说那天轩辕逸然找到慕容池,他就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   首先答应离开轩辕梦然拿到三百万两,然后找到轩辕梦然告诉她自己不是真心想离开她只是他哥哥逼得,轩辕梦然不信两人打赌,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一幕。慕容池内心高兴坏了,这下前方打仗的银子不用发愁了,而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更何况还是个喜欢自己的人。   此时京城的轩辕府邸里。   “三哥,有你这么拖我后腿的吗?”轩辕梦然一回到家,逮着桌子上的茶壶猛灌了一大口水,开始对着自家三哥狂轰乱炸。   轩辕逸然一脸的懵,这是怎么了,小妹不该一副失恋的样子等着自己去安慰,然后自己再怎么怎么说慕容池的不好让小妹死心吗?   知道自家亲亲三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轩辕梦然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三哥,我从五岁那年就看上他了好不好,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了,还有以后我的事你再敢插手,我会让二哥亲自给你深入交流交流的”最后几句话阴森森的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说完转身,拿包,离开,一气呵成。   这时的轩辕逸然仿佛明白了什么?慕容池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一点亏也不肯吃。   “公子,是否要我把小姐带回来”身旁的罗云看着自家公子哭笑不得的样子悄声询问。   轩辕逸然手里的折扇轻摇,眼神笑意慢慢扩大:“不必,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顺利嫁进慕容家就看小妹自己的造化了”   罗云摸了摸头,公子这是被气傻了吗?   当轩辕梦然包袱款款的来找慕容池时,却发现他不在屋子里。把院子找了一个遍走到了西苑,眼神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梧桐树下,一人半坐在地上,只见他一手支着下巴背靠在树前,陷入了浅眠。轩辕梦然欣喜捂着嘴巴,一步步靠近,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接近熟睡的人儿打量着他长长的睫毛,刀削般英俊的面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半蹲在地上轩辕梦然遐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他呢?   巷子深处。   “喂,你是迷路了吗?”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对着角落里哭泣的小男孩。   “我……我……”小男孩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女孩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热乎乎的饼递给他,“你一定饿坏了,快吃吧!”   小男孩有点怀疑小女孩的动机,但一连几天的饥饿让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夺过饼,三两下解决了,吃完眼神希冀的看向她。   “你给我回家好了,我家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女孩循循善诱。   男孩摇头拒绝:“我在这等一个人,他马上就来了”   女孩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嘴里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不会给我回去的!   “小池……小池你在哪啊!”不远处听到了有人再叫自己,小男孩瞬间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女孩叹了口气,用尽全部的力气抱住男孩,哽咽出声:“慕容池,以后你一定……一定……不能忘记梦然,我救过你你要记得长大后娶我”   男孩看女孩哭的那么伤心,又想到人家刚给自己吃的只好点头同意。   得到男孩的答案,女孩用衣袖擦干了泪水,解开自己身后的包裹:“里面装的是吃的你拿好。慕容池你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在没遇到我之前如果你敢说话不算数,我……我”察觉到有人接近女孩颓丧的低下头:“不管了,我长大后一定回去找你的,你等着我”话音刚落女孩快速的从地上站起身,几个转弯不见了踪影。   男孩原本迷惑的眼瞬间清明,眼中藏着的是深深地喜悦,只见他轻轻的点头,手伸向刚才被触摸的地方,轻轻的说道::“好,我等着你!”   “慕容池,你怎么在这,我叫你怎么不答应啊!”一个半大的孩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男孩眼神含着泪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脚崴了”   “我背你回去,”   手慢慢伸向那个人的面容眼看就要碰到了没想到男子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一把揽过女孩的腰肢,眼中带着浓浓的戏谑:“看来轩辕小姐看不够还想再做点什么呢?”   “其实我回来是给你道歉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话里还带着浓浓的不安。   慕容池轻皱起好看的眉头:“道歉?为轩辕逸然还是为了……轩辕逸童”   听完他的话轩辕梦然瞪大了美眸,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都知道”   慕容池站起身,将轩辕梦然的身体扶正,点头道:“如果说林逸童是你大哥的事,我知道了”   “你……难道就不生我的气,毕竟我……骗了你”   修长的手拢过女孩额头前的碎发,轻轻的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眼神中带着腻人的宠溺:“轩辕梦然,从始至终你都没有错!”   一个月后,   “轩辕梦然,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我……我”梳妆台前的人儿,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从背后抱着女孩纤细的身子,慕容池柔声说道:“轩辕梦然,你是不相信我会真的爱你,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轩辕梦然低头不语,颤抖的双肩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慕容池深吸一口气,强迫她转过身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看来我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了”   啊!“你要干什么?”身子被凌空抬起,轩辕梦然惊慌的抓住男人的衣服。   “对我媳妇能做什么?”慕容池眼神带着笑意。结婚这事两人亲密交流一下就万事大吉了。   红被翻滚,一室春光。   一个月后,慕容池和轩辕梦然大婚。   婚礼第二天,新婚夫妇看着手里荒诞无稽的信件。   “大哥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看完信,轩辕梦然还没有回过味来。   “对啊!他们还说快点让我们生个孩子呢?”   听到生孩子轩辕梦然俏脸发红,眼神羞答答的看向慕容池:“慕容公子,现有一女子轩辕梦然嫁去慕容家,卖身一人但今后要养两人,为期一辈子,你可愿意?”   慕容池眼里有着瞬间的吃惊,片刻嘴角邪魅的悄然勾起,背着手朝着远处走去,轩辕梦然只听到:“不是两人,可能要十来个呢?”   等到人走远轩辕梦然才回过味来,对着慕容池的背影大喊道:“慕容池,你个坏蛋,你当我是猪啊,生那么多”说完迈着步子追向远处朝自己招手的人。   番外小插曲……   茂密的丛林中,一个男子抱着一个人穿梭如风,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呼吸越来越弱,男子焦急的喊她:“小然,不要睡,快到了,马上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男子说话嗓音里带着察觉不到的颤抖,怀里沉睡的女子睁开了眼睛,男子停了下来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女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根长长的白色箭矢插在胸口,红色的鲜血浸染了一身白衣。抬起手轻轻的拭去男子的泪水,嘴角扯开了一抹难看的微笑:“慕容池,你看……你也为我流过泪呢”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哇……察觉到嘴里浓浓的血腥味,女子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女子将头深深的埋在男子的怀里,若有若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慕容……池,我知道你爱的人是他,可……是,如果……我……我……下一辈子……能够早点遇见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接受我……”一只手无力的垂下,再无生机。   男子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双膝跪地,轻轻的将女子平放在地上,附身吻上了那不再拥有温度的唇:“好,我答应你”   男子抱起毫无声息的人儿,一步步前进仿佛要走到世界尽头,直走到一处悬崖边才停了下来。   “慕容池,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来”远处传来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慕容池冷笑:“林逸童,我情愿从未遇到你,皇甫轩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让你接近他”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脚踏前一步,小然,我来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慕容池和轩辕梦然是上一辈子认识滴!   林逸童是轩辕梦然的庶出大哥,是一个丫鬟设计怀孕生下来的,当然嘛庶出基本上都是不受宠且大多愤世嫉俗的,可是逸童小朋友更是野心勃勃,小时候就勾搭上了一心想当皇上的皇子皇甫轩,两人来了一番苦肉计勾搭了慕容池小朋友的一颗童子心,那年慕容池去扬州查案无意间救下了轩辕梦然,而轩辕梦然更是芳心暗许,但是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接着便是相爱相杀,看过正文的想必知道林逸童是位腹黑的主,对慕容池利用的那是毫不心慈手软,接着更是报复轩辕家族使得家族一步步没落,哥哥们相继入狱,一夜之间轩辕梦然流落街头,去找慕容池却被他漠视不管。   没想到前太子皇甫敖对着慕容池痛下杀手,一次暗杀中轩辕梦然为了保护慕容池而重伤,当从皇甫敖口里得知自己大哥的遭遇和自己被爱的人如此利用时,慕容池心如死灰,跳崖自杀……从云南回来的前天晚上,慕容池做了这个梦,却犹如重活一世,慕容池不知道前世疯傻一生的叶楚臣为何突然变好了,而且满肚子坏水,自己的大哥也平安无事,看来有他大哥会幸福的,一切都似乎和前世不同了,不过……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那个女子。于是,重活一世的慕容池下定决心,远离渣男,回家好好疼自己的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番外赶出来了,有点仓促,大家凑合着看吧!女神节的福利,希望天下的女人们越过越年轻…… 第48章 番外篇2   生子+现代篇   一日慕容池办公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自家媳妇拉着衣袖来到了亭湖路口。   “怎么了?”媳妇不说话,用手指了指远处,慕容池抬眼望去瞬间大喜,那不就是半年不见的叶楚臣吗?   慕容池颠颠的跑了过去,全然没有看到身后媳妇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哎呀呀!有些事不能只有自己受打击,咳咳,好东西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   “惆怅啊!惆怅……惆怅……啊……”   慕容池从对面落座,看着叶楚臣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奇怪道:“叶楚臣你怎么了?”问完拿起桌上的茶壶大口的喝水,着急回来渴死了。   一脸的生不如死,“慕容池啊……我怀孕了……”   噗!咳咳……咳咳……慕容池听到这个雷人的消息被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通红,指着叶楚臣,你……了半天,好大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呛死我了,”拍拍自己的胸脯,接着开口:“开什么玩笑,你个大男人怪什么孕?”   不知道叶楚臣看见了什么,突然间满脸悲愤:“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慕容池吃惊的转过头竟然是许久不见得独孤九元和苏翎离,还有慕容瑾。   叶楚臣看到苏翎离仿佛看见了仇人一般,一把站起来就要扑向他,不过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揽住了腰身:“小臣,你现在身体不便,别闹了”   躲在独孤九元身后的苏翎离颤巍巍的伸出了头:“那个……我不知道魅火果真的可以让男子也怀孕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放心我也吃了,”说完讨好的看向叶楚臣。   满脸惊怵的慕容池瞬间石化,目光呆滞的看向自家大哥“叶楚臣他真的怀孕了?”   慕容瑾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初为人父的喜悦。   回过味来的慕容池瞬间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叶楚臣幸灾乐祸道:“叶楚臣你这下遭报应了吧!”   叶楚臣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唉声叹气,果然只见……   啪!一声轻响。“慕容池你再欺负小臣我可真的让你笑不出来了”   大哥语气中带着威胁,慕容池强忍着,突然……啪!   “慕容池,大嫂现在怀宝宝了,很辛苦的,不要再惹大嫂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慕容池身后的轩辕梦然娇声轻斥道。   慕容池瞬间觉得自己在家的日子没法过了,哼!离家出走,迈着步子快速的走开。   看着慕容池孩子气的抱怨叶楚臣最先忍不住笑出声,随后一群人相继大笑起来。   四年后。   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察觉到没有被人发现,相继一笑,正准备迈着步子离开背后传来了两道声音。   “父亲和爹爹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呢?”身穿白色里衣,年仅三岁半的精致奶娃娃插着小腰开口问道。   “是呀是呀!爹爹和父亲昨天晚上折腾那么久为什么还能这么早起啊!”另一个漂亮过分的小孩趴在奶娃娃背上,不住的打呵欠!   慕容瑾和叶楚臣第一百六十二次偷偷溜走的计划再次泡汤:“那个……今天月亮那么好,我和你们父亲来赏月,赏月……”   看着黑漆漆不见半颗星星的夜晚慕容瑾摇头,这话骗得了那两个精明的有些过分的孩子吗?   “爹爹和父亲要走的话就赶快走吧,天亮了奶奶看到又该舍不得了”   “是啊!哥哥我会照看的,你们可以不用那么快着急回来”   “等你们七老八十了还是要回家的,我们给你们养老送终”   “不过你们要是在给我们生个弟弟妹妹的话,不养的话也可以交给我们带的”   两个熊孩子不等叶楚臣两人开口说话,转过身走进屋子,关上门继续上床睡觉。   门外站着的两人相视一笑,有种我家孩子初长成的感觉。   此时的茯苓山依旧白雪皑皑,从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露出了头。   一座矿石洞口,突然间光芒四射。   “慕容瑾,你当真要给我一起回去?”   “你说呢?”   “你还有两个混蛋儿子,还有你的父母兄弟”   “儿子有父母看着,小池也已成家立业”   “也许……我们不一定会再回来”   “小臣,你在担心什么?不是说好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吗?”   “你在哪,我就在哪……”叶楚臣瞬间豁然开朗,笑着点头。   两人十指紧扣,光芒一点点消失,最后回归于平静。   茯苓山的太阳终于升了起来,暖洋洋的光照射到银白的雪面上仿佛在诉说着下一个故事。   医院里。   “小臣,小臣……”叶楚臣恍惚中依稀听到有人叫自己,费力的睁开眼突然觉得光线有些刺眼,稍微适应后慢慢观察者四周。   “东子,小满……你们怎么在这?”   “你还说呢?自从一个月以前你从古墓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害我和小满都以为你中邪了”东子好心解释道。   “是啊!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给你爸妈打电话了,不过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两人走后,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叶楚臣坐直了身子,用手摸着胸口跳动的心脏,感觉抽搐的疼,难道……之前都是一场梦吗?可是为什么心里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慕容瑾……慕容瑾,牙齿狠狠的咬着手背,热泪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察觉到有人到来,叶楚臣抬起头眼睛瞬间睁大……慕容瑾……   不顾一切紧紧抱着眼前的人,害怕他下一秒就会从眼前消失,叶楚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慕容瑾你不要……不要再消失了”。   慕容瑾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看着雨后窗外的那道彩虹笑了,叶楚臣,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舍得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完了,小说可以有重生,但我们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都不会重来,所以如果你有放不下的人就勇敢的去追去吧!因为你不努力,他就不会知道你究竟有多好。   顺便送给大家两句话:未经失恋不懂爱情,未经失意不懂人生 明白我的意思不?   呵呵!寒假太忙没顾得上写,抱歉啦。我的下本小说就要开始了,等着我吧!??   提前报个文案……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哦!